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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老顽童宋晓华 发表于 2014-4-29 04: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老顽童宋晓华 于 2014-4-29 04:21 编辑

      2068.战国策卷三十二宋卫


齐攻宋宋使臧子索救于荆

  齐攻宋,宋使臧子索救于荆。荆王大说,许救甚劝。臧子忧而反。其御曰:“索救而得,有忧色何也?”臧子曰:“宋小而齐大。夫救于小宋,而恶于大齐,此王之所忧也;而荆王说甚,必以坚我。我坚而齐弊,荆之利也。”臧子乃归。齐王果攻拔宋五城而荆王不至。

  【注】“荆王”:[鲍本]威。
  “许救甚劝”:[姚本]劝,力也。
  “齐王”:[鲍本]宣。

  [鲍本]尾注:此四章有苏秦语,得为君偃?而君偃弒立怒邻,宜不能曲折如此,故係之剔成。然则孟子所称,审亦皆剔成也。正曰:此章时不可考,缺之可也。鲍妄为傅会,至谓孟子所称皆剔成。孟子谓戴不胜“子之王”“薛居州居王所”,王非偃而谁?


公输般为楚设机

  公输般为楚设机,将以攻宋。墨子闻之,百舍重茧,往见公输般,谓之曰:“吾自宋闻子。吾欲藉子杀王。”公输般曰:“吾义固不杀王。”墨子曰:“闻公为云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义不杀王而攻国,是不杀少而杀众。敢问攻宋何义也?”公输般服焉,请见之王。

  墨子见楚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弊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梁肉,邻有糟糠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也?”王曰:“必为有窃疾矣。”

  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弊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盈之,江汉鱼鳖鼋鼍为天下饶,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梁肉之与糟糠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樟,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恶以王吏之攻宋,为与此同类也。”王曰:“善哉!请无攻宋。”

  【注】“公输般为楚设机”:[姚本]公输般,鲁班之号也。鲍本鲁之巧人。补曰:它书或作“班”,古字通。汉书,班师。机,械。云梯之属也。鲍本天地疏,机关也。云梯之属。补曰:索隐云,械者,飞梯、撞车、飞石、车弩之具。
  “墨子”:[姚本]墨子,墨翟也。 [鲍本]宋人,名翟。
  “百舍重茧”:[姚本]百舍,百里一舍也。重茧,累胝也。[鲍本]补曰:庄子“百舍”注,百日止宿也。
  “吾自宋闻子”:[鲍本]闻其善。
  “闻公为云梯”:[姚本]梯长而高,上至于云,故曰云梯也。鲍本梯之高上如云。
  “楚王”:[鲍本]非昭即惠。正曰:当缺。
  “文轩”:[姚本]文轩,文错之车也。 [鲍本]车有雕饰者。
  “短褐”:[姚本]短,一作“裋”。鲍本“短”作“裋”。
  “必为有窃疾矣”:[鲍本]疾,犹癖。
  “长松、文梓、楩、柟、豫樟”:[姚本]皆大木也。鲍本“柟”作“楠”,“樟”作“章”。○大小凡五。补曰:楩、楠、豫章,书注,楩,梓。一本“楠”作“柟”,“章”作“樟”。姚同。“楠”即“柟”。

  [鲍本]彪谓:翟之说美矣。然此时诸侯固有窃疾,强吞弱,大并小,直患其力不给尔,岂为若说止攻哉?意者,墨守之严,输般服病焉。假此说以缩兵则有之,彼楚国非止足而无有窃疾者也!补曰:墨子云:公输般为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墨子闻之,至于郢,见,公输般之攻械尽,墨子之守固有余。般诎而言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者,吾不言。”楚王问其故,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虽然,臣之弟子禽滑釐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围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城矣”。史云:墨翟,宋之大夫,或云并孔子时,或云在其后。索隐云,按别录,墨翟书有文子。文子,子夏弟子,问于墨子。如此,则墨子在七十子后。另按:孔子以敬王四十一年卒,景公以元王七年卒,相去十一年。檀弓,季康子母死,般请以机封,则般亦与孔子相及。《大事记》云:扬、墨之说,肆行于天下,必在春秋后。盖异端之说,非王教尽废,不能兴也。


犀首伐黄

  犀首伐黄,过卫,使人谓卫君曰:“弊邑之师过大国之邻,曾无一介之使以存之乎?敢请其罪。今黄城将下矣,已,将移兵而造大国之城下。”卫君惧,束组三百绲,黄金三百镒,以随使者。南文子止之曰:“是胜黄城,必不敢来;不胜,亦不敢来。是胜黄城,则功大名美,内临其伦。夫在中者恶临,议其事。蒙大名,挟成功,坐御以待中之议,犀首虽愚,必不为也。是不胜黄城,破心而走归,恐不免于罪矣!彼安敢攻卫,以重其不胜之罪哉?”果胜黄城,帅师而归,遂不敢过卫。

  【注】“犀首”:[鲍本]魏官也,非公孙衍。 正曰:据左传,南文子相卫悼公。悼公与智伯并时,则犀首非公孙衍矣。 司马彪谓“犀首”为魏官。以此策考之,悼公元年,当贞定王元年,至威烈王二十三年,三晋始为诸侯时六十余年。是时已有犀首,非魏官矣。意尝其为姓名或号,说见秦策。然则此犀首者,亦三晋之臣欤?
  “伐黄”:[姚本]黄,国名也。 [鲍本] 补曰:旧注,黄,国名。按策言黄不一处,此未详。
  “使人谓卫君曰”:[鲍本]此策以南文子与智伯同时,知为悼公。 补曰:左传:“公之入也,夺南氏邑”,杜注:子南之子公孙弥牟。弥牟与褚师比等逐公,越皋如等将纳公,文子致众而问曰“弥牟亡有益”云云,遂立悼公,南氏相之,事在哀公二十五年、二十六年。
  “已”:[鲍本]已,言已下黄城。
  “将移兵而造大国之城下”:[姚本]造,诣也。言至卫国之城下。
  “束组三百绲”:[姚本]组,斜文纷绶之属也。十首为一绲也。[鲍本]补曰:组,屡见前。说文:带也。诗:绲縢。传:绳也。皆与此不协。
  “南文子”:[姚本]南文子,卫大夫。
  “内临其伦”:[姚本]伦,等。 [鲍本]临,言以功处其上;伦,其辈类。
  “夫在中者恶临”:[鲍本]在中者,国中之臣。恶临,恶其临己,故将议其事也。[鲍本]议,谓谮短之。
  “蒙大名”:[鲍本]蒙,冒处之也。
  “坐御以待中之议”:[鲍本]坐其御。言不营为。
  “破心而走”:[鲍本]破心,惧罪也。


梁王伐邯郸

  梁王伐邯郸,而征师于宋。宋君使使者请于赵王曰:“夫梁兵劲而权重,今征师于弊邑,弊邑不从,则恐危社稷;若扶梁伐赵,以害赵国,则寡人不忍也。愿王之有以命弊邑。”

  赵王曰:“然。夫宋之不足如梁也,寡人知之矣。弱赵以强梁,宋必不利也。则吾何以告子而可乎?”使者曰:“臣请受边城,徐其攻而留其日,以待下吏之有城而已。”赵王曰:“善。”

  宋人因遂举兵入赵境,而围一城焉。梁王甚说,曰:“宋人助我攻矣。”赵王亦说曰:“宋人止于此矣。”故兵退难解,德施于梁而无怨于赵。故名有所加而实有所归。

  【注】“梁王”:[鲍本]襄。 正曰:惠。
  “而征师于宋”:[姚本]征,召也。
  “赵王”:[鲍本]武灵。 正曰:成侯。
  “愿王之有以命弊邑”:[姚本]弊邑,宋也。
  “弱赵以强梁,宋必不利也”:[姚本]梁必兼宋,故宋不利之矣。
  “则吾何以告子而可乎”:[鲍本]虽知宋不助梁,然无辞使宋不听梁。
  “臣请受边城”:[鲍本]请得攻一城应梁。
  “以待下吏之有城而已”:[鲍本]攻之不力,使赵无失城。
  “宋人助我攻矣”:[姚本]以宋人围赵一城,故云“助我攻”。
  “宋人止于此矣”:[姚本]以宋使者言徐攻留其日,赵王亦说,言宋人止于此。

  [鲍本]尾注:君偃宜无此善。以在犀首伐黄下,苏秦论攻宋前,故次之此。正曰:《大事记》:周显王十五年,梁惠十七年,宋公剔成十六年,宋伐赵围一城。解题曰:梁惠王伐邯郸,引策云云。又按史世家:景公六十四年卒。 《左传》:景公在位四十八年卒。《大事记》定从“左氏”。景公卒当元王七年。鲍以此次之景公,缪甚。


谓大尹曰

  谓大尹曰:“君日长矣,自知政,则公无事。公不如令楚贺君之孝,则君不夺太后之事矣,则公常用宋矣。”

  【注】“大尹”:[姚本]大尹,宋卿也。 [鲍本]宋卿。正曰:左传哀二十六年,宋景公无子,取得与启畜诸公宫,于是云云,六卿三族降听政,因大尹以达。杜注,近官有宠者。 鲍因“大尹”字,遂傅会为景公时,盖无稽之言也。
  “君日长矣”:[鲍本]君,宋君。
  “自知政”:[姚本]言宋王年日长大,自能制法布政也,则大尹无复有专政之事也。 [鲍本]言亲国事。
  “则君不夺太后之事矣,则公常用宋矣”:[姚本]事,政事也。[鲍本]后时与政。[姚本]太后,尹母也。与后共为政。太后不见夺政,则大尹亦不见废也,故云“常用于宋也”。 [鲍本]见用于宋,尹盖太后之人。 正曰:皆无考。


宋与楚为兄弟

  宋与楚为兄弟。齐攻宋,楚王言救宋,宋因卖楚重以求讲于齐,齐不听。苏秦为宋谓齐相曰:“不如与之,以明宋之卖楚重于齐也。楚怒,必绝于宋而事齐,齐、楚合,则攻宋易矣。”

  【注】“楚王”:[鲍本]威。
  “宋因卖楚重以求讲于齐”:[鲍本]卖,谓衒鬻之。 [姚本]齐伐宋,楚将救宋,宋恃楚之重求和于齐者。
  “不如与之”:[姚本]不如与之和也。 [鲍本]听其讲。
  “楚怒”:[鲍本]怒其背己而与齐讲。

  [鲍本]苏秦与剔成、齐宣同时,知非闵时。正曰:此必非景公时。


魏太子自将过宋外黄

  魏太子自将,过宋外黄。外黄徐子曰:“臣有百战百胜之术,太子能听臣乎?”太子曰:“愿闻之。”客曰:“固愿效之。今太子自将攻齐,大胜并莒,则富不过有魏,而贵不益为王。若战不胜,则万世无魏。此臣之百战百胜之术也。”太子曰:“诺。请必从公之言而还。”客曰:“太子虽欲还,不得矣。彼利太子之战攻,而欲满其意者众,太子虽欲还,恐不得矣。”太子上车请还。其御曰:“将出而还与北同,不如遂行。”遂行。与齐人战而死,卒不得魏。

  【注】此篇姚本与《宋与楚为兄弟》连篇,鲍本分为两篇,将此篇置于《魏策》。现据文义,从鲍本分为两篇,仍将此篇归入《宋卫策》。
  “魏太子”:[姚本]魏惠王太子申也,自将攻齐。
  “自将”:自为将军;自己带兵。
  “过宋外黄”:[姚本]外黄,今陈留外黄,故宋城也,后徙睢阳也。
  “徐子”:[鲍本]刘向别录,徐子,外黄人。
  “客曰”:[鲍本]客,徐子也。
  “而贵不益为王”:不益,不大于、不益于。
  “若战不胜,则万世无魏”:[姚本]不胜,则太子灭,复何魏之有?故云“万世无魏”也。
  “彼利太子之战攻,而欲满其意者众”:[姚本]彼,谓魏战士也。欲使太子战,得其利,以盈满其志意。众,多也。[鲍本]希赏也。
  “将出而还,与北同”:[姚本]北,退走也。与退走者同罪。
  “与齐人战而死,卒不得魏”:[姚本]齐人败之马陵,虏庞涓,而杀太子申。故云“卒不得魏”也。

  [鲍本]尾注:原在宋策。魏记三十年有。 彪谓:此申生伐皋落之例,晋国之覆辙也。里克之谏,惠王非忘之而忍为之,故孟子以为不仁。 补曰:以过宋而徐子言之,从旧可。


宋康王之时

  宋康王之时,有雀生鹯于城之陬,使史占之,曰:“小而生巨,必霸天下。”康王大喜。于是灭滕伐薛,取淮北之地,乃愈自信,欲霸之亟成,故射天笞地,斩社稷而焚灭之,曰:“威服天下鬼神。”骂国老谏曰,为无颜之冠,以示勇。剖伛之背,锲朝涉之胫,而国人大骇。齐闻而伐之,民散,城不守。王乃逃倪侯之馆,遂得而死。见祥而不为祥,反为祸。

  【注】“宋康王”:[姚本]康王,辟公之子,剔成之弟。 [鲍本]衍“康”字,下同。按史,君偃在年表、世家、传并不书谥。 正曰:《索隐》云:《战国策》、《吕氏春秋》皆以偃谥康王。《札记》丕烈案:《新序》亦作“康”也。
  “城之陬”:[姚本]陬,隅也。
  “灭滕伐薛”:[鲍本]隐七年注:在沛国公丘县。 补曰:《大事记》云:《杜氏世族谱》:滕为齐灭。观《孟子》所载滕定公、文公,则杜说误,“策”所记是也。
  “欲霸之亟成”:欲使霸业速成。
  “为无顏之冠”:[鲍本]冠不覆额。 补曰:史:王偃盛血以革囊,县而射之,命曰射天。淫于酒、妇人,群臣谏者,辄射之。诸侯皆曰“桀宋”。
  “剖伛之背”:伛yǔ,驼背,曲身,弯腰。此谓弯腰进言之人被劈剖其背。
  “锲朝涉之胫”:锲,刺刻,截断。胫,小腿。此谓上朝进谏之人被截断小腿。
  “遂得而死”:[鲍本]补曰:“世家”云:杀王偃。年表云:死于温。温,魏地。《新序》“得”下有“病”字。《札记》丕烈案:《新序》误衍也。得,获也,即世家杀王偃事。
  “见祥而不为祥,反为祸”:[姚本]反为祸,谓齐湣王与魏、楚共伐宋,杀康王而灭国,三分其地也。

  [鲍本]补曰:家语,“昔者殷王帝辛之世,有雀生大鸟于城隅,占之曰:“凡以小生大,则国家必正而名益昌”。于是帝辛介雀之德,不修国政,亢暴无极,朝臣莫救,外寇乃至,殷国以亡”。 又《说苑》:孔子曰“昔者殷王帝辛”云云一段,亦同。另按:宋,殷后也。疑即此一事,而记者不同。


智伯欲伐卫

  智伯欲伐卫,遗卫君野马四,白璧一。卫君大悦,群臣皆贺,南文子有忧色。卫君曰:“大国大欢,而子有忧色何?”文子曰:“无功之赏,无力之礼,不可不察也。野马四,白璧一,此小国之礼也,而大国致之,君其图之。”卫君以其言告边境。智伯果起兵而袭卫,至境而反,曰:“卫有贤人,先知吾谋也。”

  【注】[鲍本]补曰:《说苑》:吴赤市使智氏及赵简子以乘璧遗卫事相类。


智伯欲袭卫

  智伯欲袭卫,乃佯亡其太子,使奔卫。南文子曰:“太子颜为君子也,甚爱而有宠,非有大罪而亡,必有故。”使人迎之于境,曰:“车过五乘,慎勿纳也。”智伯闻之,乃止。

  【注】此篇姚本与《智伯欲伐卫》连篇,鲍本分为两篇。据文义,从鲍本。
  “太子顏”:[鲍本]顏,太子名。
  “为君子也”:[鲍本]君,谓智伯。
  “甚爱而有宠”:[姚本]智伯甚爱顏而宠禄之。

  [鲍本]彪谓:南文子,卫之贤智人也,虑无遗筭。 补曰:《大事记》:贞定王十二年,晋荀瑶袭卫。解题曰:失其年。《国语序》:“蓝台之宴”云,还自卫。姑载于此,未必果此年也。《战国策》云云,并载此二年。


秦攻卫之蒲

  秦攻卫之蒲。胡衍谓樗里疾曰:“公之伐蒲,以为秦乎?以为魏乎?为魏则善,为秦则不赖矣。卫所以为卫者,以有蒲也。今蒲入于魏,卫必折于魏。魏亡西河之外,而弗能复取者,弱也。今并卫于魏,魏必强。魏强之日,西河之外必危。且秦王亦将观公之事,害秦以善魏,秦王必怨公。”樗里疾曰:“奈何?”胡衍曰:“公释蒲勿攻,臣请为公入戒蒲守,以德卫君。”樗里疾曰:“善。”

  胡衍因入蒲,谓其守曰:“樗里子知蒲之病也,其言曰:‘吾必取蒲。’今臣能使释蒲勿攻。”蒲守再拜,因效金三百镒焉,曰:“秦兵诚去,请厚子于卫君。”胡衍取金于蒲,以自重于卫。樗里子亦得三百金而归,又以德卫君也。

  【注】“樗里子知蒲之病也”:[姚本]蒲,卫邑也。鲍本秦昭四年,取蒲阪。此二十三年。 正曰:“年表”“世家”:拔魏蒲阪。蒲阪在河东,非卫地。《世家》:卫嗣君时独有濮阳。 按史:秦昭王元年,樗里子伐蒲。 《索隐》云:樗里疾围蒲,不克,而秦惠王薨。事与此合。 《正义》云:蒲故城在滑州匡城县,此即子路作宰地。
  “为秦则不赖矣”:[鲍本]赖,利也。
  “卫必折于魏”:[姚本]卫知必失蒲,必自入于魏,以求救也。鲍本卫恐秦取蒲,必自入之魏。 补曰:一本“蒲入于秦”。司马贞引策云,“今蒲入于秦,卫必折而入于魏”。《樗里疾传》有,亦作“入于秦”。《札记》丕烈案:《索隐》曰:相反也。今吴校末“魏”字作“秦”,乃误刊。
  “魏亡西河之外,而弗能复取者”:[鲍本]秦惠六年。 正曰:秦惠八年,魏纳河西地。后二年,魏入上郡于秦,而河西滨洛之地尽。 [姚本]西河,魏邑也,秦兼取之。魏弱于秦,故云“不能取”。 鲍本“能”下无“复”字。 补曰:一本有“复”字。
  “西河之外必危”:[姚本]魏得卫而强,必更取西河之外,故云。
  “秦王”:[鲍本]昭。
  “公释蒲勿攻,臣请为公入戒蒲守”:[鲍本]戒告之以释攻。
  “樗里子知蒲之病也”:[姚本]病,困也。


卫使客事魏

  卫使客事魏,三年不得见。卫客患之,乃见梧下先生,许之以百金。梧下先生曰:“诺。”乃见魏王曰:“臣闻秦出兵,未知其所之。秦、魏交而不修之日久矣。愿王博事秦,无有佗计。”魏王曰:“诺。”

  客趋出,至郎门而反曰:“臣恐王事秦之晚。”王曰:“何也?”先生曰:“夫人于事己者过急,于事人者过缓。今王缓于事己者,安能急于事人。”“奚以知之?”“卫客曰事王三年不得见,臣以是知王缓也。”魏趋见卫客。

  【注】“乃见梧下先生”:[姚本]先生,长者有德者称。家有大梧树,因以为号,若柳下惠。 [鲍本]盖以所居为号。 补曰:《艺文类聚》作“梧丘”。
  “魏王”:[鲍本]哀。 正曰:无考。
  “秦、魏交而不修之日久矣”:[姚本]温故曰修。
  “愿王博事秦”:鲍本“博”作“专”。 补曰:字当作“专”。《札记》丕烈案:此以“搏”为“专”,因讹为“博”也。
  “客趋出”:[姚本]客,梧下先生也。
  “至郎门而反”:[姚本]续:作“郭门”。 [鲍本]补曰:按韩非子,“使郎中日闻道于郎门之内”。愚恐“郎”即“廊”,见秦策。

  [鲍本]彪谓:此一时气俗,无不没于利者。以先生称于世,其人不薄矣!而以百金诺人,为之行狡狯之计,况小子乎?彼哉,彼哉! 正曰:此策时不可考,何得附之嗣君?


卫嗣君病

  卫嗣君病。富术谓殷顺且曰:“子听吾言也以说君,勿益损也,君必善子。人生之所行,与死之心异。始君之所行于世者,食高丽也;所用者,緤错、挐薄也。群臣尽以为君轻国而好高丽,必无与君言国事者。子谓君:‘君之所行天下者甚谬。绁错主断于国,而挐薄辅之,自今以往者,公孙氏必不血食矣。’”

  君曰:“善。”与之相印,曰:“我死,子制之。”嗣君死,殷顺且以君令相公期。绁错、挐薄之族皆逐也。

  【注】“嗣君”:[姚本]嗣君,卫平侯之子也。秦王贬其号为君也。
  “富术谓殷顺且”:[鲍本]皆卫人。正曰:古人以“且”名者。如夏无且、唐且、龙且之类是也。
  “勿益损也”:[鲍本]使之一如其教。
  “君必善子”:[姚本]子,殷顺且者也。
  “食高丽也”:[姚本]食,用也。丽,美也。诸所行为者,务用高美观目而已,不务用德也。 [鲍本]凡有养于口体,皆得言食。 补曰:食高丽,疑为人名。
  “所用者,緤错、挐薄也”:[姚本]緤错、挐薄,之二人,君所幸,非贤也。长曰不肖,国必危,故群臣尽以君为轻国也。 [鲍本]緤错、挐薄,二臣名。 补曰:緤,先结反。挐,女居反。 緤,古同“绁xiè”。
  “自今以往者,公孙氏必不血食矣”:[姚本]公孙氏,谓嗣君也。卫髽之孙,故云公孙氏。 [鲍本]卫国姓也。故商君,卫之庶孽公子也,姓公孙氏。 正曰:商君:说见秦策。
  “殷顺且以君令相公期”:[姚本]公期,嗣君子也。
  “嗣君死,殷顺且以……”:[鲍本]彪谓:嗣君,贤君也,富术称之贬矣。盖谏者之言,多务为深切诡激之辞。使嗣君不贤,安能受其言,而委之以二臣乎? 正曰:鲍误释胥靡之事,遂以卫君为贤,其实非也。然能从顺且之谏,使制二子,犹愈于迷复者也。


卫嗣君时胥靡逃之魏

  卫嗣君时,胥靡逃之魏,卫赎之百金,不与。乃请以左氏。群臣谏曰:“以百金之地赎一胥靡,无乃不可乎?”君曰:“治无小,乱无大。教化喻于民,三百之城足以为治;民无廉耻,虽有十左氏,将何以用之?”

  【注】“胥靡”:[姚本]胥靡,有罪之贤人也。 [鲍本]有罪人。盖贤者也。 正曰:此本高注,窃以为不然。有罪而逃,何以知其贤?此慕傅说之事而误说者也。卫君以金赎之者,耻其失政废刑尔。观其言可见。 补曰:靡,忙皮反。晋灼曰:“胥,相也。靡,随也。” 顏曰:“连系相随而服役之,犹今之囚徒”。《庄子》注:“以铁锁相连系”。

  “请以左氏”:[鲍本]请,亦赎也。 [姚本]左氏,卫邑也。

  [鲍本]彪谓:卫君之言及此,足以兴起,而不得霸,岂辅之者无其人乎?以群臣之所谏,知不及其君远矣。然享国四十余年,不受外兵,则三百为治之言,允蹈之者欤? 正曰:罪人而逃,可谓无政矣。割地以求胥靡,可谓无谋矣。其言虽善,事则戾矣。 补曰:《韩非子》有,略同。


卫人迎新妇

  为人迎新妇,妇上车,问:“骖马,谁马也?”御曰:“借之。”新妇谓仆曰:“拊骖,无笞服。”车至门,扶,教送母:“灭灶,将失火。”入室见臼,曰:“徙之牖下,妨往来者。”主人笑之。此三言者,皆要言也,然而不免为笑者,蚤晚之时失也。

  【注】此篇姚本与《卫嗣君时胥靡逃之魏》连篇,鲍本分为两篇。据文义从鲍本。
  “拊骖,无笞服”:[姚本]拊,击也。两旁曰骖,辕中曰服。击其骖,则中两服马不劳笞也。鲍本皆言爱也,拊尤爱之。 正曰:鲍以为借马,故曰爱之,非是。
  “车至门,扶”:[姚本]扶,谓下车。 [鲍本]人扶妇下。
  “教送母”:鲍本“母”下有“曰”字。 ○母,送妇者。将还,故戒之。

  [姚本]虽要指,非新妇所宜言也。以喻忠臣可以言而不言,失忠;未可以言而言,危身。故云“蚤晚之时失也”。 [鲍本]初为妇而云然,失之蚤也。 正曰:此策时不可考。 补曰:《吕氏春秋》:白圭新与惠子相见,惠子说之以疆,惠子出,白圭告人曰云云,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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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老顽童宋晓华 发表于 2014-4-29 04: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老顽童宋晓华 于 2014-4-29 04:26 编辑

      2069.战国策卷三十三中山


魏文侯欲残中山

  魏文侯欲残中山。常庄谈谓赵襄子曰:“魏并中山,必无赵矣。公何不请公子倾以为正妻,因封之中山,是中山复立也。”

  【注】“中山”:[鲍本]中山,汉为国,有卢奴、北平、北新城、唐、深泽、苦陉、安国、曲逆、望都、新市。 补曰:《索隐》云:中山,故鲜虞国,姬姓也。路史,杜佑云,常山灵寿,中山国,有故城,城中有山,故号中山。汉中山王靖始移居卢奴。 《大事记》:威烈王十二年,中山武公初立。又按《左传》:昭公十二年,晋荀吴假道于鲜虞,灭肥。是冬,晋复伐鲜虞。杜预云,鲜虞,白狄别种,在中山新市县。中山名始见定公四年。晋合诸侯召陵,谋为蔡伐楚,荀寅曰:诸侯方贰,中山不服,无损于楚,而失中山,不如辞蔡侯。则是时势已渐强,能为晋之轻重矣。史《赵世家》是年书:中山武公初立。意者其国益强,遂建国备诸侯之制,与中夏伉欤?
  “魏文侯”:[姚本]文侯,魏桓子之孙也。
  “常庄谈”:[鲍本]赵人。 [姚本]襄子臣也。
  “谓赵襄子曰”:鲍本“襄”作“桓”。 ○正曰:按《大事记》:威烈王元年,赵襄子卒,以兄伯鲁之孙献子浣为后。襄子之弟桓子逐浣自立。二年,桓子卒,献子复位。魏桓子卒,子斯立,亦在威烈王元年。十七年献子卒,子籍立,是年文侯使乐羊伐中山,克之。此策云文侯欲残中山,必在前,恐是献子之时,桓子止下年,未可定为其时也。
  “公何不请公子倾以为正妻”:[姚本]公子倾,魏君之女,封之于中山以为邑,是则中山不残也。故云“中山复立”,犹存也。


犀首立五王

  犀首立五王,而中山后持。齐谓赵、魏曰:“寡人羞与中山并为王,愿与大国伐之,以废其王。”中山闻之,大恐。召张登而告之曰:“寡人且王,齐谓赵、魏曰,羞与寡人并为王,而欲伐寡人。恐亡其国,不在索王,非子莫能吾救。”登对曰:“君为臣多车重币,臣请见田婴。”中山之君遣之齐。见婴子曰:“臣闻君欲废中山之王,将与赵、魏伐之,过矣。以中山之小而三国伐之,中山虽益废王,犹且听也。且中山恐,必为赵、魏废其王而务附焉。是君为赵、魏驱羊也,非齐之利也。岂若中山废其王而事齐哉?”

  田婴曰:“奈何?”张登曰:“今君召中山,与之遇而许之王,中山必喜而绝赵、魏。赵、魏怒而攻中山,中山急而为君难其王,则中山必恐,为君废王事齐。彼患亡其国,是君废其王而亡其国,贤于为赵、魏驱羊也。”田婴曰:“诺。”张丑曰:“不可。臣闻之,同欲者相憎,同忧者相亲。今五国相与王也,负海不与焉。此是欲皆在为王,而忧在负海。今召中山,与之遇而许之王,是夺五国而益负海也。致中山而塞四国,四国寒心。必先与之王而故亲之,是君临中山而失四国也。且张登之为人也,善以微计荐中山之君久矣,难信以为利。”

  田婴不听,果召中山君而许之王。张登因谓赵、魏曰:“齐欲伐河东。何以知之?齐羞与中山之为王甚矣,今召中山,与之遇而许之王,是欲用其兵也。岂若令大国先与之王以止其遇哉?”赵、魏许诺,果与中山王而亲之。中山果绝齐而从赵、魏。

  【注】 “犀首立五王”: [姚本]:立五国使称王,齐、赵、魏、燕、中山也。[鲍本]秦、韩、燕、宋、中山也。 楚,春秋时王。齐宣、魏惠,显王三十五年王。赵武灵独不王。其后秦惠十二年,韩宣惠、燕易王王。明年,秦惠始王。秦惠改元之七年,宋偃始王。故武灵八年书五国相王,即秦七年也。 正曰:《大事记》:周显王四十六年,韩、燕、中山皆称王,赵独称君,其后亦称王。 《解题》按:战国策犀首立五王,高氏以为齐、赵、魏、燕、中山,鲍氏以为秦、韩、燕、宋、中山,二家之说皆非也。齐、魏王已久,秦之王出于张仪,宋、中山俱小国。使宋是时称王,齐何为独怒中山?况偃之称王,又在慎靓之三年乎?然则犀首所立五王,其可考者,韩、燕、赵、中山,其一则不可考也。赵武灵王初称君,“世家”十一年书王召公子职于韩,则是时已称王矣。七国惟楚僭王,远在春秋之世。其余六国,魏最先,赵最后。又显王三十五年,齐宣王、魏惠王与诸侯会于徐州以相王。 《解题》云齐、魏之王,以国策考之,盖在魏拔邯郸之岁,显王十六年。而秦纪今年又书齐、魏为王,未知孰是?然策所载,似得其实。盖魏以邯郸之胜,齐以桂陵之胜,各僭称王。若今岁魏方衰弱,齐亦未有大功,何为骤称王乎?今年书相王者,齐、魏僭王已久,至是共会诸侯,欲其皆王,以同己之僭也。秦纪所书,或者齐、魏前此称王于其国,至此名号始通于诸侯乎?又显王四十四年,秦初称王,《解题》云:张仪之请也。秦纪书魏君称王,衍一“魏”字。另按:《赵世家》:武灵王十年,五国相王,赵独否曰,无其实,敢处其名乎?令国人谓己曰君。十一年始云王召公子职也。然则云五国相王者,谓五国皆称王,非谓在此年也。鲍误。
  “中山后持”:[姚本]持中山小,故后立之。 [鲍本]持,犹疑也,立之后而复疑。
  “张登”:[姚本]张登,中山臣也。
  “恐亡其国,不在索王”:[鲍本]今所谋者救亡尔,不求为王。
  “中山虽益废王”:[鲍本]益,犹甚也,言事有甚于此者。
  “魏废其王而务附焉”:[姚本]务附,亲也。必为赵、魏不敢称王,而亲附赵、魏以自也。鲍本附赵、魏也。主废者齐,故不附之。
  “是君为赵、魏驱羊也”:[姚本]言君以赵、魏伐中山,中山恐亡,必受命于赵、魏,是君为赵、魏驱羊,而使得食之。
  “中山急而为君难其王”:[鲍本]难,则所谓“羞与为王”。
  “为君废王事齐”:[鲍本]不王中山,齐志也。今为废之,所以事齐。
  “今五国相与王也,负海不与焉”:[姚本]负海,齐也。五国之中,齐不欲与之同王也。 [鲍本]负海,齐也,先已王。 补曰:高注“齐不欲与之同王”,则“与”如字。
  “而忧在负海”:[鲍本]忧齐废之。
  “是夺五国而益负海也”:[鲍本]中山与四国同欲,今与齐遇,是夺彼而益我也。
  “善以微计荐……”:[鲍本]荐,进也。张登善以微计进其君也。
  “难信以为利”:[姚本]不可信其言以为己利也。
  “田婴不听”:[姚本]不听张丑之言也。
  “齐欲伐河东”:[鲍本]河东,魏地。


中山与燕赵为王

  中山与燕、赵为王,齐闭关不通中山之使,其言曰:“我万乘之国也,中山千乘之国也,何侔名于我?”欲割平邑以赂燕、赵,出兵以攻中山。

  蓝诸君患之。张登谓蓝诸君曰:“公何患于齐?”蓝诸君曰:“齐强,万乘之国,耻与中山侔名,不惮割地以赂燕、赵,出兵以攻中山。燕、赵好位而贪地,吾恐其不吾据也。大者危国,次者废王,奈何吾弗患也?”张登曰:“请令燕、赵故辅中山而成其王,事遂定。公欲之乎?”蓝诸君曰:“此所欲也。”曰:“请以公为齐王而登试说公;可,乃行之。”蓝诸君曰:“愿闻其说。”

  登曰:“王之所以不惮割地以赂燕、赵,出兵以攻中山者,其实欲废中山之王也。王曰:‘然。’然则王之为费且危。夫割地以赂燕、赵,是强敌也;出兵以攻中山,首难也。王行二者,所求中山未必得。王如用臣之道,地不亏而兵不用,中山可废也。王必曰:‘子之道奈何?’”蓝诸君曰:“然则子之道奈何?”张登曰:“王发重使,使告中山君曰:‘寡人所以闭关不通使者,为中山之独与燕、赵为王,而寡人不与闻焉,是以隘之。王苟举趾以见寡人,请亦佐君。’中山恐燕、赵之不己据也,今齐之辞云‘即佐王’,中山必遁燕、赵与王相见。燕、赵闻之,怒绝之,王亦绝之,是中山孤,孤何得无废。以此说齐王,齐王听乎?”蓝诸君曰:“是则必听矣,此所以废之,何在其所存之矣。”张登曰:“此王所以存者也。齐以是辞来,因言告燕、赵而无往,以积厚于燕、赵。燕、赵必曰:‘齐之欲割平邑以赂我者,非欲废中山之王也,徒欲以离我于中山而己亲之也。’虽百平邑,燕、赵必不受也。”蓝诸君曰:“善。”

  遣张登往,果以是辞来。中山因告燕、赵而不往,燕、赵果俱辅中山而使其王,事遂定。

  【注】“何侔名于我”:[姚本]侔,等。
  “欲割平邑以赂燕”:[姚本]平邑,燕邑。 [鲍本]属代郡。 正曰:《正义》引《括地志》:平邑故城在魏州昌乐县东北。见“赵世家”。
  “蓝诸君”:[鲍本]中山相也。 补曰:《索隐》云:《战国策》“望诸”作“蓝诸”。 另按:燕策:“望诸相中山”,恐即此人,与乐毅同号者。《索隐》指为毅,则误矣。
  “齐王”:[鲍本]闵。
  “出兵以攻中山,首难也”:[姚本]首,始也。鲍本首为攻伐之难。
  “为中山之独与燕、赵为王,而寡人不与闻焉”:[鲍本]此王此君皆中山。正曰:“王发重使”之王,指齐王。
  “是以隘之”:[鲍本]隘,亦不通也。补曰:隘,当读作“阨”。
  “……与王相见”:[鲍本]此并齐王。补曰:“王苟举趾”与“即佐王”之王,指中山王。
  “燕、赵闻之,怒绝之”:[鲍本]绝中山也。
   “何在其所存之矣”:[姚本]言以此说齐,齐必从。然适足废其王耳,何所以存之利。
  “此王所以存者也”:[鲍本]此王,中山。
  “因言告燕、赵而无往”:[鲍本]以齐王言告之,而不往齐。

  [鲍本]彪谓:张登亿则屡中,言之必可行者也。虽其用智有捭阖风气,而文无害,亦狡狯可喜,非君子之所排也。正曰:捭阖狡狯,岂非君子之所排者?因其文之可喜,而谓其术之无害,悖矣!


司马憙使赵为已求相中山

  司马憙使赵为己求相中山。公孙弘阴知之。中山君出,司马憙御,公孙弘参乘。弘曰:“为人臣,招大国之威,以为己求相,于君何如?”君曰:“吾食其肉,不以分人。”司马憙顿首于轼曰:“臣自知死至矣!”君曰:“何也?”“臣抵罪。”君曰:“行,吾知之矣。”

  居顷之,赵使来,为司马憙求相。中山君大疑公孙弘,公孙弘走出。

  【注】“司马憙”:[姚本]憙,中山臣也。使于赵为之求相于中山也。 [鲍本]“憙”作“喜”。《札记》丕烈案:“憙”、“喜”同字。 吴氏补引徐广注《史记》及《邹阳书》作“喜”字也。
  “公孙弘阴知之”:[姚本]知其因赵求为相也。
  “臣抵罪”:[姚本]抵,当也。
  “行,吾知之矣”:[鲍本]行,使之行车。二人雅不相善,弘无故云然,似欲中喜者,故知。

  [鲍本]补曰:太史公自序,司马氏其在卫者,相中山。徐广云,名喜。邹阳书,司马喜膑于宋而相中山。按战国有两公孙弘,一在齐,为孟尝君见秦昭王,一即此人。与汉平津为三。韩子云:公孙弘断髮而为越王骑,又一人也。


司马憙三相中山

  司马憙三相中山,阴简难之。田简谓司马憙曰:“赵使者来属耳,独不可语阴简之美乎?赵必请之,君举之,即公无内难矣。君弗与赵,公因劝君立之以为正妻。阴简之德公,无所穷矣。”果令赵请,君弗与。司马憙曰:“君弗与赵,赵王必大怒;大怒则君必危矣。然则立以为妻,固无请人之妻不得而怨人者也。”

  田简处谓取使,可以为司马憙,可以为阴简,可以令赵勿请也。

  【注】“阴简难之”:[姚本]阴简,中山君美人也。难,恶也。 [鲍本]阴简,姬名也。难,谓忌之。
  “赵使者来属耳”:[鲍本]霍光传注,属,近也。 正曰:《诗》:“属耳于垣”。《史记》注:属,犹注也。言赵使属耳中山之事。
  “独不可语阴简之美乎”:[鲍本]赵使近至宜有报,可因报使言之赵也。
  “赵王”:[鲍本]武灵。
  “田简自谓取使”:鲍本“谓”作“为”。 ○取,请为使也。 正曰:自谓可以取赵使。此书取字如此者,多为与之善,而得其心之义。
  “可以为阴简,可以令赵勿请也”:[鲍本]简请使耳,实喜自使。见下。正曰:此章以为语赵使,下章以为司马喜使说赵王,此正记所传之异。


阴姬与江姬争为后

  阴姬与江姬争为后。司马憙谓阴姬公曰:“事成则有土子民,不成则恐无身。欲成之,何不见臣乎?”阴姬公稽首曰:“诚如君言,事何可豫道者。”司马憙即奏书中山王曰:“臣闻弱赵强中山。”中山悦而见之曰:“愿闻弱赵强中山之说。”司马憙曰:“臣愿之赵,观其地形险阻,人民贫富,君臣贤不肖,商敌为资,未可豫陈也。”中山王遣之。

  见赵王曰:“臣闻赵,天下善为音,佳丽人之所出也。今者,臣来至境,入都邑,观人民谣俗,容貌颜色,殊无佳丽好美者。以臣所行多矣,周流无所不通,未尝见人如中山阴姬者也。不知者,特以为神,力言不能及也。其容貌颜色,故已过绝人矣,若乃其眉目准頞权衡,犀角偃月,彼乃帝王之后,非诸侯之姬也。”赵王意移,大悦曰:“吾愿请之,何如?”司马憙曰:“臣窃见其佳丽,口不能无道尔。即欲请之,是非臣所敢议,愿王无泄也。”

  司马憙辞去,归报中山王曰:“赵王非贤王也!不好道德,而好声色;不好仁义,而好勇力。臣闻其乃欲请所谓阴姬者。”中山王作色不悦。司马憙曰:“赵强国也,其请之必矣。王如不与,即社稷危矣、与之;即为诸侯笑。”中山王曰:“为将奈何?”司马憙曰:“王立为后,以绝赵王之意。世无请后者。虽欲得请之,邻国不与也。”中山王遂立以为后,赵王亦无请言也。

  【注】“阴姬公”:[鲍本]姬父也。
  “何不见臣乎”:[鲍本]怪其不来谋。
  “诚如君言,事何可豫道者”:[鲍本]言将厚报之,未可先言。
  “赵王”:[鲍本]武灵。
  “若乃其眉目准頞权衡”:[鲍本]准,鼻。頞,鼻茎。权,辅骨,当作颧。衡,眉上。 正曰:准,鼻头。頞,额也。见《孟子》“蹙额”注。蔡泽传“蹙齃”,《索隐》云:鼻蹙眉。
  “犀角偃月”:[鲍本]犀角,首骨。偃月,额骨。
  “邻国不与也”:[姚本]礼无请后之义,邻国必责之而不与。

  [鲍本]尾注:此两章一事尔,而曲折小差。著书者,自以所闻驳异也。然则此书之作,亦至慎矣。 补曰:司马喜绳阴姬以语赵王,而胁君以行诈取宠,视张仪于郑袖,其恶尤甚。记者好夸,何慎之有。


主父欲伐中山

  主父欲伐中山,使李疵观之。李疵曰:“可伐也。君弗攻,恐后天下。”主父曰:“何以?”对曰:“中山之君,所倾盖与车而朝穷闾隘巷之士者,七十家。”主父曰:“是贤君也,安可伐?”李疵曰:“不然。举士,则民务名不存本;朝贤,则耕者惰而战士懦。若此不亡者,未之有也。”

  【注】“主父”:姚本主父,赵武灵王也。
  “李疵”:[姚本]疵,赵臣也。
  “所倾盖与车而朝穷闾隘巷之士者”:鲍本“车”下有“者”字。○倾者,却不御也。与之同车。皆所尊礼者。补曰:一本“车”下无“者”字。
  “中山之君”:[鲍本]君而朝士,亦尊礼也。
  “则民务名不存本”:[鲍本]本,谓农业。
  “则耕者惰而战士懦”:[鲍本]皆不强力也,以贤者不耕战故。

  [鲍本]彪谓:李疵小人也,乃欲使人君废贤而置士。夫贤者在位,将使耕者愈力,战士愈奋,而谁敢惰懦?且不贤而耕且战,民之分也,何敢与贤者并。民惟不务名耳,岂有务名而不趋于善者乎?若疵者,小人之无忌惮者也。补曰:《韩非子》有,末云,举兵而伐中山,遂灭也。尝读商君之言,曰:国之所以兴者,农战也。民求官爵不以农战,而巧言虚道者,其国必削。诗、书、礼、乐、善、修、仁、廉、辩、慧,国有十者,上无使守战,敌至必削,下民必贫。此商君所以遗礼义,上首功,而富国强兵之术也。武灵胡服骑射,一反先王之教,其桀驁之志,使卒不死而获逞,有以异于秦乎?李疵者,窥见其所大欲,故以舍士急耕战之说导之。当时风声气习,不约而合,其悖缪固不足辨也。抑其所称中山之事者,殆未必然。《大事记》据《吕氏春秋》:“晋太史屠黍谓周威公曰:天生民而令有别。有别,人之义也,所以异于禽兽麋鹿也,君臣上下之所以立也。中山之俗,以昼为夜,以夜继日,男女切倚,固无休息,其主弗之恶,此亡国之风也。居二休,中山果亡”。其亡之故可考矣。使贤俊盛多,尊礼无失,则当时风俗,安得至此乎。


中山君飨都士大夫

  中山君飨都士大夫,司马子期在焉。羊羹不遍,司马子期怒而走于楚,说楚王伐中山,中山君亡。有二人挈戈而随其后者,中山君顾谓二人:“子奚为者也?”二人对曰:“臣有父,尝饿且死,君下壶飡饵之。臣父且死,曰:‘中山有事,汝必死之。’故来死君也。”中山君喟然而仰叹曰:“与不期众少,其于当厄;怨不期深浅,其于伤心,吾以一杯羊羹亡国,以一壶飡得士二人。”

  【注】此篇姚本与《主父欲伐中山》连篇,鲍本分为两篇。据文义,从鲍本。
  “中山君”:[鲍本]史不出,不名谥。 正曰:中山武公。见世家、年表。此策则时不可考。
  “都士”:[鲍本]《霍光传》“都士”注:都,试也。此言已试而飨之。正曰:按光传“都肄郎羽林”,孟康云:都,试也;师古,谓总阅试习。此都邑之都,与彼义不类。
  “司马子期”:[鲍本]中山人,后为楚昭卿。 正曰:左氏定四年昭王出走,“子期似王”注:“昭王兄,公子结也”。后为司马。惠王时,白公杀之。说苑屡称司马子期。“司马”,官名。此自一人,“司马”则姓也。
  “楚王”:[鲍本]昭。正曰:妄引。
  “中山君亡”:[姚本]亡,走也。鲍本亡,去国也。
  “故来死君也”:故来为君效命。
  “与不期众少,其于当厄”:[姚本]言人之施与,不期多少,当其厄之时而惠及之,必厚德己也。一飡之施,而有二子之报。 [鲍本]其,指物辞,犹在也。言施与当在厄时。
  “吾以一杯羊羹亡国,以一壶飡得士二人”:[姚本]人之相怨,不在深浅也。苟伤其心,则怨重也。羊羹不遍,而有出亡之患也。鲍本伤人之心虽浅,怨也。

  [姚本]诗云:“无言不讎,无德不报”,此之谓也。 [鲍本]补曰:此章与左传华元饗士、赵宣子食翳桑饿人事类,似合为一也。


乐羊为魏将

  乐羊为魏将,攻中山。其子时在中山,中山君烹之,作羹致于乐羊,乐羊食之。古今称之:乐羊食子以自信,明害父以求法。

  【注】“明害父以求法”:[鲍本]此害于父道,而羊为之,求为殉国之法也。 补曰:说见赵策。


昭王既息民缮兵

  昭王既息民缮兵,复欲伐赵。武安君曰:“不可。”王曰:“前年国虚民饥,君不量百姓之力,求益军粮以灭赵。今寡人息民以养士,蓄积粮食,三军之俸有倍于前,而曰不可,其说何也?”

  武安君曰:“长平之事,秦军大剋,赵军大破;秦人欢喜,赵人畏惧。秦民之死者厚葬,伤者厚养,劳者相飨,饮食餔馈,以靡其财;赵人之死者不得收,伤者不得疗,涕泣相哀,戮力同忧,耕田疾作,以生其财。今王发军,虽倍其前,臣料赵国守备亦以十倍矣。赵自长平已来,君臣忧惧,早朝晏退,卑辞重币,四面出嫁,结亲燕、魏,连好齐、楚,积虑并心,备秦为务。其国内实,其交外成。当今之时,赵未可伐也。”

  王曰:“寡人既以兴师矣。”乃使五校大夫王陵将而伐赵。陵战失利,亡五校。王欲使武安君,武安君称疾不行。王乃使应侯往见武安君,责之曰:“楚地方五千里,持戟百万。君前率数万之众入楚,拔鄢、郢,焚其庙,东至竟陵,楚人震恐,东徙而不敢西向。韩、魏相率,兴兵甚众;君所将之,不能半之。而与战之于伊阙,大破二国之军,流血漂卤,斩首二十四万。韩、魏以故至今称东藩。此君之功,天下莫不闻。今赵卒之死于长平者,已十七八,其国虚弱。是以寡人大发军,人数倍于赵国之众,愿使君将,必欲灭之矣。君尝以寡击众,取胜如神,况以彊击弱,以众击寡乎?”

  武安君曰:“是时,楚王恃其国大,不恤其政,而群臣相妒以功,谄谀用事,良臣斥疏,百姓心离,城池不修,既无良臣,又无守备。故起所以得引兵深入,多倍城邑,发梁焚舟以专民,以掠于郊野,以足军食。当此之时,秦中士卒,以军中为家,将帅为父母,不约而亲,不谋而信,一心同功,死不旋踵。楚人自战其地,咸顾其家,各有散心,莫有斗志。是以能有功也。伊阙之战,韩孤顾魏,不欲先用其众;魏恃韩之锐,欲推以为锋。二军争便之力不同,是臣得设疑兵以待韩阵,专军并锐,触魏之不意。魏军既败,韩军自溃,乘胜逐北,以是之故能立功。皆计利形势,自然之理,何神之有哉!今秦破赵军于长平,不遂以时乘其振惧而灭之,畏而释之,使得耕稼以益蓄积,养孤长幼以益其众,缮治兵甲以益其强,增城浚池以益其固;主折节以下其臣,臣推体以下死士。至于平原君之属,皆令妻妾补缝于行伍之间。臣人一心,上下同力,犹勾践困于会稽之时也。以合伐之,赵必固守,挑其军战,必不肯出;围其国都,必不可剋;攻其列城,必未可拔;掠其郊野,必无所得。兵出无功,诸侯生心,外救必至。臣见其害,未睹其利。又病,未能行。”

  应侯惭而退,以言于王。王曰:“微白起,吾不能灭赵乎?”复益发军,更使王龁代王陵伐赵。围邯郸八、九月,死伤者众而弗下。赵王出轻锐以寇其后,秦数不利。武安君曰:“不听臣计,今果何如?”王闻之怒,因见武安君,彊起之,曰:“君虽病,彊为寡人卧而将之。有功,寡人之愿,将加重于君。如君不行,寡人恨君。”武安君顿首曰:“臣知行虽无功,得免于罪。虽不行无罪,不免于诛。然惟愿大王览臣愚计,释赵养民,以诸侯之变。抚其恐惧,伐其骄慢,诛灭无道,以令诸侯,天下可定,何必以赵为先乎?此所谓为一臣屈而胜天下也。大王若不察臣愚计,必欲快心于赵,以致臣罪,此亦所谓胜一臣而为天下屈者也。夫胜一臣之严焉,孰若胜天下之威大耶?臣闻主爱其国,忠臣爱其名。破国不可复完,死卒不可复生。臣宁伏受重诛而死,不忍为辱军之将。愿大王察之。”王不答而去。

  【注】鲍本此篇在《秦策》。
  “复欲伐赵”:[鲍本]围邯郸也。
  “三军之俸有倍于前”:[鲍本]《集韵》:俸,秩禄也。
  “长平”:[鲍本]后志:泫氏有长平亭,在上党郡南山中百二十里。事在此四十七年。 补曰:正义云,长平,在泽州高平县西。
  “秦军大剋”:鲍本“剋”作“克”。○徐鉉曰,胜此物谓之克;若剋,则杀也。正曰:“克”、“剋”字通。
  “劳者相飨”:[鲍本]乡人饮酒也。
  “饮食餔餽”:[姚本]吴谓食为餽,祭鬼亦为餽。古文通用,读与“馈”同。鲍本餔,申时食。 正曰:以食食之曰餔餽,即餽饷也。祭鬼本高注,非。
  “以靡其财”:[姚本]靡,犹浓丽也。若靡依之比。 [鲍本]集韵,“靡”,“糜”通,坏也。
  “伤者不得疗”:[鲍本]治也。
  “早朝晏退”:[姚本]戮力,勉力也。其字从力。鲍本戮,并力。
  “五校”:[姚本]五校,军营也。校,音明孝反。[鲍本]衍“五”字。《集韵》:校,木为栏格也。军部及养马用之。故军尉、马官以为号。《札记》鲍衍“五”字。丕烈案:此误甚也,当衍“校”字。“秦本纪”云:“五大夫陵攻赵邯郸”。《白起传》云:“使五大夫王陵攻赵邯郸”。是其证矣。五大夫,秦爵。下“亡五校”云云,今误截其半入此句下。
  “亡五校”:[姚本]盖亡其营校之部也。
  “东至竟陵”:[鲍本]后志,属江夏。起此二十八年取鄢,二十九年取郢。补曰:竟陵在郢州长寿县南,今复州亦其地。焚其庙,即所谓烧夷陵先王之墓也。
  “楚人震恐”:[鲍本]震,劈雳震动也,故为恐。
  “东徙而不敢西向”:[鲍本]东徙,徙陈。
  “流血漂卤”:[姚本]卤,大漂也。言杀人多,而流血漂浮卤也。[鲍本]“卤”,“櫓”同,大盾也。
  “今赵卒之死于长平者已十七八”:[姚本]言十分死其七、八分也。
  “是以寡人大发军”:[鲍本]睢称王命,故云。
  “楚王”:[鲍本]顷襄。
  “良臣斥疏”:[鲍本]《集韵》:斥亦疏。
  “多倍城邑”:[鲍本]兵深入,城邑在后,故言倍。“倍”,“背”同。 正曰:倍,如字。言深入所过城邑多也。
  “发梁焚舟以专民”:[鲍本]梁,桥也。 此皆示以不还,使民专于战也。 下衍“以”字。 补曰:《大事记》去此作“心”字。《札记》今本“以”作“心”。丕烈案:吴氏补曰:《大事记》去此作“心”字,今本乃因吴说而误改也。
  “死不旋踵”:[姚本]战亡必死,无还踵者。 鲍本不反走也。
  “韩孤顾魏”:[鲍本]时韩僖侯立三年耳,故称曰孤。 正曰:韩势孤也。
  “魏恃韩之锐”:[鲍本]时韩主兵,故韩记言率周、魏攻秦,魏记言佐韩也。
  “欲推以为锋”:[鲍本]锋,军之先。
  “乘胜逐北”:乘胜追击败军。
  “皆计利形势”:[鲍本]谓人谋、地利、军之形势。
  “乘其振惧而灭之”:振惧,因被威慑而恐惧。
  “主折节以下其臣”:折节,谦恭也,谓不以君威孤傲。
  “臣推体以下死士”:推体,委身也,谓不以官位自尊。
  “犹勾践困于会稽之时也”:[鲍本]越王勾践为吴所逼,栖于会稽,卒成霸功。
  “以合伐之”:鲍本“合”作“今”。○《札记》:今本“合”作“今”。
  “挑其军战”:[鲍本]挑,摧挠也,挠敌求战。正曰:《汉书》:擿挑敌以求战。左传谓之致师。
  “赵王”:[鲍本]孝成。
  “夫胜一臣之严焉”:[鲍本]严,犹威。
  “孰若胜天下之威大耶”:[姚本]言不能为起屈,欲以胜为严,则不若屈于起之言,而以胜天下为威之大。
  “不忍为辱军之将”:[鲍本]军败则辱,此所谓爱名。

  [姚本]:子由《古史》云:《战国策》文并收入。 [鲍本]事在四十八年及五十年。元在中山策之末。 彪谓:起之策秦、楚、三晋,可谓明切。然人臣无以有己,故孔子不俟驾行矣。长平之败属耳,赵何遽能益强?以起之材智,知己知彼而得筭多,不幸至于无功极矣,何破国辱军之有?三请不行,此自抽杜邮之剑也。 正曰:应侯纳苏之说,许韩、赵割地以和,由是起与之有隙。不从伐赵者为此也。 《大事记》谓:起之死,皆睢之力。鲍可谓不探其心者矣。所引孔子不俟驾行,盖当仕有官职而以其官召之,此不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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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老顽童宋晓华 发表于 2014-5-27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老顽童宋晓华 于 2014-5-27 17:13 编辑

       2070.《尚书》
      《尚书》 又称《书》、《书经》,为一部多体裁文献汇编,长期被认为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史书,但是清华简证明传世的《尚书》为伪书。该书分为《虞书》、《夏书》、《商书》、《周书》。战国时期总称《书》,汉代改称《尚书》,即“上古之书”。因是儒家五经之一,又称《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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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老顽童宋晓华 发表于 2014-5-27 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老顽童宋晓华 于 2014-5-27 17:13 编辑

      2071.《尚书》基本信息
     《尚书》约成书于3000年前的战国时期,是中国古代最早的一部历史文献汇编。最早时它被称为《书》,到了汉代被叫做《尚书》,意思是“上古之书”。汉代以后,《尚书》成为儒家的重要经典之一,所以又叫做《书经》。这部书的写作和编辑年代、作者已很难确定,但在汉代以前就已又了定本。据说孔子曾经编纂过《尚书》,而不少人认为这个说法不可靠。《尚书》所记载的历史,上起传说中的尧虞舜时代,下至东周(春秋中期),历史约1500多年。它的基本内容是古代帝王的文告和军臣谈话记录,由此可以推断作者很可能是史官。《尚书》作为我国最早的政事史料汇编,记载了虞、夏商、周的许多重要史实,真实的 反映了 这一历史时期的天文、地理、哲学思想、教育、刑法和典章制度等,对后世产生过重要影响,是我们了解古代社会的珍贵史料。
  《尚书》用散文写成,按朝代编排,分成《虞书》、《夏书》、《商书》和《周书》。它大致有四种体式:一是“典”,主要记载当时的典章制度;二是“训诰”,包括君臣之间、大臣之间的谈话和祭神的祷告辞;三是“誓”,记录了君王和诸侯的誓众辞;四是“命”,记载了帝王任命官员、赏赐诸侯的册命。《尚书》使用的语言、词汇比较古老,因而较难读懂。
  流传至今的《尚书》包括《今文尚书》和《古文尚书》两部分。《今文尚书》共二十八篇,《古文尚书》共二十五篇。从唐代以来,人们把《今文尚书》和《古文尚书》混编在一起后来经过明、清两代的一些学者考证、辨析,确认相传由汉代孔安国传下来的二十五篇《古文尚书》和孔安国写的《尚书传》是伪造的因此被称为《伪古文尚书》和《尚书伪孔传》。这个问题在学术界已成为定论。 现存二十八篇《今文尚书》传说是秦、汉之际的博士伏生传下来的,用当时的文字写成,所以叫做《今文尚书》(《古文尚》用古代文字写成)。其中《虞夏书》四篇,《商书》五篇,《周书》十九篇。我们选录的是《今文尚书》,不包括书《古文尚书》。原文主要依据清代阮元校订的《十三经注疏》注释和译文广泛参考了研究《尚书》的各种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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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老顽童宋晓华 发表于 2014-5-27 17: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老顽童宋晓华 于 2014-5-27 17:13 编辑

       2072.《尚书》内容介绍
  《尚书》是中国最古老的皇室文集,是中国第一部上古历史文件和部分追述古代事迹著作的汇编,它保存了商周特别是西周初期的一些重要史料。《尚书》相传由孔子编撰而成,但有些篇是后来儒家补充进去的。西汉初存29篇,因用汉代通行的文字隶书抄写,称《今文尚书》。另有相传在汉武帝时从孔子住宅壁中发现的《古文尚书》(现只存篇目和少量佚文,较《今文尚书》多16篇)和东晋梅赜所献的伪《古文尚书》(较《今文尚书》多25篇)。现在通行的《十三经注疏》本《尚书》,就是《今文尚书》和伪《古文尚书》的合编本。
  上古历史文献集。《左传》等引《尚书》文字,分别称《虞书》、《夏书》、《商书》、《周书》,战国时总称为《书》,汉人改称《尚书》,意即“上古帝王之书”(《论衡·正说篇》)。  《尚书》的真伪、聚散,极其复杂曲折。2009年清华简中发现了部分早期版本的《尚书》。
  汉人传说先秦时《书》有100篇,其中《虞夏书》20篇,《商书》、《周书》各40篇,每篇有序,题孔子所编。《史记·孔子世家》也说到孔子修《书》。但近代学者多以为《尚书》编定于战国时期。秦始皇焚书之后,《书》多残缺。今存《书序》,为《史记》所引,约出于战国儒生之手。汉初,《尚书》存29篇,为秦博士伏生所传,用汉时隶书抄写,被称为《今文尚书》。又,西汉前期,相传鲁恭王拆孔子故宅一段墙壁,发现另一部《尚书》,是用先秦六国时字体书写的,所以称《古文尚书》,它比《今文尚书》多16篇,孔安国读后献于皇家。因未列于学官,《古文尚书》未能流布。东晋元帝时,梅赜献伪《古文尚书》及孔安国《尚书传》。这部《古文尚书》比《今文尚书》多出25篇,又从《今文尚书》中多分出4篇,而当时今文本中的《秦誓》篇已佚,所以伪古文与今文合共58篇。
  唐太宗时,孔颖达奉诏撰《尚书正义》,就是用古今文真伪混合的本子。南宋吴棫以后,对其中真伪颇有疑议。明代梅鷟作《尚书考异》,清代阎若璩著《尚书古文疏证》等,才将《古文尚书》和孔安国《尚书传》乃属伪造的性质断实。  清华简 西伯勘黎《尚书》所录,为虞、夏、商、周各代典、谟、训、诰、誓、命等文献。其中虞、夏及商代部分文献是据传闻而写成,不尽可靠。“典”是重要史实或专题史实的记载;“谟”是记君臣谋略的;“训”是臣开导君主的话;“诰”是勉励的文告;“誓”是君主训诫士众的誓词;“命”是君主的命令。还有以人名标题的,如《盘庚》、《微子》;有以事为标题的,如《高宗肜日》、《西伯戡黎》;有以内容为标题的,如《洪范》、《无逸》。这些都属于记言散文。也有叙事较多的,如《顾命》、《尧典》。其中的《禹贡》,托言夏禹治水的记录,实为古地理志,与全书体例不一,当为后人的著述。自汉以来,《尚书》一直被视为中国封建社会的政治哲学经典,既是帝王的教科书,又是贵族子弟及士大夫必修的“大经大法”,在历史上很有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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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老顽童宋晓华 发表于 2014-5-27 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2073.《尚书》内容特点
      就文学而言,《尚书》是中国古代散文已经形成的标志。据《左传》等书记载,在《尚书》之前,有《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但这些书都没有传下来,《汉书·艺文志》已不见著录。叙先秦散文当从《尚书》始。书中文章,结构渐趋完整,有一定的层次,已注意在命意谋篇上用功夫。后来春秋战国时期散文的勃兴,是对它的继承和发展。秦汉以后,各个朝代的制诰、诏令、章奏之文,都明显地受它的影响。刘勰《文心雕龙》在论述“诏策”、“檄移”、“章表”、“奏启”、“议对”、“书记”等文体时,也都溯源到《尚书》。《尚书》中部分篇章有一定的文采,带有某些情态。如《盘庚》3篇,是盘庚动员臣民迁殷的训词,语气坚定、果断,显示了盘庚的目光远大。其中用“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比喻煽动群众的“浮言”,用“若乘舟,汝弗济,臭厥载”比喻群臣坐观国家的衰败,都比较形象。《无逸》篇中周公劝告成王:“呜乎!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秦誓》篇写秦穆公打了败仗后,检讨自己没有接受蹇叔的意见时说:“古人有言曰:‘民讫自若是多盘,责人斯无难,惟受责俾如流,是惟艰哉!’我心之忧,日月逾迈,若弗云来!”话语中流露出诚恳真切的态度。此外,《尧典》、《皋陶谟》等篇中,还带有神话色彩,或篇末缀以诗歌。因此,《尚书》在语言方面虽被后人认为“佶屈聱牙”(韩愈《进学解》),古奥难读,而实际上历代散文家都从中取得一定借鉴。
      历来注释和研究《尚书》的著作很多,有唐孔颖达的《尚书正义》,宋蔡沈的《书集传》,清孙星衍的《尚书今古文注疏》。宋两浙东路茶盐司刻本《尚书正义》20卷,现存北京图书馆。
      《尚书》 主要记录虞夏商周各代一部分帝王的言行。它最引人注目的思想倾向,是以天命观念解释历史兴亡,以为现实提供借鉴。这种天命观念具有理性的内核:一是敬德,二是重民。《尚书》的文字诘屈艰深,晦涩难懂,但它标志着史官记事散文的进步:第一,有些篇章注重人物的声气口吻;第二,有些篇章注重语言的形象化以及语言表达的意趣;第三,有些篇章注重对场面的具体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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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老顽童宋晓华 发表于 2014-5-27 17: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老顽童宋晓华 于 2014-5-27 17:24 编辑

      2074.《尚书》名句赏析
  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
  【注释】
  选自《尚书· 尧典》。克:能,能够。俊:才智。德:美德,道德。九族:从自己的高祖至自己的玄孙九代。睦:和睦。平:分辨。章:彰明。百姓:百官,周朝之前普通平民有名无姓。协:协和。万邦:众民族。
  【译文】
  公正能发扬才智美德,使家族亲密和睦。家族和睦以后,又辨明百官的善恶。百官的善恶辨明了,又使各诸侯国协调和顺。
  【赏析】
  上下和睦,百姓安居乐业是儒家思想的理想社会。这段话以颂扬帝尧的功德,强调“和”的重要性。我们常说:“家和万事兴。”说的就是人人友爱,家庭和睦,才能万事兴盛。以家见国,以小见大,道理相同。试想,如果家族和睦,国家上下一致和睦,团结一心,肯定社会呈现一片太平盛世景象,家和先需人和,要求人人修养道德,友好相处,谦让有礼,自觉遵守道德准则,以仁德感化对方。达到和睦相处的目的。
  静言庸违,象恭滔天。
  【注释】
  选自《尚书· 尧典》。静言:静又写作“靖”,巧言。庸:用。滔:通“慆” ,怠慢。象恭:外表好象恭敬。
  【译文】
  花言巧语,阳奉阴违,貌似恭敬,实际上对上天轻慢不敬。
  【赏析】
  这句话是尧帝对公正的道德品质和行为的评价。尧帝意欲选拔接班人,让大臣们推荐人选,当有人举荐共工时,尧帝发 表了如此意见,也说明尧帝审慎地选贤任能,重视德才兼备的 选拔人才态度。他的任人唯贤的思想品德值得今天的人们借鉴。“静言庸违,象恭滔天。”这句话为后人经常引用,以指那些花言巧语,面目伪善,缺乏道德修养的人。
  无稽之言勿听,弗询之谋勿庸。
  【注释】
  选自《尚书·大禹谟》。稽:考证,验证。弗询之谋:不询问众人的谋略。庸:用。
  【译文】
  没有经过验证的话不轻信,没有征询过众人意见的谋略不轻用。
  【赏析】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两句话的意思和“无稽之言勿听,弗询之谋勿庸。”说的是同一个道理。告诫人们,在现实生活中,不能道听途说,轻信妄言,凡事都要深入调查,以事实为根据,善于听取众人意见,集思广益,认真分析参考。只有这样,才不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不会被不实之言所蛊惑,不会因刚愎自用而决策导致失误,造成不良后果。
  克勤于邦,克俭于家。
  【注释】
  选自《尚书·大禹谟》。克勤于邦:指为治水的事业竭尽全力。克俭于家:在家生活节俭。
  【译文】
  能为国家大事不辞辛劳,居家生活俭朴。
  【赏析】
  中国自古以来就以勤俭作为修身治国治家的美德。古人以能否克勤克俭,是关系着国家强弱,存亡的大事,鼓励人们,竭尽职守,勤奋工作,提倡节约,反对浪费。当然在现代文明的今天,物质极大丰富,人们不可能无视于生活的享受,但前提是不铺张浪费。
  视远惟明,听德惟聪。
  【注释】
  选自《尚书·太甲中》。惟,唯;明,目明,喻监察是非;聪,闻审谓之聪,听到的都思辨之
  【译文】
  能看到远处,才是视觉锐利;能听从好话,才是听觉灵敏。
  【赏析】
  古人用能看远才是明察秋毫,善听好话,才是耳朵灵敏作比喻,鼓励人们注重自身修养,永不懈怠。不论是治国,还是个人 都强调的是道德品质修养,要勤奋学习,诚心求道,时刻躬身自反,检讨自己言行,胸襟宽广,善于听取意见,不要时常享乐和懒惰,用诚信、仁厚的美德赢得事业的成功。
  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
  【注释】
  选自《尚书·盘庚上》。纲:网的总绳。紊:乱。若:像, 好像。
  【译文】
  就好像把网结在纲上,才能有条理而不紊乱。
  【赏析】
  这句话是盘庚责备在位的官员,墨守成规,不思进取,傲慢无礼,贪图安逸,不愿奉献。用“网”“纲”作比喻,自己为“纲”,群臣是“网”,说明主次有序,强调不能目无君令,破坏规矩。以生活中浅显易懂的例子比喻,道出了主次秩序,有条不紊的深刻寓意。我们现在常用的“有条不紊”成语就是由此而来。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注释】
  选自《尚书·旅獒》。仞:八尺为一仞。亏:缺少。篑:盛土的竹器。
  【译文】
  譬如堆垒九仞高的土山,只差一筐土,还是不算完成。
  【赏析】
  以堆山为喻,告诫人们修养品德应自强不息,持之以恒,不可半途而废。作为君王就要敬慎德行,只有为仁行善,以德化服人民,才能得到民心,只有勤奋为政,德行很盛,才能安定社会,巩固政权。做人也是如为学求道,修养道德就像堆山一样,要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不能中途停止,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如果坚持不懈,永不止步就会终有成就。古人的话发人深省,回味无穷。
  以公灭私,民其允怀。
  【注释】
  选自《尚书· 周官》。允:诚信,信实。怀:归向。
  【译文】
  用公正消灭私欲,人民就会信任归向执政者。
  【赏析】
  《周官》是诰令,这句话就是《周官》中的一句,号召大小官员认真工作,谨慎发令,言出即行,周公心之公正除去私欲,位尊不当骄傲,禄厚不当奢侈,修养恭敬勤俭美德,不可行使诈伪,此赢得人民的信任。做到这些,人民才会心悦诚服。勉励官员兢兢业业,勤劳政事,克己奉公,廉洁自律,清白不污,做一个有益于社会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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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老顽童宋晓华 发表于 2014-5-27 17: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老顽童宋晓华 于 2014-5-27 17:29 编辑

      2075.《尚书》目录
  ◎ 虞书·尧典
  ◎ 虞书·舜典
  ◎ 虞书·大禹谟
  ◎ 虞书·皋陶谟
  ◎ 虞书·益稷
  ◎ 夏书·禹贡
  ◎ 夏书·甘誓
  ◎ 夏书·五子之歌
  ◎ 夏书·胤征
  ◎ 商书·汤誓
  ◎ 商书·仲虺之诰
  ◎ 商书·汤诰
  ◎ 商书·伊训
  ◎ 商书·太甲上
  ◎ 商书·太甲中
  ◎ 商书·太甲下
  ◎ 商书·咸有一德
  ◎ 商书·盘庚上
  ◎ 商书·盘庚中
  ◎ 商书·盘庚下
  ◎ 商书·说命上
  ◎ 商书·说命中
  ◎ 商书·说命下
  ◎ 商书·高宗肜日
  ◎ 商书·西伯戡黎
  ◎ 商书·微子
  ◎ 周书·泰誓
  ◎ 周书·牧誓
  ◎ 周书·武成
  ◎ 周书·洪范
  ◎ 周书·旅獒
  ◎ 周书·金滕
  ◎ 周书·大诰
  ◎ 周书·微子之命
  ◎ 周书·康诰
  ◎ 周书·酒诰
  ◎ 周书·梓材
  ◎ 周书·召诰
  ◎ 周书·洛诰
  ◎ 周书·多士
  ◎ 周书·无逸
  ◎ 周书·君奭
  ◎ 周书·蔡仲之命
  ◎ 周书·多方
  ◎ 周书·立政
  ◎ 周书·周官
  ◎ 周书·君陈
  ◎ 周书·顾命
  ◎ 周书·康王之诰
  ◎ 周书·毕命
  ◎ 周书·君牙
  ◎ 周书·冏命
  ◎ 周书·吕刑
  ◎ 周书·文侯之命
  ◎ 周书·费誓
  ◎ 周书·秦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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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老顽童宋晓华 发表于 2014-5-27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老顽童宋晓华 于 2014-5-27 17:38 编辑

      2076.《春秋》概述
  《春秋》是儒家的经书,记载了从鲁隐公元年(前722年)到鲁哀公以来十四年(前481年)的历史,也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部编年体史书。《春秋》一书的史料价值很高,但不完备,王安石甚至说《春秋》是“断烂朝报”。
  在中国上古时期,春季和秋季是诸侯朝聘王室的时节。另外,春秋在古代也代表一年四季。而史书记载的都是一年四季中发生的大事,因此“春秋”是史书的统称。而鲁国史书的正式名称就是《春秋》。传统上认为《春秋》是孔子的作品,也有人认为是鲁国史官的集体作品。《春秋》原本秦代以后已经失传,现在流行的版本是由《左氏传》、《公羊传》、《谷梁传》三传中拼凑的。
  《春秋》又是鲁国史书的专名。各国史书有专名的,如晋国史书叫《乘》,楚国史书叫《梼杌》(见《孟子·离娄下》)。鲁国史书专名《春秋》,所以《左传·昭公二年》叙述晋平公派遣韩宣子(起)出使鲁国,看到《易》《象》和《鲁春秋》。不过韩起所看到的《鲁春秋》,一定是从周公姬旦叙起,才能说:“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而现存的《春秋》,才从鲁隐公叙起。隐公父亲惠公以上的鲁国历史原始记载已经完全亡佚。《楚语上》也说:“教之《春秋》”,就是说,对太子,用史书教授他。《墨子·明鬼篇》有“周之《春秋》”、“燕之《春秋》”、“宋之《春秋》”、“齐之《春秋》”,就是指周朝、燕、宋、齐诸国都有史书,墨子曾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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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老顽童宋晓华 发表于 2014-5-27 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老顽童宋晓华 于 2014-5-27 17:45 编辑

      2077.《春秋》记载
  至迟自西周起,就有太史记载国家大事;在每一季的开始,一般要写“春”到“秋”四季的季节。但古人重视春季和秋季,因此把国史记载叫做《春秋》,这可能是“春秋”作为史书名的来由吧。现存《春秋》,从鲁隐公记述到鲁哀公,历十二代君主,计二百四十四年(依《公羊传》和《谷梁传》载至哀公十四年止,为二百四十二年,《左传》多二年),它基本上是鲁国史书的原文。      相传《春秋》之书出于孔子之手,旧时有“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之说。但后世亦有不同说法,清人袁谷芳《春秋书法论》说:《春秋》者,鲁史也。鲁史氏书之,孔子录而藏之,以传信于后世者也。石韫玉《独学庐初稿·春秋论》也说:《春秋》者,鲁史之旧文也。《春秋》共十二公之事,历二百四十年之久,秉笔而书者必更数十人。此数十人者,家自为师,人自为学,则其书法,岂能尽同?虽然春秋之作者有争议,但其经过孔子之手修而改之,则无大异。
      事实上,春秋作为一鲁国的史书,其作用早已超出史书范围,春秋用词遣句“字字针贬”成为独特的文风,被称为春秋笔法,为历代文代史家奉为经典。《春秋》所记,是二百四十多年的春秋各国大事,目前所存全文,不过一万六千多字,但据曹魏时的张晏和晚唐时人徐彦引《春秋说》,都说是一万八千字(张说见《史记·太史公自序·集解》引,徐说见《公羊传·昭公十二年疏》引),可见《春秋》原文,从三国以后脱露了一千多字。很多大事漏记。
      因为《春秋》是粗线条的笔墨。为补这一遗缺,后来又出现以春秋为主本的《传》,即现今流传下来的《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和《春秋左氏传》三种,并称春秋三传。《传》的《春秋经》文字基本上相同,也有一些差异,传文按年合并,先经后传。本栏春秋为单行本,其他三传请到本书馆十三经栏目阅读或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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