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范学新 于 2018-12-31 09:46 编辑
2018这一年 ——写在辞旧迎新之际
2018在步履匆匆中很快就要与我们告别。这一年留给我的记忆很清晰、很特别,大概用“刻骨铭心”形容并不为过。 在我40年的知青生涯中,一直工作生活在北大荒,积累了许多知青名人资料,出版一本知青名人专辑是我的一个梦想,这不仅可以填补北大荒历史的一个空白,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而且可以为弘扬北大荒精神做出一份贡献,为北大荒知青的丰碑添砖加瓦。2007年退休以后,有了充裕的时间和精力,便开始着手整理资料,进入具体的构思和编撰工作。特别是从2013年底集中时间,历时三年半的搜集、整理、编辑等不懈努力,完成书稿共700页130万字,搜集3200多人,分成政界、经济界、文艺界、科技界等11个界别,终于将《北大荒知青名人录》编撰成稿。期间,每天工作都在15小时以上,昼夜兼程,专注创作。许多知青只凭一个人名,便千方百计搜集资料,在纷繁的世界里抽丝剥茧,在浩瀚的时空中去伪存真,每一条信息都来之不易,每一个文字都弥足珍贵。 2017年7月底,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同意出版《北大荒知青名人录》,9月“呈报选题”通过国家审批,10月签订出版合同,随后推荐为国家“精品图书”,书稿顺利通过“三审”程序,完成电子校对,本人手工校对两遍,本书已经取得书号、条码,只差没给CIP(图书在版编目数据),预计18年6月可出版面世。不料5月中旬得到通知称,国家CIP管理中心通知出版社,要求书稿交由省出版局和省党史研究室审查提出意见,并予回复。 至此,出书之事戛然而止。6月中旬出版社竟以莫须有的理由建议做退稿处理,后来更是置出版合同于不顾无理要求作者“必须退稿”。但这件事已经履行了从选题审批、签订合同、内容三审、下达书号、条码等几乎所有出版程序,并作为“精品图书”向国家推荐。在这个过程中,出版方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这本书既然内容没问题,程序没问题,为什么不给CIP,为什么不按国家的要求履行程序,而直接做退稿处理?我十几年的心血、梦想瞬间化为泡影,即将面世的“精品图书”顷刻“胎死腹中”,谁对这种结果负责?确实令我无法理解,无法接受,欲哭无泪,投诉无门。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道理显得如此苍白,容不得你信与不信。一些部门、领导宁可不作为、乱作为,绝不承担一点风险和责任,你只能选择“被宰割”、“被牺牲”。许多人都崇尚“纠结时的勇于放下”,但当你身置其中时才能体会其中的不舍、艰难与无奈。 今年是知青下乡50周年的历史编年,知青们都以不同的方式举行联谊纪念活动,我们下乡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师四团12连的战友们也不例外。本来我想以一个普通战士的身份参与其中,但却身不由己、因各种原因被推举为活动主持人。虽说“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山也还是那座山,梁也还是那道粱”,但毕竟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半个世纪的天地沧桑,有组织无纪律,有方圆无规矩,“草台班子”难唱大戏,个中的酸甜苦辣只为顾全大局。不管如何,总算圆了全连多数战友半个世纪的团聚之梦、返乡之旅、联谊汇演,不枉战友之情,心愿所系。许多事情就是这样,经历了,付出了,问心无愧即可,其它的都不重要。 联谊活动于7月21晚正式结束,终于完成了今年的一件“大事”。孰料24日晚刚入睡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山摇地动,浑身寒颤抽搐,发烧呕吐,久久不能自已。我自以为是心脏房颤,后诊断为“丹毒”——网状淋巴管炎,两天没有进食,左下肢红肿的像根“红萝卜”,行走困难,疼痛难忍。医生说十几天的消炎治疗即可康复,但却因创伤面大,病灶顽固,整整住院二十天,下肢由红肿变成紫红,消肿脱皮,人一下子瘦了十斤。出院后,身体十分虚弱,不能行走,状况不断。一周后方能下楼,步行锻炼由几十米到几百米、几千米,食欲增加,体重恢复。现在已基本康复,自估已恢复到病前的八成,但几十年的生活习惯已经改变,身体的各项功能大不如前,想回到从前似已无望,只能顺其自然吧。期间亲朋好友等纷纷看望问候,再现患难真情,令我暖心感动。 冥冥之中,我似乎发现一个规律。1958年“三年自然灾害”胃病缠身,一直伴随我几十年;1978年因心动过缓住院月余,无果而终,十年后方得摆脱;1998年患脑腔隙性梗塞,所幸医疗及时,没留后遗症;2018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怪病”袭来,半年较量,又重新站了起来。看来,我的身体每二十年是一个周期,每隔二十年遭受一次“磨难”。疾病是人类的朋友,磨难伴随人生成长,愈挫愈勇中见证坚强,生命旅途感悟多难兴邦。 回顾这一年,似乎不顺,但在历史的长河中亦属正常。一年中我仍然坚持读书,笔耕不缀,习练摄影,先后阅读了《宋庆龄传》、《郭沫若传》等长篇,写作博客、评论、散文等作品约15万字,在QQ空间热聊,在微信群中穿越,虽少了许多推杯换盏的欢聚,但更多地收获了轻松、自在、思辨和温馨。 感恩所有的遇见,喜迎本历年的新生! (写于2018年12月3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