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打拌子趣事（二）射落“残星”点点

                 上山打拌子趣事（二）射落“残星”点点       
    我们上山打柈子的地点位于一场六连南十几公里的老黑山。老黑山是小兴安岭余脉，山高林密群山叠障，山上以柞树为主，伴有榆树、椴树、水曲柳等杂树。
       一 片片的柞树遍布每个山岭上，树高大多在十几至二十多米左右，抬头仰望树冠直插云天，一搂粗的树干比比皆是。这真是打柈子的好地方，当然也大量生长着猴头蘑。
       刚上山头几天，贪玩的小青年们把业余时间都消费在打扑克等娱乐上。等发现老职工大包小裹的猴头蘑时，已晚了三秋。我到附近几公里山上转了转，地上的雪都快踩平了，高大的柞树上凡是用大杆子能捅到的地方一个猴头也找不到，只能看到高高的树枝上还残存着大杆子够不着的零散的大大小小的猴头蘑，尤如黎明前的夜空中点点残星。这些猴头蘑低的有十三四米，高的有十六七米，真是可望不可及，我只能望“猴”兴叹了。
       回到地窨子，商店刘师付笑嘻嘻地问：“弄了多少猴头？”  我沮丧地说：“都让你们弄没了，我一个也没弄着。” “高的地方不还有吗，你年青爬上去弄呗。”老刘说。我说：“你可别逗了，死冷寒天地谁能爬上去，再说也不能为几个‘猴头’玩命啊。”  老刘：“那就没办法了。”  我想：没办法？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睡觉前，我照例从行李后取出“五三式”步骑枪放在身边褥子下，心想：这枪白带来了，这地方整天呼天喊地的，树倒斧砍震天动地，连个动物毛都没看见，打个屁呀。又一想大杆子捅不到的“猴头”，子弹可以“捅”到，但不知猴头蘑的根有多粗细。我跳下铺找到老刘：“把你的‘猴头’给我看看。”老刘：“干什么？”  “就看看。” 我看见它的根非常短，大的也只有手指粗细。我问老刘：“‘猴头’好捅吗？”  “好捅，这都是干的，一捅就掉下来了，怎么有办法了？” 我说：“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我俩抢了进度早早完成了定额，我背上枪就走了。到了地方，此时大约下午三点多钟，我只有一小时间，天黑一点也不能开枪了，这“活”要的是高精度。我找到了一个高枝上猴头蘑，它如拳头大小。我后退了十几米找到了猴头蘑底部与树干最佳侧面，把枪紧贴在一棵树杆上，此时枪支与地面约70度角。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净了一下心。把瞄准点稳稳地置于猴头蘑底部与树干的结合部中点，轻轻地扣动了板机，随着“砰”的一声枪响，猴头蘑在空中划过一条淡黄色的美丽弧线坠落在雪地上。还好雪基本被人踏平，猴头磨很快找到了，它的底部有一道浅浅的沟痕，这是弹丸的冲击把它与树枝分离造成的。有了第一枪的成功，我信心十足打了下去……。
      当我回到地窨时有几个人围上来，问我：刚才响了几枪打着啥了？ 我说：“猴头！”  “打猴头？你枪打得准不假，要是真的，可是采‘猴头’的一个创举啊！”几个人似乎不太信，老刘从背包里抓出二个猴头蘑看了看说：“我信！我亲眼看见小吴一枪打下一只天上盘旋的老鹰，给我们那片家属区除了一害。”
      第三天，我又打下了几个 猴头蘑，驻地附近残留的猴头蘑基本就没了。
       几十年过去了，那野鸡（或家鸡）炖猴头蘑的佳滋美味，至今令人回味无穷。
      下面就用一首小诗结束这段自“吹”的回忆吧。
       射落“残星 ” 慰心安，山珍野味盘中餐。与友把盞炕上坐，神仙馋得瞪直眼。

      不愧为神枪手，不登高，不攀爬，一枪一个猴头蘑，生产采真两不误。

四十多年前的故事，这也是我亲身经历的，我们上山打柈子，完成定额后，采猴头、伐菜墩、找木料，晚上打扑克、听小说、讲故事，在深山里其乐无穷。

逊克白桦林 发表于 2013-12-26 14:54
不愧为神枪手，不登高，不攀爬，一枪一个猴头蘑，生产采真两不误。

取长避短吗不得以而为之。

老猫 发表于 2013-12-27 04:20
四十多年前的故事，这也是我亲身经历的，我们上山打柈子，完成定额后，采猴头、伐菜墩、找木料，晚上打扑克 ...

咱们是一个山上累，一个地窨里睡，同甘共苦的兄弟。

    转着法儿玩你的枪，这猴头的成本可够大的了。

小金猪 发表于 2013-12-27 11:45
转着法儿玩你的枪，这猴头的成本可够大的了。

你跟当时有的人一个论调，我的解释：这也是练兵，既得“猴头”，又提高了射击技术，将来战场上专打敌人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