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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农场章文

平如海:《三分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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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 发表于 2015-12-6 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1 08:09
三分场的故事(二十五)有个杨会计
    三分场里坐办公室的除了书记和场长外,还有管保卫的和大库保管员,再 ...

很贴切,很实在。主要是我们都赶上了好时光,老知青们都好好地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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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 发表于 2015-12-6 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1 08:09
三分场的故事(二十六)想搞个病退也好
    在黑龙江香兰农场三分场这么一呆,转眼八、九年过去了。知青们 ...

为什么说知青们到一起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看看作者这一篇篇的美文多深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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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6 17:28 | 显示全部楼层
园林 发表于 2015-12-6 14:30
为什么说知青们到一起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看看作者这一篇篇的美文多深刻啊!

是呀,还有很多事没有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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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6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园林 发表于 2015-12-6 14:13
很贴切,很实在。主要是我们都赶上了好时光,老知青们都好好地生活吧!

是的,好时光也赶上了,都要好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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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海胸怀 发表于 2015-12-7 07:25 | 显示全部楼层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6 17:30
是的,好时光也赶上了,都要好好的生活.....

农场章文兄:好好生活吧,我们三分场24人12月23日去北海明都精品酒店住一个月,银滩散步看海享受闲情逸致的生活,今年已是第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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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7 07:46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海胸怀 发表于 2015-12-7 07:25
农场章文兄:好好生活吧,我们三分场24人12月23日去北海明都精品酒店住一个月,银滩散步看海享受闲情逸致 ...

祝你们玩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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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7 08: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分场的故事(三十七)高杭媛
    还记得那时,三分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报幕员兼诗朗诵是杭六中初三的高杭媛,她还要参加啥独舞的演出,高个儿的她还是总场文宣队的。     
    说起这高杭媛,她同陆静芳和朱小燕仨较要好,三人中高比较泼辣性格外向,她是个天生的演员坯子,模仿一些人物那是个惟妙惟俏,说起这下乡的那些艰辛岁月,眼泪是哗哗地流。本来她就可以进杭州啥剧团的,但这家里头这个”成份”不行!那阵子讲究个“又红又专"的。她和陆静芳在三分场里是比较要上进的,俩也有一颗善心,那次李唐和丁炳生即“木匠”在佳木斯住院动了手术,俩就赶去为他们输了血,那时这个针头是不换的,后来陆静芳就感染了肝炎。朋友仨上总场去玩,十八里路走着有点儿没趣。高和陆都是宣传队里跳舞的,这一路上就练起个舞技来了,之字形跳着行进中,又是个劈叉又是腾跃又是个造型不亦乐乎。那时这沙石路上车不多人更少,也就成了现成的排练场了,这主要还是年轻精力过剩的原故,干完农活了睡上一大觉就精气神十足的。那时连里难得有几张过时的报纸,大伙儿说起来都是这个"知"青出身,说起来是读过几年书识点儿字有些文化的人!于是乎都抢着看这个破报纸烂杂志,都说是要关心这个"政治"是头一条的。有一次,一个女知青抢来张报纸就藏在了屁股下,想吃完饭再看,朱小燕眼挺尖的说:“我看一下再给你好吗?”那女的就是个不肯。高杭媛在旁看了就不乐意了说:“难道你是用屁眼看报纸的吗?啊!”嗨!这么一来也怪了去了,就靠着高的这一点拨,那人马上就抽出了报纸,立马就懂得了这个做人的道理了! 高在三分场有好几个人追求她的,她想想自个的成份太差,就没答应怕耽误了人家的进步。高杭缓后来就被场部宣传队要去了,先分在招待所小食堂里,伺候的就是革委会主任刘洪持等一批香兰农场里的高官们。
    高的父亲文革前这个“镇反”的时光就吃了个大的误伤,被人举报说成是学校里的“三青团”区队长,这可是要打击的骨干噢!说起这个三青团是有点儿厉害的,那时差一点儿取而代之民国手里的执政党!“三反五反”一直到“文革”时期同宋朝秦桧做丞相时光差不多的,是个“莫须有”泛滥的时候。还是个“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辰光,还有一句话说得厉害:不可让一个阶级敌人漏网的!她父亲五十年代初就从杭州的小学校长被“挖”了出来,还迅速地判了个刑。于是从让人尊重的教师一下子就变成了个囚徒,这一夜之间“成份”这个东西,就把全家人从身心上到精神上都带来极大的压力,她们家似乎从“人上人”到“人下人”来了个彻底的转换。这家里头一下子少了八十多元的收入顿时陷入了困境,这生活的水平夸张点说是从天堂掉到了地狱里,幸亏母亲还当着小学教员有个四十多元的薪水,勉强维持着一家的生计。 一九六六年高父解除了监狱里的生活了,刚回到个杭州想“重新”做人时,不料毛伟人引爆了“文革”的这根导火线。红卫兵运动就像瘟疫般地四处蔓延开来了,这就如当年的“长毛乱天下”一个模样了,于是这噩梦又再次降临在她家里了。那天清晨四周都静悄悄的,天还是个暗沉沉的时候,不知谁家的孩子像猫叫似地在凄厉啼哭着。这时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寂静中显得是那么地唐突,连个孩童的哭声也吓得戛然而止了。高家一盏昏黄的电灯亮起了,一个人影哆哆嗦嗦着打开了门。高父随即被穿着绿军衣系着铜扣武装带,一拥而上的杭四中红卫兵包围了,让他扛上条棉被推搡着押向遂昌县的农村里去改造。家里人见这群凶神恶煞似的红卫兵,没一个人敢出来送个行,只能呆呆地望着远去的背影让眼泪淌着淌着,没人敢出个声的。高杭媛她自个就如同个发配到了黑龙江汤原县的香兰农场里,随后她妹妹也到黑龙江依兰县插队去了,于是全家都飘零在了四处。直到个邓 小 平的改革开放了,她们经过不断地申诉再申诉,父亲才洗去冤屈,恢复了名誉以校长的职务退了休。依我看来,这应该获得国家的赔偿才是,中国有多少的冤假错案啊?不过国人们都善良着,常常和已经冤死的人去相比,觉得“留得个青山在”活着就好了。如今高父母退休金有个八千多元,身体还硬朗着。祝愿俩老好好地活下去!把那失去的适当地补回些吧!你的总是你的,谁也抢不去!愿俩老活上个长命百岁!就把它当作国之赔偿吧!
    高杭媛回杭后,当了幼儿园的老师倒是蛮适合的,教孩子们跳舞朗诵啥的都是个强项,后来她就升了个园长还评上了一级教师,她和同在场部宣传队队长的鲍健结了婚,俩这成份也差不多的,鲍的父亲是国军的军医,当时说起来就是个"反动军官",现在说其实是个抗日的老兵,对中华民族抗击和战胜日本法西斯是有功之臣的。现在鲍是省委党校里正处级的公务员,她们生了个女儿在电视台里上班蛮漂亮的。现在这夫妇俩生活自然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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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7 08: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农场章文 于 2015-12-7 08:26 编辑

三分场的故事(三十八)香兰之行
    2010年7月9日晚8时45分,三分场老知青一行十人登上温州至哈尔滨的K553次列车。打票时晚了一分钟左右,于是下铺没了,这平均六十以上的老人们全爬上了中上铺,就像当年下乡时一个样,来了个吃苦在前头。
    7月10日,我们离开了杭州的酷暑心情是极好的,十人到餐车吃饭照五人一桌200元,一条三两重的红烧死鲫鱼,一个葱花炒冬瓜,一盘咸菜炒豇豆,一碗清水炖白菜外加个蛋花汤,都是从大盆里现盛的。看起来这个菜是不能喝上个酒了,每个人吃碗饭算了,反正龙江哥儿姐妹们对这点苦是个无所谓的。
    7月11日,上午8时30分列车晚点2小时抵达了哈尔滨,亲朋好友已等侯数小时了,有原二连连长哈尔滨知青李文军等十余人。李彪的俩学生朱宏即朱长富的儿子和小海即朱海林的儿子,用一部面包车和一辆小车把我们拉到了香坊区的东北农业大学(就是以前的东北农学院),朱长富夫妇已在迎接。顺便说一句,朱长富是我到三分场食堂时的管理员,以前是农学院的保卫处长。吃早饭时他赋诗一首以表欢迎:
    “《知青情缘》   
        知青路上多情缘, 恰逢盛世咱又见, 掸指一挥三十年, 相互之间情未变。 今又回香兰大地, 人有变地也有变, 望请一路君细看, 黑土地上温旧情。”
    饭毕在农大里摄影留念,以前在三分场里养猪的一级教授许光英已经有个半身的铜像立在那儿啦!回想起个往事让人唏虚不己,他那时在三分场的猪号里监督劳动哩!集体摄完影捎上原三分场医务室的神莉平和襄河农场来的张桂英,往四百多公里外的第二故乡香兰而去。哈尔滨2000条马路有400条在整治,只见个尘土飞扬,69年夏天我们12人去旅游时,老底子十分清洁的有些异域风情的省城,清澈的天空低低白云的哈尔滨不见个踪迹,来到了高速路上汽车不多,又见到了久违的湛蓝的天和雪白的云。
    下午2时来到了方正县的得莫利“江南春酒店”,关监狱长和纪委李书记及六大队长武勇九大队长吴满江场部加工厂负责人王又春已驱两车开了100多公里,设宴两桌静候多时,武勇吴满江王又春他们都是三分场职工的子弟。在黑龙江吃上个活鱼是很难得的,这大盆的红烧胖头鱼炖上东北的粗粉条,吃起来正是个爽,喝上个北大荒白洒,感觉个豪放不羁起来,人有时会忘记个年龄的。说起个老底子的事,关监狱长也历历在目,他是哈尔滨知青同我们差不多时光到的香兰,他是一分场的同杭州青年混长了能听懂杭州话的。说起个知青犯下的偷鸡摸狗等糗事来,他是个如数家珍:说有家坐地户烧炕时发现这个烟出不去,瞅那烟囱都被鸡毛鸭毛鹅毛堵得个严丝合缝了,于是这个烟就像个发了大水一样地倒灌了!
    我们宴毕后四车成个车队状往依兰县赶路,到宏克力摆渡过了个松花江,这水也有点儿污浊没有老底子清了。 经朝鲜屯过四分场来到场部招待所,李彪的学生们30多人已等候多时,有些从外地赶来,有哈尔滨和笔架山等地的。刚放好个行李,就上车往三分场而去,这时的车队又增一倍有余。过了五分场和"红旗渠"就拐入往南一条水泥路来到了离别30多年的三分场南头,老的房子全扒没了,只见绿油油长势良好的水稻和大豆玉米。松花江边杂草丛生,沟壑较多已不能行个车了,多了个孤零零的凉亭,瞅着有点儿凄凉的感觉,蚊子扑来叮人依旧凶狠。三分场连个牌子也改了,印象淡了。 晚上鲜族人闵大队长设宴两桌,一开始就倒上了约三两白酒让每人都一口闷了,顿时吃菜味道全无,眼睛就此朦胧起来,面前的人影儿渐渐迷糊了,慢慢地就都变成了少男少女状,这不仿佛又回到了40多年前了。
    7月12日, 清晨一两点多世界杯上半场即将结束,传来嘈杂声,来了五分场的杭州老知青七人,干脆一起看世界杯的下半场和加时赛,他们行程紧凑,晚上就要到沈阳去。 上午6时,我夫妇在武勇的陪同下去看望了他母亲,也就是我在食堂时的武自新师傅的夫人,她服侍武师傅18年的中风,前年师傅去世了。师母身体尚可,现在居住总场,对往事历历在目:说有一年武师傅因病调出了食堂,正月十五邻居们都吃上了了元宵,家里没钱正愁呢!是朱小燕买了两斤食堂里刚炸好的元宵送到她家的,让这一家子总算过上了节。那时孩子多,只有武师傅一人工作,生活是真当苦,哎!总算是熬过来了。现在三个孩子是干警,最小一个承包土地,生活是天翻地覆,听了真为他们感到高兴。师母要我们晚上去馆子吃个饭给我们接风,被婉言谢绝了。 上午8时,在招待所用完馒头稀饭后,总场财务科袁鸣锐科长即袁国良儿子的组织和安排下,约8辆车一起前往100多公里外的汤原大亮子原始森林游玩。 下午3时在一个农庄吃饭共三桌,那大鲤鱼味道真不错,农家菜味儿也挺好,还每人一个韭菜合子,这餐印象较深。 晚餐前一些人去看了原三分场医务室的陈大夫和王大夫,现在都住在总场,两人身体健康。 晚上李彪让仪建民即“小窝瓜”用小车请来了原二连连长陈以堂,他已89岁高龄享受副场级(副处级)待遇。 在招待所又是三桌酒菜伺候着,实在有点儿吃不消了,不过武桂芝和她嫂子及仪建民为我们表演的节目印象蛮深的,每次的聚餐都是在热诚祥和的氛围中进行。仪建民还以一首自编和谱曲的歌曲《知青哥哥》,把这聚餐会的气氛带入了高潮:“当年我还小呢!你是大哥哥,风华正茂的你呀!来到了大东北,热血的男儿,火红的心,你把青春献在这里!当年我还小呢!你真是了不起,广阔天地的你呀!着实大有作为,同心同德,共赴苦难,你把奉献留在这里!”
    7月13日, 早5时,我和夏杭生、陆静芳陪陈煜兰到六分场去,由武勇大队长驾车前往,陈那时从三分场调到六分场去了。 7时在招待所,关监狱长、纪委李书记和大家共进了早餐,领导们又迎又送说起来也是个有始有终的,让我们十分感动。这天下没有个不散的宴席,分别的时候到了,大家竞相摄印留念,他们都穿戴齐整了警服个个都意气风发的。 分别时恋恋不舍的,李彪(因家里有事)和熊老师(陈煜兰的先生,李彪的同事)及神莉平、张桂英乘朱宏的两个车回哈。我们9人由农场三辆小车送往佳木斯,一辆司法警车开道,大伙儿的级别好像都提升了。到客运站花70元购去牡丹江的票,如坐个火车只要30元,杨华回了她妈妈在佳木斯的家。 在佳木斯菜馆吃个午饭,点了挂浆土豆、尖椒干豆腐和大酱汤,还有朝鲜冷面和炒饭,坐了个包厢,付帐时才56元人均才7元,在黑龙江我们这些企退的人也可财大气粗些了,何况这次还是以事业退休的为主呢! 11:30乘上大巴,路上小歇上个洗手间,同40年前一样,不敢照相的怕各位恶心。还是坐火车好,又便宜又可走动还可喝个水符合老年人的习惯,下午5时到达牡丹江,住哈铁招待所可谈个价,有的房有空调热水,平均下来人均30元,老板娘挺和气的,大伙认为还不错。
    7月14日, 大清早到农贸市场吃大果子、豆浆和豆腐脑,每人才2元1角不到些。买了些番茄(1.50\斤)、旱黄瓜(1.00\斤)和香瓜(2.00\斤) 行李就寄存在招待所,也不收费。 7:30登上牡丹江-东京城列车票价4.50元,9:10到,包车(要小心司机杀猪)去看“地下森林”,门票55元,60岁以上可凭杭州身份证和老年卡都可优惠一半,公园内大巴50元可享受8折优待。下午至镜泊湖景区门前住下,这里吃饭和住宿都要小心些,后来人均20元吃饭,人均25元住宿,如果花7元路费到“东京城”吃住,费用可省一半多。
    7月15日, 7:30买镜泊湖门票80元(60岁以上半价),园内交通车12元(60岁以上10元),船票80元约游1小时20分左右,下船可看瀑布,有人在瀑布里跳水。 园内也可住宿但价极高的,48小时内凭指纹可重新进园游玩。 12:30坐上去东京城的中巴,人均8元付了60元。找了个菜馆我们全包了,点了葱爆羊肉、回锅肉、油泼干豆腐等满满的6菜1汤,米饭和啤酒外加1瓶矿泉水,8人才107元。 街上旱黄瓜极新鲜,6角1斤,先来个10斤吃吃再说补充点儿维生素和叶绿素啥的,随队有“小型”的医院里出来的朱(猪大夫兽医也)医师就讲点这个“素”和那个啥营养成份的。 下午回到牡丹江还住原来的招待所,大伙熟门熟路赶紧地洗刷,出门品尝东北水饺。
    7月16日,气温约25度, 在黑龙江这些天,早4点就起了床,好像极易醒。6点多去吃早餐后,8人分乘两辆的士游览市容后,去探望抗战时“八女投江”时的牡丹江,现已成为了公园。稍后用的士打道回府,每车全程7元,比杭州便宜三分之一左右,去简单午餐后(已知晚上东北农大的小郑请客,小郑不小与我们差不多,以前是香兰农场总场的广播员,现在看上去也是美儿人一个,来时已见过,是陈煜兰的朋友)。 13:30坐上牡丹江-哈尔滨k7104快车,花30元,6点多(晚点)抵哈,小郑派丈夫王老师来接站,到农大不远处的“毛家”菜馆接风,又是一番叙旧谈今。 宴毕6人住农大宾馆,我夫妇由她表弟和弟媳开车接至大姑家,以前农场探亲时每次都去姑妈家住,现在房子自然改善了,很舒适挺宽敞的有130多方。
    7月17日,约21-30度。 上午约好陆静芳,一起去看现居住在哈的原三分场杨会计和老罗技术员,俩和外孙女一起住也是个干警,这一家子三代都是干警。俩身体不错精神也好,前不久老罗经抢救才康复的,现在看了真让人高兴。两老让罗沙从杭州特地赶过来请客,在“圣浪沙大酒店”款待我们。 晚上表妹请大家也吃个饭,原也定在“圣浪沙”,为了增加些新鲜感后改在“一锅满”请的客,宴毕送陆静芳回农大,正好以前食堂里的奚启新(按副教授级退休)来看我,他有两女生活挺好的,答应着联系个大邓。
    7月18日,有阵雨,约21-26度。 早上表弟夫妇驱车到郊外购来从大连和青岛来的海鲜,中午表弟大显身手做了一大桌,黑龙江虽被俄罗斯夺去了海参崴,现交通发达海鲜都极鲜活的,如果海参崴在的话,价格就可便宜老鼻子了。 晚上在表弟夫妇陪同下,参观夜幕低垂下的索非亚教堂,它如一颗夜明珠般吸引着人们的眼珠子。走在个中央大街的大石板路上,只觉着个历史的厚重都在脚罗!两边的俄罗斯商店琳琅满目,异国情调尽显其中。四十多年前我和赵立朱军拍照留念的防洪纪念塔依旧矗立,今朝装点上的各色彩灯让它如一道虹一片五彩的云。
    同一天陈煜兰等6人在小郑的陪同下,去100多公里外的俄罗斯风情游玩,晚上就住在个俄罗斯庄园内,她们也当上了个“土豪”啦!如果是住在个宫殿里那就不好说了?曾经的俄罗斯也是由女王领导的,且让俄罗斯走上了个发达之路了!
    7月19日,阴有雨,21-31度。 上午到哈尔滨家乐福超市购物,和杭州的几乎一样也是在地下室,购些物给老泰山和丈母娘,俩听说我们要到哈,即购软卧从杭至哈捷足先登到大姑家了,现在有钱了,出趟远门如同个儿戏一般,你看看80多岁的年龄还风风火火的。 陈煜兰等在小郑的陪同下还游了太阳岛和中央大街。 晚上按东北民俗头伏饺子的习惯,表弟请客去“圣浪沙”吃饺子,生鱼片海鲜啥的一点,饺子价格连个零头都不到了,这不又破费了。
    7月20日,大雨,约20-26度。 上午陆静芳和朱小燕又去看望了杨会计夫妇,正好罗沙要出门乘飞机回到杭州去。 中午的饭,说是“上车饺子下车面”,表弟媳和保姆又包了饺子炒了菜欢送,真难为她们了。 下午2:53登上k554次的软卧(800元还有余),委托“老阿兰小姐”购好车上需用的水果和食品,这趟到温的列车价格奇贵,比在黑龙江境内的列车食品价要高3倍有余,他们以为温州人都是个富翁,于是我们这把老骨头就受到了严重的坑害了,所以干脆购好了车上的四餐食物,让列车上的餐车小小地失望一下。 小郑又迎又送的,阿兰的这个朋友真是不赖的。
    7月21日,雨,气温在缓缓变热中。 在列车上大家享用着粘苞米和俄罗斯大列巴,吃着个俄式香肠,采用中西结合的吃法。有时用西瓜和大饼子及馒头,加些自制的抱咸黄瓜来上个乡式的吃法。有时用碗面再加些中式面包外加个旱黄瓜来个纯中式的吃法。看着车窗外各有千秋的风光,吃吃休闲果儿,谈天说地就像在杭州坐个茶室一般,到个大些的车站下去溜达一番,松松腰骨看来也是个不错的。 这次旅行本来想去“海参崴”转一下,这机会很难得的,后来有些变化而未成行,以后要补不知等到猴年马月了?
    7月22日清晨3:40列车晚2小时抵达杭,一头就扎进了盛夏的大蒸笼里了,这个身上立马就像捂上了一条大棉被!不过此次香兰之行也就算较圆满地结束了,黄寄弘的儿子开车来接妈的,我们也顺道地沾了个光,正所谓“养儿千日用在一时”呵!这就让这次香兰之行画上了更圆满的句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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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8 07: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农场章文 于 2015-12-8 07:54 编辑

三分场的故事(三十九)说起了齐刚
    五月初了,紧贴在三分场旁边的整条松花江里,还有从上游哈尔滨方向飘来乳白色的浮冰,巨大的冰块浩浩荡荡非常壮观地,向下游佳木斯奔腾着而去。   
    从汤旺河和七里外的舒乐河里,引来的水经过了大壕已灌满了三分场里的水田,上头还飘满了冰碴子,在阳光下都像宝石一样发着亮晶晶的寒光。这时我们已光脚下田在刺骨的冰水里了,用人拉播种机播下水稻种子,时间不用太长双脚就冻得通红通红的,有时还被冰碴子刺破了脚弄得个鲜血直流,播种对我来说有点儿刻骨铭心的,这个在思想上是毫无个准备。 因以前三分场的犯人下田干活就是个赤脚的,所以三分场里也是个如法泡制。可我们知青毕竟不是个人犯?特别是女知青们都冻得个够呛受不了,纷纷提出了意见和要求。记得一连朝鲜族金连长也向三分场的领导汇报:“哎唷!这些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是贼嫩哟!下田光脚的冻得红的青的,我们国家干部都好好心痛哟!要多多关心的。”后来三分场领导--东北农学院的那时掌着个权,他们都是些文人有点儿怜香惜玉的感觉。就到佳木斯买来了长统的雨靴,男知青们也都借了个光每人买了一双要十七元钱,这要从工资中分几次扣。 说起了金连长就让我想起一件事来:一连那个杭六中初一的齐刚,养了条小狗有点像外国的种,取名还叫个"查理"的外国名字。说句实话狗这东西不管是外国的还是中国的都比人要强些,它可不分个贫富贵贱就认个主人和熟人。这条狗也许是闻惯了南方人的气息,就挺怪的总不想让东北人进这个一连大统铺炕的屋子,看来么它的责任心还是个蛮强的。这个金道木是个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兵,有一条腿受过伤有点儿瘸。人们都说道“狗眼看人低!”可这条小狗大概还不懂个“人情世故”!有一天清早老金来喊知青们起炕干活时,它可不管你是个连长干部啥的要溜个虚致个敬,它也就不吱个声上去一口就咬住了他的瘸腿不放,这金道木一惊一吓地赶紧地求救:“娄淼!娄淼!狗咬国家干部了!” 这两排大炕上的知青们见此情景,已笑成了一锅粥。这狗听见个笑声就更加“狗仗人势”了,愈加兴奋地咬定个青山不松口。娄淼听到这个紧急的呼救声赶紧地起了炕,来了个狗嘴夺腿英雄救瘸!娄淼是杭铁中高三的,当时正当着个排长。知青们后来就老学着金连长的口气求个救,这老金脾气挺好的也从来不恼,还乐呵呵地说:“这狗崽子咋专咬国家干部呢?”
   
    说起了齐刚就想起他的两件事来:这第一件是,他们连的大统铺炕外,一口大铁锅用来烧水洗刷用的,一个直桶的大缸用来盛热水备用。王致远即特务在杭州时,家里条件蛮好的是在清泰街上开绸缎庄的,一个亲娘生下了十三个子女号称个复兴路“十三太保”的,他家里生活蛮优越就常去个"明湖池"浴室洗澡的,到了三分场里每天的强劳动要出个大汗,却只能用块毛巾擦搓个身子,也没个混堂(浴室)好洗个澡 ,实在是有点儿不爽。这天回宿舍里迟了些,见这批光棍们都用好了水还有些多余的,就试了下缸里的水温,素性跳进去泡上了澡,正闭目养神舒服地享受着如个混堂式的泡澡,渐渐地睡熟了似乎在"明湖池" 里躺着的时光。齐刚他是个看水员回来的晚了些,加上他平常也看不惯个特务的腔调,就让他赶紧地出缸,梦幻中的特务哪肯哩!齐见此情形就勃然大怒起来,立马就搬起那块烧火时,当小橙子坐的大石块一下子就砸在了缸的下半部,这个齐刚这个脑子还是好使的,这块石头没有往特务的头上砸上去!这缸温水么一下子就流光了,还没舒筋活血透的特务自然是个极大地不开心,还不"嚎"地一声!“刷”地跳出个缸来如一阵暴风雨扑向了齐刚,这一番贴身的肉博是打得个两人气力全无,两败俱伤后都靠在个土墙上喘上了牛气,连再要吐出个骂人的脏字儿也没个气力了。旁观的知青们还等了会儿哩,确认是真的没啥戏了,才悻悻地拉走了这两个都冒着个虚汗的人,那个时期三分场里没啥娱乐的活动,遇上这难得看到个"真人秀"的节目,大伙儿都欣喜若狂地想瞅得时间长些再长些个,至于两个人打得是残废了还是个痴呆了,那就再说吧!最终是连里处理的结果下来了:两人各半赔缸一口!这工资捏在连里头,要扣么是很方便的!   

    这笫二件事,当然说这个齐刚还是个风流人物呢!为啥这么说哩?他后来竟然把三分场里公认的花魁给摘走了--这可是陶志超“灯笼”他师傅瓦工老李给封的噢!这三分场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头牌"孙生生是归七兄弟的明大哥所有的,到三分场前在杭州的时候就好上的,有个好几年了?后来不知咋地就跟上齐刚这小子了?或许她是想起了汉朝时司马光砸缸救人的故事?还是相中了齐刚砸缸的英雄壮举?再是个他养狗喜欢个小动物的爱心,到底是哪里一条?最终打动了这个黑炭婆儿的芳心?且事后七兄弟们也没采取啥武力的报复手段,这似乎成了个三分场里的迷了?四十多年后借临安东天目度假之际,我问了刁嘴儿明大哥,他说: “她心气高,娘,娘要嫁人随,随她去吧!”我在私下里揣摩着:这咋?咋还串了个辈了呢?我想这不管咋地总不该叫她个娘的么,如果再加上个"小"字么还差不多,大家说,是不!后来这个齐刚也没持续的艳福可享,他和孙生生也没好成功,这个孙生生就漂泊到了海外了,还上了日本国去了。齐刚后来就到福建顶他父亲在铁路上的职了。孙生生后来倒是常见着的,她和鹤立河农场的老公去了日本,后来不知咋的就离了婚,她开了个咖啡馆,这杭州的老板娘毛漂亮么,这牌子就一下子打到了东京去了,这日本佬本来就好个色的,于是这个顾客就从日本各地源源不断地赶来,生意那是相当的红火,就这样拉扯大了一双儿女,都加入了这个小日本国籍挺不易的。回杭州来参加个三分场的聚会时,我们仔细地看过去,她还是个徐娘半老丰姿犹存蛮俏东东的模样。

   齐刚自从三分场里别过后,就是一直都没见着,也不知现在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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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8 09: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分场的故事(四十)好人“汪抖”
    到了一九七一年的初夏了,松花江边的树叶儿刚刚茂密了起来,这象征生命的绿色带给知青们稍许的欢愉,这个大壕里的水如清泉流淌,两边的野花儿也含苞欲放的时候,黑龙江生气勃勃的季节已经来临了。

    今天我要说的是杭六中初一的汪洪洪,他出生时可能这个五行八字里头大大地缺水的缘故?于是他老子就给他弄了个汪洋大海,还加上个洪水涛涛而来的意思,我估摸着他这辈子肯定是不怕个天大旱了?汪家虽然住在东河旁边,还是担心这个水的资源要出问题,他的哥哥们也都取名是浪浪和涛涛的,还有个叫什么带水的来着?他老爸一举解决了儿子们一生一世的用水问题,汪洪洪这一来么,心里一放宽脸上一高兴心理上一乐观,他就生成了个天生笑脸的模样了,不管是见到个“地富反坏右”分子,还是啥“牛鬼蛇神”的,或者是见到个领导干部以及人民群众的,他都是个笑逐颜开的平等对待着,这两眼儿还像个韩国女名星似的,笑成个月牙儿一样的式样出来。
    这一天早上,三连上海六九届的张明理又发起个烧来了,躺在炕上昏睡。他们房间的顾惠龙即“小阿龙”赶紧报告连长,上头就派朱纪英和同寝室的邵宗德即“小老头”把晕晕乎乎的张扶上"热特儿"上场部医院治病,经过十八里地的颠簸到了总场也十一点多了,张说他青霉素过敏的,大夫给他打针做个皮试,说没事!就打上了这紧缺的药物,没过几分钟这个青霉素过敏了还是过期了?反正他一下子就昏迷过去了。   
    这个张明理平时就面孔苍白的,瞅着就有些病病歪歪的样子,下乡时也没有人来给他们做个体检啥的?这工宣队就闭着眼睛说什么"一片红"的,都给你们“从速从快”地清除出个城市里去。其实我在想,老底子要杀个头吃枪毙的人,倒是给你弄件红衣裳,还是红马甲穿穿的!所以说起这个“红颜色”"一片红"啥的,有时候想想也不是啥好东西!当时不管你的身体状况如何?统统就是个下乡一条路。
    这医院里的大夫们都下了班吃饭去了,也没人来组织抢救,这个张明理就在朱纪英和邵宗德的眼皮底下紧握双拳全身强烈地抽起筋来了,他这个小脸儿扭曲得厉害,吓得六神无主的俩赶紧地寻找医生,整个医院哪里还有个白大褂儿的影子?实在没有法子,小老头赶紧地摇医院办公室里那部墨黑的破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三分场,最终这个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张这口气可能还是短了些,他就硬是没回转到这个并不温暖的人世间里来。他那时才刚刚十八岁,如果在上海的大医院里可能就死不了,他的父亲老早就去世了,他的弟弟还是个残疾人,他妈妈在里弄的加工厂做生活挣一份微薄的工钱,张明理是去年也就是一九七零年五月十六日才来三分场的。依我看,这个明理是死得不明不白毫无道理的。               
    我这里顺便再讲一下一九七零年,发生在场部砖瓦厂的一件事,有个六九届初中的陈连发绰号叫班毛的 ,从杭州风尘仆仆逃票刚回到自个的寝室里,想取出藏在棉胶鞋里的十元大钞,一取傻了眼,这个钱已经粉碎了,他是肉痛得要命。他想用饭粒儿加报纸给粘贴起来,实在太烂了总是缺掉一半多,正唉声叹气说是太晦气了!于是这个晦气鬼真的寻上来了,已经有人将此事添油加醋地报告了孙厂长了。他马上召集全体一百来号知青在雪地里紧急集合,现场批判他的逃票和毁坏人民币的行为是极其反动的。孙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气,想这十元钱给自个的话能买多少的东西?就当着众人的面打了班毛好几个巴掌。他是把知青当成了老底子手下的犯人了,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的。陈连发人虽小却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这青春期里的少年在女知青面前受此等大辱,从此后这个热情开朗的小伙子,一下子就不响了,再往后就有点儿胡言乱语,后来对吃饭穿衣都有点儿无所谓了,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黑夜里,这个才十七岁的他就喝"敌敌畏"愤然自尽了。
    当时浙江省革委会南萍主任的侄女南琳在厂里担任个排长,实在看不过去,就带领知青们到场部小楼反映问题,场部不少杭州知青也去声援要严惩那个姓孙的。那个厂长也不知内心有一点儿不安吗?反正从他的讲话中没听到半句的自责和道歉,上头领导也没人去管他这种闲事!死了个知青就如死了只病猪一个样!只赔了几百元丧葬费了事,后来怕知青常议论此事怕滋生事端,还干脆解散了砖瓦厂的知青们,把浙大附中的南琳调到一分场养猪去了。那些香兰劳改农场的人对知青是不当回事儿的,在他们的眼里这个知青,是以为又来了一批新的劳监犯而已?我想这个事儿如果发生在三分场里,可能就要掀起个轩然大波来了,你们说,不是么?  
    再回过来说,这香兰农场的医院连打个针都要死上个人,听到这个消息的三分场知青们那是炸了锅真愤怒了,眼睛几乎都要冒血了,就寻思着要破坏点儿啥?后勤连这个木工房里的汪洪洪即“汪抖”,晓得后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这个月牙弯的笑脸也破天荒地沉了下去。正好上头要木工房里做口薄皮棺材备用,他这个“汪抖”的脾气就"腾"地上来了,这个脸色还发青了有点儿难看的--这可是开天辟地的第一遭噢!
    领导前脚刚出门,他立马就指挥杭铁中的刘庆胜和杭六中的华重强及大批帮忙的男知青们,擅自用木工房里最好的红松板,这是准备着造个新食堂用的,都有个二十厘米厚,整个六大块木头做了一口大棺材。那负责木工房的师傅,兄弟俩见这情形为避上个嫌,就上舒乐河屯紧急地去“走戚”了,后勤连和三分场的领导们见了也没个人敢吭个声的,头儿们么智商好像都比群众要高些的,统统来了个绕开木工房这个道而行的。知青们都在个气头上,谁要是吱上个声要反对!估摸着谁就要遭上个殃啦?这是我见过最大的棺材了--不过比后来毛泽东纪念堂的还是要小一些。张明理才来到三分场一年多光景就死了,后来就把他埋到了西头坟场里和杭州知青李唐去做个伴,这已经是三分场里死的第二个知青了。事后小老头等人常常到领导那里反映张明理是医疗事故的问题,还扬言向宝泉岭农垦分局报告,于是场部给了几个名额,让顾惠龙、邵宗德和杨志江他们一个寝室的人全部上了个中专,好堵住他们的嘴巴!
    再来说这个汪洪洪,他在三分场里是极乐意助人的,东北农学院和香坊实验农场后来回了哈尔滨,木工房就由汪抖来负起这个责任了,有些知青们见松花江里漂下棵大红松木来,赶紧地都脱去衣裤下水抢捞起个木头来了,那时好像都会个水的。他们齐心协力地把木头推弄到岸边,到牛栏里套上个牛车给拖到三分场里头,说好出力的每个人都有个份的,且是平均分配的--这大概就是个股份公司的初级阶段了吧?放上些日子木头就风干了,他就借给长的锯片,把木头先一段段锯断,还指导他们固定好个木头,给他们在木头上弹上一根根黑线,教他们一边一个来回地破着板。汪抖的这种做法,说得时髦点叫做让知青们都有点儿"财产性收入"。有的人谈上了女朋友了,想置上点儿小产业要打个上个木箱子啥的,他总在晚上帮忙弄得个蛮蛮迟的。人家要做个小凳子搓衣板啥的,只要你有材料,他是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汪洪洪自个单身着,却总是喜欢成 人之美的,那个上海的吴国峰和朱洁找对象的时候,正是北风劲吹白雪皑皑的辰光,防空洞里也贼冷的钻不进去个人。吴和汪平时还好说说的,汪就让他们到木工房自己的单人房里约会,先烧好个炉子把房里都弄温馨了,筑好个爱巢迎来佳人后,他锁好房门和院子的门,自个到其他知青屋里谈天说地打瞌充去了,嘴巴还蛮紧不肯多说的。这漫长的一个个冬夜汪就是这样度过的,可惜后来吴读书去了还是另外原因两没成功,但给他们留下这初恋的记忆肯定是美好的。刚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朱洁在二零一五年五月廿八日在上海患病去世了,她在食堂里做过的,蛮漂亮端正的一个姑娘,白晰的脸上有少许的雀斑,更使她显得俏丽,每天笑口常开说着一口好听的吴侬软语,有她在食堂里就笑声不断的,她的小名就叫阿笑么?唉!那你就一路走好吧!又一个三分场的荒友匆匆走向了天国之路。   
    还让我想起一件事来,那时我大弟到浙江富阳插队去了,村里的人到杭州来看个病办个事啥的,就在我家里吃住了,我妈也客气的,村民们带上点儿番薯就来了-有点小型招待所的意思。山里头的农民么也极苦的,到了个省城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落脚点,就只能在城站火车站里的板凳上坐上个一宿,有了我家这个简陋的住所,他们就像沙漠里迷失了方向的人,墨黑的夜里突然看到了一盏灯,找到了一户人家的心情是一个样的。你再稍微客气些,那么到其他知青家里碰过鼻子的人也全来了,就如在个小巷子里开爿面店,只要烧得好,就口口相传有了回头客是一样的道理。这么一来我家的吃口一多,这个粮票稍微一来就没了,这东西当时可没处买,当然也没有个多余的钞票去买,虽然他们送来的番薯也能对付上个几天,但全家眼看着就要断粮了。老父亲在给我的信上讲了此事,汪洪洪正好在我身旁,他闷声不响地就到各连给我筹粮票去了,向这个要两斤问那个讨三斤的,一下子给我搞到了七八十斤。后来我再到邬克强那里换成了全国粮票,总算是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真当要感谢汪洪洪的一臂之力,至今还是难以忘怀!想起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心里总是很难过的。
    汪在三分场里人缘是极佳的,有个手艺啥的人就得到许多人的亲睐,有些女知青就想靠近发展一下,嫁个有手艺的老公就不会饿死了,当地人也寻思着把闺女或妹子介绍给他,但他都婉言地谢绝了。汪抖的父亲以前是民国手里的上海市金山县的县长,这里要解放了,他瞅准个机会单身挤上了大轮船就逃到香港去了。汪抖他妈一家就遗留在杭州了,还算好的每月里有些港币钞票寄过来的。到了个五九,六零年,这里是啥"自然灾害"最要命的时光,有朋友来信说他父亲病死了,这个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断了香港的联系,断了个全家吃饭的财路了。那时他们四个兄弟,都是个"儿子上学吃饭讨饶的"辰光,可把个做娘的为难煞了,只好含泪到火柴厂里弄点儿加工生活来做做,晚上娘儿五个就煳上了这个火柴盒子,平时里是真叫是“做人家”的,能喝稀粥的是决不吃上干饭的,这生活就是一个字"苦",二个字是"真苦"!估计他老爸当时要解决上个生理上的问题,是在香港又讨了个老婆?就把杭州的糟糠之妻和四个儿子全都给抛弃了。但看看汪抖这个良心是蛮蛮好的,从遗传学上说起来他的爹么又不像这个人品的?      
    汪在杭六中班里还有一个红粉知己呢?其父也是个有"问题"的人,全家都弄到浙江黄岩农村里种地去了,这个苦头是吃足吃足的,俩可能是个同病相怜吧!两地的书信来往是甚密的。汪极忠于这个青梅竹马的爱情,我说到这两个字,嚎唷!好像有点儿肉麻兮兮的噢?不过他一回到杭州后就同初恋的对象,还在农村里的她毅然地结了婚,汪洪洪这个良心是真当有点好的,老婆怀孕后肚皮不舒服,他急忙赶到医院里,还让我老婆请了个院长上门做的检查,总算也享受了点儿"待遇"了!现在么夫妇俩是恩恩爱爱的,这小日子也是过得甜甜蜜蜜的。   
    汪洪洪回杭后,这个汪抖脾气改不了的,还是个心直口快的,见不得个歪门邪道,有啥事体总是要说说管管的,后来就当了杭州啤酒厂的车间主任了。近期他儿子也结了婚了,他估计着就要做上个爹爹了!汪退休后身体不大好的,估计是年轻时在三分场里,做这个木匠生活太生猛的缘故吧?汪洪洪现在更要保重好个身子骨,当下杭州的日子比三分场里不晓得要好上多少呢?你说是不是!杭州虽然冬天冷点儿夏天又太热,但我们冬天可以去广西北海度个月度假期,到了夏天可到遂昌县一千多米的高山上避上个暑。其他的东西不说,我们美不胜收的家乡一年中有多少个可期待的东西?这春天白堤上的桃红柳飘绿,夏天西湖里的碧天荷花别样红,这秋天满城间的桂花薰得游人醉,冬天里的初探红梅傲雪怒放!汪洪洪你说是不是要保重好个身子骨,人要想通了才能安享好个晚年哩!你说是不? 注:成 人(连着写就是****有点发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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