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农场章文 于 2016-1-12 04:59 编辑
像兔子一样的那台最小马力的“原始”拖拉机终于被淘汰了,生产大队副业买进一台12马力方向盘拖拉机,却找不到合适的驾驶员。适逢好奇制胜的笔者在副业做工,正兴趣于此,虽无任何驾驶经验,却大话说自己开过,还是比这个马力大的,遂自告奋勇当了一段时间的拖拉机手。副业“当官儿的”也没多问,就把拖拉机交给了笔者。还好,无论是远出到矿上拉煤,还是田间运肥,都没惹什么乱子,也倒应了曾经开过的“大话”。那个时候,驾驶拖拉机好像没有现在要求的这么严格,也没有查驾照的。只要你愿干,又有人允许你干,就行。
拖拉机虽小,驾驶起来确实和大的一样。笔者从小就没有接触过机械,更谈不上拖拉机了。驾驶拖拉机这事儿,对于笔者来说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既然自己说了,就要干下去,还得干好,干个样儿让人看看,笔者把自己推向了风头浪尖儿。才开拖拉机没几天,笔者就闹了一次笑话。那是笔者去几十里以外的矿上拉煤,待满满一拖斗煤装好后,笔者才发现装煤前没有把拖拉机头调好位置,只好硬着头皮倒出去。对于朝前开都是“二把刀”的笔者来说,这比登天还难。拖斗和拖拉机头中间连接点就靠着一根带有粗弹簧的钢柱顶着,不倒则已,一倒就偏,三倒两倒把个拖拉机揆成了“V”型,首尾一向。那些排队拉煤的老手们一个个笑的把腰弯成了海米。他们不但不帮忙,只顾看热闹,连煤也不装了。笔者急的把火一熄,到一边儿坐着去了。过了一会,那些看热闹的才明白过来,笔者的拖拉机不出来,他们进不去,又怎能装煤呢。于是,只好都装好人,把笔者拉过来,摇着火,帮着笔者把拖拉机开出去。这时笔者却来了兴头子,把个油门儿拉得突突的冒着黑烟,连个谢谢也没说就“逃跑了”。过后,笔者暗自庆幸,幸亏这事儿没发生在村头上。要不,脸往哪搁。从这以后,不知怎得,神差鬼使,笔者的驾驶技术却一下子高超了好多。
开拖拉机最难的还是冬天一早发动车的那档子事儿。发动拖拉机,冬天是要早起的,要比正常时间早起半个时辰,大多时天还不亮。拖拉机没有车库,晚上收工就停在副业院子里,经过一夜的“冷却”,整个拖拉机冻得就是一个大冰块,发动机的润滑油把动力齿轮全都“固定”的无法转动。笔者来到这个“冷血”物跟前,抱上一捆柴火,抽出几把放在拖拉机发动机下面,点着火烤。火不能太大,太大会使发动机缸体因温度不匀而爆裂。火又不能太小,太小会作用不大浪费很长时间。所以,柴火一次要少放,随烧随添,务使火温均匀。还要尽快烧开半锅水,去温暖发动机的整体“血管”——用热水罐满停车时怕冻坏放空的水箱。在一切正常进行的时候,最难的活是“摇把子”了。那台拖拉机是摇把式的,每次发动,都得先把点着火的纸捻子塞到点火孔用螺丝拧紧,趁火在机内未熄的那一瞬间,使劲地用摇把把发动机快速摇转喷出油用来点燃才行。拖拉机一旦发动起来,就会吐着一串呛人的浓烟扯着嗓门儿抖动着,像抽大烟的上了烟瘾犯了神经“抽搐”一样。冬天的凌晨,虽经火烤热水烫,拖拉机的发动机还是“不听话”的多,机器显得特别的重,“压缩比”太大,几乎是摇不动。如果猛摇,往往滑脱,不是把手戗坏了,就是摇把打到脸上,笔者就上过这个当,把半个腮帮子都打肿了。吃一堑,长一智,到底是笔者有“能力”,慢慢地就驯服了这个不听话的家伙,而且还成了笔者的好“伙伴儿”。 知青朱树松, 男,汉族,1951年生。中共党员,大专文化。著名书法家、诗人、《易》学家、规划与预测专家。时抹丹青,亦曾参展;所创画作,意趣清新。是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周易》研究委员会顾问、名誉主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