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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var(--weui-FG-HALF)]夏确立:兵团第一个返城知青 编者按语 如果你要问,原兵团47万知青中,谁是兵团第一个返城知青?本网没有做过这一课题的调查研究,不敢妄言。再说,在这么多年可见到的兵团有关资料中,也没有人做过考证。今天,本网发表姜海龄的文章,第一次提出"兵团第一个返城知青"的命题,并指出此人就是这篇文章的主人公﹣﹣一师七团一营(现赵光农场原一分场)五连的哈尔滨知青夏确立。从时间上说,夏确立在1970年下半年就回城了,不管什么原因、什么背景,在兵团京津沪浙黑五地知青中还真算早的。今后如果没有人能够提出比夏确立更早的返城知青的证据,那就说,没人挑战兵团的这个第一,我们就认可了"夏确立是黑龙江兵团第一个返城知青"。 ——编者吕书奎 现在是网络信息时代,它的传播速度要比纸质时代更快捷,更广泛。本平台今天选择此文,希望从更多读者那里得到确认。夏确立是不是兵团最早回城的知青?! ——浓情黑土地平台编者 1970年,正是全国城市知识青年热烈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席卷全国的"上山下乡"热潮正风起云涌之际,作为接收安置知青的主要载体和重要单位﹣﹣刚刚组建一年多的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为落实中央下达的接收安置知青计划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们一师七团一营(现赵光农场原一分场)却发生了一名才下乡一年多的知识青年返城的事情。 这名知识青年返城,既不是他本人主动申请要求的,也不是因为他的家庭发生了突然变故而不得不返城的,更不是因他本人得了什么严重疾病失去了劳动能力被迫返城休养治疗的。那么,在当时的背景下,为什么发生了这起"逆潮流而动"的怪事呢?它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鲜为人知的故事呢? 
1968年冬,我们一师七团一营从哈市接收了一批知识青年,其中一部分是哈尔滨六中的。哈六中是哈尔滨市的重点中学,与哈三中、哈师院附分子的子女。中等名校并驾齐驱,是培养大学生的重要摇篮之一,其中不乏高干和知识当时下乡来我们营,除哈尔滨伟建机械厂夏总工程师的大儿子夏确立外,还有省内著名华老中医的儿子华士范及其女友苏荣、黑龙江建筑工程学院院长刘克屏的女儿刘丽娜,及曹江萍,孟令云等。 不速之客 1970年5月下旬的一天,营部突然来了三个不速之客。他们既不通报姓名又不告诉单位,还指名要见营长,行动十分诡秘。 因为刚开始夏锄,那天晚上9点多钟我才从连队回来。本想洗一把就睡觉,刚打回一盆水,通讯员林刚过来了,告诉我有几个人在营里招待所等我,说一定要见营首长。我一边洗脸,一边叫林刚把他们请过来。 三人进屋后也没有寒暄,竟用一双毛贼似的眼睛对办公室仔细地扫视了一遍,生怕我简陋的办公室里有能伤害他们的暗器似的。 "你是营长呀?"第一个进来的人对我说。 "对,我是营长,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刚一见面,他们就给了我一个不友好的印象。我在工作中交往过许许多多的客人,以及知青们的家长,还从没见过像他们这样鬼鬼祟祟的。所以,也没给他们让座。 "唉呀,我们总算把你等回来了。" 为首的人40多岁,穿一身很显眼的草绿色便装,个头不高,微微发胖,圆圆的脸上长着一双不大的眼睛,说话口气挺粗,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头了。 他不客气地坐到椅子上。跟着他后面的一个是大块头,一米八十往上的身高,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脸疙疙瘩瘩的横肉,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一个四肢发达、有一身蛮力的打手。 另一个是有胡须的中年人,细高挑的大个头,长瓜子脸上的一双贼溜溜乱转的眼睛有点像《水浒传》里偷鸡的时迁。他从兜里掏出一盒"迎春牌"香烟,先送我,又依次给他的伙伴,自己嘴里才叼上,划着了火柴,又给我送过来。 "对不起,我不吸烟。" 我看不懂他们的行为,用手挡回了他划着的火柴。他点了一下头,又给两个伙伴点上了烟。 "营长,这位是……?" 那个头儿模样的吸了一口烟,一边用眼睛瞅着林刚,一边问我。 "他是营里的通讯员小林同志,你们来后不是见过他了吗?"他们不礼貌的行为,使我很不高兴。 "我是问他从哪个城市来的?"他马上补充说。 "你们不会听吗,他说的不是一口地道的北京话吗?"我用训斥的口气回答了他。 "呵呵,呵呵,听出来了。我们是哈尔滨六中工宣队的。我姓刘,是工宣队的队长,他俩是跟随我的李林和大王。" 他连连地点着头,有些虚伪地发出似乐不乐的呵呵声,并自荐地对我说。 "远道来的客人,欢迎欢迎。" 我擦干了双脚,穿上鞋,站起来和他们握了手,并指着椅子叫他们坐。 "我们想同营长单独谈一谈。" 还是刘队长说明了意思,不想叫林刚在场。 "怎么这么神秘呀?林刚回去休息吧!"我叫林刚回去休息。林刚听他说是哈尔滨六中工宣队的,狠狠地瞅了他们一眼,噘着小嘴走了。 "隔壁有没有人呀?"刘队长还是不放心地问我。 "这是我们营机关,不是宿舍,武装营的领导需要带班,我才住在办公室里,现在已经10点多钟了,深更半夜地哪还有什么人呢?"我很生硬地回答他。· "营长同志,你不要误会,我问的不是多余,因为我们要办的事是很保密的,是为了追查我们六中黑五类破坏文化大革命的反革命事件。你们营六中的学生多,怕他们给传出去。" 刘队长一边吸着烟,一边跟我说。 "你们直接说吧,这里就我自己。" 我突然想起来,哈六中工宣队在1月份没通过团营机关,直接去连队宿舍抄查过刘丽娜的行李,强行拿走了她放在棉被里的银行存折。他们极"左"的行为给营里留下了很坏的印象,所以林刚走时狠狠地瞅了他们。我也马上警觉起来。 "是这么回事,你们五连的夏确立是哈尔滨伟建机械厂夏总工程师的大儿子。夏总是从美国回来的,是在国家挂了号的反动学术权威,有重大的历史嫌疑,可能是美帝国主义派过来的特务。工宣队进驻六中后,不仅发现夏确立参加黑五类,有恶毒攻击革命组织的活动,还发现夏老狗的新罪行。教英语的老师把他两个儿子的名字连到一起,翻译成英文,就是复辟的复合音,说明他一直想对社会主义复辟。他还幕后指使夏确立写过不少恶毒攻击、破坏文化大革命、干扰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的文章。从我们己掌握的材料看,他们父子完全可以定为反革命。" 不管我听没听,他一口气地往下讲. “我记得你们六中工宣队很能耐,不用通过我们营连组织就直接查抄过刘丽娜吗?这次怎么没有直接去找夏确立?!” 我听他说完抢白分问他。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不单纯是找下确立谈问题,而是要把他带回哈尔滨,叫他彻底交代反对文化大革命的罪行。为什么让你们给保密呢?是怕意外发生他弟弟不像夏确立从小练武,现在虽说才十几岁,十个八个的都不是他的对手,脚一跺就能上房,脾气还特爆,动不动就伸手。现在在北安二井子农场下乡,如果有人给他送个信,他马上就会跑过来,那样我们不仅不能把夏秋丽带走,说不定我们还会受到伤害,为了能顺利的完成此次任务,所以才请营长帮我们保密。” 他仍喋喋不休地说着。 "你们的要求很特殊。说实在的,你们如果是在我们营内找夏确立谈问题,我们肯定能同意,还可以很好地配合。不管要谈多长时间,我们都能支持,也不怕你们占用生产时间。要把他带走,这事就复杂了,我个人不能简单答复,等明天同营里其他领导研究一下再说吧。" 他们突如其来的要求,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但我还是耐住性子,心平气和地跟他们说,并想出了暂时应付他们的办法。 "那好吧,我们就住你们营里的招待所了。请你明天早些给我们一个答复,别耽误了时间。" 刘队长倒不客气,竟自安排了他们仨人的住处。 第一回合 这一夜我没睡好,反复思考怎么处理这个特殊的问题。他们不把问题说得这么严重,我兴许还真能叫他们把人带走。他们把问题提高到"反革命"的杠杠上,我不得不慎重了。 说心里话,那时候我刚30岁,工作也算勤奋,不仅天天下连队了解和掌握全营的生产情况,就是对全营的一千多名知识青年不能说全都认识、全都了解,但基本上心里都有数,大多数都能叫出名字来。特别是有突出特征的,对他们的印象就更深。 和夏确立虽然接触得不多,但因他是六六届的高中毕业生,文学素养高。营里召开的生产誓师或大批判会上,五连的发言稿写得通顺流畅,我很欣赏。连队的领导告诉我,这些稿件大多都是夏确立写的。我是学中文的,就很自然地关心起他来,并且还看过他的档案。知道他父亲是伟建机械厂的总工程师,共和国诞生后,从美国绕道欧洲才回到祖国的,是国际飞机制造业中著名的专家。夏总工为新中国飞机工业发展呕心沥血,本来是一位强烈的爱国者,在这突来的文化大革命风暴中成了反动学术权威,成为被批斗的革命对象,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夏确立的同学们都说,夏确立是六中的高材生,没有文化大革命他早在某个大学里上课学习了。他本来是大有发展、大有前途的青年,现在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来兵团当一名战士,说白了就是农工,锻炼改造自己。现在,这一股极"左"的势力连这一点最正当的要求也不给他了。同时,夏确立的父亲正同党委书记王富海(他的两个子女也在我们营六连)一起被批斗着,现在我怎么能叫他们随随便便就把人带走呢?我对夏确立还能做些什么呢?面对自己所钟爱的战士和来自社会的强大的政治压力,我深深地陷入到自我矛盾中。 "你们带介绍信了吗?昨天晚上我忘记看你们的证件了。"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和他们接触时,忽略了查看他们介绍信的环节,马上到招待所找他们。 "有,有。"刘队长赶忙从衣兜中掏出了一张介绍信,递给我。 "哎哟,这事还真有些麻烦了。这是你们工宣队自己开的,我们不能凭这张介绍信叫你们把一个兵团战士领走呀。" 我接过介绍信,虽然仅有几个字,我特意地看了好几遍。这是一张随便写在便笺上的介绍信,押盖了一枚工宣队的公章。我一下子找到了抵拒他们的理由。 "营长同志,我们工宣队虽然不是革命政权,可也是按毛主席指示去改造上层建筑的,难道你不承认吗?"那个叫李林的跟我瞪起了眼睛。 "营长同志,我昨晚跟你说明白了,我们把他带回去,把问题弄清楚了,他能经得住审查,这对大伙不都好吗?"刘队长自动缓和了口气,和昨天晚上的态度判若两人。 "营长同志,你让我们把他带回去,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也不会影响你们什么。你若信不过,我们可以给你打个收条。"那个细高个的大王也接上了话头。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叫你们把人带走。再说,我们是生产建设兵团,不是物资商店。夏确立是兵团战士,不是商店里的商品,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一个条就叫你们带走呢?" 我很严肃认真地对他们解释着,口气十分坚定。 "营长同志,你说说到底怎么办好呀?"刘队长窘迫了,几乎是和我商量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不能叫你们把夏确立带走。"我的话仍很坚定,没给他们留下商量的余地,并把介绍信还给了刘队长。 "好吧,今天我们就不带人了,你不是说我们的介绍信不好使吗?我们现在就回去,拿上边的介绍信来。但我们对营长有两条要求:一、不能把夏确立放走,下次来了夏确立不在,我们可跟你营长要人;二、不能把消息透露出去,不能叫他弟弟来搅乱,要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他们被我给将住了。三个人凑到一起,合计了一会儿,刘队长也很严肃地对我说。 "我们生产建设兵团是守纪律、有秩序的,我们说的话向来是算数的。"我也毫不示弱地回击着他们。 "你等着,我们现在就走。"几个人穿戴好,刘队长带头转身走了。我也没挽留他们。 双方的第一个回合,就这样结束了。(未完待续)选自《兵团纪事本末》主编吕书奎授权发布 图片源自网络 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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