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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张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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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27 15:12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我和广琴调入《八一》农大,我在基础部任教,后来评为教授,广琴在农大附小教书。在农大时,张莅和同事到裴德来看望我,在家里见到广琴,我当时有事,没能见着他们。
退休后,我和广琴在北京的昌平定居,京城的知青荒友常来我家相聚,远在哈尔滨的张莅、张淑梅、李丽萍等也来我家看望我们,我感到很欣慰,毕竟都是在北大荒的老朋友。
老来闲居京城,赋诗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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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27 15: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3-4-27 15:23 编辑

                  地号命名                                          开 阡                    
万亩良田地号散,统一命名见方圆。   三杆一线划地痕,三百年后界尚存。  
之一之二太俗气,以沟为界各西东。   后人来此仙人去,谁记亘古第一人?
                   忆知青                                          忆送友               
一队儒生投荒原,血气方刚正当年。   白雪茫茫阻路门,老友离别日西沉。  
战罢三江严冬雪,烈日炎炎握锄镰!   声声气笛叙尘世,穆棱河畔念故人。   ,
                   晨 播                                            返故乡               
朗月星稀助犁耕,播种荒原一万亩。  盛世赤子返大荒,已非当年少儿郎。   
但得金种不负我,凉秋可持好收成!   重聚袒叙当歌舞,各有功过在异乡。   
                观回访照片                                        荒友聚     
记忆闸开往事涌,似曾相识却陌生。   圣诞枞树彩灯明,荒原友人汇京城。               
偶点旧痕千滴泪,依稀朦胧昨日中…… 王柳家聚同巢雁,重温旧梦话友情。   
                                                                          
                                                                                             朱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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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27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地面指挥飞机喷药,朱万德(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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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29 0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3-4-29 08:58 编辑

我连的老职工林镇伦,现在是省政协委员。我根据他的口述,整理材料如下:
                                   9、青春    youth            
我于1948年出生在广东省汕头市。林氏家族有170余人,在潮州和南洋马来亚经商,在海南岛有地产120亩。解放后,我家成份被划为资本家兼地主,父亲变成小职员,每月30几元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人。1952年,姐姐把我和哥哥镇波带到海南岛海口。姐姐在农场劳动,我和哥哥在海南渡过了童年。1955年,姐姐和姐夫卢振阁随铁道兵5师去了北大荒。
我8岁那年,姐姐又把我们哥俩从海南接到虎林县八五O场部。我在四分场的战校念完小学后又接着念初中,王新功的儿子王学彦和我是同学。1964年,我参加工作,在2队的农工班各种农活都干过。当年农场学习解放军模范刘英俊,我也积极上进,多次写过入团申请。我知道组织上对待青年人是重在表现,不唯成份论。
从1965年秋到66年3月,我和2队的老职工一起去马鞍山伐木,山上的艰苦劳动和生活对我确实是锻炼。下山后回到队里,我每天起得很早,拉着个小爬犁,在营区四周捡粪积肥。没多长时间就上了机务排学开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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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29 0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年青的师傅张俊起耐心的传授知识和经验,我学习领会起来也很用心,过了一段时间就掌握了全部的开车和修车技术。张师傅是28号车的车长,和我同车组的还有李辉和随正军。
1969年,城市知青大批配到车上,我到10号车当第一驾驶员,带他们作徒弟。我带过的知青有哈尔滨的王淑珍、高滨桃、刘广文和谢培胜,北京的柳小黎、范小妹,上海的纪南君、陈富强和赵水平,以及天津的王桂敏和李树清。王淑珍开始时怎么也弄不明白,我就一点点的,手把手的教她。开荒翻地时,她不得要领,车不走直线。我就指点她要抓住远处的某个标记,一棵树、一根电线杆,甚至一片树叶。看发动机是否正常工作,我告诉她主要是听声音。机车出现故障,她看着我把另件一个个卸下来,用机油清洗好,检查出毛病,再重新连一棵螺丝都不差的把发动机组装起来,特别羡慕。
她每学会一点本领,都非常开心。我俩经常同班开车作业,我处处照顾她,重活和脏活我都抢着干,夜班时,轮到她开车,我见她熟睡的香甜,就不忍心叫醒她,自己接着开下去。
一次夜间开荒,机车前面出现两只野狼,吓得她尖叫起来。我一面安慰着她,一面加大油门,同时把前后大灯都照亮,两只狼徘徊了一会儿,终于溜走了。有时地边被机车惊动的成群野雉飞舞起来,真像演皮影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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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29 09: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22岁当上全连最年轻的车长,我所带的车组达到了优质、高效、低耗。我们车主要负责春播小麦,夏天牵引中耕机锄草和褙垄,秋天牵引康拜因收割小麦、大豆,冬天拉石头、木料,机车检修保养。中耕时上海女知青孙卫华站后面的中耕机,高个,漂亮,朴实能干。
1971年麦播时,三十六团在3连开现场示范大会,张克强副团长亲自到4号地坐镇,还有各连的领导和同行。连里指定我带车作业,我有些不敢承担。指导员王兴海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小林,你的技术过硬,没问题,今天就看你的了!”我受到领导的鼓励,增添了干劲,就和周玉泉一起把机车开动起来,拖着3台播种车下地了。
机车在地里平稳的行驶着,我握着操纵杆,看准前面的阡标,划印器在地中间划出一道1800米长的直线。车开到东边的地头时,站播种车的王指导员和于恩源等女知青都向我竖起大拇指。车组在地边划出完美的灯炮形轨迹,接着往回向西播。
我在车上,春风拂面,内心感到自己在用青春书写耕耘着北大荒的黑土地,该是多么的自豪!机车开回到原来的位置,我回头远望,播过的麦垄严丝合缝,笔直成线。张副团长过来和我握手,非常满意的说:“小伙子,你真够得上全团的播种标兵了!”
我在这个连队生活、工作了10年,这块黑土地留驻了我青春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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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29 09:04 | 显示全部楼层
1974年春,我去了西岗,再到虎林。在西岗,我的初恋情人是袁琳,她人长得漂亮,小我11岁,可惜缘分不到,最终分手了。
1981年,我凭借着在北大荒23年磨练出的本领和毅力,走出国门,下南洋,闯商海。给老板打工,别人1个班次1个定额,我完成2个;晚间没的宿舍住,我就睡在公园的长凳上。一路披荆斩棘,我经历过很多人所不知的艰难起步,最终有了自己的公司,成了企业家。九十年代我又回到黑龙江,在牡丹江市建医院,在哈尔滨开公司。
我常组团出国旅游考察,站在南非的好望角,我看到大西洋的汹涌波涛和印度洋的宁静水面相交错;在北美的科罗拉多大峡谷,我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旷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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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29 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北大荒的黑土情,令我魂牵梦绕。得知初恋情侣病危,我赶回北大荒,为她献上玫瑰,交付住院款。
我再一次回到连里,请百余位荒友到场部相聚会餐。2002年,我宴请了哈尔滨的全体30多名知青。目前我正在杜尔伯特办“荣特隆狐貉良种养殖有限公司”,为第二故乡的建设做贡献。
至今我已经担任了15年省政协委员,同时兼任省侨联常委、香港黑龙江联谊会会长、中国国际商会黑龙江分会副会长。            

                                 林镇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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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 06: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3-5-1 06:38 编辑

李明章,我们连队的机务副连长,我根据老伴的回忆加以整理:
             10、机务队长 mechanician
我刚到3连时,李明章师傅是副连长兼机务队长。李师傅从部队转业后,又到省农机校学习。论农机技术水平,李师傅算得上全连的顶尖大拿。他对我们哈尔滨的知青特别 关照,认为北方的孩子能吃苦,大部分男、女生都被他挑选到机务队开拖拉机、康拜因。
机务队遇到技术难题,各个车长都得把他请出来。冬天新旧机车大修或检修过后,从修配厂开回来,他都要亲自钻到停车坪下面的地沟里,凭借过硬的功底进行调试。三九严寒天,机务排的水泥地面也是零下几十度的低温。李师傅只是铺垫上几片麻袋,就钻躺到机车底下去了,在冰冷的地沟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一丝不苟的检查每一个部件。他要是不满意,上面的人怎么喊他也不会出来休息。李队长对待工作的那种认真负责的精神和吃苦耐劳的韧劲,令知青们佩服。
一次红卫兵到他家中,发现糊在墙壁上的旧报纸中有主席像,脸部竟然插着1根缝衣针!
这可是文革中的大忌。不管那根针是谁黑灯下火插上去的,作为户主的李队长由此被关进牛棚。机务队缺少了李师傅,机车出了毛病,小青年变得束手无策。其他的师傅解决不了问题,最后还得毕恭毕敬的把李队长请出牛棚。李师傅倒也不在乎自己成了牛鬼蛇神,遇到技术问题仍然是那么执著的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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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1 06:39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副连长和爱人高淑清对知青都非常热情,知青们也常到他家去玩。食堂开饭了,两口子还诚心的留我们在他家吃饭。小青年衣服在劳动中破损了,没有针线碎布,就常拿到他家去缝补。小高还用自家的缝纫机给宋淑兰做了一件新上衣。
李师傅每次出差到哈尔滨,都要到各个知青家中,捎去信件、物品和农场的问候。我们非常感谢李师傅,他也成了知青们的贴心人。我和张莅在连里安家后,李师傅还特意从外连赶过来看望我们。
他的岳母高大娘,典型的贫下中农,待我们知青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老人家常给我们讲旧社会的苦难,穷人怎样给地主扛活、怎样一路乞讨要饭来到北大荒。老人家过日子从不忘本,做饭烧豆桔时,见到豆荚中有一个豆粒都要剥出来。
知青到她住的土坯房去看望她,高大娘就把平时这样积攒下来的黄豆拿出来炒给大家吃。铁锅中炒熟的豆粒蹦跳着,小青年吃出豆香来,也感悟出老一代北大荒人的勤俭纯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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