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8月7日
今天五调只有我和调车员两个人干活,虽然速度慢一些,但也完成了工作。这种在缺员50%的情况下还要动轮的情形实在是太多了,人们在谈论事故时为什么不谈到这一点呢?两个人完成四个人的工作,不出事故就是侥幸。
值班员换了半班的“大饼子”,这个人在下班前的安排上总让你干过点。一般都是干到40分停轮,他非让你干到整点。今天,我是7点过5分才离开北第二的,匆忙地洗了脸。
大华现在在家里勾手工活,我很少分担她的家务,她似乎有情绪,以至于干活时弄出动静。这种脾气,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1975年8月8日
晚上夜班。
上街理发,在家干点零活,和大华包了一次饺子,又睡了一觉。一天就匆匆忙忙地过去了。
1975年8月9日
昨夜还是我和调车员两个人干的。好在活不多,带车輌数少,比较顺手。
夜里机车入库早,我把给阿爸要的白灰送了过去。停轮比较早,我7点半就回家了,没有等所谓的交接班,因为一点意义都没有,那是线路值班员和调车员的事。
睡到下午两点,给父亲去开支。爸爸不想吃饭,我给买了一块西瓜。
晚上怀芝二哥来嘮家常。如果我们仔细地观察社会,就会发现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弊病到处都是。这种病到处遭到反对,而反对的正是反对者自己正在做的。
1975年8月10日
要想不生气也难。
我维修房子使用了侯嫂家的沙子,并且还要用,我的意思想让冬立和侯嫂家的小龙去我那里拉,我事先用机车把沙子捎到北第二,此事竟然引起大华的不满,抢白我:“能干自己干,不能干拉倒,别找这个那个。”她的这种情况也太多,总生气也生不起。他总要干涉我的决定,怎么能不难心?
在工作中,我要把一切不愉快忘掉,把自己置身于另外的世界。其实,无论哪一个世界,我都是没有前途的,只是还要举步,还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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