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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张莅

我们的连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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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6 07:08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春,知青大返城的浪潮卷过来,连里的单身知青走光了,结婚的也大多数回老家或调离连队了。已经提干的知青宁可档案中取消干部资历也得回江南水乡。
上海知青郑建华对爱情执著,放弃接班,带着打好的家具回到连里,和齐齐哈尔知青原学英坚持在连里成家,王副场长还亲自参加了他们的婚礼。我和张荣义都有条件接班,但都主动让给了下面的弟弟妹妹,加上住房有些困难,想来想去,还不如留在北大荒,生活工作更安定些。
我们夫妻就这样留下了,谈不上什么红心壮志。我们前后在3连工作、生活了17年,孩子也生在连队,日子过的很安稳踏实,每逢年节,仍然是对着明月思念家乡的亲人。
1985年,我们一家调到设在24队的场办职业高中,我还是教师,他在后勤食堂跑运输,周兴华一家也调来这个学校工作。一次张荣义开胶轮拖拉机拉土豆去换粉条,回来时过凉水泉铁路道口。
张荣义开车有些着急,车锛到铁轨上,人被重重的甩出车外,造成骨股头严重摔伤。他在裴徳的牡丹江农管局医院治疗两个多月,上石膏夹板。老伴最后保住了双腿。出院后至今留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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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6 07:09 | 显示全部楼层
1996年职高和一中合并,我们又调到场部。学校照顾他在小卖部工作,我则于2001年办了内退,于2005年正式退休。老两口至今住在场部西側靠铁道线的一处红砖平房内。
老伴把家里家外收拾的干净利落:苞米楼内,各种工具家什摆放的井井有条;房前的小菜园,茄子、豆角、黄瓜、柿子结得满架都是。四周的松林、草地空气清新,不远处场部广场的风车随风转动,池塘里的荷花盛开。这儿缺少城市的繁华喧闹,却平添了一份田园般的安逸宁静。从青春年华走向壮年,从新婚夫妇到儿孙满堂,我们一家三代人算得上融入了北大荒这一片黑土地。                              
                                        高滨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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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6 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年,张荣义从八五O农场中学退休,和高滨桃一起,处理完家产,返回哈尔滨。二人下乡时间,整4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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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8 05: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是我连哈尔滨知青徐本才的口述整理:
             木匠 carpenter
1968年10月14日,我和哈尔滨市第63中学的32名校友一起下乡来到八五O农场2队。几个月后,一部分校友去了北面的建三江。转过年来,实行生产建设兵团建制,2队就改称四师36团3连了。
下乡时我们穿着兵团发的黄棉袄,黄棉裤和棉军帽,真心想在北大荒的蓝天沃土上大有作为的猛干一番。秋收时节,指导员范本才,队长王直敏带领老职工、家属和知青们下地割大豆。我当年18岁,既有体力,又善于动脑筋向老农工学习,不久我就成了割地能手,在工作、学习各方面都是知青的领头人。
连里有意提拔我为副连长,可惜我的群众基础稍差,加之个别人的嫉妒心,没能上去。连里又派我去工业连学习1年多,回到连里就在木工房当木匠。拖拉机把山上的原木拉回来,王金山师傅就领着大家打门、窗框,做房架子、桌椅板凳等。
我在3连劳动、生活两年多的时间,老职工和荒友们的情谊我始终不能忘怀。特别是卢振阁副连长,他待人那么的憨厚朴实,又特别的关心和爱护小知青们。工业连调我去任副连长,他舍不得放我走,嘴上说:“小徐你就留下来吧,连里会重用你的!”
实际上他已派人将我的档案送到工业连了。我至今还在心里感谢他当时的大度胸怀。在工业连,我结识了哈尔滨知青盛宝贺,他一直留在八五O,当上副场长。
1972年,北京清华大学的招生名额落实到我头上,却被某高干子弟顶替。1973年,我转到密山地方畜牧场,结束了5年的垦区生活。
1975年我考入西安建筑工程学院,毕业后分配到黑龙江省交通厅工作至今,职称高级工程师、高级经济师,高级审计,正处级。自己在事业和学业上都有成就感,但我忘不了北大荒给予我的锻炼、培养和磨练,忘不掉北大荒那一片黑土情!
                                                                          徐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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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8 05: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是我连哈尔滨知青杨昌宏的文章:
           夏锄轶事 summer hoeing      
“起来,起来,太阳都升起来了,你们拿着国家的钱,吃着贫下中农做的白面馒头.....”“你们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是来改造世界观的,是要在劳动中成长为革命接班人的……”。此刻是清晨2:30,拖拉机保养间里睡着正在梦香中的知青。
喊起床的人是老职工张金斗,他在连队值班打更。一连数日,从梦中醒来的知青一听到他的声音,谓之:“张扒皮又来了”,大概是比作《半夜鸡叫》中的“周扒皮”吧。其实知青对他的印象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太缺觉的缘故才这样称呼他的。
因知青数量不断增加,连里宿舍不够用,盖新宿舍的速度有些跟不上,我们部分男知青此时住在拖拉机保养间。这里地处北纬45度,东经132度。夏至刚过的6月底7月初,早晨两点多钟天就开始发亮。
这个连队,加上上百名知青才只有二百多号劳动力,要承担着近二万亩的耕地。拖拉机、收割机等机械虽不少,但当时“人定胜天”很时兴。这么多的耕地,大豆占4成,小麦5成,1成玉米和其它杂粮作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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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8 05:04 | 显示全部楼层
夏锄主要锄大豆地的苗间草,也锄玉米、杂粮作物。连队的耕地辽阔,最长的地垄在7号地,从东到西3100米。4号地的地垄2500米,其他地号的垄长千米左右不等。大部分土层肥沃,“黑得流油”,北大荒肥沃神秘的土地上,禾苗野草并驾齐驱的接收着雨露阳光。
当时的口号是“早上两点半,地里三顿饭,干到晚上八点半”。每天收工后,知青们疲惫之极,洗洗涮涮后立即“倒卧”,进入梦乡,也只有6小时睡眠。这样的超极限劳动知青们都感到紧张,拖家带口的老职工怎么安排?
连队规定:男方下地突击,女方正常上下班,在家做早、中、晚饭,适当照顾家和子女。这样安排应该说还是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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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8 05:06 | 显示全部楼层
说来也怪,夏锄劳动时间这么长,18个小时,强度如此之大,身上汗水烈日晒,蚊蠓叮咬,人们却都能咬牙顶住。怨言不多,甚至在劳动间歇和收工的路途中,还能听到悠扬的歌声不时的回荡在原野上。美妙的旋律引人遐想,暖人心房。
知青在劳动中更热衷比比谁干得更快。为了提高效率,每人都用小铁片等做个“刮锄板”,系在腰间。当锄头上粘的泥土成块后就随时用“刮锄板”去掉,以使锄板保持光滑、锋利。
黑压压的“小咬”不时嗡嗡地袭击着夏锄的人们。这“小咬”象黑色的小苍蝇,往头发里钻特别是后脑勺,咬人吸血也是很疼的。一打死,断气的死“小咬”嘴上还带着血。此时蚊子也有,但白天的主力是“小咬”。
不时还有大的“麻苍蝇”(牛虻的一种),和更大的“瞎蠓”—种真正的牛虻。这家伙更厉害,一咬人一个三角口,连此时在地里走的马、牛都被这牛虻咬得直哆嗦,受不了。对付小咬、蚊子、牛虻,很多人用“避蚊油”抹在脸上,臂上。小咬、蚊、蠓等惧怕这气味不敢靠近,
但也只能解决一个多小时的问题。时间稍长一些,汗水一溻,避蚊油被稀释泡下去,蚊蠓故技重演。人们没有更多的好办法,只能挥衣服、手巾等驱赶一下。一些男知青吸烟熏蚊虫,也略有点作用,部分男同胞就是从这开始吸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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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8 05: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3-5-18 05:08 编辑

北大荒天气多变。经常是先前晴空万里,不知什么时候从西北飘来一片乌云。一会越来越浓密,压过头顶,遮满天空。紧接着闪电雷鸣,大雨倾盆。
在这广漠的原野上无地方可躲,离连队近时可赶快跑回驻地,若是离得远了就糟了,只有彻底被“淋浴”了。知青在这时候最希望下一场长时间的大雨,这样就不用下地,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艰苦的劳动,体现了知青、转业官兵和老职工与天奋斗,与地奋斗的坚韧意志。这种顽强的作风,将永远铭记在共和国北大荒建设的历史伟业上。
我从1968年10月来到3连,在这里工作生活了12年。我当过农工,后来任食堂的司务长。有时给职工家属发粮油,我总是随叫随到。工作之余,我很喜欢下棋。在连里平时我总爱钻研棋书,下棋时就能掌握要领,如鱼得水,因此一般人下不过我,也就不和我下棋了。我到外连找不到对手、各个团的高手也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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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8 05:08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四师举办中国象棋比赛,我赢得个人第一名,我作为主力为三十八团赢得团体第二的好名次。一次省里举行象棋选拔比赛,因我得知信息较晚,来到哈尔滨时参赛时间已经过期,我就与进省队无缘了。
我在连里,还有一大兴趣是摄影。当年在连里给许多职工、知青留下劳动、休息,生活的场景。一次严指导员和知青们去穆棱河游玩,我为他们在水中和岸边照了好几张像片。
有一次,覃皆群领着冯德明、王伟等人在江东打马草,抡大钐刀,我连拍了两张,很有特色。昔日的老照片也为今天的荒友们留下了宝贵的回忆。            
                                   杨昌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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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8 05: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是我连哈尔滨知青李丽萍的文章:
             13、黑土情缘
                      去边疆   
终生难忘的1968年10月14日。深秋的哈尔滨火车站,一列火车,载满看似穿着棉军装的青年学生,奔驰出站。站台上,送别的人海渐渐抛远。
车厢内,离别的抽泣声合着说笑声混杂在一起。我没有特别要好的同行者,呆呆地在座位上坐着,大脑一片空白。这时有欢快的声音飘过来,我定神一看,是一位扎着两只寸辫的漂亮《小女兵》。她送给我一块酒糖,还没等我说什么,就又转身给别人送糖去了。我一夜未眠,看着那睡得东倒西歪的一张张嫩稚的脸,和护送的老师来回走动的身影。
一路上我觉得恍恍惚惚的。15日,列车到达目的地—西岗车站,我们来到八五O农场场部,房屋稀少,却惊讶的看到那场部还是一座楼呢。
在分往生产队的过程中,我被分到2队。有的人在家就结伴同来的,但没被分在一起。经分配的人同意,就焦急的寻找对换的人。我就这样到了8队(7连),列车上的那个《小女兵》也分到8队。她叫高小梅,我和她同屋同班的渡过了忙碌、欢乐、难忘的5个月。后来高小梅调去四师师部宣传队,我也离开了8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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