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八) 未来的梦 最怀念儿时依偎在母亲怀里“梦”的温暖。 最珍视年少时校园纯真无暇“梦”的幸福。 最迷恋初春时良种烧砖舞台“梦”的瞬间。 最伤感青春萌动错过多少次“梦”的浪漫。 我童年的梦是那样的甜蜜、幸福。我青春的梦更是那样的浪漫精彩。更留给了我这个老年轻人梦一样的无限享受和回味。 青春是船,梦想是帆,搭乘青春之船,扬起梦想之帆,驶向梦中的彼岸;梦想是路,青春是灯,踏上梦想之路,点起青春之灯。 这是我一个执著追梦人在那个红色年代里的心境和胸怀。 那时候,那个时代,我们的思想意识是充满幻想和希望的。那更是一个充满了梦的时代。因为我们正在从事着我们喜爱的工作,从事着我们曾经几年苦练的“艺术”事业。随着年纪增长和兵团的磨练,随着年轮的转动,我们真的好像瞬间地长大了许多许多。那时候就看出有的同学开始像个“大哥哥、大姐姐”的样子了。同学们稚嫩的脸上开始凸显出“孤独”“惆怅”“郁闷”“善感”“萌动”多愁善感的表情。 拥有梦想的青春是简单而快乐的;拥有梦想的青春是无忧无虑的;拥有梦想的青春是无所畏惧的;拥有梦想的青春是所向无敌的! 面对着百万个“穿着黄棉袄的知识青年们”,眼看着一帮帮“下地种田的知识青年”,我们却是一个个骄傲地穿着军装,尽情地在兵团舞台上载歌载舞的文艺青年。那时候的我们,正在用梦想的翅膀承载起青春的心,我们在继续着一个崭新的、青春的梦。 青春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一群正值青春的我们,穿着一身普通知识青年没有的军装,“耀武扬威”地活跃在兵团第五师舞台上。“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这在当时的我们是“幸运的”“具有自我感觉良好的光荣感的”。那时候,兵团的师首长只允许我们在舞台上演出时穿着军装,不让平时外出穿着,可是我们仍然天天穿着。因为那闪闪发光的帽徽,那鲜红耀眼的领章,会使得我们是那样的朝气蓬勃,心里更是美滋滋地,显示出和普通知识青年的不一样,更是有一份不同于其他知识青年的优越感。 青春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我们青春的梦仍然是美丽的。花儿在最初绽放时,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刚刚步入青春期的我们,更是那样的朝气蓬勃,我们也一样充满着青春的无限活力。我们的兵团宣传队生活十分的丰富,我们的同学都是一专多能的,有创作组(演员的、乐队的),我的同学一个个非常的聪明精干。我们有非常聪明,像万金油(什么都会)一样的创作人员,女同学的歌舞剧《女伐木队员》,编导的是那样的经典,演出的是那样的精彩,特别是那几句经典生活的“劳动号子”“哈腰挂-----”用在了舞台上,是那样的“恰如其分”。 那些“哈腰挂哟……嗨幺、嗨幺;站起来哟……嗨幺、嗨幺、嗨幺”,是那样的贴近生活、贴近实际,舞蹈动作是那样的舒展、精巧、优美。精美的作品,让人至今难忘。舞蹈编舞的,作词写歌的,个顶个的那样的精明强干。我记得毛主席刚刚发表了“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的语录时,我的同学就立刻谱写了评剧唱段,唱起来非常的好听、顺耳。现在我的同学大都还能哼唱几句的。为毛主席语录谱曲的、配器的。只要是看到的兵团报道的好人好事,先进人物的事迹,都被我们编成了演出节目。我们的演出丰富多彩。我的同学王雪,她的性格像是一个男孩子一样,大方、豪爽,同学们时常和她开个玩笑和在一起打闹、调侃。她在戏曲学校时她的演唱技术就已经出类拔萃了,她那金属一样清脆、宽厚的声音,唱出来的歌真的是“绕梁三日的”。她的独唱是那样的优美动人。她是我们评三小班同学的骄傲,她那:“人家的姑娘爱唱歌,一唱就是几大摞……我歌唱春天、我歌唱生活……。”她的歌声是那样的清纯、甜美,那悦耳歌声至今仍在我的耳边想起。她的身体不好,也是那时候医疗水平的落后,使我的这位同学却英年早逝,过早地离开了我们。但是她的歌声犹在……,那歌声永远唱响在我的耳边,更是我们同学永远难以忘记的声音……。 梦真的是难忘的,梦真的是多情的,梦当然也更是无奈的……。 我们这些有着良好的基本功基础,能跳得出精湛的舞蹈。能演出那些精彩的对口词、二重唱。舞台上的欢歌笑语,充满了那个时期兵团生活的希望和快乐。我们夜以继日的创作演出节目,我们创作了《烈火英雄》,他歌颂了当时为扑灭山火牺牲的知识青年;《女伐木队员》,他歌颂了兵团女子“伐木队”的开山伐木的壮举;《草原上的红卫兵见到毛主席》,歌颂了当年红卫兵骑着马去北京见毛主席的舞蹈;《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二重唱”舞伴歌等等演出节目。兵团五师宣传队的生活可谓“如火如荼”。 五师文艺宣传队在整个兵团也小有了名气。更增添了兵团宣传队工作生活的色彩,增添了我的梦的内容和希望,更留给了未来梦丰富的遐想和思念。 记得有那么一天,师部也不知道在哪里请来了一个“地方的业余戏班子”演出样板戏。别说是什么艺术水平了,就是个“糟改啊”。乐队像是耍猴的乐队一样,一个人能打“锣、鼓、锸(cha)”,打的是老戏曲的河北式“老梆子”,五六个人的乐队,演员唱一句,乐队随一个上下句的“音乐过门”。结果他们在台上唱出上一句,我们就能在台下唱出下一句唱腔来。因为他们用的是老评剧“上下句曲调”,全剧只是套用“老评戏的上下句曲调”,全剧中的唱腔反复都是一个曲调。所以我们就推算出下句的音乐曲调了。他们在台上唱一句,我们在台下符合一句。这在演出后还遭到了师部领导的批评,说我们不谦虚,骄傲自满。殊不知,我们是评剧专业的学生,老评剧的曲调,是评剧的基础,但是,全剧只用一个“上下句的曲调”,真的是太“糟改了”。但是面对一群外行的“首长们”真没办法,他们不懂的评剧,就更不用说是什么艺术了。那个年月啊,也真的是没有办法。在一些个不懂艺术“人”的领导下,好景、好梦还能够长远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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