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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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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大 发表于 2015-4-25 05: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吴永大 于 2015-4-25 05:29 编辑

                                              家乡的河
                                                                                  张冠立
      每当我听到歌声“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 . . . . ”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我的家乡。好像那唱的是我家乡的事儿,因为我的家乡也有一条大河。它叫绰尔河。
      绰尔河滔滔不断地从北方流来,沿家乡后面的北石砬子转向东方,在稍远的东山底下那片平原上像一条飘带蜿蜿蜒蜒地奔向南方。
       一脉活水千百年来滋养着这片土地,让它两岸绿树成荫,让片片湿地点缀着周遭的环境,有鸟语,有花香,也有各种动物在上面栖息繁衍。这一切给有狩猎本性的人类创造了种种机会,用渔猎去满足自己天生的兴趣。
      小的时候,有个邻居姓范。男主人是成衣铺的裁缝,但他是个爱打猎的人。经常看到他在休息日的时候,打着绑腿,带着狗,挎着砂抢出去打猎。五六十年代,人烟稀少,大河的岸边还有大片大片的草甸和灌木丛。在那里能用猎狗哄起跳猫,野鸡,甚至还有狐狸。每次出去,他都不会空手而归。黄昏时刻,风尘满面地骑在自行车上,车后架上挂的驮包里装着他的猎物,要么是头,要么是脚露在外面,宣示着他一天的战果,猎狗跟在自行车的后面,从大众饭店后院的豁口处拐进去,消失在那个胡同里。每次看到他猎归,我都不免心生好奇和羡慕,回到家里,趁人多的时候报告所见所闻。
      钓鱼是大多数人的爱好。星期天,你能看到许多人或独行,或结伴骑着自行车,车大梁上捆着长长的鱼竿,梢头在后面因颠簸颤动着,向北出街奔河套而去。那时实行的是单休制度,为了让这一天能充分满足垂钓的欲望,有些人星期六就出去“蹲宿”,以便把星期天放大。记得我在音德尔一中工作的那个年代,一些有钓瘾的教工合伙申请学校借给他们学校仅有的一辆四轮车,拉着搭帐篷的材料,挤在后面的车斗里,满脸兴奋地等待着机车发动,出发去朝鲜屯的河套蹲宿。不钓鱼的我,不解地看着他们为什么废寝忘食地去遭那份洋罪。他们回来后,脸和胳膊都晒黑了,皮肤上分明留着蚊虫叮咬过的痕迹。他们也承认确实遭罪,但是谁也不肯就此放弃,总是一过星期三就开始筹划星期六的事情。
      我岳父也是个爱钓鱼的人。每个夏天都要找机会尽量多地出去钓鱼。他说五十年代,绰尔河里的鱼特别多。甩下钩后,常常钓上来的是甲鱼。那个年代人们还没有认识到这种东西的价值,经常不高兴地摘了钩,把它远远地扔在沙滩上,晦气地嘟囔一句,重新甩钩钓自己期待的鱼。我岳父给我讲这个经历的时候,已经是甲鱼身价倍增成了宝贝的年代。无论高消费养生,还是以土特产送礼,甲鱼都成了首选。于是沿河有了应运而生的捕捞、养殖甲鱼的专业户。生意可谓红火。可顾客感到不满意的是看不到大个的,问这是为什么。养殖户是个少数民族,说着半生不熟的汉话,回答说,“大的都到上边去了,二斤的去了旗里,三斤以上的去了盟里。”回来的人把话学给大家。听了的都不免笑出声来,一时间成了那里的一个段子。
      绰尔河在我们家乡绵延上百里,多年来,上面只有一座桥,叫莫力根大桥,离街里四十里远。桥上通过的是一条要道,南北连接着两个旗,一天不知道有多少车辆在上面行驶。但那是一座木桥。每到雨季桥身总出毛病,动辄不能通车。我做知青的那段,有一年挂锄要回家的时候,听说莫力根大桥不通车,只好放弃百多里的近路,去绕千里的长途,到碾子山上火车,奔齐齐哈尔,再绕向泰来乘汽车回家,为我平添一缕故乡遥家万里的愁思。
      绰尔河的东岸是黑龙江省地界。东北方的一个大镇叫景兴。两地的沟通,夏季靠摆船,冬季靠跑冰。过河的地方叫白喇嘛船口。过路人幸运的时候会看到木船等在岸边,否则必须巴望着它在另一岸卸下客人后,调转船头,慢悠悠地划过湍急的中流,向你这边靠拢而来。旅人的心带着一种期盼,也带着一种信托,把自己的安危交给素不相识的舟子去穿越那滔滔的洪流。
      白喇嘛船口离街里不近,但因为有路好走,居民愿意冬天到那个方向拾柴火捡牛粪。那里适于畜群饮水,活动着的牛马非常多,因此捡牛粪相对容易。星期日,假期里,骑自行车或推着手推车的人们驮载着柴捆或麻袋在道中随时可见。黄昏时刻,疲倦地返回。但他们想到灶下的柴薪,炉中的燃料又有了接续,心中感到的只是快慰,那个年代几乎家家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
      冬天,河上的冰冻得尺把厚的时候,就有大车敢在上面通行了。河东有的地方出一种碱土,灰灰的颜色,和泥之后非常滑腻,用它来抹房盖儿不裂不漏,是理想的防水材料。街里的机关单位以及各家各户都争抢着买这东西。所以冰上通行的车辆很大一部分是往这边送碱土的。
      我家住在柴火市儿旁边。那里,夏季有卖菜车,冬季有卖柴车停在我家门前的街上待卖。碱土车自然也在它们的行列中。那年冬天,我还在上小学,家里也买了一车碱土。卸完车后,赶车人进屋来算账,被邀喝杯茶水,于是和我母亲攀谈起来。谈话中知道他也姓张,是我们前院陈裁缝家的亲戚。陈家的孩子是我们的玩伴。大的叫陈继德,和我同班。二的叫陈继存是我弟弟冠三的同学。论了之后,感到熟悉亲近了不少。后来,他只要在我家门前停车,一定会进来坐坐,抽袋烟,喝口水,和我母亲颇有兴致地攀谈,以致后来熟得非要认个干亲不可,让我们管他叫大舅。这个大舅很热情。一次来说他家老疙瘩要办事了,家里正在做准备,很热闹,让孩子们串门去吧。我并不知道所谓的办事是什么意思,听说热闹就动了心思,非闹着去不可。母亲搪不过,又在假期里,就允许我走了。
      坐在大马车上,又能走那么远未曾走过的路,几乎让我欢喜得发狂。虽然是苦寒季节,也忘记了寒冷,能经历新奇,即便冷也认为值得。马车在宽宽的冰河上行驶。冰面已经冻得有了裂纹。风吹雪走的地方能看到晶莹的冰面,往里能瞅得很深。夏天滚滚滔滔的绰尔河,望去令人生畏,那时竟一下子波涛凝固,让人能安然驻足。物态变化的种种极端不免让小孩子也浮想联翩。
      到了之后才知道大舅家的办事儿是要娶亲。这是他家的喜事,也是全村的乐事。那时已经打完了场,屯里屯亲都有心有肠地为这事凑热闹。大舅家是个大家庭,父子几家聚住在一个院子里。正房三间,屋里有一铺连二的大炕,宽宽绰绰的。为了增添喜庆,娱乐屯邻,他们从外地请来一个说书人,一连三天在那座大房子里讲大鼓书。说书的嗓音嘶哑,娓娓地铺开故事情节,紧要处敲几下身旁的小扁鼓让听众为之振作。我挤在人堆里,盘腿坐在热炕上,听得入迷,早把一路的风寒忘得一干二净。
      更为难忘的记忆是在一天夜里,我尾随一帮社员到绰尔河上去凿冰捕鱼,为全村盛大的婚宴做准备。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这事为什么要在夜间去做。人们提着桅灯在冰面上凿窟窿。一排锅口大的冰洞凿完之后,往里面下网,或者用搅捞子直接往外捞鱼。甩到后面的鱼,个个都半尺多长,在冰上翻两个个儿就静止不动了。
      一条大河,水美物丰,吸引了许许多多的人前来谋生。先是蒙古族人在这里落脚,继之有汉人闯关东寻觅而来,后来又有一批朝鲜族人向这里汇集。朝鲜老乡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十年代。初来乍到面对着无吃无住的艰辛,他们派人来见旗长,领头的用朝鲜口音的汉话反映他们的困境,“旁基旁基的莫油,茄呼茄呼的莫油,打米判打米判的莫油,紧么办呢?”政府帮助了他们,使他们能够开渠引水,耕种稻田,并聚群建立了两个屯子,一个因地取名“碱泡子”,一个因人取名“朝鲜屯”。这两个地方后来成为绰勒公社鲜光大队,离镇里仅仅二十里,是这一带有名的鱼米之乡。
      也是在五十年代,借绰尔河的水利之便,上面在家乡东南方建立了保安沼劳改农场,之后又有伍他其农场,新河农场等多处劳改基地。那里的特产是水稻。稻米的质量上乘,使那里成了上调稻米的一块基地。计划经济的时代,大米短缺,过年时街里的机关单位都设法到那里去弄大米给职工搞福利。每人交上一袋玉米碴,加上差价,便能换回一袋大米来。据说农场用这种办法给劳改对象准备口粮。
      北石砬子的附近有一处水利工程,人们称它“一工区”,是在绰尔河右岸建起的一座七孔闸,可以根据季节的需要往下面的引水渠里放水。七孔闸下水域开阔,是游泳的好去处。炎热的夏天,热懵了的孩子们不远七八里跑到那里去“洗澡”,在那片水里练出了狗刨,飘扬,扛水,踩水等功夫。更有勇敢者,站在两房高的闸门上往翻滚的水里跳,练不入流的跳水技术,因为那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是大头朝下往里扎的。
      闸下的水汇拢之后流入一条人工渠。这条渠很宽很深,在靠镇边的农田里向南,又转而向西,再向南,渠伸水涌不知最后走向何方。因为有了这项水利工程,镇南八里的查干叉村也把旱田部分地改成了水田,种上了稻米,使农民吃上了那个年代弥足珍贵的大米。我的母校音德尔一中通过某种形式的合作也从生产队里讨来一块稻田做校田。师生有了种稻的实践,也对水利有了新认识。
      这条渠围镇伸展,在与交通要道相遇的地方都搭建了木桥。去两家子的方向有东大桥。去四家子方向有南大桥。去查干叉方向还有另一座南大桥。这些桥是我们走向旷野,去拾柴火捡庄稼所必经的地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知道哪座桥桥面已经露了木头,哪座桥面当年又覆土维修。把它们叫做大桥,实在是过于恭维了它们,那只不过是一排梁驮粗的原木架在坝上,盖土形成桥面的简单的土桥,中间只能走一辆车,两边并无护栏。桥虽然离街里不远,但走到那儿已经算出城了。桥外面是块块农田,少了人迹,多了不安全感,小孩时跑着玩,结伴到了那里,觉得是历了一次险,回来后会骄傲地告诉大人,“今天我们到了南大桥了”。
      渠上除了这几座桥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建筑,让我记忆深刻,念念不忘。它在东大桥的北面,是一个建在渠上的红砖房。建它的时候,全国正在搞大跃进。人们要在这个渠上建一个水力发电站,所以把它命名为“三化试点”。小时候闹不懂名称的含义,现在时过境迁,又分析不出其所指,可能指的是什么“水利化,电气化,机械化”吧。搞这个试点的愿望是良好的,只是从未发出过一度电,很有讽刺意味地在那里闲置了许多年。后来秋收时用它堆放收获了的卜留克,收购了这些菜的单位雇人就地修理。我母亲曾到那里干过功夫。我给母亲送午饭,有机会“参观”了三化试点,看了里面的设备,还下到干涸了的渠里看上面伸下来的水轮。那时只知道疑问,“很好的设备,为什么发不了电”,还不懂得毛病出在人的头脑上。
      绰尔河自然天成,水涨水瘦有它自己的原由,它奔腾流走显示着自己的野性。家乡的居民如何适应它的性格,利用它的力量,与其和谐相处也经历了多年的认识和磨合。我在那里生活了将近四十年,头脑中留下了这一过程的种种记忆。
      我的家乡地处绰尔河下游,过去,三年五载就要发一次大水。一九五六年的是最大的一次。东山下的一带流水在连月不开的阴雨中变成了白亮亮的一片,淹没了庄禾,也淹没了村庄。那景象使人胆寒。小学时上语文课,读一首描写山乡巨变的诗歌,前一段的内容是,“这里原是一座古城,偏僻而又荒凉,三面都靠山岭,一面紧靠大江,江水日夜奔腾,吼声好似虎狼,年年淹没山城,又把稻禾吞光,每当日暮风气,就像荒凉的坟场。”我在头脑中建立诗歌的意象,就是靠那场大水的记忆完成的。当年政府组织抗洪,人挑车运,把年年维护的大坝又垒上高高的一段,决心保住镇里的安全。那条坝,人称东大坝,它离河床很远很远,给河水让出了许许多多的空间。大坝足有一房高,宽得上面能并排行走两辆车。它的起点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它的终点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小的时候去巴岱的姥姥家,坐着生产队到旗里送粮的大马车要跑上一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坝上走的。行走在坝上,位高望远,所见的村庄几乎都在坝外。在坝里人们只耕种农田,和老天一赌旱涝。
      小时候常听母亲说“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用这话吓唬我们,不让我们上大河里洗澡。但引诱难敌,我们只把大人的话当耳旁风,一遇热天照去不误。尽管见了深不见底的河水也发晕,心中没底,总觉得自己应该幸运,不能有灾有难。但我们下乡那年,上面组织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的游泳活动,地点在七孔闸旁的那个河段。我见识过汛期那里的水势,卷着泥沙的河水浊流奔涌,漫过了北岸的河堤,漫过了堤边的矮树,横无际涯。倘若你定睛河水,会有脚随水走的晕眩感。就是在那次活动中,老高一的刘殿宏淹死了。他的父亲和姐姐远从好力堡的乡下来等候打捞他的尸体。他是刘抒真的同班,和我也很熟悉,红红的脸膛,圆圆的脸盘,大大的眼睛,说话时满脸笑意。他死的那年还不到二十岁。我和刘抒真到现在还不忘他的觞逝,怨他不该忽略自己的技术和体力,只凭热情和精神逞一时之勇。我也是在有了实实在在例证之后,才真正地晓得了绰尔河的无情。
我家有个邻居叫耿朝栋,退休前和我父亲曾一起工作过。大人让我们叫他耿大爷。不当他的面,我们都叫他老耿头儿。老耿头儿续弦了一个比他小许多的媳妇,因为没有子嗣,要了他妻妹的一个小姑娘。那个耿大娘面容姣好。上语文课读到鲁迅说的那个杨二嫂,一下子就让我联想起她。他家的小姑娘长得像她的姨姨。她们还真地像娘俩。他们先在我家左手的拐角住,后来买了我们右手边临街的房子开了个小吃部,日子过得平平稳稳。文化革命中,据说是“打老虎”,说他有历史问题,抓他到“群专”蹲了一年多。出来时发现媳妇带着姑娘已经跟了别人,雪上加霜的遭遇使他疯癫了,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离开了家门。一个月后人们在绰尔河的河汊里发现了他的尸体,肉已腐烂,靠套在身上的衣服和系在脚上的鞋证明了他的身份。是绰尔河见证和记载了他不幸的人生结局。
      一个文化革命给中国人际关系的政治生态带来了混乱,也给我家乡那条河的自然生态带来巨大的破坏。十年间,由于疏于管理,绰尔河畔的林木逐渐被人盗伐。有一个人敢动手,就有十个人敢效法,最后竟演化成不可遏制的公开砍伐。不几年,盘根错节,可以固土护岸的柳条墩子被割枝刨根,百里河堤上再也见不到绿树成荫的景象。那年头绰尔河水域也像在红卫兵手下剃了鬼头的“黑五类”,失掉了尊容,哭泣着自己的风光不再。
      乌云飘过之后,人们抬头又看到了蓝天。绰尔河也在太阳底下得以疗伤。经过多少年多少次的折腾,人们也明白了该怎样对待社会,对待自然。他们严格治理绰尔河两岸的生态,保养树木,维护湿地,十年之后又恢复了昔日的容颜,岸柳成荫,鸟语花香。
      政府在莫力根大桥那个地方筑坝修起了一个水库,正在蓄水准备发电。据说那是经过反复论证,而后列入国家计划的项目。人们终于实现了让绰尔河发电的愿望,但它不是三化试点的那个样子。的确,世间的事物都能像三化试点想象的那样轻而易举,人间早就变成了天堂。
      离开家乡二十五年了。有限的几次返乡中没有机会去专程拜访绰尔河。人们都说绰尔河两岸又美丽如初。人们认为莫力根大坝是远近闻名的景区。我还没有机会一睹她的芳容。但是未见有未见的好处,我可以凭自己的想象力任意勾勒她的美好,并且可以留给我不尽的期盼。
      在家乡生活的近四十年中,我不知道绰尔河远从哪里流来,有遥向哪里流去。大约在离开家乡的十年后,我有机会到大兴安岭深处的绰尔林业局检查义务教育工作。我好奇那里的地名与家乡的河名巧合。当地人告诉我如此命名是因为那里有一条河叫绰尔河。听后,我豁然醒悟,敢于以河的名字命名的地方必定是河的滥觞之地。那么这里就是我家乡之河的源头了。进了学校后,我借机查了地图,看到了标识这条河流的一脉蓝线顺着大兴安岭的东坡遥遥与滨州铁路线差不多平行着流过我的家乡,然后在嫩江平原上月亮泡的附近注入嫩江,遁形于更大的河流中。看着这绵延千里的一脉流水,我想起那句富有哲理的诗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四十年与这条河冰上水里的厮磨,却不知它丰瘦的来历,凶险的原由。道理是只有退到足够远的距离才能看到事物的全貌,波澜的起落和消逝。文化革命之于我们也正是这样。文革期间,人们砸庙抄家,破旧立新,以为是人间正道。时过境迁,再回头去看那短短的十年,有谁没有噩梦惊觉,今是昨非的感慨呢。前些年阿富汗塔利班炸毁巴米扬大佛遭到世界的非议。经历了“十年浩劫”的我们,立刻想到那也是一次文化浩劫。浩劫不会永远,必将被淹没在久远的历史长河中。
      站在绰尔河源头的那天,我非常感慨。我请求陪伴我们的当地人带我到了河边。我仪式般地蹲在河边,双手掬水洗了把脸。我想到了那首信天游,“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大地留下我的梦,思念到永远……”家乡的河呀,你在我心中永远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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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25 08:31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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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猪 发表于 2015-4-25 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儿时家乡的美与情是我们美好的回忆,永远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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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国 发表于 2015-4-25 1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佳作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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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丽祥 发表于 2015-4-25 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了。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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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狮子 发表于 2015-4-25 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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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以明 发表于 2015-5-5 13:55 | 显示全部楼层
谁不说俺家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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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佳 发表于 2015-5-7 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字里行间洋溢着真情,让人共鸣,欣赏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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