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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亚男:我从来不怀疑中药的疗效,可是在小师弟的叙述中我更体味到的是浓浓的父爱!
白天鹅一样的冬云,挂在瓦蓝的天空。溪边林木萧疏,犹如村庄的一条旧腰带,渲染着寒冬的凛冽。
村庄不大,被重重大山拢在怀里。我沿着山脚踽踽独行,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任鸡爪槭的片片黄叶飘落在发梢。目光扫过幽峭的山、灰黄的路,扫过田间的稻茬、地头的野草。稻田随地形不规则地排列着,枯黄,龟裂,好似农人饱经风霜的脸,一张张的,洋片儿似的从眼前闪过。
目光定格在坡坎上劳作的岳父身上。他卷起裤管躬着腰,手持锄头,东寻西觅的,时不时往手心啐口唾沫,一下一下地挖着某种我说不上名来的植物。本以为岁在寒冬,草本植物的叶子都是枯黄的。可是我竟错了。那样鲜绿的叶,那样水灵的茎,连根带土地一株一株被他刨挖出来,与他赭黄的肌肤形成鲜明反差。听岳父说过,这种植物有着治疗胸腹胀痛、利尿通便的疗效,是当地人颇为倚重的一味草药。他顶着寒露起大早上山,不为别的,只为我这个肠胃不好的女婿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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