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徐凤云 于 2014-8-6 09:14 编辑
五十一、炊事员温暖了我的心
为了彻底治愈这挺怪异的疾病,我从家里带回来一斤肇东碱,每天敲下一小块,碾碎了放到军用水壶里,在灌上满满的一壶开水,往身上一背,渴了就仰脖喝一口,一天能喝上两壶水。其它的治疗办法我也没有放弃,都一直在认认真真的坚持着,即使没什么异样的感觉,我也不放过治疗中的每一个细小环节。 在治病的过程中,注意饮食是很重要的环节,食堂在饮食上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炊事班长大朱是上海知青,个子不高,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见了人总是带着微笑。从我和他接触的第一天起,就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工作很敬业,把食堂管理得井井有条,是一个热情、爽快的人。他对我说过最多的三句话是: “行、行、行。” “没事儿,没事儿。” “想吃什么你就知声,我们给你做。”这三句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但却温暖了我的心,让我感到了十五连干部、职工对我的一片真情。 在患病期间,炊事员们各方面对我照顾得很周到,有时连我都觉得给食堂找了不少麻烦,可是,大家对我还是那样的热情,那样的有求必应。有一次食堂卖炒鸡蛋,为了公平起见,每一份都是单独炒的,好久见不到鸡蛋了,我很想放开肚子吃上一顿,但是炒鸡蛋油大,吃多了对治病没有好处,看着香喷喷的炒鸡蛋,我陷入左右为难之中。大朱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 “这样吧,少放一点儿油,给你炒两个鸡蛋,再给你打三个荷包蛋,你既吃到了炒鸡蛋,又过了吃鸡蛋的瘾,你看怎么样?” 我看着他那真诚、恳切的目光,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炊事员们调着样的为我做病号饭。面条擀得薄薄的,切的细细的,下出来软软的,配上油盐酱醋,真是好吃极了。大米粥熬得稠稠的,黏黏的,吃到嘴里还微微有些大米的甜味儿,让我大开胃口。还有切成菱形的面片,先用葱、蒜炝锅,待面片做好后,在上面撒一小撮香菜,哇,真香呀!每天十一点多钟,送病号饭的齐齐哈尔知青刘娟和魏亚平,用根小棍抬着一小桶病号饭,准时站在宿舍门外喊: “徐凤云,病号饭!” 我赶快拿起饭盆冲出去,盛上满满的一盆病号饭。我还经常乘着一个人给我盛病号饭的时候,轻松的和另一个人调侃着,这是我一天当中最快乐的时刻,似乎一切都变得美好了起来。我对俩儿人说: “老是给你们找麻烦,大中午的让你们抬着病号饭桶送到门口,挺过意不去的。” 魏亚平是天生的乐天派,什么人见到她都会快乐起来。她性格直爽,开朗大方,喜欢直来直去,说话的嗓门也比较大。她“乐呵呵”的看着我说: “麻烦啥呀麻烦,没什么可麻烦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刘娟比较文静,是淑女型的,她用手捂着嘴,笑着说: “你不嫌我们做的不好吃就行了。” 我说: “你俩儿做的病号饭挺好吃的,面条切得很细,一般水平的人切不出来。” 她俩儿互相看了一眼,刘娟笑“嘻嘻”地捂着嘴,魏亚平 “哈哈哈”地张着嘴,一前一后地抬着面条桶走了。 一九七四年以前,我一直被疾病折磨着,多数时间不是住院就是在哈尔滨养病,即使回到连队呆的时间也不长,每次回连队都要吃病号饭,加到一起不到两个月,当然,我也经常吃食堂的大锅饭,这对恢复体力是很有益处的。炊事班的战友们在我患病期间,一直在饮食上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着我,我也一直想向他们当面 说一声“谢谢!”但是,直到离开十五连,也没有实现这一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