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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说法我告诉你,都是正确的。问题在哪里啊?问题在这些高等的知识分子,他们在四十七年以后,才敢小心翼翼的,注意哦,他们没站在第一线,是整个的群众都站在第一线要求反对军购的时候,他们才肯站出来,手拉着手,十一个人互相的保护着,然后讲了一些,向政府说的狠话。我认为他们太胆怯了,讲了太少了。可是我承认,他们讲的还是正确的。问题在哪里呢?问题就说他们难道不应该为着四十七年间的,这种孬种行为,这种沉默,像我们表示一点点歉意吗?他们对自己不应该表示一点点忏悔吗?说我们现在要讲真的话了,可是我们要对过去四十七年的沉默,我们要表示歉意,我们要表示忏悔,我们要自己承认错误,不应该这样子吗?他们有没有做过一点点沉默呢,表示啊,没有啊。他们或者说,我们要对四十七年以前的那些勇敢的学者们,像殷海光先生,我们向他致敬。你有没有做呢。人家四十七年以前,在白色恐怖时期,走在第一线的时候,你们当时不敢追随。等了四十七年风平浪静了,国民党也垮台了,白色恐怖也烟消雾散了,你们忽然冒出来了,变成勇敢了。勇敢人死在前面了,你们忽然变成勇敢的。这个时候你们不应该对第一批人表示敬意吗?对过去那些勇敢的人不应该表示敬意吗?你们对你们自己,不应该表示一点点忏悔吗?所以我认为,他们今天言论是正确的,他们的觉悟也是值得赞美的。可是在表达正确言论之前,在表达觉悟以前,他们应该向我们表达一段忏悔,证明他们过去是孬种,这四十七年的沉默是错误,现在我们不再沉默了。这是起码应该有的事情啊。
台湾有一个监察委员,他叫陶百川,就这个人。这个人活了一百岁,最近才死掉。他在台湾被称为什么,被称为人权御使,就保护台湾人权的。我就台湾我就骂了他,为什么骂他呢?他是选择性的保护人权。好比说我李敖的案子,他敢替我讲话吗?他不敢,他不吭气。那些有些案子,他会挑。并且我告诉大家,他以前在干什么,他大陆时候在干什么。他是上海杜月笙,就青帮时代,这些流氓时代,所培养出来的知识分子。他是跟着青帮走的。后来做了什么,做了上海啊,警备总司令,就是公安局的局长。当时怎么样杀共产党,把共产党抓到以后,没有什么军法审判,他把他装在麻袋里面,麻袋口捆起来,丢到黄浦江里淹死啊。
就是这种人,这种凶残的人,这种迫害人权的人,他们当年是这样一批坏人。到了台湾,他忽然洗心革面了,他变成好人了,变成保护人权的人了。当然他的保护也是选择性的,精挑细选的,得到最好的名声。一百岁死的时候,大家赞美他,说他台湾的人权御使。我李敖就骂他,你是伪君子。为什么?你应该在台湾做的好事,你要告诉我们,你做了什么事情,在你做好事以前,你要先向我们忏悔,就过去你做了好多坏事,你两个手都是血,你把那个共产党丢在麻袋里面,放在麻袋里,丢在黄浦江,就是你干的事情。你不向我们忏悔吗?大陆那些坏事都是别的国民党做的吗?你是他们共犯。摇身一变,今天你变成好人了,通吗?就好像我所讲的那个笑话,我的大妹妹跟我的小妹妹,两个女孩子吵架。吵架以后,吵完架以后,我的大妹妹信天主教,然后呢,吵完架以后呢,就忏悔,像圣母玛利亚忏悔,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的小妹妹不是天主教徒,在旁边就抗议啊。说这么可以啊,你信天主教,吵完架做了坏事,然后你一忏悔,你没事了,你的罪都被赦免了,你的罪都跑到我身上来了,我不是天主教徒啊,这怎么可以啊。现在陶百川就干这种事情,在大陆跟这些国民党做了好多坏事,到了台湾,他摇身一变,不做任何道歉,他做了好人了。那别人会服气吗?在我李敖看起来,你是什么货色啊,你要先向我们先忏悔,先认错然后再做好人,这是要做好人以前最起码该做的吧。你怎么平白无故就冒出来,就变成好人的呢,就保护保护人权的人的呢?
这十一个中央研究院院士就是这样子。你怎么忽然在那边老的时候,在四十七年以后,忽然变得非常勇敢起来呢?你们不是突然勇敢的,你们是经过四十七年的投机、闪躲,孬种,你们苟且偷生,你们这样活了四十七年以后,今天才出来,不是吗?你就四十七年那个历史,你要交代啊,那四十七年的忏悔要表达啊,这样才统一、才完整的一致。这就是我所要求的。所以网站上的朋友们,对我的责备,我觉得有他们的道理,可是他们忘了,为什么我李敖要这些十一个中央研究院的院士要交代出来,过去四十七年,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我逼他们交待,意思就是这样子。
这就是我所说的。可是请大家想想看,这十一个人发表这个谈话以后,如果我们继续赞美他 ,就错了。我李敖生平有一件事情很小气,什么事情?我很少给别人鼓掌。你做了件好事啊,我很少给你鼓掌。什么原因呢?就是,我发现我在鼓掌的时候啊,你又好事变成坏事呢?你又缩回去了,我一边鼓一边觉得很难堪。果然这十一个院士再也不吭气了,冒出来一下,发表一点言论,又缩回去了,现在这十一个人又缩回去了,又孬种起来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敢给他们鼓掌的原因,这也就是我们网站上的朋友们,说他们已经改好了,他们改好一次,然后又缩回去了。大家看过那个京戏吗?叫做法门寺。法门寺里面讲一个明朝的宦官,刘瑾的故事。刘瑾这个宦官,这个太监一辈子做坏事。可是在法门寺那个戏里面,他做了一次好事。这就是整个京戏里面,法门寺的故事。今天这十一个院士又缩回去了,缩回去的,你不是法门寺吗?你演了一场法门寺吗?所以我们肯定他们会肯定的,赞美他们会赞美,可是如果如网站的朋友这样子说,既往不咎,与人为善。你们继续努力,我告诉你们高估了。必须既往不咎,要“咎”他,然后逼他为善,请他、逼他继续努力,这才是我们的目的,这才能够使他们能够成为正果。否则的话让他们自发自发啊,那都缩回去了。这就是我们所遭遇的悲哀。
台湾有一个伪君子,叫做林义雄,是民进党的作为为党主席的。他曾经讲了句话,在我责备他的时候,他对外发表谈话,他说请看我一生,不要看我一时。我又写文章骂他,你还有一生可看吗?你已经五六十岁的人了,你不给我们表现出来,什么是真的你,我们要等你到七八十岁吗?等你到八九十岁吗?谁保障你活到七八十岁啊,谁保障你活到八九十岁啊,你看你一生看你什么呢?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对不对,谁晓得一生什么结果啊,我晓得你未来什么样子啊。
所以我的意思,讲这种话的人都是遁词。十一个中央研究院的院士,在四十七年以后,才敢手拉着手发表一次对政府的这种抗议,今天他们又缩回去了。这就告诉大家,他们真的不敢做事情。为什么我上次节目里面,向大家报告了,我怎么样骂台湾的五个国立大学校长。今天我根据网站的资料,又告诉大家,我怎么样的,看待这十一个所谓的国立中央研究院的院士。为什么我要责备他们,为什么好像你李敖不是胸襟很大的,来与人为善,原因就是这批人又缩回去了。这就是告诉大家,好人做好事,有的时候你要逼他,你要用鞭子打他,要鞭策他。这时候,他才能够做好事。如果你不这样子要求他,一切听其自然,那么你可有的等了。这一次至少我们证明了,我们眼巴巴地等,等了四十七年,他们做了一次好事,像法门寺的刘锦一样,做了一次好事。可是在一次好事以后,他们又不做了,又停下来了。这就是我们觉得使我们哭笑不得的原因,也就是使我李敖这个掌啊,鼓不下去的原因。因为鼓了一半,你会觉得不晓得我们自己在干什么,因为被鼓掌的人跑掉了。这就是告诉大家,这些好人,这些高等的知识分子,在我李敖看起来,他们是孬种,他们是没用的人。虽然这一次,阴错阳差的原因,他们总算联合起来做了一次好事,可是很不幸的报告大家,也就是一次而已。你会说我李敖度量不够宽宏大量,我觉得我已经相当的宽大,肯定了他们该肯定的,请大家好好想一想。
编辑: 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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