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14日
一天未出门。
大华和侯嫂她们上街,我看东东。她们上午走的,下午三点回来。侯嫂买回一些东西,大华只为阿妈代买了一件涤卡上衣。
晚上到邻居家看电视。北京的吊唁是隆重的,空前的,表达了全国人民对毛主席的深切悼念。全国各地都在举行隆重的吊唁活动,新闻报道有不少这样的内容。
我的伤基本无碍了,牙也不疼,脚气也不严重了,准备明天上班。当然只能扳道,调车组工作一时还干不了。
1976年9月15日
虽然没有好利索,还是上班了。一天的的工作不紧张,早些回来了。
在我没有上班的两天中,三调出一次事故,在14道顶车时和南头15道压岔子的车辆发生侧面冲突,造成脱线。今天,三调去化工局,机车乘务组的人又被化肥青年点的人绑架,到下午三时才回来。造成一场风波,事情正在解决中。
1976年9月16日
去道外买回一个手提兜,用6·50元。没有一个像样的兜子,早就想买。今天买的虽不称心,还说得过,只是够贵了。
去阿妈处一次,送去大华给买的上衣。去单位开回9月工资。
今天夜班,但只躺了一会,根本无法睡觉。父亲的喊叫并不是总糊涂,有时是很明白的。夜里当你问他喊什么时,他马上说没事。有时他喊的瘆人,说掉地下了,当你看时,他又躺的很好。每天至少两次换洗裤子与褯子,气味自不必提。每次换都要换药、包扎,要用大量时间,有时我上班紧张了,就由大华洗。还有喂饭,容忍他不时的骂人,发火,让我们拿刀杀了他。天天如此,倘无自制力,我就要疯了。
1976年9月17日
下夜班,头一次睡了这样长时间的觉。父亲总叫,我压不住火,告诉他再叫就不给他喂饭,不管他了。今天洗裤子、换药,扶他,都是大华做的。
晚上大华着急做饭,父亲又喊的心烦,不小心把手指切坏,这样家务活又是我来承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