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20日,是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日子, 40年前的今天,那年我17岁。 在1975年8月20日我离开自己家乡哈尔滨来到奎勒河畔的大杨树宜里农场。
我知道,今天说的这番话会让人感到纳闷。人们会惊讶地看着我,不明白此时的我会有怎么样的前尘旧事回忆,我不愿多做解释。但我还是有好多好多故事,我在哪里度过了五年最美青春的光阴;对于往事,我真想只字不提。但是他有太多回忆了。三言两语岂能概括那段往事,简短截说如何让人理解个中缘由?再者,又有谁能够耐得住性子,听凭别人宣泄情感?光阴已经流逝了40个春秋,那些与我相识、此时依然居住于农场的人,和我们一起返回城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我的讲诉。在某种意义上,我的故事就是他们的故事,因为我们都是那段往事的亲历者。
今年我已经57岁。已过去了40个年头了。但是那段往事的点点滴滴我依然历历在目。那个年代一切再一次在我脑海里浮现,带着我的记忆,那种悲喜参半的奇妙感觉仿佛就在面前,我真高兴的事,让我再一次回到那里,看看我朝夕相伴的朋友,我回到农场又一次来到井泉边。再一次看到了老连长李继民。看到了我的师傅小老顾。看到了刘铁匠,看到了马乾顺,夏玉莲,张洪祥,小葛一家人,还有季老四,我要说的就是季老四。你来哈市我慢待你了,对不起呀,我就是这样,上班时从不带钱,回家又远。特别提到的是,我再一次想起来我们的指导员王树,当年他也是英姿勃发,20几岁就是团委书记了。为了我们连队发展,他放弃在场部享福的团委书记,甘愿来的这里吃苦。和我们一起住宿舍、吃食堂。还有我们的连长李继民。当年他都是农场建设开拓者,是你手把手教会我,使我成为一个合格北大荒人。 我再一次站在那养育了几代人的井泉。想起了当年我们一起从城里来的战友,百感交集,我们就是喝着这井泉的水,一起上山打柴,一起春播,一起麦收。这里有多少我们的哀伤愁绪。可是我知道,即使如此,我的哀伤亦将随之而去。于是,每每回忆纷至沓来,我都坦然而淡定,任凭它们将我带往何处。我所有和所剩都是美好回忆。 当年的一切,就像昨天,我今天又看见了何吉利写在我日记扉页上。 日记耐心的写吧, 认真的记吧, 她是一生光辉的写照。 她是你一生最美好回忆。 我今天又一次沉浸在这美好的回忆里了。 当年我离开家时,是天空乌云密布。心情沉重,小雨不停下着。仿佛老天也在默默哭泣。老天为这些苦命的孩子默默哭泣,每当想起在那个时刻我深深陷入沉思。此刻我舒了口气,往事涌上心头。我闭上双眼,却看到时光犹如逆行的钟表,滴滴答答,缓缓地开始倒转。我仿佛透过他人的眼睛,看着自己重归青年时代:我看着自己的头发由花白变回乌黑,感到自己眼角的皱纹变得平滑,觉得自己的四肢变得强健有力。岁月赋予我的人情世故逐渐淡去,纯真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一切一如当年!
周遭的世界也发生了变化:道路变得泥泞不堪,一些路段依然由沙石铺就;草地代替了农田;路上没有人烟,到处是荒山野岭,人们经过大杨树车站时,买个面包,都要跑好远地方。男人头戴着厚厚帽,女人身着臃肿衣服。我闭上双眼,一切随之定格70年代。我仿佛有回到了那养育了五年井泉旁,我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时何处。 我仿佛又听到她的诉说。 井泉在向我讲述她故事: 我叫董建国,当年17岁。下面就是我的故事。我承诺把它原原本本地再现。起初你们会微笑,然后你们会痛哭--别说我没有提醒诸位。 因为当时真的很苦,钱德斌,李斌荣,侯凤云。都是这样失去年轻生命。 但是今天你在看看现在农场。你也会得到一点安慰,你会带上家人来到这里度假。因为今天宜里啊。是山青水秀, 人更美。 看看吧,今天宜里,三面环水,四面是山,美丽奎勒河像一条银色玉带一样,缠绕着她。这里给你美的享受。让你爱上这里不仅仅是秀美河山,更是这里人。 我们来到这里感受最深的就是这里人真善良。我们这次真的感受到了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 整个宜里农场人们对我就像是亲人一样。上至书记,场长。下至普通群众。对我们真的太亲切了。这一切都给我带来一个惊喜,一个感动。 我再一次说;宜里农场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