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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变成了壮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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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非 发表于 2015-12-7 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高非 于 2015-12-7 12:26 编辑

34团18连 上海知青 袁晓农

    我叫袁晓农,是1969年5月下乡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三十四团十八连的上海知青。我的中学是在上海兴业中学上的。那时因为体弱胆小,经常被女同学欺负,甚至被人打哭过。在加上像貌的原因,同学们送我个外号叫“老太太” 。刚到边疆时我是全连最弱小的男知青,连里分配工作时,无论分到哪个单位我都说:“没干过,唉呦呦!阿拉不来赛”。所以无论到哪个班排,人家都不想要我。我去酒厂看了看他们那里那的活儿,出窖子就象挖大坑,我干不了。可我看到那些酒尾子都放掉不要了,觉得太可惜,就盛上一碗喝了起来。酒尾子度数不高可醉人很快,我酒量又不大,才喝几口一下子就醉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就好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找不到北。和我一块来的上海同班同学陈长俊见我这个样子,笑话我说:“老太太醉了”,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我有这么一个外号。
    刚到北大荒时,一下雨我就不会走路了。别人都是踩着草皮地走,我却和睛天一样踩着泥土地走,结果两脚都是泥,腿都抬不起来,走不远就得摔一跤,回到宿舍混身是泥。雨后夜晚的路我就更不会走了。伸手不见五指,别人是看着亮的地方不踩绕着走,知道那里是水坑;可我却专找有亮的地方往上踩,结果总是踩到水坑里。这下大家都说我不会走路,象个老太太,从此我这个外号就在连传得更厉害了,就连老职工和孩子们也开始叫我的外号了。上海知青1970年1月的集体照片上,我的新棉衣穿了不到半个冬天就那么狼狈 ,就是我刚到十八连时的真实写照。
    连长见我缺乏锻炼,就把我分配到一排三班,在粮库当搬运工。老连长把我分去时还找薛班长(哈知青)谈了一次话。他说,粮库扛麻袋这活是全连最累的,也最能锻炼人。把小袁分给你们班是对你们的信任,也是个艰巨的任务。然后老连长严肃地说:人交给你了,你就必须得把他炼出来,还不能伤到他一根毫毛。你能保证吗?班长虽然不愿意,但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说:行呀,交给我了。
    在我来三班之前,连里也给三班分过一个“不着调”的人——老职工子弟苏三。那时老连长没跟班长讲这么多的话。看来老连长对我们这些知青是有更多的操心。苏三身体棒又能干,就是不听指挥。他一不好好干活,班长上去就踢他一脚,再不服就把他摔倒在地。他大喊“班长打人了”也没人理睬。班长对他说,扛麻袋的过去就是流氓无产阶级。你到这来就得听我的,否则不客气。后来班长用了个计谋,把苏三装到麻袋,他才服了,从此听从指挥了。班长对我可没用这一套。可能他见我那么瘦小孤单,班长自己也是个知青,不忍心硬让我干重活扛麻袋。
    我刚到班里,班长叫我在粮库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扫扫地、叠叠麻袋、赶一赶晾晒粮食的场院里的鸡、鸭、鹅。实在没活,就让我站一边看别人怎么扛麻袋,先学习学习。我这个人也很想要强,看大家忙得不可开交我也不能闲着,就主动地扫地捡麻袋,看到外边来了鸡鸭鹅,我就跑去赶走,认真地把分配我的活儿努力干好。有时班里活忙,看别人扛着180斤大麻袋一路小跑过来,我也急忙伸手帮人抬一把。但是大家都说不能这样,帮忙不当会伤人的。我“啊”了一声只好去忙别的。大家对我都很照顾,可能是和老连长的交待有关,这使我很感激,很快就和大家成了一家人。
    我真想能和大家一样干活儿,不能总叫人照顾我呀。于是就主动认真地向班里提出要学扛麻袋。这么快就想扛麻麻袋?这着实叫大家吃了一惊。班长也学着连长的样子,把教我学扛麻袋任务交给了储久山、靳洪贵两位老职工。他俩有多年扛麻袋的经验,腰部都有伤,最清楚怎样防止受伤。班长嘱咐他俩,要教会我怎么扛麻袋,但绝对不能让我受伤,否则没法向连长交待。开始他们用只装四分之一粮食的麻袋练习,让我感觉一下,从中找出规律:首先要把麻袋在肩上弄舒服了,然后再挺直腰板,一步步向前走。联系差不多了之后再装三分之一麻袋的粮食练,练熟了再装一半粮食,最后扛一整包。就这样一步一步,我学会了钻肩、扛麻袋、走路。可是上跳板还不行。我天生的胆小又恐高,一上跳板腿就发软,越走越高越不敢,自己也发了愁。有一次我看身边没人,就试着空手走上跳板。开始一步步向上挪动,走到高处害怕了就蹲下,慢慢向上爬。一般五节大跳板高度有6米多高,我爬到离地不到2米高就不敢向上爬了。想往回走又不敢转身,叫人吧又太丢人,只好趴在那不敢动。其实我爬跳板时,大家就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我。一看我趴在那不动了,就知道是下不来了。大家说让我在那再待一会儿,锻炼一下看能不能自己下来。十几分钟过去了我还趴在那不敢动弹,大家才赶紧跑出去把我弄下来。
    怎么解决我的恐高怔呢?班长与靳洪贵、储久山商量起来,说得让我胆子大起来。于是没事时就空着手一前一后地领我上跳板,上下走几次,然后再鼓励我自己空手上下走几次。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我的身体渐渐强壮起来,扛起麻袋也能和大家一样走路、上跳板了。一开始还只能扛180左右斤的麻袋,超过200多斤的别人不让我扛,我也没敢去扛。随着体力的增强,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什么活都敢干,而且一学就会就抢着去干,超过200多斤的麻袋也敢扛了;活干得越来越漂亮,扛起麻袋和班里也和全连最有力气的杨吉业一样,一路小跑,上四、五节跳板也不害怕了。每当入粮囤到了顶部时,最后一节跳板支起的角度己达60度,一般人是上不去的。当时只有班长、杨吉业和苏三能上去,而我很快就成了第四人,成了连里数的着的壮劳力。这时再也没人叫我“老太太”了,大家都亲切地叫我“晓农”。
    我的身体壮了,胆子大了,脑子也活了,兴趣就越来越广了。粮库配有一辆牛车和一个车老板,我很想学学赶牛车,就请赶车的吕师傅教我。可吕师傅说,牛只认人不听话,让我只赶一会。我想哪怕让我赶上一趟牛车心里也很满足。赶车时发现牛身上的大个牛氓,我不认识,就问:这是什么虫子,象上海的大蟑螂一样?班长告诉我这是牛氓专叮老牛,你可千万不能叫他咬着,不然就会咬出个洞来,但你用手把它抓在手里,它就不敢咬你了。班长说完抓了一个,把翅膀下边两个小黑球揪掉,然后拿一小节扫帚杆插到牛氓的屁股里,宣布:现在朝苏修发射导彈!说完一松手牛氓就象导弹一样直线冲向蓝天。我一看真好玩,从此就又多了一项游戏。但是大个牛氓不好抓,动作慢了抓不到,快了又容易拍死;偶而抓到一个也乐趣十足。
    我能扛麻袋了以后,以前的“副业”如扫地、叠麻袋、赶鸡鸭鹅等零活我仍然抢着干,跟以前一样也没丢。粮油加工厂周边有家属区,养了很多鸡、鸭、鹅。鸡的祖先可能因为不是候鸟的原故,它们只在自家园子周边转,很少跑到加工厂粮库来;就是偶尔来了,一赶也就跑回家,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可鸭子和大鹅的祖先都是候鸟,个子大,能飞能跑,一跑就总爱往加工厂的粮库跑,因为这里的场院总能找到粮食吃。你去赶跑它,不一会儿就又回来了;甚至你刚一回头,它就跟了回来,一点儿都不怕人,气得我直跺脚。老连长对鸡、鸭、鹅、猪、狗进加工厂寻食的问题早有指示:对鸡、鸭、鹅要往外赶,但不能打不能伤着;对猪可以打,但不能打坏;对于狗,只要进了屋就格杀勿论。可按老连长指示,我对赶不走又打不得的鸭子和鹅一愁莫展。储久山、靳洪贵这两位师傅给我出了个鬼主意:把鸭子和鹅先抓住,拿一个蒿子杆把鸭子和鹅的嘴支上,让它嘴合不上,吃不了东西,看着粮食干着急。我一听真高兴立刻动手。但是大鹅很凶,我胆小不敢抓。两位师傅告䜣我,别看大鹅很凶,它和鸭子一样都不敢咬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大胆抓吧。说完还示范起来。鸭子和鹅有个特点都爱成群行动,先把它们赶到死角,然后一个个抓。师傅先抓一个让我扒开嘴支上,然后再让我自己去抓一个。我壮着胆学着他的样子,一把抓住一只大鹅再把嘴支上。一看很容易胆子就大了起来。这下我可有活干了,一有空就去抓鸭子和鹅支上嘴。这项工作真是很好玩,对于我己经不是什么零活,筒直就是一种快乐的游戏。鸭子嘴被支上后一个一个立刻扑隆着翅膀子往家跑。大鹅却不同,支上嘴后它先不跑,在那甩着头,等第二个、第三个都被支上,才排着队往家走。真是吃了亏还要顾面子。可惜过了不久,鸭子和鹅就不再往加工厂跑了。不知道是怕我这个会支嘴的“老狐狸”,还是主人把它们圈了起来不让它们往外跑了。“游戏”玩不成了,还真有点儿让人扫兴。
    鸭子和鹅都叫我整得不敢再来了,可是猪却总往加工厂院里跑偷吃粮食。尤其是团里现役军人的小灶食堂养的猪最可恨。他们不圈着养,却撤在外边乱跑搞特权,动不动就来粮库寻食,赶都赶不走。我己经把保护粮库当成了自己的神圣职责,岂能容得几头猪放肆?只要这些猪一来我就带着粮库养的狗去追,手里还拎着个棒子打。狗跑得快,我一挥手叫它冲,狗就追上去朝猪屁股上咬,一会儿就把猪全都咬跑了。可是有一次我又领着狗追猪,顺手把棒子朝猪扔去,没想到棒子没砸着猪上却打在狗头上,狗惨叫了一声,就不下口咬了。大概狗以为挨打是因为主人不让咬猪吧,从此这条狗追猪时再也不咬了;猪也不怕狗了,和你在粮囤周围转圈圈捉迷藏。我一生气,顺手从粮囤里拨出一个测试温度用的粮探子,象投标枪一样扔向这一群猪,一下扎到一头有100多斤重的猪身上。这粮探子是铁制的,有两米长,前头尖尖的还真象标枪,一下就把猪的肚子扎透了。那头猪回去就死了。猪一死,主管小灶食堂的现役军人朴股长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我一看惹禍了吓得躲起来。班长走出去与朴股长讲道理说:“别人的猪都是圈着养,你们怎么放出来到处乱跑?人特殊猪也特殊吗?”朴股长一看班长不怕他,也知道自己的猪是在粮库偷吃粮食被打的,并不理直气壮,只得嘴硬说:“猪我们没看住,但跑出来你们也不应该打死呀?这头猪还没长成就给打死了,团领导春节还等吃呢。你们赔吧!”班长一看朴股长咬住理不让人,就反咬一口说:“猪把苫布咬坏了,你赔我们的苫布,我们就赔你的猪。我们按猪肉价格给你钱,那头猪我们拉回去自己吃。反正现在买不着肉,就当我们自己买肉吃了。”这下把朴股长说得没办法,只好说:“算啦,不让你们赔了。以后见我们的猪,打可以,可不能打死。打死个大的还说的过去,再打死半大的猪我让你们赔两个。”说完就气鼓鼓地走了。我一看朴股长走了才从屋里出来,半信半疑地问:“没事了?”班长告䜣我:“搞定。咱们有理,没事了。以后他们的猪再来就狠狠地打,挑150斤以上的大猪打,小的别打,只要不打死就行。”我一听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好的,以后我专挑大的打。”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朴股长所说的这几句话却为以后发生的事情留下了伏笔。
    这次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杀生。过去连杀鸡都不敢看的我,如今亲手捅死了一头猪,从此胆量越发大了起来。就这样我更加忠于职守,把粮库看得紧紧的。
    冬天到了,大烟炮一刮,大雪很快把机务屋后边两米深的大坑填平了,看上去白茫茫一片就象平地一样,不知道的人走过掉到坑里会半天爬不上来。好在那里是死角,平时没有人往那走。就在那几天,现役军人小灶食堂的几头猪又跑到加工厂来偷吃粮食了。大家见到这种事都习惯地喊:“晓农!猪来了!”我一听拿个木棒子就冲了出去。这时候粮库养的狗巳经调到猪号防狼去了。我一个人追猪,猪又围着粮囤来回跑,怎么也赶不走。我就回屋又找了两个人帮着赶。赶了一会,我忽然想起打柴时老职工讲的狼围猎狍子的故事。狼很聪明又善于集体作战,冬天狼群发现狍子后分工从四面先包围狍子;先从一面攻击把狍子赶到对面,它再回来等着,对面的狼再把狍子赶回去;狍子向左边或右边跑,都有狼在等着被赶回来;这样来来回回把狍子赶得转圈跑。等狍子累了狼再齐心协力,把狍子往雪深的地方赶去。狍子脚细插进雪里行动困难,再加上跑累了就拔不出脚,陷在雪里走动不了。而狼的爪子又圆又大陷不到雪里去,就可以爬过去饱餐一顿。我也学狼的办法来对付猪:先把猪在粮囤那赶上几圈,猪一累我就挑准了一头又肥又大的猪,让另外两个人帮我把这头大肥猪往大雪坑里赶。大肥猪一头掉进雪坑里就动不了,我拿一个宽10公分长1.2米的木板棒子朝猪屁股使劲打。打累了就想把它轰走完事。可那猪陷得很深,回不了头也走不动,我怎么赶也不走。气得我又使劲打了一会儿,猪还是不动。只好用木板挖出雪道,让猪回个头把它赶走。那猪有200斤重,屁股被打得通红发紫,一摇一摆、一瘸一拐地慢慢地回去了。没想到第三天朴股长又气鼓鼓地找上门来。这次我没躲起来,心想猪我没打死,打的又是个大的,你不说过让打大的吗?朴股长说:“你们的手也太狠了!那头猪被你们打得两天不吃食,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提前宰了。开膛后一看,屁股上的皮和肉都被你们打分离了。团首长知道后都笑了,还说春节没到却提前吃肉了。你们让我到春节拿什么给领导吃?”尽管朴股长嗓门很大,却没有严厉追究的意思。这可能与团领导的态度有关吧。我们只好赔礼道歉说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朴股长走后大家都问我:你打了多少下?我说就打了几十下。大家说你怎么光打一个地啊,不会多打几个地方?如果少打几下,别光打一个地方就不会有事了。我后悔地说:我没想到啊,下次注意吧。班长说别有下次了,再有下次朴股长非得把咱们当猪宰了吃。经过这几件事,周围的鸡、鸭、鹅、猪再也不敢往加工厂跑了,就是因为这里有我这么个“大魔头”。
    胆子大了力气有了,有时觉得浑身是劲不知向哪使。那时年轻,总想找机会显示一下自已的力气。团里的212吉普车来粮库办事,我们几个偷偷地用大绳把车后边栓上,用力在后边拉住。司机没看见就上车打火发动,一挂档起动车就熄火,再发动再熄火。司机没办法下车往轮子下看,这才发现是我们在捣鬼,大家一起放声大笑起来。过两天又来了辆嘎斯货车,我们又来了一把也成功了。在班长的带领下我们向拉豆饼的老牛车发起挑战。那辆装满货的牛车由一头黑白花的大公牛拉着,我们拴上绳子五、六人准备好往后拉。赶车的吕师傅一挥鞭大公牛一使劲,牛车不顾我们在后边捣鬼照样向前行走,拉得我们几个东倒西歪。看来汽车不如牛有力,马力不如牛力。
    自从成了在粮库扛麻袋的高手,我的腰杆总是挺得直直的。别人一听说你是扛麻袋的都高看你一眼,我也很自豪总想表现一下自已。我曾表演过扛一个180斤标准麻袋,围着粮库水泥晒台走一圈,大约150米;然后扛着麻袋蹲下捡硬币。我们班里公认杨吉业最有力气,肩宽、腰粗、腿壮,满脸胡子象个猛张飞。尤其是他的腿粗,两个大腿粗得相互磨擦,一次连里野营拉练他大腿根都磨破了。他是我们班里扛麻袋最利害的家伙。我刚来时对他最敬重,可现在我总想挑战他。他也看出我的意思,就跟我打赌,让我吃午饭时扛一个200斤的大麻袋走500米到食堂去,吃完饭再把麻袋扛回来;说如果我能行他就服我。我说可以,再赌上五块钱。他也同意了。我真的就把200斤麻袋扛了过去,吃了午饭又扛了回来。杨吉业当场承认服我了,赌的五元钱就算了。他工资和我一样320大毛,老婆没工作还有两个孩子,五块钱不是个小数字。那时一个月挣32元养一大堆孩子都能生活下去,可现在挣3200元两个人生活都困难。最后他给我炒了一碗鸭蛋,就算赌资了。其实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个原来身体虚弱的“老太太”,如今成了全连都得承认服气的壮汉子。
    我当初下乡并不是自愿的。那个年代上海大搞“一片红”,我们那一届都得下乡,我出身又不好更得下去改造。但我真的感谢上天让我走进了一个那么好的集体——十八连,摊上一个爱兵如子的老连长,结识了一群生死好战友;让我在这个不想去也不该去的地方,经受了锻炼、增长了才干,为建设北国大粮仓做了点贡献。大家都承认我是十八连知青中变化最大的一个。
    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忘不了那段美好的回忆,忘不了我们曾经一起战斗过的荒友。现在我看着前几天和薛班长一起拍的照片(见照片) ,站在左边的我已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小老头。和班长高大的样子相比,我是那么弱小无力差别巨大。谁能相信当年我会和他一样扛着麻袋飞跑,共同为建设北大荒拼博过呢?现在我浑身上下只有那与全身不太相称的双肩,还能多少显露一些当年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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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高非 发表于 2015-12-7 12: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左一)和班长薛克建(中)的照片。 袁晓农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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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7 13:12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还真像老太太!锻炼成长的故事很真实,我就不敢上大跳。三级跳勉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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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狮子 发表于 2015-12-7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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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高非 发表于 2015-12-7 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2-7 13:12
哈哈,还真像老太太!锻炼成长的故事很真实,我就不敢上大跳。三级跳勉强上......

是啊,晓农当年和我住在一个小宿舍(4人一间),在全连70多名知青里是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闻名的。后来锻炼得居然能扛着200斤麻袋走几里地,还打赌赢了一碗鸭蛋,心中的得意洋溢在字里行间。晓农做了一辈子草民百姓,最能快乐自豪的,大概就是这段美好的记忆,以及共同生活的荒友了。他能写这么长的一篇回忆,真让我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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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再林 发表于 2015-12-7 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高非 发表于 2015-12-7 12:16
我(左一)和班长薛克建(中)的照片。

180斤我得背,扛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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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5-12-7 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再林 发表于 2015-12-7 18:35
180斤我得背,扛还是不行。

背比扛难,我现在连100斤也扛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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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高非 发表于 2015-12-7 20:51 | 显示全部楼层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5-12-7 19:49
背比扛难,我现在连100斤也扛不动了

不管是背还是扛,如今的身体,一多百斤一压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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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 发表于 2015-12-7 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回忆起当初的故事,仍然倍感温馨,我们每个知青都是在艰苦和劳动中成长。朴股长是朝鲜族人,人挺好的,没什么官架子,我还和他摔过朝鲜式摔跤那。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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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高非 发表于 2015-12-7 21:0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上海后,像晓农这样老老实实不善竞争的人,在今日之社会显然是寸步难行的,无论在社会还是在家庭都没有地位。如今连参加我们的聚会都被老婆限制。但只要他的班长薛克建去招呼,他老婆都不敢反对。大概是他对班长的尊重影响了老婆吧。回顾一生,在农场这一段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快乐最荣耀的时光了,所以字里行间都很得意。人老了,这些回忆就更显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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