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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团18连 哈尔滨知青 贲桂琴
我在中学读书的时候就作好“一颗红心两种准备”,文革造成无法升学后我自愿选择了下乡。1968年10月18日,这一天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我响应毛主席“农村是一个广阔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号召,来到即将成为我第二故乡的虎林县八五八农场,被分配到粮油加工厂,后来兵团组建加工厂和副业队合并,成为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四师三十四团十八连,我成为一名兵团战士。兵团这段生活是我一生活中一段难忘的经历,我从一名不懂事的学生转变成建设祖国的劳动者,转变成为保卫祖国、捍卫边疆的战士。在艰若奋斗的广阔天地里经受锻炼茁壮成长,使我深刻体会到知识青年到广阔天地会有大有作为的道理。这段集体生活的经历给我留下许多美好记忆,终生难忘;每每回忆起来就好像昨天一样,还是那么深刻。
我们这一批哈尔滨知青,分到加工厂一共十个人,五男五女。其中五个女的和孙锦国、薛克建两个男的都是哈尔滨市第六十一中学校学生。五个男生都是个高体壮,听说他们是老连长提前上火车专门挑来扛麻袋的。可我们五个女的却一顺水个不高一边齐。据说我们女生是“搭配”来的,这叫我心里就很不服气。男生怎么的?个高又能怎么的?不就是扛麻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女的半边天照样能扛。男知青们初次扛麻袋我就赶去了,这次是卸连队拉来的小麦直接入加工仓。扛麻袋入仓有几个环节:在车上的人先把麻袋口打开,发到扛麻袋人的肩上——发肩;扛上麻袋过称——过磅;走过高四米长五米的跳板——上跳;最后将小麦倒进加工仓——入仓。我一边看扛麻袋的过程一边给自已鼓气。男生当中张广兴、薛克建、关汝臣、童森瑞都扛得很好,只有孙锦国廋小些,扛麻袋上跳时有点左右摆动。一看他这样我的信心就来了,走过去说:我也扛个麻袋试试。大家都说不行,小姑娘扛不动。一听这话我就更来劲了,走过去拽过一个麻袋,咱个矮还不用弯腰就冲着车上的人喊“发肩”,我一使劲190斤的大麻袋就扛起来,吓得男知青两个人在我身边保护着。上跳板时真有点吃力,心想:上山难、扛麻袋上山就更难了,没点体力是不行的,老连长是得挑人哪。扛完第一个麻袋大伙齐声夸我能干。我心里美滋滋的说:别小看女的,我们是半边天,我再扛一个。老职工劝我别扛了,没劲了麻袋会伤人的。男知青们更可恨,说我本来个就不高,大麻袋再压的话就会和地平线一边高了。气得我掉头离开去面粉车间。这是我有生以来扛的第一个麻袋,就是叫大家看看,谁敢小看女生。
下乡的生活很有意义也有很多有趣的事。男生在宿舍房后面发现了野鸡,他们就下夹子打。打到以后晚上在宿舍炖了“打牙祭” ,每次都把住在前边的我们女知青叫去吃。肉少人多,就每人只吃两块。这叫同是下乡人、有福同享,有难才能同当。一次他们不小心把邻居老职工家的大公鸡夹死了,吓得他们几个小子再也不敢下夹子打野鸡了。后来这帮淘气的小子不打野鸡改打麻雀了。他们晚上跑到粮库里,两人站在两边的粮垛上手拿一枝扇形柳条枝,下边的人关上门窗,一开灯就把躲在房梁上的麻雀从这边、赶到那边、再赶回来,当麻雀飞过粮垛上人的身边时,就用柳条抽一会就抽下一小堆麻雀,回到宿舍就扒皮炖着吃。吃麻雀也同样叫我们女知青们去吃。我一进男宿舍的门就看见,老大哥张广兴在炉子上用借来的锅炖麻雀,关汝臣和童森瑞在炉子下边烧麻雀。我看那小小的麻雀让他俩烧的没个样了,就说“这小小的生命就让你们给弄死了,罪过呀”。关汝臣很狠地瞪了我一眼,童森瑞歪个脑袋就是笑,一言不发,老大哥张广兴说:“可怜你就别吃。你还是保管员呢。除‘四害’你都不懂?”我再也不敢知声了,谁叫吃人家的嘴短。别看麻雀虽小,可多了能比野鸡的肉还多。那时也就是放点盐、葱、酱油,可吃起真是美味大餐。
兵团组建前老农场要组织各单位文艺汇演,说是要大力宣传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实际上就是造反派们想献个忠心,哪个单位要不去还会被扣帽子打棍子。以前通知一下来老连长总是犯愁,因为组织不好常常挨批。现在有小青年了,怎么都会比以前强多了。他把任务交我和老大哥张广兴,可让我们发起愁来。我们新来的十个知青外加66年下乡知青黄承忠共十一个人,谁都没有文艺细胞。唱样板戏吧都不会;独唱吧个个五音不全;搞个合唱吧没人会组织;来个三句半又没人会编写。讨论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还是跳忠字舞吧。因为跳忠字舞最简单,随便,大家乱跳都可以。即使跳不好,在那极“左”的年代也没人敢说三道四。谁敢说不好,轻了是思想有问题,重了算反革命。怪不得那个年代全国到处都在跳忠字舞,敢情都是被逼上“梁山”的。老连长看我们为难,就告䜣我们只要去了就是胜利,好坏不打紧,能应付过去就可以了,还让我们脱产搞排练。这下我俩心里有底了。老连长这个人始终对极“左”的一套看不惯,所以对我们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豁出脸来“造”就行。上台演出不就是丢个脸吗?能完成任务就值得。
忠字舞虽然简单,可我们这些人也没有一个人会跳。正好我们学校同学刘奎利来农场看妹妹,他参加过宣传队会跳舞,我们就请他教。他给我们选了一个舞“南飞的大雁”。我决定:全体知青都得上,谁不跳都不行。可就是薛克建怎么说怎么劝就是不肯跳。他说他从来没跳过舞,可我们也是都没跳过呀?再劝他就得上纲上线了,可我们知青之间不会那么干的。他爸爸那时还是“死不悔改的走资派”关在牛棚里,如果声张出去会有人给他扣大帽子的。我们几个知青一商量,就对外说他太笨、个子高也不相称。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哈尔滨市少年蓝球队的,一点都不笨。要说个子高,张广兴的个子和他差不多。要是不给他找个理由会有人找他麻烦的。“南飞大雁”这个舞在众多忠字舞中还算优美的,可我们这几个人的形体怎么“飞”都不像大雁,倒像一群小鸡在乱跳。我怎么跳都学不会大雁飞翔的姿式,飞起来倒像是翅膀不会动的滑翔机,大家因此不叫我小贲改叫我“小笨”。尤其是飞着飞着转弯时,向左转左边肩和手臂塌拉下来,向右转右边的肩和手臂也塌拉下来,变成一面肩和手高、一面肩和手低的现象。这时童森瑞在我身边一边跳一边喊:“塌拉膀子啦!又塌拉膀子啦!”开始我不知道“塌拉膀子”是什么意思,只会在那傻笑。后来才知道塌拉膀子是形容大公鸡向母鸡示好时的一种动作。明白了就更觉得自己太好笑啦,小童也太可恨啦!
演出的那天到了,俱乐部里坐满了各连队的人。报幕员说:下个节目——加工厂的舞蹈“南飞的大雁”。我是怎么上台去的根本就不知道了,跳舞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敢往台下看,大家都没有笑脸,都在台上隨着音乐机械地抬胳膊抬腿,台下立马爆发出一片笑声。我心想:坏了,准像群魔乱舞啦。下台后我们五个男的、五个女的还都聚在一起欢笑个不停,一是都觉得自己一定表演得太可笑了;再一个就是总算是完成这艰巨任务了,心里一种说不明白的轻松。后来在合并组建十八连以后,副业队的北京青年告䜣我,那天我们跳得真有点像群魔乱舞,太好玩了。
69年春天组建兵团,我们粮油加工厂和副业队组建成三十四团十八连,原粮油加工厂编为一排,我被选为一排的副排长。因为我们一排的摊子大,有粉厂、油厂、粮库,所以是全连四个排里唯一设副排长的。这个副排长真有点儿叫我心里既紧张又害怕,心想我这个小毛孩子怎么能领导这么大一摊子?一排的任务是要担负全团一万多人吃饭的大问题,要是有了闪失是负不了责任会出大麻烦的。一排长张志华是58年转业官兵,他见我不知所措的样子走过来,看看我笑着说:“小贲,你在想什么?有困难了?”我说:“张排长,我刚到连队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连里就给按排个这么重要的岗位。我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不是当官的料,我那能担当得起呀?”张排长慢条斯理的跟我讲:“别有顾虑,你放心大胆在前干,我和老陈帮你在后边做你的后盾。将来担子都得你们小青年来挑,我们先一起把一排工作搞起来吧。”陈斤友也是58年转业官兵,他开始是粮库班班长,后来让给知青薛克建来当,他也是在后边协助。有这样两位老转业官兵的支持,我开始大胆地负起责任。从此我无论遇到什么大事和小事我都找二位老转业官兵商量,两位导师也非常热情、耐心地帮助我、关心我、爱护我。
要当好这个副排长我首先得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那时排长是脱产干部,我这个付排长还兼着保管的工作。我在检查粮垛粮食的温度时,要把测温的粮探子深深地插进粮垛子里。排长老张手把手教我,告䜣我要猛劲刺透席子,再慢慢地一段段推进。还教我温度时差计算表怎么看,如何计算温度。还请来化验员金秀英教我什么时候检查温度最好,一个粮垛测温点的按排,什么是粮食的安全水份等一系列保管程序。经我手保管的粮食没有出现过问题,真的要感谢这些老师。不足之处就是灭鼠这一关真的没有办法,北大荒的老鼠是打不绝杀不尽的。
除了干好本职工作还得要熟悉磨面班、榨油班、搬运班的工作。搬运班工作最简单,就是扛大个卖苦力,需要经常关心和提醒他们注安全别伤着就可以了。榨油班都是男的,每天战高温只穿个裤头干活,我一个女的也好不深入进去。我看他们干活时汗水不断地滴到油沟里,同豆油一起淌到油缸里去,真是一滴汗水十滴油。我在感慨的同时也在想,这油怎么吃呀?化验员金秀英告䜣我:汗水是不会和豆油溶解在一起的,榨完的毛油还要经过水化过程后才能出厂。我正好负责豆饼、豆油,就让金大姐教我水化豆油。金大姐教给我豆油的水化原理和程序:就是在毛油中按一定比列加入适量的水,加温挍拌后沉垫一定时间让水和油重新分解,豆油轻浮到上边,水重与油脚结合沉淀到下边。把沉淀好的豆油抽出来销售,把油脚取出后送到三排作肥皂。这样我又学到新的知识也就又找到了新的工作点。我真的十分感谢金大姐,十八连的老职工就是好。
我们一排五六个转业官兵都是我的导师,老职工都是我的师傅,知青就是我的亲蜜战友加朋友。我当副排长以后知青们对我和往常一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本来这个副排长就不是什么官,就是多了一些责任罢啦。知青们还是亲切的叫我小贲或是“小笨” ,现在又多了一个名子叫我“小笨副排长” 我听了也倍感亲切。我也想多帮知青们干点儿事。看磨面班接面这道工序太累,上海女知青刚来时干的有些吃力,夜班就更难受了。我就抽时间跟她们一起打夜班,帮她们一把。有一次我和老职工二孟和知青谢虹、顾佳莲那一组一起打夜班,我和谢虹在车间外边接面,二孟在粮仓那看中桶机和出麸皮,顾佳莲一个人在车间里看机器。半夜忽然顾佳莲从车间里跑出来,一边跑还冲我们喊着上海话:“要命啊!要命啊!”我俩忙问怎么啦?她说车间里跑进一只“黄皮子”,不怕人,都快跑到她脚底下了。黄皮子是东北人管黄鼠狼子的叫法,也有的叫它黄半仙,据说能迷住人,叫人不自觉的干一些傻事。上海女知青刚来时集体大哭,就有人说是黄皮子干的事。我知道这些都是传说是迷信,可我心里还是十分害怕,尤其是半夜三更,但我是个副排长有事得冲在前边。我只好硬着头皮喊一声:别怕跟我走。我们三人一起走进车间,就看一只黄皮子半蹲半立的在机器旁边,我也吓得停往脚步不敢朝前走。谢虹、顾佳莲紧紧地站在我身后边一个劲的问:它在那干什么?黄皮子一见三个人在那喳喳呼呼,就掉过头来顺着地沟走了。我一看黄皮子跑了,就大胆地跑过去用手使劲地拍打升降机嘣嘣作响。回过头来一挥手喊:没事了!黄皮子叫我吓跑了。谢虹和顾佳莲也是属于胆大的女知青,很快就像平时一样工作又正常的进行。
当我扛面进成品库时又看见那只黄皮子在那转。这时老职工二孟从粮仓那走过来,我问她这个黄皮子在那干什呢?她告䜣我黄皮子在那捉老鼠吃,还告䜣我老鼠一见有黄皮子比见到猫还害怕,就会马上挪窝搬家再也不敢回来,黄皮子是捉鼠能手。我一听这不是我这个保管员的有力帮手吗。我心里直为刚才的胆小和拍打举动后悔,我再回头看看它早已无影无踪。从此我总想再见到它表示一下欢迎,可就是天不遂人愿,我始终再没见到它。
在兵团条件艰苦,干活累,知青们在一起也很快乐,但也有时会冒出一些烦心的事和不可思议的事。十八连第一任指导员张文德是个58年转业军官,他为正直,爱护、帮助和教导知青方面和老连长一样,只不过“突出政治”多点,抓生产少点。第二任指导员李子敬也是58年转业官兵,他对知青有点严肃总爱以“阶级斗争观点”看待人,他尊重老连长,为人也还算正直。第三任指导员周树岭是个刚复员的连级干部,他从团里武装连队调来,表面上也尊重老连长可骨子里却不是那么想的。这个人心术不正是个危险人物。他己婚,老婆没随他一起来兵团,跟我们知青们一起吃住。他的两个眼睛总好盯着女知青来回转,尤其是对漂亮的女知青不怀好意。他到一排来见顾佳莲长得漂亮,当着我们的面竟情不自禁想用手去摸人家的脸。气得顾佳莲大声喊:“做啥!”转过头来离他远点。还有一次我和赵双菊去连部,他一个人在那。他见赵双菊漂亮,竟不顾我这个副排长在场,抓住赵双菊的双手摸个不停,吓得赵双菊放声大哭他才放手。赵双菊年龄小,她只能用大哭来保护自己。出来后赵双菊说她吓得双手冰凉。这个指导员怎么这个样?团里怎么把这种人派来当指导员?真是叫人烦心。从此我开始提高警惕保护我们知青姐妹们。我是连里女知青中唯一的排级干部,必须担起这个责任。我找一排的男知青谈了我的想法。一排的上海、北京女知青长得都很漂亮,烦心的事千万别发生在我的身边。我要求男知青们要像个男子汉样,用心保护好自已的战友,结果不少女知青都被男知青保护成他们的老婆啦!
我不反对正常的谈恋爱,更不反对当地青年和城市知青谈恋爱,可我看不惯岁数不相当的“恋爱”。记得有一次我去二排酒厂的路上,看见二排长和粬房班班长肩并肩走在一起,看起来很亲蜜。我当时很惊讶,他们怎么了?也不像正常谈话呀!二排的事我管不着,于是走开了。回来后我怎么想都觉得不是个事:二排长都四十多岁了,离了婚小孩都七八岁了,可那位女知青才二十岁呀?二排长这“老牛”还想吃“嫩草”?我就找二排同是哈尔滨的知青赵双菊,对她说:双菊你上班时看着点儿你们排长和你们班长,他们俩好像有些不正常,有点“那个事”。只要他俩在一起你就去搅合。赵双菊还真听我的话按我的意思去办了。赵双菊才十几岁没经验,很快就被排长看出来,遭到严厉批评,并罚她下了夜班不准睡觉,去一排粉碎酒料。赵双菊很讲姐妹义气没把我交待出去,可她们排长是全连有名的老狐狸狡滑得很,马上就明白了是我指使的,叫赵双菊来一排受罚是在向我示威。我听说以后很生气,因为那个班长也是我们知青啊。我们是来接受“再教育”的不是来搞对象的,这个二排长怎么当的,也太不像话了。今天回想起来也有点儿犯傻,现在年龄己不是问题,人家这也是一种“扎根边疆、建设边疆”的表现嘛。对错我不管,反正这事他们没成,我就没白反对。
在兵团时,别看我平时总是高高兴兴、大大咧咧的,其实我也很想家。有一天接到家里来信说我大姨病重去世了。我大姨从小就对我最好,就像我亲妈一样。接到信我很想回去看看姨夫和姐姐弟弟们。但我又怕连里不相信,认为理由不充分不给假。我只能忍着不吱声,心里暗暗地回忆大姨对我的好,晚上躺在被窝里睡不着,越想就越伤心哭了起来。第二天起床我的嗓子就哑了,脸上有点发热,当时不知道发烧照常去上班。老连长来一排,见我没有精神头就问我:小贲怎么啦?我说:我不知道,就是有点不得劲。老连长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说:小贲你发烧了。我说没事一挺就过去了。老连长说:不行,赶快休息,走、到我家去烧碗热汤喝再吃点药就好了。到了老连长家,连长家属给我烧了热炕并让我上炕盖上大被,又给我冲了一碗白糖水让我喝下先睡一觉。我心里热热乎乎一下就睡着了,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我这一觉睡了一天多。连长家属见我醒来就跟我说:你们连长说了,让你在家休息一天,叫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就好了。还给我拿来昨天就取来因我睡着没吃的药,让我吃下去。我吃完药以后就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个伤心哪。连长家属过来劝我,越劝哭得越厉害。连长家属平日里总是关心我们知青,知青都亲切的称她为景姨。这次见到景姨这样关心我,就像见到了我的大姨和我妈妈一样,感动得我像个孩子大哭不止。我远离家、远离父母,生了病有这么好的人照顾我、关心我、爱护我,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我知足了,就更不该请假回家了。我强挺起身来回到宿舍。晚饭老连长叫饮食班给我送来病号饭,还亲自到宿舍来看望我,我又一次激动的流出眼泪。老连长还以为我有病想家,就安慰我一阵话,我当时只是在那点头无话可说,心里是在想老连长对我太好了,我一定安心工作才能报答他们的关怀。同宿舍的知青们也一定看在眼里,想法一定也会和我心里想的如同一辙。
我返城以后总是忘不了这段兵团生活,忘不了我们老连长的教导,忘不了知青战友们的情谊,忘不老职工的关怀,忘不了我们那个十八连集体,更忘不了我经受的锻炼和成长,也更忘不了我那逝去的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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