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想你们……我现在腿走不动了,要不我一定来看你们。”2009年春节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我好熟悉声音,老李的声音。三十年过去了,声音还是没变,老李还是当年的老李…… 听到老李的声音,我的眼湿润了。我激动地说:“我们也好想你,老李,你是我们的恩师,是你引领我们走上写作的道路,我们永远感谢你!” 老李,名叫李兆基,一个率直开朗的湖南人。现在已86岁了。1958年百万官兵大转业来到北大荒,因为他在部队是个文化人,转业后便在佳木斯《东北农垦报》当记者。他热爱垦区,热爱他的记者职业。他活跃在垦区的各个角落,采访,编辑一干就是十几年。谁知道文革风云起,他与《东北农垦报》另两位记者费加和黄仑一起分别被下放到合江地区的三个农场。 老李在农场宣传科负责宣传报道。他主管的农场广播台具有极高的水平:一流的播音员,上好的稿件。有一次,合江日报的记者来我们农场时,甚至误将农场广播台当成佳木斯人民广播电台。 我那时在五分场搞政宣。参加过场部老李举办的通讯报道学习班。在学习班里,老李讲授新闻理论,并联系他的采访实践,手把手的教知识青年们写通讯报道。讲到动情处,老李会手舞足蹈,深深地感染了学员们。 对有志于文字工作的青年,老李倍加呵护,精心栽培。记得那一年,我所在的五分场的各项工作卓有成效。老李作为一个老新闻工作者,用他敏锐的眼光,发现典型,抓住典型,加以宣传。他要我来写这个报道,并嘱咐我一定要写好,争取上《合江日报》发表。 我过去喜欢写些诗歌,散文的。写通讯报道很陌生,尤其要见报,心中更无把握。写了半天,送老李处,稿件被老李“枪毙”了,他说消息报道哪有这样“呵”,“哎”的小资情调,必须重写。然后,他帮我构思了文章的框架。我重写了三天才完稿。他说:“这还差不多”。同时,他给我写了推荐信,要我去找《合江日报》的编辑林柯老师。林柯老师是北大新闻系毕业的,年轻时一腔热血奔赴边疆,对知识青年的辅导热心有加。见了林老师后,又改了一天稿。当第二天清晨4点我还在睡梦时,林柯老师便来敲响我的房门,把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校样送到我手里时,此时,我除了感谢老李和林老师之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要知道,这是我头一次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呵。
不久,我被老李相中,在他的推荐下,我被调到场部宣传科工作。在场部宣传科,老李仍一如既往提携我们小青年。工作之余,老李常请我们到他家里做客。师母烧得一手湖南菜,老李烫上热酒,我们举杯欢饮,畅谈写作,畅谈未来,畅谈理想。在严酷寒冷的北国,我们这些小青年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

当时,老李的处境也不尽如意。按理说,当时已有了《兵团战士报》(前身是东北农垦报),像老李那样的资深编辑和记者,理应是哪里来回哪里去。但由于当时的极左思想的阻碍,他们仍然不能,直到粉碎四人帮后他们才重归报社。尽管如此,当时,老李仍关心我们青年人的成长。只要有机会,他会甘为人梯,让我们踩着他的肩膀往上“爬”。 有一次,我用农场名的缩写作为笔名在《合江日报》上写了一篇随笔,被《兵团战士报》总编一眼看出了,他问老李:“该文是不是你们农场写的?”老李毫不犹豫地说:“是我们农场宣传科的小青年写的。”当总编问到是不是可以向《兵团战士报》推荐几个小青年时,老李把我的情况一一作了介绍和推荐。虽然后来因高考恢复我没去成,但老李在那样的环境中,怀揣一颗毫无自私自利之心,帮助青年人成长的精神是难能可贵的。 高考恢复后,我离开了黑土地,离开了老李,并改学理工科。以后,我在专业期刊上不断地发表论文,译文约50万字。每当我写作这些论文时,是那样的从容不迫,那样的轻车熟路,我就想起了老李,想起了黑土地的笔耕岁月。我无时无刻不从内心感谢老李和那些编辑记者们,正是他们教会了我怎样做人,怎样写文章。
(杭州知青包满珪被评价为:包满珪是应了踏实肯干,厚积薄发;知遇伯乐,一飞冲天。文理均佳,宿願以偿!好人才!!今天,在农场微信群里提起了青藏高原铁路火车头
包满珪:@新植 ,青藏高原铁路火车头确实是美国GE机车的产品。里面逆变电源国产化的电抗器是我设计的。
新植:
@包满珪 为包兄点赞了。随口问一句,如果美国的机车报废后,不卖我后了,我们还能有替代品吗?
包满珪:
@新植 现在中国还没替代的打算,因为就目前来看,美国GE机车还在进我们的电抗器。正如那小视频中说的高寒条件苛刻。我们提供的电抗器在上海704研究所做高寒,震动等20多项试验 才被合格使用。GE机车中国上海研发中心的工程师与我们说,为GE机车配套风险极大,一旦质量瑕疵会赔得你公司破产。
效杰:
@包满珪 原来只觉得你的文学水平不错,才知道你在机械制造方面也有建树。点赞
包满珪:
@效杰 高考恢复后就不搞文字了,以技术为生。
还有很多香兰农场知青在微信群里为包满珪兄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