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夏梦 于 2012-10-11 11:57 编辑
拯救门牙 夏梦 镜前,我微笑着,嘴咧成一字形,电视上在讲训练空姐时,让她们门牙咬一只筷子,练微笑。我门牙没咬筷子却微笑得不错!唉,门牙,那两颗门牙,在我微笑时,你们也在微笑吗?是不是在说,是我拯救了你们,是否还在念着我们的情缘,还含在我的口中,继续为我‘给力’! 我很爱美,尽管岁月的沧桑在我脸上划过,留下了风霜的痕记,但那细小的纹路却还没遮盖住我的美,站在落地穿衣镜前的我,有时也顾影自怜,为和同龄的人比能胜出而心中暗喜。能胜出的还有我的牙齿,很整齐。记得那年去补牙洞时,医生说这么一口牙很少见。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的门牙也经历过磨难! 那是在三年前的一天,洗手间的灯就突然不亮了。这很正常,灯泡使用久了,也会寿归正寝。那就换呗! 我拿着节能灯泡,搬了一把椅子,到洗手间来。天棚举架太高,我个又不大,站在一个凳子上够不着灯具。再找了一个小塑料凳子摞上去,倒是够着了。我拧下不亮的灯泡,掏出裤兜里的新的,在伸手往上安的时侯,‘嘎吱-砰’的两声连在一起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天塌般的事发生了,我两眼一抹黑,吓得张大了嘴,人瞬间从那个突然折了一只腿的凳子上摔下来,头向地面上的坐便池砸下来,下半张脸整个‘咣’地下子平撞在便池上,脸和口腔一阵麻木!用手一摸,满手血,口里的前面的四个牙不知哪去了!啊,没掉的两颗大门牙的邻居向里倾斜了!我把撞歪了这的两颗‘啪’地扭正,另外那两颗门牙呢? 往地上摸,借着洗手间门口进来的余光,我飞快地找到了它们,啥都没想,飞快地拿着这‘哥俩’去水龙头下面好顿冲洗,然后,咔地把‘哥俩’捅在了它们原先的岗位上,连镜子都没照,还是飞快地跑向医院! 医院口腔科的大夫都下班了,留下值班的大夫看着我流血的嘴和比比划划摆动的手式,不用说,(我压根也说不了话!)就知道咋回事了。他给我用药水仔细地消了消毒,然后给我拍了前面牙的片子,说了一句:“OK!”,我往他墙上挂着的镜子前一照,牙都站着岗呢,还挺齐!这时侯我才从麻木中感到疼了,那疼里有牙疼和心疼,还掺杂着刚才消毒的药水杀的疼。 医生这时说:“怎么弄的?”,我用含混不清的,像嘴里含了半斤铁块似的动静,费劲地给他讲述了经过,他笑了。他用手遮了一下因为笑而扭歪了鼻子:“你创造了奇迹!”他说。“换任何一个人,都把它们扔了,你却能把它们安上。我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病历!” 我说:“那--,盖(大)夫,哦的啊(牙)棱(能)港(长)行(上)吗?”“没问题,看片子上你牙根一点没折,位置也对,它们的神经还没死,幸亏你安的快,来得及时!”我心里说,你还不知道幸亏我跑的快!“你这些日子别碰它们,吃点流食,很快就能长上。”我连药也没开,说了声:“何(谢)何(谢)!”就口里带着那哥俩伤员打道回府了,一路上疼啊。 晚上,惊吓过的我睡下了,梦中我就感到剧烈的疼痛。原来它们连我闭嘴都不行,不让碰。那总得闭嘴吧? 下床,找了片消毒的湿巾,撕成小片,卷成小纸筒,咬在上下门牙中间。一宿朦胧着睡,就怕把它们再碰下来。如果你在那夜晚看见我这样,非把你吓晕不可,那可是活脱脱的像聊斋里的伸出白舌头的女鬼! 不知这样睡觉过了多少天,也不知我喝了多少粥和汤,我的门牙立立正正地能正式服役了!我白天也不用再戴口罩。 镜前,我也能呲着牙笑了。我对着镜子里那两颗门牙说:“还美呢,齐齐的,白白的,还不是我拯救了你们!”
夏梦写於2012,1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