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2-2-14 19:56 编辑
受惊的狍子——趣闻之二 scared roe 1969.3 在北大荒10年,感受的趣闻真不少。3月初的北大荒依然是白雪皑皑,但在连队已然是一番热气腾腾的闹春景象,春播的一切准备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火红的“东方红”、草绿的“德特”正牵引着沉重的钢轨在田间捞雪 ;场院上选种的、制颗粒肥的更是忙得不亦乐乎。保养间内,农机检修工围绕着一台台播种机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这是大批知青来到兵团后的第二个年头,也是大家即将经历的第一个春播,谁都想一显身手,同时把希望的种子播进这黑色的土地。 晚饭后,作为连队统计,我照例来到连部,参加连长召集的计划调度会议,研究布署第二天的工作。会议开始不久,在场院上负责夜班制颗粒肥的老温匆匆跑到连部,说是发现连队北面的完达山麓有连续的信号弹发射,并有白色的好像是降落伞之类的东西落下。 要知道此时距离珍宝岛事件才两三天功夫,这可是严重的敌情!连长李成祥当即停止了会议,带领我们来到了场院,果然还发现断断续续有信号弹发射。待回到连部向团值班室报告后才得知,本团沿完达山麓一线的连队都相继发现了这一敌情。值班室通知我们赶紧组织一支50人的搜索队伍,听候团部的调遣。 半夜约11点30分,团部通知我连搜索队马上出发,目标:正北完达山麓,然后沿七虎林河向东与本团其它连队的搜索队会合后返回。于是我们各自带上手电、镐把等就上路了。子夜的北大荒,夜色更加深沉,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绝不是夸张的说法。过了云山总干渠,便进入了荒无人烟的荒草甸子。这里的积雪基本上没有融化,而且由于表面在白天阳光的照射下略微有点融化。但一到傍晚,气温下降,重又凝结成薄薄的冰面,这当然无法承受人的体重。于是我们的搜索就更加是深一脚、浅一脚了。加上又是下半夜的严寒和困乏,搜索的艰苦程度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到早晨6时许,在天蒙蒙亮时与其它连队的搜索队会师了,折腾了大半夜,全都一无所获,然后便各自踏上归程。也就在此时,一件有趣的事发生了…… 就在我们又困、又乏、又累、又渴、又饿的往回走时,突然远处一阵吆喝声吸引了我们这支队伍。循声望去,原来是一只受惊的狍子在两队人中间不停的奔跑。顿时像注入了兴奋剂,我们这支原先沉默的队伍一下子欢腾起来,手中的镐把也被高高地举起,吆喝声此起彼伏。那狍子似乎更加惊慌了,只见它圈子越转越急,然后突然间一回头,竟向我们这队人马冲来。狍子不愧是善于奔跑的动物,我感觉仅是一眨眼功夫,它就从一模糊的黑点变成一只雄健的狍子向着我们的队伍冲来。虽是在逃命,但哪种胶原蛋白效果好眼影best forex外用减肥韵达快递单号查询睫毛膏单号查询好如何祛痘印排行榜周易解梦祛痘哪个牌子的日霜好减肥玫瑰精油价格润唇润体乳什么牌子好好平价好用面膜品牌推荐它四蹄腾挪有致,伴随着阵阵扬起的雪花,真让我赞叹造物主的伟大!求生的欲望使它异常勇敢,尽管它面临的是一群挥舞大帮的人们。 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在靠近我们队伍的一刹那,它突然奋勇向前一跃,直愣愣的扑向人群。我们谁也没有料到这一招,首当其冲的是惠金坪——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北京知青。他猝不及防,竟然被狍子撞个满怀,仰面跌倒在雪地上。然后这狍子又一个前跃,冲出包围圈,扬长而去,一会儿工夫就消逝得无影无踪。回头看看惠金坪,大家禁不住大笑起来。只见他满脸雪花,光着脑袋,原先戴的狗皮帽子被撞落在身后不远处。在大家的使劲搀扶下,他才哼哼哈哈的从雪地上站起来。幸好是雪地,他也没被撞伤。同行的两个老猎手杨虎、纪顺发说:“二胡子真幸运,要是撞上个公狍子,恐怕少说也要送掉半条命!”从此,这一趣闻一直流传在我们连队中。
36团3连 王贵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