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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龙 门石窟景区(作者 戴胜勇)
2024年6月15日,笔者来到河南洛阳,参观了著名的龙门石窟景区。
龙门石窟,位于洛阳市南12里处,伊水河畔两岸的龙门山与香山上,被两山拱卫如门闕,人称伊闕,长达1000余米,共有窟龛2300余座,佛像100000余尊。隋文帝建东都于洛阳,因宫门面向伊闕石窟,故把伊闕赐做龙门,石窟也成为龙门石窟。香山位于伊河的东岸,龙门山在西侧。石窟佛龛大部分在西侧的龙门山上,少部分在东岸的香山上。雄伟的伊河龙门大桥横跨在滔滔河水之上,将两岸的龙门山与香山连接起来。河边,还有黄河水文勘测站的索道与勘测仪器。
香山,风景优美,上有一香山寺,面向宽阔浩渺的伊水,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特别喜欢这里,在此居住了十八年,放情龙门山水,慕恋香山寺的清幽,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篇,并把香山作为自己的号——香山居士,他在家乡去世时,关照家人把他埋在了香山的琵琶峰之上,如今那里有一座白园,就是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长眠之处,吸引了无数中外诗人墨客前来凭吊。
龙门石窟,始建于北魏孝文帝年间,约公元493年,历经西魏、东魏、北齐、隋、唐、及五代的营造,才有了如今的规模。龙门石窟是北魏、唐代皇家贵族发愿造像最集中的地方,具有浓厚的国家宗教色彩。
奉先寺是整个洞窟最大的一个,是唐高宗李治与皇后武则天为父亲唐太宗李世民所建,历时4年。据说,卢舍那大佛就是参照武则天的容貌雕刻。武则天为造奉先寺,捐助了自己的脂粉钱两万贯,佛像考古时曾发现有残余的金箔遗留。大卢舍那像龛群雕共九尊,规模宏伟,气势磅礴,是根据《华严经》雕琢的摩崖式佛龛,以17.14米高、雍容华贵的卢舍那佛(中国名叫大日如来佛,又叫报身佛)为中心,两边有弟子、菩萨、天王、力士像各两尊,高度逐渐降低,形成众星捧月的场景。佛像面容慈祥,眼睛半睁,目光柔和,眉如弯月,嘴边露出笑意,俯视众生。左侧大弟子迦叶,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僧,主体已残,右侧二弟子阿难,浓眉大眼、年轻睿智、大方自信。菩萨、天王、力士的形态、神情各异,菩萨华丽矜持,天王威武硕壮,力士坚毅暴躁,地鬼无所畏惧。形神兼备、惟妙惟肖。奉先寺群雕,左右对称,布局严谨,主次分明,姿态各异,气势恢宏,形成外在形象有别而内在精神相联系的统一体。其雕琢规模、艺术设计、人物塑造、雕像造型等方面的成就,反映了唐代艺术家的高超技艺、审美时尚、美学理念所达到的前所未有的艺术水平。奉先寺佛龛内凹,在伊河边是看不到的,必须登到半山腰,才能一睹芳容。
宾阳洞,共有三洞,是北魏宣武帝为他的父母所建的功德窟,历时24年。佛像端庄慈祥,富贵雍容,也是佛像向汉化开始的象征,可是如今宾阳中洞的两侧空空,1920年被美、英等帝国主义雇人,分批凿掉4000多块偷运出去,被海关截下1000来块,其余3000多块后被拼接在美国的纳尔逊博物馆与英国皇家博物馆,还被拼得不伦不类,错误百出。
莲花洞,又名伊闕洞(伊闕两字是由明代监察御史赵岩,题在门楣上方),公元527年完成。洞窟内正面是释迦摩尼不多见的立像,博带宽衣,显示他刚经过长途跋涉。他的左侧是迦叶,右边是阿难,深目高鼻,筋骨虬结,手持禅杖,执礼肃立。可惜,迦叶的头颅已被盗走,现存法国吉美博物馆。洞内还有菩萨、力士、僧侣、飞天等。莲花洞南面上端,有高不过盈寸的佛像,栩栩如生,生动细腻,是景区内最小的佛像。莲花洞顶上雕有一巨大的莲花,故而得名“莲花洞”。北京人民大会堂的莲花顶与上阳宫的正殿——观风殿上的藻井,都是根据它设计而成。
景区内有一尊一米来高的观音像,被誉为最美观音像,已经显现呈唐代人喜欢的雍容华贵、端庄优雅的形象,这是佛像由西方特征开始向汉人转变的开始。惠济洞是长安法海寺僧,为李治、武则天等皇室成员所修的功德窟,因主佛及右侧的弟子阿难面相酷似奉先寺的大卢那舍及弟子,又俗称“小卢舍那大佛像”。其他还有摩崖三佛、万佛洞等龛窟。
龙门石窟内有不少书法艺术佳作,如“龙门十二品”、初唐四大书法家之一的褚遂良书写的唐楷“伊闕佛龛之碑”等,为书法大家所推崇。还有北宋隐士陈抟手书摹刻“开张天岸马,奇逸人中龙”,书写潇洒飘逸、自由奔放,恰如作者一样个性不羁。
与龙门山一水之隔的香山上,也有不少洞窟,如:千手千眼观音洞,高平郡王洞、看经寺、二莲花洞、四雁洞等。香山南侧有一座香山寺。它是武则天为安置印度高僧地婆珂罗遗骨而建的寺院,终日里香火缭绕,梵音袅袅,武则天曾在此办过一次诗会,留下了“香山赋诗夺锦袍”的一段佳话。白居易曾为寺院撰写了《修香山寺记》,赞美了龙门石窟及香山寺的美景与文化价值。
1936年,香山寺还修建了一座二层小楼,作为蒋宋别墅,来庆祝蒋的五十大寿。香山寺几经兴废,如今不仅是龙门石窟景区的重要文化景点,也研究唐代以来古代佛教文化的重要场所。
戴胜勇 2 0 2 4 年6 月 16日写於河南 洛 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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