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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再林

返城后日记【我的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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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20-9-12 15: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20-9-12 15:54 编辑

1982年3月12日
         去段上学习。
         见到了施勉生,他也正为我的烟事儿着急。原来她他是忘记告诉接乘的车长了。正要自认倒霉呢。我把经过告诉他,他又高兴又惭愧,我还得安慰他。他说他一定请客,其实我也应该请,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的。
         我决定去平安,和乔主任商量明日便乘回来,他怕人不够,而且派班的新派班长也大有异议,我才后悔应该休假才对。何必找麻烦呢?但毕竟得到默许,但不许出事儿不许便乘,让我机动处理。
       我骑车到家,又刚好收到平安来信,是文祥写的。让我去取大米,并且给他买一双青年皮鞋。于是我更决定前去。把我买的一双未穿过的皮鞋带过去。正巧冬立来,我让他跟我一块儿去。怕万一弄不回来要麻烦,因为回来要乘务货车。我还拿了两瓶陈曲酒,两包糖,再多不好拿什么了。
         1610次是顺利的正点到达五常。我和吉林的车长对了上下行客车的时刻。知道了,我们只有50分钟的时间在平安停留。就在公寓吃了晚饭。还好438次正点,17时32分开出五常。18时22分到达平安。这时已经是黑的不见十尺。为了争取时间,我和冬立是一路小跑。二哥新搬的地方我还不知道,但知道小华住的地方。我突然出现在小华和诚志的面前,他们惊异的还没有定下来,就被我叫上去二哥处。好在二哥离此不远,几分钟就到,我们在19时35分正式跨进二哥的新房,自然二哥二嫂及全家都没有想到(文祥除外去看电影了)。匆忙中我讲了必须坐487次回五常,否则不允许后,谈话就像机关枪一样,东一下西一下,一会儿说房子一会儿问好。一会儿又说到孩子们的工作和终身大事。都是几句话。在我和二哥谈话的同时,二嫂和孩子们就把大米109斤分装在我带去的口袋里。并马上准备了车子,由诚志领孩子们推着去车站。我和二哥二嫂谈到19时55分,便离开了二哥处。二哥送我们边走边谈。他说这样忙忙呼呼也不知道该唠什么了。他说了他买房子前前后后的事儿。我解释了他用钱前后我遇到的临时困难,他也表示谅解。        到车站,列车的灯光已经看得见。我因为没能给小华的孩子买什么,而我又是一个爷爷,便交给诚志五元钱表示我的心意。这毕竟是第三辈人呐。列车进站了,我们分手了,列车启动了,冬立和我离开了平安。这短短的50分钟似乎很长,又似乎太短。好像除了这两袋米说明了真实发生的事儿。我还时而以为这是想象,是一种幻觉呢。
       列车回到五常是20.07,我和冬立可以睡到后半夜。虽然很累,但没有太多睡意。这次平安之行109斤大米是实实在在的。重要的是看看二哥二嫂。如果考虑到拿去的近20块钱的东西和那5块钱。大米的价钱就无法说了。难怪大姐最初想在平安买米,后来不买了呢。
       好了,就看返程是否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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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20-9-13 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20-9-15 13:54 编辑

1982年3月13日
         如果我按交路2601次就得乘坐单机。携带大笔米困难。因为丢路我得已乘务1603次,5时36分开车。省了不少的力气。还得以充分休息。列车正点到滨江时,恰好等牌站外停车3分钟,我让冬立下车把米扛到大姐的粮店。又省了车到顾乡屯再乘坐单机,想不到我的米如此顺利到家。
       列车在8时15分到哈尔滨,转线9时,我回段交班儿开了工资,正好乘坐553次回三棵树。我从三棵树骑车到大姐粮店和冬立把大米驮回家,时间刚过十点。
       冬帮我把肉全部收拾完,并炒了菜,还买了啤酒。我们喝了一顿。谈到大姐,冬立虽是他的儿子有些认识是客观的,也无法奈何她。关于冬立的婚事,我应该帮忙,大姐想在我处请冬立的老丈人是可以考虑的。
       开回工资91块多些,准备再借50元给姨夫送去。晚上看电视,话剧【谁是强者】是当前的一出政治好戏。切中时弊,击中要害,深刻地反映了当前的社会的主要矛盾。形象地抨击了社会不正之风。现在戏已经开始,我不能不看下去,然后再去段上睡觉。
1982年3月14日
        951次乘务顺利。到达一面坡第一件事就是睡觉,然后洗澡。下午,返程1118次,15时56开,终着哈尔滨南运,交班是21点多。得明日16时40分到段。班次可以。不过车恐怕要运休。因为是南部线第一个车次,十有八九要运休。
         看了第15期【世界之窗】,大华又给我借一册八一年第五期的【十月】杂志,已经看完中篇小说“追花人”。这部张笑天和张之民合著的短篇是根据张志新的故事创作的。用文学之笔,挖掘英雄人物周围的人们的思想和行为的环境特点,对特定的历史环境,特定的人物思想和行动进行了合乎情理的描写。英雄的事迹和一生只是一个纽带。目的是写活着的丈夫,战友,女儿,上级以及朋友的灵魂。让人思索。作者在开篇有一段很富有深刻哲理的话,可成为全篇的精灵——            “人生并不是一只消耗了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人生应当是一只熊熊的火炬,驱走黑暗,带来光热,温暖人们的心,照亮他们脚下的路。
        盗火者必先见光明。给人类以光明者和温暖的普罗米修斯却被钉在高加索的岩石上。但火种一经传到人间毕竟是再也扑不灭了。
         当人们享受光明的时候,自然对盗火者肃然起敬,无限缅怀。但有一种人常被忘却,他们曾帮助过盗火者,偷启过藏着天火的大门,因此受过天神的拷打。而在世人都称赞普罗米修斯的时候,他们远远的走开。只有在鲜花盛开的地方才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他们是追踪鲜花和春天的人。”
      是的,普罗米修斯是伟大的,但那些追踪鲜花和春天的人不也是伟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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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20-9-15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1982年3月15日
          尽管昨日到家已经是22时,但今天还得去学习,因为是总点名。我之所以顶着鹅毛大雪去段上。倒不是为了学习什么,而是为点个名,并且向工会借款,然后给姨夫送钱。还好点名后我到工会没事费什么大劲,借得50元钱,便立即离开段上前往二姐处。
        二姐没在家,我打电话又是别人接的,大概不能回来,我于是把钱交给姨夫。我一共给他100元钱,告诉他以前给他花的钱不算在内,但曾经给他的50元算在内。那么我还用再给30元,但得以后再说。姨夫认为不应该这样给,那样我花钱太多了。我说无论多少,我既然给姨母花了都是应该的。如果这180块钱在里面混着,会被别人误认为我是用姨母的钱给姨母买东西。是用姨母的钱发送的老人。我全部再交给姨夫才能证明我以前的所有开销都是真正自己的钱。
        我从二姐家又去二姐单位,他果然不知道我的电话。她听了我讲的情况,想到姨死后花那么多钱,又说要跟我算账。我一笑了之。肯定她以前不跟我算账,一定也是认为我用姨母的钱慷慨为之,真是可悲。我之所以和姨夫这样算账,决定把姨母给我的钱全部还给姨夫,还是大华的主意。原因是我们如今不困难,以前花钱也不是因为姨母给我们180元钱才花。姨夫如今糊涂,倘不如此,别人会别有用心,这样做是任何人也无可非议,要知人言可畏啊。
       顶着大雪回来,心情反而是舒畅的。大华说我花钱不讨好,这话对。难道我是为了讨好吗?我是准备承担更大的义务,如今这担子是轻了。
       下午略休息。
        准备上段。天终于晴了,气温稍有下降。我仍然穿反毛鞋,戴大檐儿帽,头和脚已经和冬天告别了。但愿长春的车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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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20-9-15 13: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20-9-15 14:05 编辑

1982年3月16日
        长春的乘务顺利。
        有暇看完张洁的《沉重的翅膀》(续篇)。我为作者语言的精辟流畅,思想的深刻清晰,人物刻画的朴实真切,剖析的透彻合理而久久激动。以至于我对未能看到前十章而遗憾。小说的政治性是很强的,强在它反映的是80年代重工业战线进行调整时期所发生的矛盾和斗争。生动的再现了现实生活中所有矛盾,塑造了上至部长下至工人群众的活生生的人物形象。尤其是对上层人物的日常生活的描写,他们思想和心理的刻画更为可亲可信。事业要起飞,但翅膀是沉重的,这一主题是多么深刻。小说使我认识到,深刻的认识到我们的现实中阻力的巨大,而斗争的艰苦,其中无数的痛苦和斗争就绝不奇怪了。官僚主义,帮派势力,极左思潮,凡是派,不正之风,这就是当代的社会重疾,是我们的翅膀沉重的主要原因。
        有些语言是精辟的:关于爱情——借婚姻的锁链把自己挂在男人的脖子上的办法是消极的办法。是妇女无能和无志气的表现。只靠法律和社会压力把丈夫和自己压合在一起,反映了妇女人格上的不独立。事实上,在任何社会中,如果没有事业和理想上的一致,爱情也不可能存在或维持。恩格斯说”婚姻不仅决定一个人的肉体生活,也决定一个人的精神生活,在这方面,知识水平,共同的知趣,往往是爱情的基础。”契科夫说过“爱,或许他是一种正在退化的东西,一种本来是伟大东西的残余;或者他是一种将要成为伟大东西的因子;可是现在他却使人不满意,它所给的比人所希望的少的多,她应该不断地进去,让她的丈夫崇拜她的人。而不是把它当做一朵花来观赏……”
       贺家彬这个人物是正面描写的思想解放派。他对现实的分析是科学的,大胆的。他为人正直热情,敢于斗争。对于入党,他说:我并不把入党当成挣名誉。而是因为我敬仰马克思主义。我想要研究它。实践它。还要用它来改善党。改善我们这个在相当程度上他的一些成员仍然被小农意识控制,而不是用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所武装的党。”在解释如今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别扭时,他说:“因为这是一个绝非资本主义又非共产主义的时代啊!所谓非驴非马,不论不类,乍冷乍寒,别别扭扭,上不上下不下,当不当正不正,即是这样,又不是这样。可以这样理解,又可以不这样理解……等等等等。螃蟹都在两可之间,全都说不清楚。道不明白……这不是某一个人的过错或者几个人的过错,这是蚕蜕的痛苦。”可谓深刻形象。
       返程1945次,15:19开,到哈尔滨正点。交班儿是21:30,竟得成高子小运转。按说明日还是总点名,我已经点过一次,要求不再去了,派班总算是同意了。
       到家是22点。长春买回五条山花烟,都是给大华单位捎的。自己只买了1斤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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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0-9-16 07:13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再林 发表于 2020-9-12 15:03
1982年3月12日
         去段上学习。
         见到了施勉生,他也正为我的烟事儿着急。原来她他是忘记 ...
这次平安之行109斤大米是实实在在的。重要的是看看二哥二嫂。如果考虑到拿去的近20块钱的东西和那5块钱。大米的价钱就无法说了。难怪大姐最初想在平安买米,后来不买了呢。
亲情不仅仅是等价交换。那时不要粮票的大米是5角左右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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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0-9-16 07:15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再林 发表于 2020-9-15 13:51
1982年3月16日
        长春的乘务顺利。
        有暇看完张洁的《沉重的翅膀》(续篇)。我为作者语言 ...
贺家彬这个人物是正面描写的思想解放派。他对现实的分析是科学的,大胆的。他为人正直热情,敢于斗争。对于入党,他说:我并不把入党当成挣名誉。而是因为我敬仰马克思主义。我想要研究它。实践它。还要用它来改善党。改善我们这个在相当程度上他的一些成员仍然被小农意识控制,而不是用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所武装的党。”在解释如今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别扭时,他说:“因为这是一个绝非资本主义又非共产主义的时代啊!所谓非驴非马,不论不类,乍冷乍寒,别别扭扭,上不上下不下,当不当正不正,即是这样,又不是这样。可以这样理解,又可以不这样理解……
以前没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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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0-9-16 0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再林 发表于 2020-9-15 11:44
1982年3月15日
          尽管昨日到家已经是22时,但今天还得去学习,因为是总点名。我之所以顶着鹅毛大 ...
如果这180块钱在里面混着,会被别人误认为我是用姨母的钱给姨母买东西。是用姨母的钱发送的老人。我全部再交给姨夫才能证明我以前的所有开销都是真正自己的钱。
亲属间的经济往来,有时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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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20-9-16 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20-9-16 13:33 编辑

1982年3月17日
        一天过的很快。
        冬立和小红来过,我同意明日在我处会见小红的父亲。但我没有见到大姐不知怎么安排。我让冬立弄清楚后再通知我,我还要做些物质准备。但我上段前没有看到冬立来,也不知明日是否来。只好明天再说了。好在东西好买家中有现成的烟和酒,也不必太张罗。
         我去阿妈处看了看,送去给阿爸买的20斤大米和一条烟。阿爸仍然是没有钱,而我仍然是给就要不给拉倒,不过是16块钱的东西罢了。
        东东病了,是扁桃体发炎,正在打针吃药。针打的太疼是孩子的负担,但他毕竟大了,知道忍耐。
       下午睡了一个小时,最近总是乏。
1982年3月18日
        昨夜的成高子小运转是轻松的。只是从新香坊拉18辆车去成高子车站。之后就在成高子调车,我在调车组屋里睡觉。早晨我便乘506次回段刚刚五点。
      为了冬立的事儿,我决定充当两方面的中间人,促进双方的了解和商榷。我既然答应过大姐,也答应过冬立,而且小红来时也表示他爸爸愿意和我谈一谈,我还是决定准备一下,毕竟是亲家会面,总要以酒席相待。不能太寒酸,也不必太过分。我买了2斤材料肉,买了几样蔬菜,家里的豆油断了,又买回4斤豆油。花生米,木耳,还有香肠,家里都有,大约可以弄十个菜。

        冬立十点多来,我们一起做好准备。可是他去找他岳父,说是下班儿再来又去找大姐,大姐不想来,我只好等。现在是16点,冬立又去叫了。如果大姐和冬立的岳父都来,借机解释一下误会商榷一些实际问题最好不过。大姐过去也有此意。为什么又变卦了呢?如果大姐不来,我的角色不好办。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只好相机而办。作为舅舅,我认为自己破费一次酒席,为自己的外甥还是应该的。至于能得到什么后果,现在还不好说。
       天快黑了,客人还没有到。我的一锅米饭已经焖好了,过油的也过完了,只等下勺了。
        还好他们总算来了。冬立的岳父先到的,大姐随后也到。想不到谈话尽管激烈,毕竟是没有撕破脸,他们都开诚布公地说出了心里话。使我遗憾的是冬立的岳父太庸俗些,挑的那些理实在拿不上桌面。而大姐的解释就更加露骨,就是不能乱花冤枉钱。他们可真是“挑理的遇到了更加挑理的”于是不愿是否能说也说了出来。对此,我不能多评论。要求他们向前看,谈实质性问题。看来大姐尊重孩子们的选择,而冬立的岳父还有支唔之词,但毕竟解除了前怨,明确了目标,下一步就是冬立和小红共同商榷如何进行最后的抉择。根据我的判断,如果小红方面提出的条件太苛刻,恐怕事情就要或应该终止了,后果也是不堪想象的。
        冬立岳父走了以后,大姐哭了一场。冬立也很尴尬。大姐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挑理呢?他不能不怪冬立不能善决,以至于今日之被动。由于今天的会谈事情有了突破,双方都不能不慎重地考虑到如何行动为上策。
       哎呀,我预备的酒菜剩的太多,大概只有冬立喝的多些,是痛快还是闷气,还说不清楚。凉菜几乎全剩,只好给侯嫂家。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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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20-9-16 15: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20-9-16 17:01 编辑

1982年3月19日
         日勤第二小运转还是轻松的。在哈尔滨下班儿转线没有去顾乡屯,交班时刚过17点。
       得明日11时50分到段乘务440次。我回到家,大华还没回来,原来他是没赶上通勤车。
       长河来坐会儿,让他吃饭,他不吃,只是抽烟喝茶而去。
        大华开支很少,又买一台电熨斗就剩十块钱了。
         看【十月】其中“硝烟散去之后……”“弯弯的月亮河”和几篇短篇都读完了。
        看了几天的报纸。
1982年3月20日
         440次正点到五常。
         没有什么事情干,饭后洗衣服,洗澡,看书。因为明天早晨六点返程,有充分的时间休息。我索性看完了那本杂志【十月】。

1982年3月21日
         553次正点。交班明日2:33到段。乘务1211次。大华今天休息。中午大姐家小三儿来了,我赶上兴致好,弄了几个菜,全家喝酒。又是白色啤三样酒。小三儿很高兴,非要带东东去她家,因东东并未痊愈,没有答应去。
         在友来了,是下午到的。也没什么菜,他没喝酒,只是吃了剩饭。只是唠一些闲嗑儿。
       晚饭后风歧来了,是从朋友处喝酒后来看看。用他的话说是看看老哥老嫂。显然是有几分醉意。不过他是珍重我们的友谊的,说了许多真挚感人的话。他对宪伟不去他那里有一些想法。可他也没有去宪伟处啊。最近他去看了宪伟的父亲,扔下十块钱表示歉意,对此我没有多评论。宪伟的为人,常常给人虚伪的感觉。虚荣心又强,挑剔也多。他本人常年不上班儿。本来应该常去看看别人。可他至今恐怕谁处也没到。我是主张朋友之间淡如水,并不反对亲如蜜。只能谅解,不能挑剔。更不能抱怨。否则就是对自身的轻贱。人们和宪伟交往,都是通过我联接的,他们总是说通过我认识并交往的。于是我就多一层解释工作的必要。友谊是应该不断发展巩固的。但并不是说所有的友谊都能长期维持下去。情随事迁,变是主要的,不变是次要的。向好或向坏变诸多因素常常不是人言能够概述的。
      晚上很多人来看电视。【武松】三集看完已经22时15分。我又该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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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20-9-16 17: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20-9-16 18:21 编辑

1982年3月22日
         在段上睡觉,把车睡没了。早上又让我走1215次。该车应当7:50开。因哈站出事故要转线北头儿挂守车。有变开823次。好在是白天,我坐在守车里有书看,并没感到多么的亏损。823次总算正点开了,下午14时44分到了安达。
         写意中的魅力,使我读完【中山】杂志八零年第四期中的两篇中篇。一是刘绍棠的【鹧鸪天】,一是李育杭李庆西合著的【白栎树沙沙响】,看了16开本儿100页。这两天的题目都含有深刻的哲理和警语,故事更是使人心旷神怡,恋恋不舍。一滴水见太阳,通过小说,我们看到的是我们生活的社会,通过主人公我们看到的是自己的影子,思想和道路。柳岸的形象使我们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共产党人,使人感到正气一直压倒邪气。后片中的女主人公柯凌则是我们的同代人,他和方大顺的爱情,以及围绕着他们自身的遭遇展开的生活画面。给人美的享受和恶的解剖。留给人们无限的遐想和思考。
      看计划,我要走22点的,要抓紧时间睡一觉。
1982年3月23日
         返程军列9568次,走1222线。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哈尔滨北头。交班两点半得小运转3491/3492次,17时十分到段。
        又是一场大雪,我顶着雪回到家,刚好三点整。还可以睡一个早觉。
       大华告诉我昨天晚上永华来看看,给东东送100多支铅笔还有一包糖。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挺想念的。
        上午收拾完家务,又合衣躺着睡了一觉到中午。中午只喝了一碗油茶。晚饭做的大米饭,肉炖土豆白菜,要提前吃。
1982年3月24日
         双城堡小运转的乘务令人不快。原因当然是晚点。晚点的原因是组织上的放任自流。据说天天如此。晚点对乘务员来说是加强了劳动。但车站待卸后去挂车却压缩了时间。比如我下行在王岗就为挂十五辆车待三个小时。调度也不找。其实车刚卸。由于晚点,我到双城堡刚好没赶上小客车。便乘461次回哈已经是9:30了。
       还好时间没有浪费,我得已看完两篇【中山】杂志的小说。一是“漩涡”,一是“开春锣鼓”都是反映十年浩劫和目前的社会生活的。尤其是后者更为深刻,发人深省,说明了经济改革的必要和困难。
        乏得很,睡几个小时。
        下午上街买回五瓶啤酒。晚上弄几个菜,全家喝一瓶啤酒。恰到好处。
       东东病好了,但大华又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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