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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梅,乳名叫爱华,我,苏文华,乳名叫小影,我和她是儿时的玩伴,她小我一岁,属鸡的。由于她是爱华,我就成了她的影子,儿时的她,在大人的眼里是个漂亮的女孩,圆圆的脸蛋儿上的大眼睛会说话,很能讨大家欢心,儿时的我对她多少有嫉妒之嫌,虽说我当时没有自闭症,也是很沉闷的孩子,长相自然比不上爱华,由此,小小的自卑就像草一样疯长,总有和她攀比的心理,爱华家和我家住的是对门,宋妈妈为了我和自家的爱华和睦融洽,就天天给我梳头,那编成小辫子很别致,看上去也有可人之处,我知道宋妈妈就是想让我和爱华的漂亮接近,不好让我成为爱华的陪衬,慢慢地我心里的自卑感少了许多,出了门我俩就像亲姐妹,互相帮衬,别的伙伴是不敢欺负的。我们竟然成了前后院的小朋友活动的中心人物。
奇妙的童年时代总有许多悲欢,多半是一阵清风,一首短歌,说忘就忘,但与爱华玩乐的日子却是一片新绿的幼林,在我的记忆中长大、茂盛、横逸斜出,与我溜走的岁月盘根错节地交织在一起。我们的缘分从此在延续着。
我从一岁时就住在奶奶家,奶奶家也是托儿所,我记得宋妈妈家有六个孩子,爱华排行老五,她虽然不是奶奶家的常托,也是这里的常客,她来就是找我玩,她玩得很在行, 记得我们在一起跳绳,踢口袋,跳格的游戏中我总是输给她,她为了安慰我,常常让我几次,我曾经给她起个绰号叫“大能将”,叫得她逐渐骄傲起来。可我捉蝴蝶、捉蜻蜓的水平不亚于她,不是因为我手疾眼快,而是我喜欢家里的菜园,有事没事就在园子里候着,捉活物的机会自然就多,捉来的战利品就归她了,她最喜欢蝴蝶,常常把捉来的挺好看的蝴蝶夹在姐姐的本子里。这样的童年很是快活。等到我快上学的时候,妈妈就将我从奶奶家接走了,我从心里不愿意离开奶奶,爱华只是掉眼泪,她舍不得我,我自然舍不下她,就经常跑回来找她玩,这样来来去去一直到我13岁,我有了其他学习上伙伴,她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小学四年级是我最爱学习的时期,可是赶上文化大革命,当然我背诵语录背得最多,也背得最熟,爱华逢人就夸我是学习能手,可她在学习上最不用功的孩子。这样我们的联系一直到我高中毕业,后来我下乡务农了,我和她就失去了交往的机会。
1977年,高考的场地离爱华家很近,路上我遇到她,见面时激动得流了眼泪,我问她怎么没报考,她说“影姐我学习不好,你是知道的,考不上啊!姐是能考上的。”说完,她就抱住了我,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那时她已接了宋妈妈的班,当了工人。眼前的她出落得像花一般,虽然穿着很朴实,走在人群中是令人惊艳的。我想她会有好运的。
还有很巧合的事,我和爱华同一年结婚,转年都有了儿子,我的爱人是宋妈妈给介绍的,属羊,爱华的爱人也属羊,两人都当过兵,我们两家忙着生活,总是寻找机会联系,来分享各自的甜蜜。但相聚的时候总是很少,童年与少年的那么悠闲的时光再也不会回头,我们各自为生计奔波,丈夫、孩子挤掉了我们欢聚的时间。友情就此也在沉淀。
记得十年前的一个秋天,我在大街上遇到了她,她抱住我,哭着说“姐姐,我的天塌了,爱人走了,老天把夺走了,留下两个儿子。”我也和她一起哭出声来,真不知道怎么能安慰她,而那时的我,也正在煎熬之中,爱人得了脑梗,重病卧床,我没向她道出真情,怕她替我着急。我们哭了一通,放松了许多。我说你若遇到沟沟坎坎就找姐姐吧。那年的冬天最冷的日子,我的爱人走了,我和爱华同命相连,成了世界上的可怜人。我有时竟然相信命运,老人都说那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就作为佐证时时地安慰自己。
爱华如我一样在儿子的婚宴上,形单影孤地站在主婚人的位置上,我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我们跟着岁月痛苦过,却也跟着岁月一起走来,孩子是我们生命的根,只要孩子们过得好,我们就安心了,虽然命运难违,人生的那些悲欢就是我们的财富。
爱华的儿子叫马昆仑,我儿子的名子叫权浩,我有点八卦了,是不是孩子的名字叫的太大了。别让我想得太多。就让两家情义如长青树般地常新常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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