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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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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醉酒
从在16连参加工作直到现今已快40年了,在这近40年的时间里,我一共4次醉酒,平均每10年醉酒一次。而在电影队期间,竟有两次醉酒。
我不会喝酒,再好的酒给我喝了,也分不出来是什么档次的酒。酒,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味,都是一个“辣”字。我的酒量很小,喝一口脸就红,在电影队,我的酒量是排在倒数第一的。下连吃饭时,若有酒,我几乎都不喝。只是偶尔在冬季寒冷的夜晚,要工作几个小时时,喝上两口、抗风挡寒便了事了。
那一年的除夕,电影队在中午和下午分别为新华的观众放映了两场电影,晚上,力刚队长把没有回家的放映员请到了他的家里。素心姐准备了十几个菜,还有两大盆饺子馅,并把屋子烧的暖暖的,火炕如同火墙一样,热乎乎的。
大家坐在屋里,开心的说笑着,天南地北的侃着。毛嗑、冻梨、水果糖,香烟、茶水、冻柿子,应有尽有,一派过年时的景象。室外不时的传来鞭炮声,时常有烟花闪烁在星空中,家家彩灯高挂,户户张贴对联,东北特色的年味在那时体现的气味十足。
快20点时,大家一起包饺子,不一会儿的时间,两大盆的饺子馅就包完了。记忆中,是林哥、乃华回了一趟机关宿舍,把董副政委(董林生,哈尔滨知青,后来曾任宝泉岭管理局副局长,齐齐哈尔管理局局长,因车祸而离世。)接来了。
除夕的年夜饭很快就开始了,放映员们平时与董副政委接触就较多,大家都希望董副政委多喝一点,加之电影队初一上午休息,下午各机组开始下连放映,今晚多喝点,明天休息一上午,睡个懒觉也是不错的。其实,逢年过节或假日期间,放映员不仅不能休息,反而更忙,各个单位几乎在节日里都来要电影,放映员从初一到元宵节的时间里,基本是全在各个连队里度过的。一般来说,中途放映员能回来一次,更换内衣或交换拷贝后又奔波在第一线放映。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为董副政委敬酒。董副政委环顾了几次四周,估计是看到我的脸最红,便紧紧的盯住了我。说:今晚,丁一喝多少,我就喝多少。无论我怎样解释与挣脱,都没能抵挡过去,最后是硬着头皮,喝吧!
那晚,到底我喝了多少酒?连我自已都说不清楚,酒席未散,我就躺在热炕上睡着了,至于桌上的同事们是何时走的,我一点也不知道。醒来时,已是初一的上午了,比我酒量稍大一些的乃华也没有回宿舍,害的力刚队长和素心姐在另一个小屋里休息的。
这次醉酒,我没有吐,除了睡觉之外,没有其它的举止,还算文明。自那以后,我决心从此不再喝酒,酒,给我的自身的体验是:一旦喝多了,是很不好受的。
酩酊大醉
不喝酒的行动的确坚持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无论是什么场合,我都是滴酒不沾,一来二去,到那个连队去放映,基本没有谁再让我喝酒了。本以为这样情形会保持下去,不想一场无法躲过的酒宴,让我酩酊大醉,这也是我人生中迄今为止最为惨重的一次醉酒。
那一次是全省电影器材工作会议在新华举行,全省各地、市的同行、省和兵团电影发行放映公司的领导等数百人参加会议。5天的会议,使新华享受到了北京、上海、天津三大直辖市的拷贝待遇,省电影发行公司将国家发行给黑龙江的最新拷贝全部带到新华,拷贝放映的时间基本是与三大直辖市是同期放映的。
电影队各机组停止下连放映,全员为省电影器材工作会议服务。领导特意为电影队开会,要求全体放映员要衣着整洁、文明礼貌、工作严谨、放映时的一切操作要严格按操作规程执行,尤其是每晚19时为会议放映的专场,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那几天,放映员们非常辛苦,除为会议服务外,新华每天白昼放映4—5场电影,由于都是新影片,观众场场爆满,大呼过瘾。有人还把这次会议所放的电影称为“新华电影周”。
那个时候,电视没有普及,电影正处在火红的年代,要求看电影的单位多,看电影的人也多,但电影队机器少,满足不了全团的需要。借电影器材会议之利,请求省电影公司特批新华两套电影放映机,为能够实现这一愿望,电影队的人员齐心努力做好会议期间的一切接待工作。
会议结束的那一天中午,在招待所大餐厅会餐。团长要求电影队留下两人放映,一人售票,其余的人全部上阵陪好全省的同行。我自知酒量有限,主动请求去放映(记忆中,是力刚队长和另两名放映员承担下午和晚上的工作。),但没有得到同意。
开始的时候,我真没怎么喝酒,对身边的一切都很清楚。进入中局时,领导再次下令,只得上阵喝了。你一杯,他一杯,敬来敬去,也不知自已喝了多少酒。到最后,举杯便喝,明明是酒,就像喝水一样已喝不出是酒的味道了,用古人的民谣“日暮倒载归,酩酊无所知”的后半句来形容我,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等我明白的时候,已是晚上21时前后了,发现自已已躺在宿舍的炕上了。此时,感到非常难受,四肢无力,头脑晕沉沉的。强挣扎着起来,走道也不稳,刚出宿舍的门外,冷风一吹,吐了一地。别说,吐了以后,感觉还舒服一些,又晃悠悠的洗洗手脚,躺在炕上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生平我第一次体验到酒喝醉的感觉,醉酒时,人的心里是明白的,但各方面反应都较慢或者迟钝,手、脚不听使唤,怕摔倒,手想扶东西,又扶不住,感觉地不平,走路东倒西歪,深一脚浅一脚,眼前天旋地转,人与景物忽近忽远,忽明忽暗,忽小忽大,会叠影闪现。
更惨的是:醉过之后的3天时间里,几乎是不想吃东西,身体无力,没有精神,一提到酒,就感浑身难受。或许是这一次彻底被酒伤透了,直到30余年以后的现在,我对酒也没有什么兴趣!
事后,听力刚队长及同事们说,我喝了有一斤多酒,对于这个数字,我至今不敢相信,但大家都确信我那一天,不会少于一斤的数字。餐桌上喝的酒,是当时工业一连酒厂自产的纯粮60度“北国春”白酒。过去,常听人讲,“纯粮酒不上头”、“纯粮酒不醉人”,至此,我是不会相信这两句骗人的话了。
电影队除了我以外,还有两名放映员也喝多了,其情况比我好,只有我醉的最惨。但是,令人欣慰的是会议结束仅仅半个月,两台16毫米崭新的放映机摆在了电影队办公室。由此,新华(当时,已撤销兵团,组建农场了。)已成为二师拥有16毫米机组最多的电影队之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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