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影视专稿774 被烈士阎启庸救出的知青姜云雷来到联谊会
“华啊,启庸下乡这么多年,怎么一次都不回来看我呢?”在上海,七十多岁的老母念叨家中唯一的儿子阎启庸。启庸的三姐阎启华有口难言。1968年下乡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一团的弟弟早在1970年2月20日在执行打井任务时,为抢救在爆破中遇险的战友,壮烈牺牲了。那年他才24岁。“妈呀,启庸在黑龙江珍宝岛执行任务呢。”启华不得不用这样的话安慰母亲。后来,母亲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儿子已去世多年,可怜的老人思念儿子,终日以泪洗面,直至去世。 昨天,2013年11月27日下午,阎启华和亲属于荣波以及阎启庸生前的战友姜云雷、诸宁国、付耀武、王彦斌、崔永河、王铁力、王琼等人来到哈尔滨市知青联谊会办公室,他们将在晚上乘车赴黑河锦河农场迎回烈士阎启庸的骨灰,准备安放在哈尔滨烈士陵园。联谊会办公室人员李伶先和关恩伦将同车前往。 往事不堪回首。从鹤岗专程赶来的姜云雷回忆他17岁时被战友阎启庸救出的情景唏嘘不已。1970年2月20日,那天是元宵节。我和阎启庸等四人分两组打井,我在井下点燃导火索上上到井沿后,没等解开套在腿上的绳子,辘轳一动,我大头朝下掉到井底摔昏了。后来知道这千钧一发之际,是阎启庸二话没说,抓住辘轳上的绳子就跳进了井里。迅速地用绳子把我的腰捆住,一边用双手往上托举他,一边大喊:“快摇辘轳”。我刚爬出井口,一声巨响,井下已经爆炸了。我被救了,阎启庸却牺牲了。 “后来我继续下去打井,看见井底周围到处都有阎启庸的头皮、脑浆、碎肉,惨不忍睹啊!”阎启庸生前的战友王铁力沉痛地说。 “下葬那天,我看到阎启庸放在白木板做的棺木中,带个军帽,带着眼镜,脑后和鼻子、嘴塞着棉花,看不清脸啊!”阎启华说。 下乡战友王琼回忆:阎启庸长得白白皙皙,文文静静。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视镜,一副典型南国书生的斯文模样。因所谓的家庭问题,他在兵团饱受不公正待遇。但他却不怕吃苦,不惧困难,所有的累活、脏活、险活都是冲在前、干在先。他性格内敛,为人低调,深沉冷静。他襟怀坦荡,发自内心热爱生活,积级工作。他悉心安慰遭受歧视的战友,鼓励他们面对逆境,放眼未来。生活中,他满怀温情,乐于助人。在当时吃不饱饭的情况下,每次开饭都是最后一个走进食堂。他还把在上海的亲人寄来的奶粉送给战友吃。他乐观向上,激情燃烧。休息时,他口琴吹奏技艺高超,给战友带来欢乐。1969年冬天,他被派去建新点,向连长建议在通往新点的路口 ,用松树搭起一个门楼,他在横粱上,钉上八片原木片,他亲手写下“中华儿女,志在四方”八个大字,鼓舞战友们。他的深蓝色涤卡中山装兜里总是装着一块洗的干干净净的手绢。一次在搬运大块石头时,右手小手指被砸伤,露出骨头,血流如注。他不去找医生,自己掏出手绢勒紧小手指,血很快就渗出来。他像没事似地继续埋头搬大石头。后来伤口愈合了,小手指缺了一截。 与阎启庸同在哈尔滨第九中学读书,又一同下乡的诸宁国当时在阎启庸所在的哈青农场任排长。他说:“我和阎启庸最知心,我们私下无话不谈。如果不是因家庭问题受影响,如果不是舍己救人牺牲,他活到现在早就成为了专家学者。” 哈尔滨市知青联谊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李素梅说:“关键时刻,明知面临死亡也毅然跳入井中救战友,阎启庸是我们知青的英雄。这次,他的骨灰能安放在哈尔滨烈士陵园,据我所知,在全国是第一个。阎启庸是我们知青的骄傲,魂归故里,我们可以每年都去祭扫,受到教育。11月29日星期五上午,迎接骨灰回来,我们将组织联谊会知青到烈士陵园举行隆重的阎启庸烈士骨灰安放仪式。 哈报记者王剑青也在联谊会办公室现场采访了阎启华和阎启庸生前的战友们。 回来编稿和照片、视频,我想起毛泽东一句名言:“要奋斗就会有牺牲。” 是啊,当冲锋开始,敌人顽守堡垒,成片的战友倒下。如果没有董存瑞舍身炸碉堡,将会有更多的战友牺牲。当高地被美国兵包围,如果不是王成(他并非虚构的人物)对话机高喊:“向我开炮!”。中朝的军事行动将会受阻。民兵训练,手榴弹意外失手,如果不是王杰挺身而出,多名民兵将会倒下。马车受惊飞奔失控,如果不是刘英俊出手相拦,多名小学生将会倒在血泊中。阎启庸和他们一样,不仅是知青的烈士,也是中华民族值得永远值得敬仰的英雄。然而,网上竟有一些人吃着社会主义的饭肆意挨个质疑和攻击我们共和国知名的英雄。他们打着人性的幌子公然赞美在地震中不顾学生而自己先逃的“X跑跑”。 一个没有英雄的国家是脆弱的国家。 一个没有敬仰英雄的民族是悲哀的民族。 我们相信:几千年、几百年为救中国、救民族而倒下牺牲的英烈们的热血不会白流! 2013年11月28日大鹏摄影报道
阎启庸的三姐阎启华 阎启华和姜云雷
姜云雷
姜云雷的手稿
阎启庸战友王琼的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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