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8月16日
去单位开支。顺便到宪伟那坐会。还到久珍医院,看到久珍。她上班已经半个多月了,孩子很健康。又到清江家玩一会。清江的住房收拾的很阔绰,家里的陈设也不少。我们这批人都是中年了,正是建设家庭的时候,在政治上失意后,只有家庭可以温暖孤寂的心。不管我们走着什么不同的路,归宿却只有一个:活下去,为生活而斗争。
还去了景辉和永华处。景辉家里新盖三间大房,工程还没有完,家里人都在忙着。永华刚刚搬到沿江街,花1000元买的,房子不算太好。朋友们的景象都可以,在生活的道路上迈出了一步步。他们都有两个孩子了,度过了最困难最忙碌的时期。景辉和永华处有年月没有走动了,真是令人感慨。是什么使我们近乎是“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呢?是那每日里的忙忙碌碌的生活吗?大抵不尽如此,是感情逐渐地淡远了。
去街里买了菜和鱼,还买了一个19斤的西瓜。父亲最近精神还好,前天给他洗的脚和衣服,今天送一大块西瓜,他表示吃不动了,吃够了。
1975年8月17日
清江来,拿去一些白灰。我把棚糊上了花纸,还差两张,到清江家拿回5张。
下午,大华烙的油酥饼,给父亲送去三张,还有一些咸鱼。
大姐家有人送了苞米,给我几穂,尝了鲜。
今天是星期天,晚上上夜班。
1975年8月18日
下了夜班,吃了点饭,就和老候大哥去我的单位北第一拉沙子。虽然只有四个大半草袋沙子,却很沉,那么远,拉到家里,可谓累矣。但我还是和老候大哥看了一场电影,是我单位发的票,对大哥表示感谢吧。沙子就算还给了大哥家。
下午大睡一场,直到晚上6点钟。
二姐来,一块吃的晚饭。谈起父亲的病,还是应当看一看,不管效果如何。没有合适的安排,也是个难心的事。
已经很晚了有人找我玩麻将,我不想玩,但还是去了。大华自然是极不满意,我回来后说了很多我不关心她的话。我自然没话说。她竟然把我推到了地上,我不得不重新洗脚。更使我气愤的是,她在我的日记空白处乱划一通,制造了新的升级,也是最大的侮辱,可我还是得忍。她指责我,我不满意她这么做,只能顶牛,早晚会演出一场不可避免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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