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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记忆(187)救火英雄的往事(二则) / 任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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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5-4-9 14: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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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林是一座被灵秀山水与红色人文所浸润的城市,她镶嵌在祖国东疆,绽放着新时代发展的光华。 赫哲文化、闯关东文化、垦荒文化在这里互融交织,第二次世界大战在这里终结,抗联精神、北大荒精神、珍宝岛精神在这里发祥,铸就了虎林坚韧不屈的铮铮风骨。 在这片古老而又年轻的土地上,他们世代繁衍,谱写着独具魅力的人文历史。党的宏策指引,政府的聚力精神,让今天的虎林在世人面前展现出大粮田、大湿地、大森林、大界江、大冰雪如诗如梦的宏伟画卷。 虎林市“新天地文化平台”,一直秉承宣传家乡,根植虎林人文精神、挖掘地域文化为目的,力求讲好虎林故事,让虎林基因代代传承。现向广大读者开辟“虎林记忆”新栏目。征集与虎林有关的历史风情,人文发展等有特色有力度的稿件,让“生态活力城、美丽新虎林”的城市名片历史增色,品位生辉。

救火英雄的往事(二则)
文/任树宝      
他依然最美 上世纪六十年代,年轻的我和许多同龄人一道,来到莽莽北大荒开垦这片黑土地。在当时艰苦的生活中,有一位北京知青格外令人难忘…… 他叫吴廉美,是四师三十五团(今庆丰农场)九连里大田一班的兵团战士。他有一米七十左右的个头,长得胖乎乎的,圆圆的脸盘,浓浓的眉毛,眼睛虽不大却明亮有神,鼻梁正直,小嘴不大,嘴角流溢着刚毅。平时他沉默寡言,偶尔说几句也是细声慢语的,倒像个小姑娘。他心灵手巧,经常帮同宿舍的知青干点缝缝补补的活,熟悉的人便和他开玩笑,叫他“假姑娘”。他性格好,从不生气,常常笑脸相迎,有问必答却从不多语,高兴时也会用那细嗓门哼上几句“兵团战士,胸有朝阳……”。当然,也有人瞧不起他,我们这些人高马大、粗声大嗓惯了的“东北虎”,总觉得他有点“小家碧玉”的女人味道,说得更俗更直白点就是有点“娘们儿气”,就连那名字都缺少阳刚气,不像个男子汉。这种人身上没多大力量。一句话:没戏!但事实并非如此,刚满17岁的胡廉美和比他大七八岁的男子汉们一样扛麻袋,上三截跳板,二百来斤的麻包一扛就是一天,从没见他愁眉苦脸,更没听他叫过苦。人们服一了,不再叫他“假姑娘”,亲切地称他“吴廉”,有意无意地把那女性化的“美”字给省略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更令人对他刮目相看了。 1969年3月30日,在九连一次扑灭荒火的战斗中,安凤清、赵连旺、吴廉美等七人立功,被称为"救火七英雄。吴廉美被烧成重伤,虽几经转院治疗、植皮、整容,几个月后回到连队时仍面目全非。人们简直不敢相信昔日俊俏敦实的吴廉美成了这模样:眉毛被烧光了,满脸紫红色的疤痕,皱皱巴巴的;眼角被封住了,既不能全睁开,睡觉时也无法闭上,只好用一块白纱布遮住;本来就不大的那张小嘴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两只灵巧的手更令人胆战心寒,变成了鹰爪状,大拇指以外的四个手指成九十度僵直,连在了一起,不能单独动作,只能做一个大拇指与四指合“掐”的动作了。他完全失去了生活能力,手握不了筷子拿不住笔,更不要说干重体力活了。还有更大的痛苦令人难以想象:烧伤后植的皮肤,没有汗毛孔,夏日闷热却不能排汗;冬天干冷,皮肤由于没有韧性,像透明纸一样脆,绽开一道道口子,鲜血淋淋,让人目不忍睹。吃饭,他只能用手指尖将馒头“掐”成樱桃大小的一块块,再往嘴里塞。喝粥,吃菜,即使用最小号的勺子也异常艰难,吃一顿饭常常要用一小时。如此艰难,他却顽强到几近固执的地步,拒绝所有人的帮助或关照,坚持自己洗脸,穿衣,系鞋带,甚至连衣服也要自己洗。望着他用指尖“掐”着衣服慢慢搓洗累得满脸的伤疤由红变紫,“荒友”们常常背转身擦去眼角的泪花。奇怪的是从烧伤到归队,却从未见吴廉美流过一次眼泪。人的内心究竟能承受多大的重荷,能容纳多少苦闷啊? 开始,连里安排他休息,可是他三番五次地找连长、指导员要求工作。考虑再三,连里同意他到卫生所当卫生员。挥过镰刀、锄头的臂膀,扛过麻袋的双肩,如今又挎上了红十字药箱。他跟一位老军医学起了医疗,诊治,付药,打针。他学得认真仔细,一丝不苟。许多在常人看来易如反掌的事情,对于吴廉美来说却比登天还难!光是用僵硬的手指夹住笔写名登记这一关,不知他练了几千次才勉强能够应付。就这样,他咬着牙坚持,一次次地练,终于适应了卫生所的工作:冲洗注射器,煮针头消毒,抽药,打针,分药,包药,往诊,样样他都胜任了。人们佩服他的顽强毅力和献身精神。兵团总部给他记了三等功,并号召所有的知青向同他一起烧伤的“七英雄”学习。荣誉、称赞接踵而来,他们几位的名字上了报纸,电视台,被罩上了光环。然而,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清楚,先后战胜了多少痛苦与自卑才咬牙活了下来! 烧伤后,吴廉美把自己名字中的美字去掉了,每逢开处方只签上“吴廉”二字。大家心里明白,但谁也不肯说破,背后仍叫他吴廉美,当面却改口称他“小吴廉”,巧妙地回避了那个令他记恨的“美”字,并且再也没有人和他开过半句玩笑。 一个风雪寒夜,小吴像往常一样背着药箱到各宿舍巡诊,送药,打针,回到卫生所里已是深夜。他很晚才熄灯。翌日清晨,早饭已经开过了却不见小吴的动静,有人去推他,却怎么也叫不醒。老军医跑来了,见他床头有一只空药瓶,急忙察看他的瞳孔,然后跑去找连长要车,急匆匆地把小吴送进了团部医院。一周后小吴回来了,连里却不再让他一人住在卫生所了,而是回大宿舍和大伙住在一起,相互好有个照应。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那天夜里小吴吞下了一大把安眠药。这么大的剂量,若是常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幸好他在治伤期间多次使用麻药,有抗药力,加之抢救及时,这才没有命丧黄泉。服药前他想了许多,但没有遗嘱没有抱怨,他只是想从此长眠于北大荒,继续做那未完的知青梦。谁知死也不易,还是被人们拉了回来。从此,小吴的话语更少了,常常一天说不上两三句话。 人们可能会以为自裁者一定是懦夫,是不敢正视人生坎坷与困苦的人,其实,不想让生命为生活所累,敢于毁灭自身肉体而保持灵魂完美的人,更需要超人的勇气和胆量。那种傻吃呆睡、整日三饱一倒的人是不会自杀的,因为他们的精神世界中只有享乐与满足,没有创造的热望与不能创造时的绝望!我们可以蔑视许多包括名人在内的人,但我们没有资格蔑视自杀者,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并不比他们坚强,这一点“中国西部歌王”王洛宾说得很坦率:“很多人说三毛的自杀是一种懦弱的表现,但我看她是个真正的强者;譬如我呆在监狱时,曾在腰里藏过一根绳子,老想上吊自杀,但就是没有勇气!” 多年过去了。后来听说小吴他们几位烧伤的战友已被安置回北京了,还听说小吴成了家,而且有了一个英俊健壮的儿子。我真为他高兴,也为他祝福。在我的心目中,他依然叫吴廉美。我不止一次地在内心赞叹:“吴廉美,是条硬汉!”尤其当我面对坎坷而胆怯时……

我认识的王晓勤 1970年11月7日,一场大火夺去了15位战友的生命。从此,“一一·七”这组数字就像哈尔滨人牢记“四·一七”一样,永远铭刻在四师35团所有人的心里,即使他们走到天涯海角也不会忘记这个日子。 当时,我在穆棱河北岸的九连任指导员,大火在穆棱河南岸接近前苏联边境一侧肆虐。接到团部命令,全连紧急待命。连长守在电话机旁寸步不离,我和连里其他几位干部在连部外望着东南方向烤红的半边天,焦急地踱来踱去。那一夜风格外大,天格外冷,让人寒战不止。子夜时分,团部来电话撤销了待命的命令,战士们才回去休息,几位连干部怕有变故,一直在连部坐到凌晨才随便靠在哪儿打个盹。 清晨,噩耗传来:大火吞噬了十几位战友的生命!团部的大礼堂改作临时灵堂,举团上下一片哀泣……牺牲的人中有我所熟悉的副指导员王晓勤同志。她牺牲时才刚刚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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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25-4-9 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等我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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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5-4-9 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建国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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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25-4-10 08: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大舅哥就是这的。他是那次大火经历者,他说他没有出事,就是巧合。领导让他回去通知送饭,他就回来了,等他把饭送去的时候,人就出事了。那次大火他说烧伤的人太多,都送哈尔滨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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