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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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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糕点
16连食堂最高潮时有300余名知青用餐,少时,一日三餐也得250---260余人。当时的食堂工作人员,可谓是兵强马壮,我能够说出来的就有赵庆平、牛之荣、梁景生、阿凤(上海知青)、想往家乡(北京知青)、陈佩佩(上海知青)、杨景兰等,除此,还有知青先后担任过的司务长马国栋、张颖越、陶爱国和烧水工丁长礼、程志根等。
春播、麦收、秋收、水利大会战时,用餐的人更多,连部及后勤人员都要去食堂帮忙。食堂里有一个大面案子,发好的面放在案子上,用一根长长的大原木不断压揉面,压揉好后,把切好的馒头放进蒸笼里,出来时,便是热乎乎、又白又宣乎的大馒头。
以往,连队知青食堂的主食都是以这种馒头为主,为改变知青食堂这一单一的主食结构,1970年夏,连队集思广益、发动能工巧匠,在知青食堂的伙房处建造了一座烤炉,自制生产出饼干、面包、烤饼等主食,大大的改善了知青食堂的主食结构。
连队生产出了饼干、面包,令许多人感到惊奇,我也是怀着这种心理曾到食堂观看烤炉和制作糕点的全部过程。说起来,所谓的烤炉,就是用铁制品制作的一个长方形的大箱子,四面封闭的很严,正面设置了小门,烤炉里均为一排一排的加层,将制作好的面料在模子里印上形状和花纹,装入烤盘,推入加层,关紧小门,待烤熟后取出的就是糕点。
由于经验不足,头两次食堂生产出的糕点不是十分理想,一次是糖放多了,一次是烤盘上的油放少了,经过食堂人员的两次实践摸索后,饼干、面包、烤饼等便大批生产了。
那几年里,不仅知青食堂常常食用糕点,在逢年过节和假日里,连队还为住户们供应自制的糕点,可称是物美价廉。中秋节时,还生产月饼,供给全连的人,以致连队商店在那些年中几乎不敢进入太多的糕点销售。
那时,我常常在夜晚去知青宿舍里玩,到了晚上8、9点钟时,大家都有些饿了,知青们就把从食堂带回来的糕点拿出来当夜宵食用。在我的记忆中,知青食堂的烤炉还烤过肉片、土豆、豆腐、鸡蛋等食品,也炸过油条、麻花,使主食变得丰富起来。
那些年,16连知青食堂自制的糕点在连队里,可说是随处可见,饼干、面包在连队里用“满天飞”来形容,也是不足为过的。外来的糕点,是很难打进16连市场的。16连,也由此成为兵团时期16团第一个能够制作糕点的连队。
手推车
在16连生活了8年,至今让我难以忘怀的是:扁担、水桶、手推车。这三种日常所用的工具,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冰封雪飘,几乎天天伴随着我。
那时,没有自来水,我家刚搬到16连时,连队住户的吃水都是自行去摇把子井旁摇水,夏季还可以,冬天,井的四周布满了冰,若不加注意,人可能会滑进井里,很危险。
1970年春,连队在井的四周建盖了井房,把摇把子井圈在了屋里,井房里建造了水箱,并把过去的人工打水改为机械抽水。井房朝阳的南面放置了水龙头,全连住户吃水都在这个水龙头下接水,再也不用人工自行摇水了。井房还安排了专人负责管理和抽水,冬季时还为大家清理走冰雪,全连的吃水再没有任何“危险”的隐患了。
就是在那时,我开始负责家中的吃水,与扁担和水桶打上了交道,每天都去挑两次水。冬天,就用爬犁拉水,而拉水比挑水要轻松一些,转念一想,若设计一个手推车,一年四季都可以派上用场。
那时,木头多,便随意在家中的烧火柴中找了一些木头,又在保养间的一大堆废铁中找了两个直径25公分左右的轮子,东凑西凑自作了一个手推车,起早贪黑忙乎了整整一周,手推车终于用上了,只是推起来有些沉。由于材料有限,只好稀里糊涂的用着。
有一日去井房推水,遇到了铁匠王海大爷,王大爷看着我的手推车直发笑,说:你的车推起来,肯定沉,有时间推到我那里,我给你处理一下。于是,我便把车推到了铁匠房,王大爷把车轴卸下来,按上了两个旧滚珠,又加了黄油。凑巧的是:此时,隔壁木匠房的维辰哥也来到铁匠房,看了半天,又回到了木匠房,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拿着一个架在车上丈量着。这时,我才明白,维辰哥是在为我制作了一个固定水桶的架子。
至此,这个手推车伴随着我在16连的生活,直到我调离连队,才把它送给了邻居。如今,王大爷已经不在了,维辰哥也早已回到了北京,有时,真的很想念他们!想念连队里的人和事,想念昔日连队里的田园式生活。夏季的雨后,你可以在自家的杖子上摘木耳,到林边採蘑菇;晴天时,你随时能够摘到水灵灵的旱黄瓜;秋季里,你边烧火做饭边烧着青苞米吃;冬季,你又能在温暖的炉火上烤着土豆片……
现在,连队早已安装上了自来水,扁担、水桶、手推车这三种昔日里不可缺少的运水工具,连队里的人已经很少再使用了,尤其是老职工和新婚的年轻人,他们在场部住楼房,只是在农忙时才回到连队。昔日的扁担、水桶、手推车,基本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
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过去在连队挑水劈柴、搓煤掏炉灰,扒炕打火墙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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