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勒河畔流失的岁月 一天,我到奎勒河边的一条土堤上看书,说是堤,实际是河边的一条小路,由于今天休息,我来到了奎勒河边。那时候还早点,大概上午十点左右,河边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我随便在河提上土堆边坐下来,稍为发了一阵呆后,我又看起来。
大概几分钟或十几分钟后,我抬了抬头,这时我看见离我不远的地方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堤下,我在堤上,都朝着河,这样,我实际上就在他们后面。我看见两个人开始还隔着一点距离,他俩我知道是我们连的76年来知青,男的是曲立春,女的是罗秀梅,我看到,随着曲立春的一伸手,罗秀梅的便倒在他的怀里了。
我有时也看一些有关爱情的书,书中说爱情就是两个人耳鬓厮磨,爱情就是两个人缠缠绵绵,爱情就是两个人嘻笑打闹。现在,这些文字显得很苍白,两个人的演绎相对于文字来说要精彩得多。有那么一刻,我呆看着他们,一脸羡慕。
但很快,我意识到自已的不对,怎么可以这样呢,我责怪起自已来,然后把头低下来。但我认真不下来,我时刻走神,眼睛不时地瞟着人家。
我觉得我应该离开这儿。
我就起身了往前面去,走了大约八、九十米,我停住了,这儿离那两个人很远,两个人在陈雨眼里变成了两个黑点。
我又坐下来,眼睛在书上认真。
也是几分钟或十几分钟后,我又看见跟前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看还是曲立春和罗秀梅。他们距我的距离比刚才还要近,我不仅看见两个人缠缠绵绵,就连他们的声音,我也听的清清楚楚:
你知道吗,我总想着你。
我不信。
真的,时时刻刻想着你。
这么想我做什么?
喜欢你呀,我看了书,书上说一个人会想着另一个人,就是喜欢上了这个人。
又来了。
真的。
我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
那我不花言巧语,我身体力行总可以吧。
你坏。
显然,我又意识到不能坐这儿了,我站起来,又往前面去。
大概也走了八、九十米,当那两个人又变成了两个黑点时,我又坐了下来。
我仍然在书上认真。
也是几分钟后,当我抬抬头时,我竟然发现前面又坐了一对男女。两个人也是坐在堤下,脸朝着河。我坐在堤上,我恰好坐在他们身后。
虽然离得也挺远,我也看到他们,我一看是侯凤云和老蔡头的儿子,外号叫菜包子,我就看到菜包子的一把揽着侯凤云的腰,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此刻侯凤云用手的挡住菜包子伸过来的手。
我真的坐不住了,我立即起了身,又往前面去。
我此刻往回走起来。
但往回走也没有我坐的地方,河边人多起来,还是有一对一对的,我觉得我坐在哪儿都不合适。
此刻我看见鞠忠玉和赵永斌来了,原来他俩是来抓鱼的。
我这时看着他俩在往河里扔窝子,就是用铁丝网编的一个圆筒,有到枪刺,鱼要是进去就出不来了。我此刻也不看书。我就看他们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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