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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师小白装车连 吴忠民 烙印 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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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伟峰 发表于 2015-3-30 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段伟峰 于 2015-3-30 15:48 编辑

回想起六八年下乡的兵团生活,总是心潮起伏,那一张张年轻的笑脸历历在目;那一段段美好的故事犹如一颗颗珍珠,而时间就像一根金线将这些珍珠串连起来,今天就摘下一颗献给我的荒友们。                                     —吴忠民         
                      烙印
小兴安岭群山中的小白山区,群山起伏,风景秀丽,林壑尤美。站在小白火车站放眼望去松林,蔚然而深秀;山,微微的犹如屏障 将装车连的营地拥在怀中。这营房,严冬朔风萧萧,屋内炉火熊熊;酷暑烈日炎炎,屋内凉风习习。这营房里住的是由全师各连抽调的铁骨铮铮又柔情似水的知识青年。
清晨我们从营房中出来,肩上扛着肩杠,手里拎着掐钩,开始一天的抬大木头的劳动生活。“哈腰挂来,嘿……挺起个腰来,嘿……哎,向前走啊 ,嘿……”这劳动的号子悠扬、深沉。那一根根又粗又长的大木头在这悦耳的号声中堆成一座座小山,又在这号声中装上火车运到兵团的建设工地上。
冬天,山里的早晨,太阳大概是因为天太冷总是懒洋洋的,八点多钟了,才露着红红的脸挂在山头上。牟宏云带着他的二排已经在装车了。装火车要把堆的小山似的大木头一颗颗放下来,再由八个人抬着,唱着那有节奏的号子,上跳板,摆放在火车车厢里。
轰隆隆,大木头滚下来几棵,八个人抬走一棵,再由八个人抬走第二棵。我那时才二十岁,抬二杠,上山仅仅三个月也学会了抬木头,脖子上也有了“蘑菇头”。但是我经验不足,那大木头垛用搬钩放下来几棵之后是最容易滚楞的。我们抬走一棵再走回来准备抬下一棵时,真的滚楞了,我恰恰站在木头垛中间。滚下来的木头朝着我压过来,抬木头的,放楞的,看车的,二十几号人都惊呆了,狂喊着:“快跑!小吴,快跑!”此时的我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两眼直直的站在那里“完了完了,坏了坏了。”说时迟,那时快,牟宏云闪电般飞跨一步,用圧脚子掩住那滚动的大木头,同时用肩膀扛住一头,回过头大喊:“小吴,快跑!”我如梦初醒,撒腿跑开了,牟宏云一闪身躲到旁边,咚咚咚,那棵大木头滚下来了。一切都平静了,大伙围上来:“哎呀,太危险了,吓死了,可得注意啊!”这时一位年长的老职工,他叫孙启文,嘶哑的喊着:“吴忠民,还不跪下磕头谢救命恩那!”“是啊是啊,真是救命之恩。”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我没有跪下,也没有磕头,只是深深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个最熟悉的哈尔滨一中老高二学生——牟宏云。我心里默念着牟宏云是恩人,更是哥哥。牟宏云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吧,以后千万小心点啊!”“好了好了,大伙干活吧。”我望着他的背影,两眼模糊了。
太阳早早的往山后挪动,一天的劳动结束了,晚饭后,大家在宿舍里议论了一阵子,带着一天的疲劳打起了鼾声。
我没睡,怎么也睡不着,六八年十月十九日下乡,使我看到了农村真的是广阔天地,农场的老职工又是那么朴实。上山抬大木头虽然累,但是很有乐趣,我知道了各种树的名字,特征,用途。而今天的事让我懂得了什么是深情厚谊,那就是我们这些北大荒的荒友们真诚的、纯洁的烙印在心中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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