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毕国昌 于 2015-1-17 22:30 编辑
妈; 今天是1月10日,是您的忌日。17年前,您——我的母亲张兰春离开了这个世界,同我们永远地分开了。 上午,弟弟(毕国力)发来一则短信:“早晨在公交车上想起,今天是1月10日,咱妈的忌日。好多妈的典型镜头一幕一幕在脑海闪现。唉,真快呀,整整十七年了。十七年前的这天早上,也是这么冷,二哥、三哥来医院接替我,我在医院护理妈一夜,回家睡梦中,妈同我说,‘国力,我不行了。’我被惊醒,是妈在托梦给我吗?当天晚上妈就走了!…….” 妈的忌日!今年,我真的给忘记了。发现弟弟这个短信是中午了,一种莫名的郁闷和愁惆缭绕着我。我也感叹:时间真快,母亲去世都17年了。难道,17年就可以忘记这个日子吗?一种自责情绪生成,我的泪水充满眼框。我问自己,难道真如老话所言,时间可以消磨一切,包括思念? 一种自责,同17年前一样,迅速充满我的情怀。17年前,我对母亲的过世,由懊悔上升到无法解脱的自责,我在《生活报》以《妈妈,您能原谅我吗》为题,表达了这种忏悔(母亲不像父亲毕宝忱,一生都很平凡很普通,却是我终身难忘的慈母)。这就是,母亲从发病到去世才100多天,从住院到病故也不过十三天。如此疾速的变化,虽然让我们猝不及防,可我始终认为我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那就是在关键的时间结点上,没有做一次核磁共震,没能及时发现脑部的肿瘤,是错过了最佳手术期的关键。我始终觉得母亲的去世,自己没有尽到应尽的努力,成为我终身的一个遗憾。 这种内疚,这样的愧悔,在最初的五六年间,都时不时地折磨着我的心灵。我曾对身边的几个朋友倾诉过这种心迹。刚才,我在电话里同弟弟,又情不自禁地回顾了那个13天——抢救母亲的日日夜夜。那是一段终生难忘的经历,是一段对生命对人生对自己对自己重新认知和校正的过程。那些回忆,那些片断,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让我的眼泪不禁再次流淌下来,以至我会在电话这边语塞。 撂下电话,国力又发来短信:“这一天,我们记起妈妈,想着妈妈,为妈妈流下怀念的泪水,老人家在天之灵会有感知的。” 我相信他这个话,所以我要写下这封信。联想到前段时间网上有人在讲,互联网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它改变了或者说颠覆了我们当下的整个生活,我们生存的空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更像一个“地球村”。所以,我坚信互联网一定能帮助我,使母亲您能够接收到我的这个思念和这种表达,正如国力所说,您是有感知的。 可惜我不是诗人,虽然诗歌或许是现在最好的表达形式,可我实在不会;我想用一首歌曲来表现,因为有一次听到刘欢的《人生第一次》,我自然而然地联想起您,泪水簌簌滴落。尽管这首歌唱的是别人,可我每次还是觉得很能表达出我对你的情怀。今天,我就把这首歌的歌词抄写给您,我在心中唱给您听。妈,您听得到吧,您应该听得到,您一定听得到的: 我第一次听到的哟,是你的喊; 我第一次看到的哟,是你的脸; 我第一次偎着的哟,是你的胸口; 我第一次熟悉的哟,是你的眼; 我第一步走的路哟,是你把我搀; 我第一次流下的泪珠,是你为我擦干; 我第一次穿的衣哟,是你为我连; 我第一次听懂的称呼,是你叫我铁蛋蛋。 哦……哦,我第一次听懂的称呼,是你叫我铁蛋蛋。 啊…… 我第一次听到的哟,是你的喊; 我第一次看到的哟,是你的脸; 我第一次挣下的钱,捧到你眼前; 我第一次爱上地的人啊;领到你跟前。 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把你挂念; 我就是抱上了儿孙,我还是你的铁蛋蛋。 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把你挂念; 我就是抱上了儿孙,我还是你的铁蛋蛋。 哦……哦, 我就是抱上了儿孙,我还是你的铁——蛋——蛋 您的儿子国昌于海南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