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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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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 发表于 2014-2-21 09: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过程是美丽的 于 2014-2-22 21:47 编辑

金秋时节


“快来看啊!太美了!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麽美丽的景色,”我忘情的呼喊着我的同伴。

一个天真烂漫的学生、一个刚刚迈出校门的学生、一个刚刚踏上这片广阔天地的学生,此刻,我已不再是学生,而是'响当当'的知识青年。此时此刻,我暂时忘记了离别父母、老师、同学的悲痛,忘记了繁重劳作的疲惫,思想意志完全被眼前这美丽的秋景所征服,深深地沉寝在那诗情画意,姹紫嫣红,金黄满地之中。

这是我上山下乡迎来的第一个秋天,一个硕果累累的丰收季节,金色的麦浪翻翻滚滚,伴随着收割机的轰鸣,大地在微微颤抖,金黄的谷穗迎风摆动,沉甸甸的压弯了腰身,玉米、大豆等晚秋庄稼也泛出了微黄,只有颗粒饱满的高粱穗才变得火红火红,象农民的心情,火一样的燃烧。白桦林里的秋叶还没有离去,但是却已由绿变黄,金光灿烂。

收获的季节,同样也收获心情,丰收季节里,最喜悦的是农民,一年的辛苦劳作终于有了回报,'偶感西风一片凉'在他们心里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一团火热,对于这种心情,刚刚来到农场的我还不甚很董,只是被他们的满腔热忱和美丽的秋景所感染,兴奋得有些彻夜难眠。

开镰的时刻终于到了,此时,最牛的是机务队(那时还没成立建设兵团,不叫机务排),也是队领导最宠爱的一群,不说是天之骄子,也是队之骄子,收割机开进地里试车的当天中午,必定杀猪,猪肉炖粉条,机务队全体大餐一顿,还有酒喝,可谓兵马未动,粮草先吃,以壮行色,而农工队就没有这份待遇了。酒足饭饱后,机器轰鸣,浩浩荡荡,雄赳赳,气昂昂,开进麦地'老'战场,让人心情激动的秋收就此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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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逐日 发表于 2014-2-21 09: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过程是美丽的 于 2014-2-22 21:50 编辑

我算幸运的,被分配到了机务队工作,得到好多知青朋友的羡慕,因为我近视,戴个眼镜,不太适合这个工作,也不知领导是否做错了梦,还是我福星高照,居然选上了我,也许是我前两个月跟车拉沙子太卖力了,感动了领导也未可知。我们知青刚来的时候,队里一下子多了好几十号人,住的地方就紧张起来,一共就两个宿舍,大通铺,对面炕,一屋子住好几十人。女宿舍还好点,都是知青,讲卫生,里里外外收拾得很整齐,可能是天性所致吧。男生宿舍可就惨了,老光棍小光棍一大堆,不讲卫生,特别是老光棍,夜里懒得出厕,干脆就尿到屋里,且很少洗澡,也可以说几乎不洗澡,酸味,臭味充斥了整个宿舍,特别是虱子,随手一摸就是一把,没几天工夫,我们这些小青年就遭到了鱼池之灾。因此,住宿条件急待改善,刻不容缓。于是,经队里领导研究决定——盖新房子,这样我就跟上马车拉沙子去了。

说是拉沙子,其实是捞沙子,没有沙场,得到河里去捞,河水凉点还不算啥,因为是七月天气,很热,正好用水冲凉,要命的是蚊子、小咬、牛虻,群起而攻之,叫你防不胜防,一会就被咬得一身大包,水里还有水蛭,叮上以后叫你毛骨悚然,还不能用手拽,拽折了水蛭的头就往肉里钻,吓死人了,只能用鞋底子打,皮肉之苦再所难免,在城市长大的我那里遭过这样的罪,有时都想痛哭一场,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没办法,是自己愿意来的,既来之则安之,只好咬牙坚持。不过我干活还是挺卖力气的,身体虚,爱出汗,干一点活就汗流浃背,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给人一种假象,在学校劳动的时候,没少得到老师表扬,不过我可不是故意欺骗领导,真的是很卖力,车老板一个劲的表扬,也没少在队领导面前帮我说好话,还教我赶车,我们相处得很好,说实在的,叫我到机务队,我还真有点不舍得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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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逐日 发表于 2014-2-21 09: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过程是美丽的 于 2014-2-22 21:51 编辑

       麦田里一片金黄,到处是蝈蝈的叫声,还不时有鹌鹑扑棱棱的飞起,加上风声,就是一曲和谐的交响乐。首先进地的是330康拜因,因收割台是3米3而得名,收割台在前面,主要的任务是开一条通道,然后跟进的是GT4.9,收割台是4米9,苏联造,是麦收的主力,当然也包括驾驶机器的人。此时此刻,作为康拜因手,就是天之骄子,可以飞扬跋扈,记得下地的第二天,中午饭送的是大个的白菜猪肉馅包子和红烧肉炖粉条,本来挺好的了,可是我们的一位小师傅,(63年下乡的青年,有了知青这个名字,他就是老知青了,)却十分不满意,也许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竟然把包子都给倒到地上了,并大发雷霆:“送的什麽破玩意,虎弄人哪,回去告诉食堂,做小的,全要肉馅,放点葱花就行,快去,不然干不了活。”好家伙,真是气势凌人、威风八面,我以为那送饭的还不得和他吵起来,可是,那送饭的却一声没吱,收起包子就跑了,真是不可思议,我赶忙问其原因,回答是:“这个时候没人惹得起我们,得利用就得利用,得享受就得享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这是我第一次受到的关于权力利用的教育,可是这一生以来,我却没有学会很好的利用,也许是我就根本没有权力可以利用。一个小时以后,按小师傅要求做的包子送来了,可真香,记得那顿我吃了10个包子,还有两碗红烧肉炖粉条,那碗的直径大概有半尺,那是我第一次吃得最多最香的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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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逐日 发表于 2014-2-21 09: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过程是美丽的 于 2014-2-22 21:52 编辑

       东方红拖拉机牵引着GT4.9康拜因,行走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麦海里,就象一条红色的小船,随波逐浪,颇有童话般的梦幻之感。一台东方红,一台康拜因就是一个联合包车组,一共5个人,东方红两个,63年的那个老知青带着一个小知青,康拜因三个,我跟的是康拜因,一个老师傅带着我们两个小知青,我和一个女生,也许那个时候大概就有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说了。就是由于这样的安排,使爱情有了钻空子的机会,机务队分来了好几个女知青,对于我们几个男知青没有一点什麽反映,刚刚离开校门,跟本就不懂得什麽叫谈恋爱,晕晕糊糊,傻得倒是很可爱。可是机务队里当地的那几个青年,可是没有客气,二十一、二岁,正是干柴烈火,那时当地几乎没有女青年,好多人为了取媳妇,得跑到山东或外地去找,就象倒腾人口一样,就是有也没有能比得上女知青的,何况还是大城市来的,将来好处多多。机会难得,千载难逢,于是乎,疯狂的追了起来,明目张胆,手段多多,教女徒弟耐心细致,可以投入百分之一千的精力,手把手的教,用意可谓微妙,女知青的技术要比我们男知青进步快得多,真是无可奈何。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麦收下了,我们的三个女同胞就落入了情网,收获的季节也收获了爱情。为了这事,我还和几个贴近的知青发生了一次辩论,我认为我们还年龄小,不应该这麽早就搞对象,可是令我不解的是没有一个人同意我的观点,看来他们也从中受到了启发,蠢蠢欲动了。现在回想来,当时的我,真是幼稚可笑,不过也许是天意,如果那时像他们一样,现在和我在一起的也许就不会是我现在的老伴了,所以我一直相信缘分,不然我不会鬼使神差的调到后来成为兵团的十一连那里去等她。后来,这三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有一对中途被棒打鸳鸯,女方家里坚决不同意,都怀孕了,硬是把女儿接了回去,坠了胎就再也没回来。另外两对过得挺好,但是有一对没有白头到老,一直在农场工作到退休,退休了,想享受一下大城市的生活,于是在省城买了一套房子,举家迁了回来,本想安度一个快乐的晚年,但是男的没福享受,没几年就得病去世了,留下孤零零的老伴一人,还不到60,悲哉。最后一对,是幸福的一对,男的后来给我当了一段师傅,现在都退休了,07年1月我回农场看望了他们,过得很幸福,恩爱如初,一点没有返回大城市的愿望,彻底扎根了边疆,祝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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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逐日 发表于 2014-2-21 09: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过程是美丽的 于 2014-2-22 21:53 编辑

收割台上的大帆轮在转动,它把麦子拨倒,割刀象剃头刀子一样把麦秆剪断,趟在大帆布输送带上,像流水一样被送进了滚筒室,然后再由木质的链条推送到滚筒里。这木条是故障率最高的地方,麦子一多或湿度大了,滚筒一咽住,链条就被推断,严重影响收割进度。特别是人工脱谷时,有的农工干累了,为了休息一下,就故意多往里填,把机器弄坏叫你修理,他好休息一下,人啊,什麽坏心眼子都有。每当木条折断,抢修时,我是徒弟,就得抢着干,用扁铲和铳子把坏木条卸下来,再铆上新木条,我在换木条时吃了好几回苦头,主要技术不熟练,心里又着急,一不小心,铁锒头就砸在手上,有时都砸起了血泡,疼得钻心,呲牙咧嘴,眼泪直流,那时的滋味真叫难受,看来劳动锻炼不是用嘴说说就完事的,真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是血的代价,有时我都在想,我遭这样的罪值得吗?

带有钉齿的滚筒在高速飞转,每分钟上千转,麦粒和麦秸在这里被的分离开来,然后按顺序送进第一清洁是和第二清洁室,在这两个清洁室里,麦粒被筛选出来送进粮斗,而麦秸则通过大尾巴式的传送带送到了康拜因后面挂的积草车里面,整个过程极其简单,这就是机械化的好处。干来劲儿的时候,卸麦粒都不停车,拉麦粒的有大胶轮拖拉机,有场部派来的解放汽车。记得我那小师傅,拉麦粒时,为了追求我们的女知青(现在的老伴),竟然在我们的女同胞啥也不会的情况下,把大胶轮拖拉机给她开,车就象喝醉了酒,东倒西歪,结果把大轱辘跑丢了一个,翻了车,把两个人扣在驾驶室里,差点没出大事故,一时传为'佳话',见面就逗他们:“哈哈,怎麽样,扣在驾驶室里的滋味幸福吧。”现在谈起来还津津乐道。粮斗里的麦粒,通过搅龙被送到拉辆车的车斗里,一切都在运动进行,康拜因不停顿的收割,汽车不停顿的装粮,争分夺秒的和时间赛跑,那场面,就是一幅壮观的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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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逐日 发表于 2014-2-21 09: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过程是美丽的 于 2014-2-22 21:54 编辑

麦收期间的工作时间是由露水来决定的。几百、上千垧地,就两、三台康拜因,够忙活的了,每天不收割二十多垧地,很难如期完成麦收任务,时节一过,那损失可就大了,熟透的小麦,让风一刮就会自动脱粒,这就叫和时间赛跑,时不我待。早上保养完车,就坐等露水消掉的那一时刻,接下来就是一整天的繁忙,停人不停车,吃饭换班倒,没有休息时间,任谁也不例外,下班时间一直到上露水为止,大半是三更半夜,有时甚至是一个通宵。第一个麦收,我就是这样熬下来的,浑身酸软,筋疲力尽,严重缺觉,迷迷糊糊,仗着年轻,体力恢复得快,要是现在,早住院去了。

麦收结束,就是大秋了,老天不会给你几天机会,我身上的酸疼劲还没有过,大豆、玉米、谷子、高粱就开始收割了,好在那时只有大豆用机械化收割,其余的就是农工队小镰刀的任务了。九月末,康拜因开进了大豆地,黄澄澄,圆溜溜的豆粒,哗哗的流进了粮仓,让人合不拢嘴。一切顺利,进度以过三分之一,所有人心里都美滋滋的,收获完自己的劳动果实,就可以安安稳稳的猫冬了。然而,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古人诗云: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一点不假,阳历十月一开始,五大连池就飘起了雪花,虽然不大,落地也有两寸厚,也算是入冬了。机械收割是用不上了,没办法,全队上下都拿起了小镰刀,抢收自己的劳动果实。割黄豆,在农活当中,给我的印象是最苦最累的活,一是豆荚坚硬,扎的你两手伤痕累累。二是豆杆结实,比割小麦、谷子费力大。三是矮小,割时得大弯腰,几个回合下来,腰都直不起来。四是总得磨刀,刀要是不快你可就倒霉了,费力不说,铁定要割破手或脚。割黄豆时,每人一次把六条垄,知青也不例外,没人可怜你,因为你和大家挣的钱一样多,这就是按劳分配,想多挣就得多干。打头的是全队最快的高手,然后扇面排开,知青当然是在最后,打头的给知青们作了几个示范动作,就算教学了,同时收获黄豆的战役就算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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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逐日 发表于 2014-2-21 09: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过程是美丽的 于 2014-2-22 21:56 编辑

       可怜的知青们,第一次拿镰刀,望着锋利的刀刃心里直发怵,十分钟不到,就有人出了事故,割破手的,划破裤脚的,看着鲜血淋漓的手,女同胞失声痛哭,男同胞呲牙咧嘴,所幸的是有卫生员,能够及时包扎。半个小时一过,割豆子就变成了砍豆子,手酸胳膊软,拉不动刀,只好一棵一棵地往下砍,有的甚至连根拔起,那场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有意志薄弱的女生竟抱头痛哭,男生也自长吁短叹。我自认是最倒霉的一个,左撇子,可是到处找不到左手刀,最后只好用右手刀对付,由于方向不对,刀下去之后不是割豆子,而是往土里钻,没办法,只好用右手开始学,直至今天,我用右手单独干的活只会两样,一是写字,二是割地,我记得刚上学时就用左手拿笔,叫老师一顿臭损,都是逼出来的。由于用右手,可惨了我了,有劲使不出来,割手是免不了的了,两个小时不到,我就割了两次,望着鲜红的血涌出刀口,泪水在眼眶里只转,鼻子发酸,真想大哭一场,但是自己毕竟是个男子汉,狠狠心,用嘴把鲜血允进肚里,这叫自己的血还要溜回自己的身体里,抱扎一下,咬牙坚持,一股不服劲的倔强油然而生,逼到这个份上,只有一拼,不然就当逃兵。精神、耐力、拼劲、智慧在考验着每一个人,我当然也不例外,但是奇迹往往就是在这样的考验中诞生的。一个星期下来,我们就闯过了难关,青春的活力,并发出无穷地力量,浑身就像有使不完的劲,小镰刀拽得虎虎生风,小腰一弓,有如脱兔,速度之快连打头的也敬畏三分,不但自己完成任务没问题,还能回过头来接应我们的女同胞,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一扫初始的沉闷和悲哀,欢笑声此起彼伏,还不时地响起歌声,歌声中充满了欢快和喜悦,当地老职工说:“活了一辈子,还没看见这样热火的劳动场面,我真不知道是谁在教育谁。”是啊,这就是我们知青,天真无邪一群,傻傻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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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逐日 发表于 2014-2-21 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过程是美丽的 于 2014-2-22 21:55 编辑

黄豆全放倒了,就等着往场院拉了,然后就可以脱谷了,总算可以喘口气了,可是这个'了'字还没完,气还没有喘匀,老天就又给我们来了个风云突变。我记得那是1966年的10月22号,漫天飘起了鹅毛大雪,两天两夜,雪停以后,深度没到了膝盖,万里山川一片银装,'金秋时节'变成了'白秋时节'。刚放倒的黄豆被捂在了雪里,苞米还站在那里没来得及收,只有谷子和高粱回到了场院,但这一切都和我们没关系了,我们所关心的只是雪。久居城市,从来没见到这样大的雪,广阔无垠的白,清心润肺的寒,远山素装,若白云之幻化;近树戴玉,若仙子之婷婷。万径无踪迹,一片白双瞳。踏之松软而声脆,捧之柔和而气寒。闭目凝神,人在乎琼楼玉宇;放眼四顾,我知乎天地无私。一马平川无歧路,尔为何人鸣不平?脚踏雪海,心旷神怡;日映莽原,宇宙宽广。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美好景色公平的赐给了每一个人,让你尽情的享乐。我们这些小青年一点也没客气,童心未泯,踏雪原,看雪景,堆雪人,打雪仗,滚雪球,在雪地上打滚,玩得不亦乐乎,什麽劳累、想家、郁闷全丢到爪哇国去了,心地象雪一样洁白,那才叫真正的开心快乐。

愁的是队里的领导,他们给每人发了一把二齿钩子,赶着全队的男女老少到雪里去扒黄豆。前面的多数人往出扒,后面跟着马车,少数人用木叉子装车,随扒随拉,生怕再捂里头,全队的干部都来督战,到处是他们乱喊乱叫的声音,一幅拼命的架势。对于我来讲,可能是流年不利,手上割的口子刚刚好,还没反过劲来,扒黄豆的第一天就又摊事了,快收工的时候,傻傻得我居然把手套借给了别人,干得太猛了,连手冻了都不知道,回到宿舍才发现,手指头有些刺痛、发木,硬邦邦的冰凉,这下才慌了神,赶紧打来热水泡,这下可惨了,刺痛感加剧,手指胀得象胡萝卜,回不过弯了,后来一捏,只有麻木的感觉了,这下我才知道大事不妙,急得浑身大汗,直跳脚。多亏了几个老光棍,直埋怨我::“你倒是先吱一声啊,死人了。”赶紧到外面端回来一盆雪帮我搓,有两个人还摸黑到树上采来冬青给我泡手,折腾了一个晚上,总算把这双手抢救了回来,那时我真地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一连三天用冬青泡才恢复了正常,当时手是没问题了,可是过后十个手指盖儿全黑了,那时才叫'两鬓苍苍十指黑'那,当然两鬓苍苍是哈气挂的霜,十指黑是十个黑手指盖儿.。就这样,我也没休息一天,真够劳模的了。

  黄豆刚扒完,我和几个青年就被抽到场部干活了,任务是刨电坑,埋电线杆子,都六十年代了,那里还在点油灯,我的秋收工作是结束了,可队里的人还在雪地里掰苞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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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敏 发表于 2014-2-21 09: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维敏 于 2014-2-21 09:53 编辑
逐日 发表于 2014-2-21 09:19
黄豆全放倒了,就等着往场院拉了,然后就可以脱谷了,总算可以喘口气了,可是这个'了'字还没完,气还没有喘 ...


火一样的热情激荡着火一样的心。金秋时节也是我们生命的收获季节。在那片广袤的天地里我们历练了生命,历练了精神,历练了人格,历练了躯体,让生命的本源成为了未来一个大写的人。这就是我们——一代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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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逐日 发表于 2014-2-21 13:09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得好,谢谢朋友光临,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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