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影视专稿665
路边写作业的孩子让我想起童年


2013年4月17日早7时20分,上班的途中,看到一个孩子在中山路旁的道边写作业。起初看了一眼,我走了过去。回头一望,孩子仍在低头写作业。好奇使我忍不住拿出随身带的照相机打开录像按钮录了两小段。不知名的孩子在中山路对面的小学上三年级。昨天没写完作业,就在路边补写作业。 看到他,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我从童年到上小学、中学直到1968的冬天,我家被造反派通过军管会强行逼迫搬家,搬到发电厂附近的文化街(现在的109车站终点站,量具刃具厂后身)之前,我家一直住在大直街和吉林街交口处的大杂院。童年时,父亲在省公安厅政治处工作,母亲在街道义务工作,我和两个妹妹都没有上过一天幼儿园和托儿所,都是在大杂院和一大帮年龄相仿的小朋友玩。那时,家长根本不管我们,社会上也没有任何学前教育的各种班。我们玩的游戏和真多,现在大部分都失传了。除了在大院转圈楼内捉迷藏和到室外弹玻璃球、弹瓶盖、扇啪击(不是这几个字,找不到相应的字)外,还玩篮球、排球、足球、乒乓球、羽毛球、冰球(在雪地上玩,用铁皮空罐头当冰球)。还有滚铁圈、打爬犁。看了法国和意大利合拍的电影《三剑客》(到现在还喜欢看这部黑白的老电影,买了光碟看。虽然彩色的同内容的电影拍了不少,但不如老的好看)后,找个木条做把剑,玩“击剑”,当然不能乱砍,只能和对方喊着叫着追着闹着互相“刺”。 最难忘、最有意思的三项游戏是: 1.打跑球。十几个孩子分两伙。一伙守,一伙攻。攻方在线内,守方在线外。守方派一人抛球,攻方用手将小球击出线外,同时向线外十几米处的一棵树猛跑,摸到树干再往回跑。其间,抛出的球不被守方接住并击到攻方身上就算赢。如此循环。如击中攻方,守方算赢,双方换位继续玩。 2.打尜(音ga,大概是这个字)。“尜”一个拇指粗的圆木块,七八公分长,两头削成尖状。三四人玩。一人蹲在粉笔画的四方圈内,用木制的刀状的东西敲击“尜”的一端,“尜”被蹦起后,立即用手中的“木刀)猛击“尜”,越远越好,然后到“尜”的落点继续敲击拍走,如此三次。另一人到“尜”的最后落脚点,捡起“尜”,需在三次内将“尜”扔进四方圈内算赢。击“尜”者可回到四方圈内用木刀防守,如能把扔回的“尜”击出圈外,对方就得单脚蹦跳到“尜”的落脚点再次取回“尜”,交还给击“尜”者。如此循环,比出输赢后,双方交换位置。 3.甩破鞋。几个人在同一起跑线上背过身子单腿蹲下,双手撑地,另一只脚用力“倒踢金钩”,将脚上的鞋子从头上甩过身后。谁甩的远,谁为胜者;谁甩的近,谁为输者。输者要单腿蹦跳负责将胜者甩出的鞋子捡回来。 上小学后,玩的时间少了。但小学二部制分上下午班上学,每天仍可以玩半天。那时,学校门口没有一位家长来接送学生放学和上学,都是自己走。那时的作业也没有现在这样多。那时我学会了玩象棋和跳棋。那时我买了笛子、二胡终究因没有人教,弄不成调,只学会了口琴,伴我在乡下度过文化被囚禁的生活。那时课外除了少年宫外,没有各类辅导班;那时学校经常组织学生到电影院看电影;各班组织合唱队,唱歌比赛;还有机会到动物园搞夏令营,用被单搭帐篷,学生们分两伙追逐跑跳;那时有闲暇时间读三国水浒或你愿意读的童话神话反特方面的书籍……小学五六年级时,正赶上挨饿。放假时,大杂院里,年龄稍大的二哥“老磨”领着我们从吉林街顺着大直街经过博物馆、铁路局、哈工大、西大桥、电表厂,一直走到黑龙江大学的对面一片田地里挖野菜,顾不上洗涮就塞进嘴里吃…… 那时的文化生活不如现在热闹。但电影院比现在多。我家周围的电影院就有亚细亚、和平、哈尔滨、长虹,还有北方大厦、花园村、少年宫、省委俱乐部、秋林俱乐部、铁路二分局俱乐部、二轻局俱乐部、政协俱乐部、卫生厅俱乐部等十来家放电影的场所。现在只剩万达等几家啦。票价贼拉地贵,最少的70元看一场,最贵的120元看一场。那时国营电影院儿童票1角5分一张,俱乐部的票1角一张,有时不收票也能混进去看。那时好看的电影真多。且不说优秀的国产片、香港片留在记忆里的那么多,单是外国片除了苏联的外,还有朝鲜的、日本的、法国的、英国的、意大利的、匈牙利的、罗马尼亚的、捷克斯洛伐克的、保加利亚的、民主德国的、西德的、墨西哥的、印度的、埃及的、阿尔巴尼亚的、阿尔及利亚的,《生命在你手中》、《警察与小偷》、《勇士的奇遇》、《忠诚》、《伊伦娜回家去》……如今只剩下美国等一两家啦,而且边看边忘,片名也记不住。 那时从小学到中学,我的学习成绩总是在中游晃荡,父母老师都不催促我“要好好学习”,一切都顺其自然。那时真是无忧无虑,自由快乐啊…… 胡思乱想中,我步行到了单位。中午休息时打出了这些文字。 2013年4月26日大鹏摄影报道 http://www.56.com/u75/v_OTA5ODAwMDg.html
这是我保存了56年的1957年的大众电影杂志
封面有我8周岁刚上小学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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