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华的画

将女儿华华小时的几个有趣故事写在这里，与大家分享。

                                      （故事一）

      从一岁起，每逢妻子外出，女儿就由我照看。有时女儿哭闹起来哄不住，我就用唯一能动的左手在纸上给她画画，一边画一边告诉她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还穿插一些幼儿知识在里面。说来也怪，无论女儿哭闹得多凶，只要我手中画笔一动，她立刻就闭上小嘴，瞪圆两只小眼睛，趴在我身边，一动不动地看我画画。渐渐地女儿学会了画画、查数、拼音、认识了许多汉字，5岁就能阅读长达10万字的《小狒狒历险记》。

      女儿两岁时，有一次妻子外出，女儿哭闹起来，我忙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小女孩，说这是华华（女儿的乳名）。女儿小嘴一张，说：“画苹果，华华吃苹果。”

      我忙照办。女儿笑了：“画爸爸，和华华一起吃。”

我又连忙照办，不料，女儿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慌了神儿，忙问了怎么了，女儿抽泣了好一会儿，伸出小手指着画面上我手中的苹果，哽咽着说：

      “你的大，我的小……”

                                                 （故事二）

       女儿三岁时，有一天指着窗外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老奶奶问：“妈妈，人为什么会老呀？”

      为了让女儿好好学习，妻子哄骗她说：“那个老奶奶原来和妈妈一样年轻，她有一个小宝宝，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玩，她的妈妈发愁呀，一发愁就变老了。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妈妈也会变成那样。”

女儿听了，眨了眨眼，没做声。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妻教女儿说歌谣。妻教一句，女儿学一句：“大汽车，刚停下，上来一位老妈妈。老妈妈，年纪大，我把座位让给她……”

       女儿很聪明，两三遍就学会了。

       为了帮助女儿理解歌谣内容，妻将女儿摁在凳子上，说：“现在就是在汽车上，你就是那个小朋友，我就是那个刚上车的老妈妈，咱俩表演表演。”妻子说罢，找来一根小木棍拄着，一面学着老奶奶步履蹒跚的样子，一面说歌谣：

     “大汽车，刚停下，上来一位老妈妈……”

     “大汽车，刚停下……”女儿跟着学了两句，不料，突然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妻和我吓得真魂出壳，忙问女儿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女儿只是拼命大哭，过了好半天，才哽咽着吐出一句：“我都好好学了……妈妈怎么还变老了？”

                                         （故事三）

       女儿四岁时，看动画《黑猫警长》着了迷，

有一天，女儿缠着我说，爸爸，你给我讲一个我当警长的故事好吗？这下可把我难住了，我哪里会讲什么故事呀。经不住女儿软磨硬泡，只好硬着头皮胡编起来——

      “有一天，华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也当上警长，穿着又黑又亮长筒皮靴，戴着大盖帽，腰里还别着亮闪闪的手枪，可神气了。”

       女儿美滋滋地笑了，催我快往下讲。我喝了一口水，继续胡编：

     “华华来到街上巡逻，可威风了，夸夸夸，正往前走着，忽然看见‘一只耳’背着一大串红肠从饭店后门悄悄溜出来。站住！华华大喊一声，拔出手枪，捉注了‘一只耳’……”

      女儿挺起小胸脯，脸上露出兴奋。我接着往下胡编：

     “你，‘一只耳’，为什么偷人家的东西？”

     “对，你为什么偷人家的东西？”女儿叉着腰，大声跟着吼了一句,仿佛自己真的当了警长，真的捉住了小偷。

      我拼命忍住笑，继续胡编：训斥‘一只耳’说“以后不许偷了，知道不知道？”

     “以后不许偷了，知道不知道？”女儿跺了一下脚，也跟着训斥了一句。

“还快点给人家饭店送回去！”

       我接着往下编“是，一只耳答应一声，又背起了红肠……”不料，话刚出口，女儿急了，大声叫道：

     “等等，给我留一半儿！”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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