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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痕迹》第五章 兵团往事(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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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火鸟 发表于 2021-1-29 07: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金火鸟 于 2021-1-29 08:06 编辑

               《深度痕迹》第五章   兵团往事(续1)

      贺冬生也向芦樯楠讲了自己的家庭,俩家还真是有很大的相似。贺冬生的父亲是省城工业大学的副教授,系党总支书记,母亲是中学教高中的高级教师,不同的是父母均没受到过触动,因为贺冬生的父亲在学生时就参加了地下党,历次运动都没受到过冲击,文革开始也有几张大字板批评他,但没大事。他母亲在中学也没有受到大的冲击,文革中就是逍遥在家了一阵子。
      芦樯楠羡慕地对贺冬生说“你家人命好,文革中没受难。”贺冬生同情芦樯楠家的遭遇,对她说“好人不能总受难,坏人也不可能总逞恶,善恶最终总有报。芦姐,你有什么事要我去做的尽管说,我文化不行,出点力行。”
      他们就这样交往着,大女孩帮小男孩辅导功课,提高文化,小男孩帮大女孩干些力气活,像每天到水房提水呀、日常机关劳动帮一把什么的,凡是用力气的活,他都帮她,关系越处越好。
      有一天晚上他们在一起闲聊。贺冬生问她“芦姐,你的名字谁给起的,写着复杂,意思也复杂吧?”
      “我爸爸起的,没什么复杂的,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孩子,原本父母也想再生个小弟弟,可父母遭到打击后,身体都不太好,一直也不敢要,后来运动又接上了,就更不敢要了。我原来叫芦雅芳,爸、妈说生了弟弟叫芦亚男,生弟弟没希望了,爸爸就给我改名叫芦樯楠,你翻字典看看,樯是大木船的桅杆,楠是楠木,是贵重木材,用于造船。而我的姓是芦,芦苇却是很细的草本植物。爸爸是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有用之材,而樯楠谐音是强于男的意思。”
      “哦,我说一定有点讲究吧,好有意义,我也希望你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那你为什么叫贺冬生呢?”
      “跟你的名字一比,我这名字就完了,逊色。就是立冬后两天生的,简单吧。”
      “小贺,你找机会上大学吧。”
      “芦姐,你应该上学,你底子这么好,你回北京上学,还能照顾你爸妈,他们家年纪大了,没人照顾,多可怜呀。”
      “小贺,你的心真好,谁要是找你这么个丈夫,一辈子得多幸福啊。”
      “瞧你说的,我有那么好吗?芦姐,你一定要争取上学,如果有名额我也让给你。再说,我最近听说团里可能要选几个人派到连队去培养,我隐隐约约地听说有我,要是那样,我还上什么学呀,扎根边疆吧。”
      “我也不太可能上学,上学都选好的,我是出身反动学术权威的右派家庭,要不我也留下跟你扎根边疆一辈子。”
      “不、不,你更比我适合上学,学也能比我学的好,对国家更有用。”
      贺冬生没有听出来芦樯楠的话里意思,实际上她已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渐渐地喜欢上贺冬生了。只是一个女孩子不好表白,再加上又比贺冬生大三岁,感觉没把握,可能不合适。但她内心对年龄的差距是不在意的,她认为只要两人相爱,两情相悦,年龄不应该是问题。俗话还说“女大三抱金砖呢”。从跟贺冬生认识的过程中,她愈来愈感到这个小伙子有朝气、有精力、有正事、好学上进,特别是为人正直、做事公正,再加上他人善良、体贴人、人还长的帅气。一个女孩子碰到这么好的男孩不容易,要是不珍惜这个友情真是太傻了,要是他愿意,我一定嫁给他。
      贺冬生可是不知道这个大女孩的心思。他只感到芦樯楠为人热情、肯帮助人、待人诚恳,尤其是对他细心辅导,生活上细微关怀,还帮他洗衣服,他很是感激,觉得有这么一个好姐姐、好战友非常开心,加上又是一位好看的姐姐,使他很愉悦,这可能就是异性相吸,男女搭配干啥都不累的道理吧。尽管他从与她的接触中也是渐渐地愈加喜欢她,却没有想到会和她谈恋爱。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懂怎么去谈,另一方面觉得她们的友谊很纯洁,不能去想这事。
      芦樯楠对贺冬生可是愈加爱慕了,甚至晚上睡觉半天也不能入睡,有些失眠,她一闭上眼睛,贺冬生那英俊微笑的脸就闪现在眼前,总是抹不去。多少次她在梦中梦见她们好上了,相拥在一起,她幸福极了。醒来却是一枕黄粱。为此,她瘦了。
      一天晚上,他们学完功课,贺冬生突然看着她说:“芦姐,你怎么瘦了,眼圈也黑了,你是不是有病了?你要好好休息一下,这周别辅导了,我自己学。”
      芦樯楠笑笑说“没什么,可能是这几天财务报表多,晚上又学多了,累了点,没休息好,睡个好觉就好了。”
      第二天,贺冬生到团部商店买了水果和肉罐头、饼干、奶粉等一些营养品,都是当时生产建设兵团食堂伙食之外最好的副食品了。这让芦樯楠更爱恋他了。他真是个知道疼人的人,多好的小伙子,她幸福地感受了一个男孩的关爱。一个23岁的女孩、一个远离父亲、母亲的青春少女,一方面需要亲情、另一方面也渴望爱情的到来。她感到这爱情已经来了,就在身边,她应该抓住它。
      “冬生,你真好,谢谢你
      “说外了,要是我病了,你也会这样,我们是好朋友嘛。”
      芦樯楠本来想说“我喜欢你”但被贺冬生说是好朋友这句话给碰回来了。她想我这么说会不会太冒失,人家要是没这心思多不好意思、多尴尬呀。还是看看人家有没有意思再说吧,对了,我也应借这个机会送他点东西表达意思,一是可以留个纪念,二还可以看看他的态度。想到这她说:“小贺我想送你一样礼物,你不要拒绝,过一段时间给你。”
      “什么东西,让我看看呗。”
      “现在保密,现在让你知道就没意思了。”
      他俩都笑了,笑的那样开心、幸福。
      经过这一段的接触,贺冬生精神是无限愉快的,因为他过去从没有这么亲近地、这么长时间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过,他得到了她文化学识的滋养,也得了如恋爱一样的温存和姐姐般的呵护,虽然是姐弟相处,但他感到了爱的存在,虽然他没有想得更多、更复杂,一切还是朦朦胧胧的,但这相处却时时吸引他,使他希望每次相处时间更长,下一次的相处早点到来。
      他们有两周多没在一起学习了,因为贺冬生觉得芦樯楠需要晚间好好休息,不想麻烦她,让她养养身体。另外也是贺冬生这两周常与作训股长到武装连队去抓武装军训,那时的生产建设兵团是一手拿枪、一手拿镐和锄,平时以生产为主,遇有国际形势变化,也担负保卫祖国边疆的重任。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隶属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是一个大军的建制,下有六个师,每个师又辖若干个团,全兵团番号排有68个团,团有三至四个营,每个营又有十个左右的连队不等。每个团都有若干个武装连队,是全连都发有武器装备的,其它非武装连队也都有一个武装排。这半个多月,贺冬生白天忙起来是什么也顾不上的,到了晚上累了也睡的很香,毕竟是年轻人。但他还是时常想到了芦樯楠,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处在青春期吧,再加上兵团的生活较为艰苦,文化生活也不丰富,孤单时更会想到异性的温存与美好。
      芦樯楠这些天见小贺没找她学习,开始是以为他怕她身体太累,让她多休息,后来近有十多天没找她,心里就有些不安,他怎么不来了呢?难道也是睡不好觉?没精神学习?还是怕我送他礼物躲避我?后来才发现到食堂吃饭也看不到他的身影,猜他可能是下连队去,她也不好意思问谁,只好等待他的出现。其实她这些天正在赶制给贺冬生的礼物,是下乡时爸爸送她的一对枕套,就是她妈妈在大学时送给爸爸的。这对带花边的枕套很精制,芦樯楠又在上边每只用彩绒线绣上一对鸳鸯,更是锦上添花了,这意思也就一目了然了。她在宿舍绣时,有的战友看见了就跟她开玩笑地说“呀!芦助理,准备嫁妆呀,是不是早点了,哈哈。”“这么好看的枕套要送给谁呀,要是送心上人我就不要了,要不是的话,送给我吧。”她听了这些只是笑,并不理采她们,有时候也接一句。
      “你要是准备给心上人,我帮你也绣一对,材料可要自己准备。”
      “行呀,可这么好的料,咱可没有啊,你回家也帮我搞几对吧。”
      “美的你,我还不知到哪弄去呢。”
      半个月后,贺冬生回团部的当天晚饭后就去财务股找她去了,芦樯楠果然在办公室埋头弄一份财务表,见到他进来,有些惊奇地笑着说:“哟,我们的大参谋这么多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没坚持学习,老师生气了。”
      “对不起,芦老师,学生走时匆忙,没报告请假,认罪。”贺冬生诙谐地说,“这么忙呀,下班了还工作。”
      “就这几天,到月底了吗,你可是有点黑了,到连队去了?”
      “同刘股长跑了几个武装连,一是检查枪械管理情况,二来搞了射击和野营拉练。你最近可是气色不错,比我走前好多了。”
      “你回来了,我会更好的。”芦樯楠的话更加大胆。
      贺冬生也很直率地说“我也愿意多跟你待在一起,同你聊既增长知识,又感到高兴,不在一起时的这些天,我还真是常想起你呢。”芦樯楠听他这么说,心跳加快了,感到一种幸福。她连忙从办公桌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件东西,是用一块花布包着的,对他说:“冬生,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喜欢不?”
      贺冬生打开一看说“这么漂亮,是在北京带来的,还是谁给你的?”
      “胡说八道,谁能送我?是我自己绣的,不过枕套是妈妈送给爸爸的,我下乡时爸爸送给了我,我猜是让我想爸妈时看看它。”
      “这么贵重,这么有意义的东西,我可不能收,这是夺人之爱呀。”贺冬生说着傻话。芦樯楠想这个小子看来是真没懂我的意思呢?还是根本人家没往这上想,要是这样,我不是自做多情吗!她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白了白贺冬生,有些伤感地说:“你不愿要就算了,这是我绣了一个月才完成的,专为给你的。”她几乎要哭了。
      “芦姐,你怎么了,那我要行了吧,我是怕这么有纪念意义的礼物到我手里,你爸会同意吗?我不配要啊。”
      “净瞎说,我是认为有意义才送给你的,可你一点也不理解我的心。”说着她的眼流泪了。贺冬生忙过去给她擦眼泪,他们彼此靠近了,贺冬生用手帕给她擦泪,仿佛像是一个大人给一个小女孩擦泪,芦樯楠不好意思地又笑了,低声说:“我喜欢你才送你这件礼物的,是让你看到它,想起我们的友谊。别人我不会给的,傻冒。”
      贺冬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问到“你说的是真的?”
      “是从心地说出来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她拿起贺冬生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
      贺冬生感到了她的心在快速的跳,自己的心也觉得跳得快起来,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摸一个女孩子的心口,又是第一次捧着女孩子的脸给她擦泪,他闻到了女孩子身上一种特有的气息和头发的香味,他激动地吻了她的脸。
      “快把门反锁上,别让人看见,不好。”
      贺冬生走过去把门锁上,顺手把灯也关了,借助走廊的灯,房间里还能看见人和物,向外看能看见影子,从外向里可就看不清了。“灯也关上好,省得别人来”贺冬生说。他又走到芦樯楠身边,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互相吻着,从唇到舌,从脸颊到耳朵,吻了一遍又一遍。芦樯楠双眼微闭,双手搂着贺冬生的脖子,整个头埋在贺冬生的肩头上,她太激动了,这初恋的吻使她感到无比的幸福,以至她的一生都忘不了,多少年后每当回忆当时的情景,她仍然感到的是快乐和幸福。他们就这样拥抱、吻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冬生,你爱我吗?”
      “爱,非常的爱,我简直不敢相信,你那么有才华,怎么会爱上我呢?”
      “你是一个很有发展的青年,好学上进,心地善良,值得我爱,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会,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你要是上学走了呢?”
      “我们都走。”
      “可我走不了怎么办?”
      “那我就不走,都在这扎根。”
      “要是你走了,我走不了咋办?”
      “那我也回来,不,要是我走了,你一定也能走。”
      那天晚上他们谈一会,吻一阵,也不知到了什么时间,直到走廊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才感觉可能是后半夜了。
      “我们回去吧。”芦樯楠说。“晚了怕宿舍的人说闲话。”
      “嗯,我先走,你不用开灯,把门锁好。明天见。”他又吻了她一下,恋恋不舍地走了。
      贺冬生的宿舍就在作训股办公室,白天办公,晚上就睡在房间单人床上。因为作训参谋还有一个战备值班的任务。团部像他这样的还有几个人,但男的多,女的少,女的多数是两人住一间。大多数是住二十多人的大宿舍。贺冬生回到办公室一直睡不着,他回忆着刚才的一切,自己像做梦一样恋爱了,原来恋爱是这么甜蜜、这么美好,还这么容易。他想着她,想着她的脸她的笑容,想着她软软的身体、软软的手,想着她滑滑的舌、香香的唇,香香的头发,兴奋的半天睡不着。
      芦樯楠踮着脚回到宿舍,轻轻地脱衣上床躺下,也是沉浸在幸福之中,多帅、多好的小伙子,难道这是真的吗?他就是自己将来的终生伴侣,这该是多么幸福呀。(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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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1-29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贺冬生和芦樯楠早在兵团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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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金火鸟 发表于 2021-1-30 08:07 | 显示全部楼层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1-29 10:43
贺冬生和芦樯楠早在兵团就认识了。

呵呵,谢谢分享回帖!祝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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