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知青情结 于 2014-7-3 10:58 编辑
感恩水泉的父老乡亲 水泉知青龚邦庆
我一九六四年高中毕业,放弃升学,和13中的其他同学一起下乡到双城水泉乡仁义村。在那里我学会了农活,适应了农村的生活环境。当过妇女队长,学过并在公社兽医院当过兽医。环境造人,我一个在军工大院长大的孩子变成了农村的多面手,合格的新农民。 在农村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但是,有一件事我至今不忘,那就是在文革中,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农村的父老乡亲挺身而出保护我,我永远感恩水泉的父老乡亲。 我要说的是文化大革命的时候,那个时候是我最难的时候。那时军工大院里的老师几乎都被批斗,被抄家。我前脚回家,后脚就来了三拨抄家的,这使我有家回不去。春节都不敢回家,只能在农村过。 他们不仅抄家、还到生产队了解我的情况,这时公社、大队、生产队的领导都明确地表示说:这些知识青年在我们这里确实表现很好,他们听毛主席的话插队下乡,就是最大的政治了;下来能吃苦,向贫下中农学习不对吗?就是她们家里头有再大的问题,还要重在表现吧,他们的思想和表现我们是敢打保票的。 钮队长是我最好的保护者。当时他是生产队长,也在红卫兵的批斗之列,但是他不顾这些,在军工来人,我爸爸单位来人时,理直气壮的出面保护我。不仅为我在农村的政治和劳动表现打保票,还单刀直入的告诉来人,在水泉这儿,她就是我们的人,一切归我们管,跟你们没关系。这强硬的话语等于是哄他们,他们只好知趣的走了。连着三年我都在青年点过的年,后来青年点黄了,我就在住的那个小屋过。每逢年节钮队长和王贵仁等社员朋友们都来看我,心里感觉挺热乎的。家虽然不能回,但是在那个最惊恐无助,无家可归的时候,是公社、大队、生产队的领导和贫下中农保护我,给了我温暖,给了我水泉这个家。所以,我永远感恩水泉的父老乡亲。 他们不仅保护我,还无比的信任我,不顾所谓的“家庭问题,”选我当生产队的妇女队长,后来公社又送我和李聆晖去五.七大学学习兽医。回来后在公社兽医院工作到返城。 文革后期落实政策,家里得到平反,让我很欣慰。 农村的历练不仅让我能吃苦,培养了我坚韧的毅力,也培养了我的办事能力、组织能力和管理能力,这是我收获的最宝贵财富。 有了这些经历和经验垫底,我回城工作顺利很多。 返城后分到了市政,那时叫建设科,我在基层修路,当了一年工长。后调到办公室管劳资、工会、职工教育、会计,直到退休。 90年代初,各种机缘促使我内退,自己创业、办工厂。那个年代私营小厂是在夹缝中生存,遇到的困难就多了去了,但有农村的经历和经验垫底,啥都没难倒我。至今,我的工厂已经平稳发展二十年有余,并且已经让子女接班管理了。我期望子女们也能像我们那样,以百折不回的毅力经受住商战的考验,把我们的小企业经营管理的更好。 50年弹指一挥间,有人说知青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但在我心里,那一页永远没翻过去。那些年、那些事,让我永远感恩水泉的父老乡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