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望见马克 于 2017-7-7 21:18 编辑
回忆小学班主任 同窗在一起围坐,话题从小学班主任开始。刚入小学的一年级是于淑琴女老师任班主任。她中等的身材,圆圆的脸庞,面容带着微笑,很少看到有发怒的神情。乍一接触,感觉特别像我的姐姐。她教我们唱第一首歌是“快乐的一年级”,大家唱歌跳舞,学习读书,度过了一年级。 记得那年寒假春节时,我还和几个同学去过于老师家,那时不懂的拜年的礼儿,但是看到人们都来自己家给长辈拜年,加上想念老师,就邀几个人去了。于老师家住北马路北门那儿,正对着三十一中学。于老师对我们这些小孩子可欢迎了,也很耐心,向她的家人介绍我们,那是她的娘家。她的丈夫是军人,好像是196师的军官,当时她还没有随军,呆了一小会儿,我们就走了。从此,我便记住了她家的住址,直到改革开放前,她家的那座小楼依然伫立在马路边。 上世纪90年代,我和良子去看她,她竟然记起我。还知道我小学喜好打乒乓球,以为我会发展成运动员了。没想到,我那时已经在外语学院工作。那是个难忘的夜晚,我们聊了好长时间。分别30多年,有话也说不完。我是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离开于老师家。那时她住在针市街。等到再遇见良子时,得知于老师已经去世几年了。当时后悔,应该再多看望她几次才好,尽管那时工作很忙。 二年级,接手班主任的是朱云清老师。初看到这个名字还以为是男老师了,一见面方知女老师。一头短发,身材瘦小,脸型削尖,眼睛似乎有点小疤瘌。看起来挺严肃的,管起学生大声呵斥,听口音,不像是天津人。在她的任期里班里成立少先队。第一批我没有加入,被老娘严加管教。到学校找朱老师,商量如何联手教育孩子。记得,当时朱老师叫来崔同学,让她为我母亲捎信,通报我在学校的表现。后来第一周的周末,中午放学时,朱老师叫来我和崔同学。问我一周的表现,我自以为不错,但是朱老师不认可。我委屈的还哭了。尽管这样,还是让崔同学告诉了老娘。这招还真管用,促使我遵守纪律,听老师话。否则,就意味着老娘的一顿教训。等到那年“七一”第二批少先队员就吸纳了我。同时还是小队长,入队后我们去渤海照相馆照了合影。朱老师教学水平很一般,她把“引诱”写成“引透”。这事儿是我姥姥发现的。在家里我写作业,背功课,念道:狐狸引诱什么动物出动,姥姥看到这句话,指出错误。我只是心里明白,不敢和朱老师指出。 三年级的班主任是张玉林老师。听说张老师家住城里,或许是位大户人家子女。很富态的样子,圆圆的大脸庞,小小的眼睛。开学不是很久就休息了,一直由老师代课,因为她怀孕了。那时我们在小学总校上课,我表现不错,被选为中队委员。等到新学期开始,又来一位新的班主任——陈敏老师。她很精干,瘦弱,说话很干脆利索。听我们朗读课文很不满意,她说,读课文应该稳稳当当,慢条斯理,有声有韵。而你们读课文就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哒哒哒的”不行,重读!后来我们被陈老师给扳回来了快读的习惯。那年初夏下大雨,我冒雨去陈老师家给她拿雨伞,等回来时,雨过天晴。可是我的衣裳全被淋湿。下午回家后,老娘看到此情景,很是生气,以为我是冒雨外出玩耍,不问青红皂白,使我挨了一顿笤帚疙瘩炖肉。 李玉臣是我们的四年级班主任,个头不高,长的很文气,端庄,浓眉大眼的像个女士,回族。由于学校修缮,我班被迁到大丰桥南小学上课。那年班级很混乱,李老师教育管理无方。学校比较远,寄寓它校,没有课外活动地方,没有邻班的学友,只是上学到校,下学回家。上午课下午小组学习;下午课上午小组学习,很单调,枯燥。缺乏一种团体的归属感(指远离母校而言)。大家心情不痛快,不如在自己母校自由。后来,时间不长就调到了大伙巷分校校址。比较而言,略微好些。没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 五六年级是我们在小学的关键时期。班主任是叶金生老师。他管理有方。五年级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后,叶老师在班里以大排行的形式公布了同学考试成绩,我名列第七。此时我就知道了自己在班里的位置,尽管靠前,但是还很有潜力。这年我开始和四班的张连海老师、一年级班主任杨金宝老师熟悉了。他们和叶老师都是好朋友,经常在一起聊天,玩耍、打乒乓球。有时我也跟着沾光,可以在北大教室打球。 六年级是冲刺时候,尤其后半学期天天有课,甚至加课,就是为了迎接小考。我们复习重点是算数和语文。后来改革考试,语文科目只考作文。 六年级有一件事情是我终生难忘。 那年毕业考试在公布成绩前报考志愿,每个人都不知自己的成绩。当时,叶老师让大家仔细认真地回忆考试结果,我估分应该在180分以上。按这个标准当时考铃铛阁学校问题不大,其他中学可以选择,如民族、五十一、四十。甚至于三中都有可能,因为那年三中被迁移到丁字沽那边,远离市区。我想报南开,征求叶老师意见,他说,你肯定去不了南开,如果好一点,就报铃铛阁,如果有把握就考虑其他二流学校。于是我满怀狐疑地相信了。后来我们几个很要好的同学一起去调查研究,实地考察。记得有王刚、王恒祐等几人。我和高无羁还去了趟三中。因为那年他二姐在三中高考,一块去看看出榜没有。回来我们几人商量比较。铃铛阁是实验校,九年一贯制,区内首选。但是,它坐落在居民区内,校舍窄小,连个像样的足球场都没有。没有活动的场所,不是我的首选,尽管他们校兵乓球队不错,我也喜好,但是不足以吸引我。其次,五十一中,一座教学楼,光秃秃的操场,太阳赤照,土不呛呛,走路也得近半个小时,我也不考虑。稍远一些的四十中学,有吸引力,那里有两座教学楼房,宽阔的足球场周围栽种着高大的树木,林荫下还有学生休息,读书,蛮吸引人的。可它在区里当时排位靠后一些,况且比51中学还要多走十多分钟。忍痛割爱吧,最后来到民族中学。综合考虑这个学校还是不错的。校园不大,可有一个足球场,里面同时容纳一个篮球场。旁边的跑道,勉强能达到一百米。围着教学大楼跑一圈可达250米(入学后我曾经跑过40圈,约万米。当时叫做锻炼身体,保家卫国,支援抗美援越运动)稀稀落落的几棵大树,下面还算有些绿荫。当时学校排名与51、40中不相上下。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姐姐在此就读高中。这样,个人意见与其他同学意见一致,母亲非常赞同,因为有姐姐在身旁,也能限制我的淘气。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等到发榜后,我们纪同学考入南开,对我刺激很大,我专门去参观了南开中学。没有考入南开中学,多么遗憾啊。当我得知这里分数标准是高于185分时,我就没有言语。因为我不敢肯定自己超过这个分数,我就认头了吧。 谁知十几天之后,我看到自己竟然考了186分,而叶老师不让我报考南开中学。这对于我是多大的冤枉啊。当时我既埋怨叶老师,又怨恨自己没有主见,不敢冒险。母亲听了我的诉说,告诉我,既然考到了民族中学,也是自己选的。这里很不错嘛。至少中午可以回家吃饭,热乎乎,有饭有菜还有汤。走路不过20分钟,离家近。在哪里上学都是一样的,得靠自己努力,才能获得好成绩。母亲从这个角度开导我,我也认可了。但是我对叶老师的纠结,一直深深地埋在内心深处。 50年过后,漫长的生活和工作经历与经验使我充分理解叶老师当时对我的想法和做法是完全正确的:一、办事要留有余地。在不知道成绩,只是估分的情况下,水分很大,联系以往成绩,我不是班里前三名,成绩不稳定,忽高忽低,所以对于我的判断估分要打折扣。这点作为班主任叶老师心里是清楚的。这样指导学生是正确的。二、南开中学录取标准的分数185以上,但不是全部超过185分都能录入,是从高往低依次录取,可能录到190分就结束了,那剩下的学生就得服从分配了。三、按照当时录取办法,如果第一志愿没有录取,近则在咸阳路附近和丁字沽附近的新建校,远则到郊区引河桥的48中中学你也是正常的。那就太不合算。 想到此,我觉得不应该内心责怪叶老师。还是自己年少天真幼稚,不谙世故。几十年风雨吹打,山路磨练的我,逐渐认识世界,认识事物,认识自己。到现在可以说年近古稀方成熟,何况年幼错事多。 几位教我育我的班主任老师,你们现在可好啊。回忆60年的往昔,您们为我们付出太多太多的辛劳,使我们茁壮长成,美好地度过一生,我感谢您们。我衷心地祝福你们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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