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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再林

返城后日记《我的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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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9-1-22 09: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再林 发表于 2019-1-21 16:32
1980年5月29日
      下夜班。
      在班上读完《黑龙江青年》第五期。

读书有感想,上班克服困难.居家伙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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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9-1-22 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9-1-22 16:54 编辑

1980年6月1日
      昨天上夜班才知道三班碰半班在北区联动道岔B端发生机车四股脱线。事故的经过是:化线一列槽车回站,北第三扳道员电话请示放不放,线路值班员肖师傅未事先布置与命令扳道长检查进路,便代替扳道长向北第三扳道员下达放行的命令。按规定北第三扳道员向北第二放行机车应该和北第二扳道员对号誌,联系可否。现在北第二命令北第三放行,说明北第二通路是正确的,北第三已经没有再和北第二对号誌的必要,因为电话联系比手信号更可靠,这是惯例。于是按着一贯的做法北第三扳道员把机车放了出来。一般情况下机车没有得到下一步作业的计划要在北第二门前一度停车。可是扳道长没有得到检查通路的命令,此时联动道岔B端不严,机车又压到了尖轨尖端,于是机车四股发生脱线。这事故纯属偶然和意外,细细究之,责任只能在线路值班员与扳道长之间。如果线路值班员下达命令晚或没有给扳道长计划,就只好自认倒霉了,事故属于错误命令造成的,否则只能是搬道长没有检查进路,责任在他。出人意外的是经过交班事故的责任者定给了北第三扳道员,说什么线路值班员下达的命令不合法,北第三扳道员应该和北第二扳道员对号誌,没对号誌出来发生任何事情责任都属于北第三。从表面看这结论是“对规对章”的,但不符合情理,不符合实际。且不说北第三和北第二历来用电话联系以代替手信号,(以前没有电话必须用手信号)而且北第二经常由线路值班员向北第三扳道员下达命令,因为单靠主任扳道员(扳道长)忙不过来,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线路值班员向扳道员直接下达命令是可行的、必要的。有人打马虎眼说线路值班员让放出来,是说让扳道员对号誌,并不是说不对号誌可以出来。这是打赖。因为:1)历来的惯例只要电话联系而且是北第二让北第三出来,不对号誌也无对号誌的必要,这命令如是扳道长下的,说明他自己已经准备好通路;如是线路值班员下的,说明他已经布置搬道长进路必须妥当。2)在这次事故中线路值班员根本没有给搬道长计划,主任扳道员无从谈到对号誌。如果线路值班员认为他让出来还意味着必须对号誌,那么让北第三扳道员和谁对呢?而且机车出来后他没有制止,而且迎出去送计划,恰在此时机车脱线了。说明他知道没对信号出来了,怎么能说出让对信号的话呢?事故出了,不是实事求是总结教训,而是抓倒霉,用成文的规章去否定实际的做法,让应当承担责任的人不担责任,而且让无法承担责任的人承担。事故的分析者为什么持这种“出人意料”的态度呢?为什么不追查错误的命令的后果呢?难道一个线路值班员不但可以不负责任还要推给下边的人吗?这样做的结果实际工作还怎么搞呢?难怪大家一片哗然。我也不觉冲动起来,和所有的人争论。通过争论包括车间的干部都不能不认为处理的结论是错误的。我之所以争论似乎不近情理,一是我要走了,二是肖师傅是我朋友,争论的结论对他不利。但是坚持真理,不允许错误的决定存在,是我无法否定自己的本性。何况我痛心,我痛心三棵树的工作怎么能够好起来。
     事故复救工作进行到半夜时分。
     下夜班后睡一上午。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又是星期天,大华休息。
     下午在友来,海水领孩子来,我备酒菜招待他们。海水拿来一些自己打的“板黄”鱼和一些糖,鱼成了我们的酒肴,是新鲜的。后来老侯大哥来一起喝到最后。我们一共喝了不到两瓶白酒,一些色酒,谈的很多。在友的粗鲁,海水的狭小的思路和老侯大哥的诙谐幽默,使谈话别具特色。我没有多弄菜,一盆凉菜,一个花生米,炒一个蒜薹,一个瓜片,还剩下了。
      晚上俊太来了,他又是因为我长时间没有去道外大娘不放心让他来看看。我们谈了很久。俊太7月就要毕业了,还不知分配到何处,也许要教书的。他还给东东买两包糖,真是的。
1980年6月2日
      大休。
      天气不好,没有出门。
      小芝的对象来,小芝领他到我处打了一下午扑克。
      晚上,凤岐来,送两代花生米,唠一阵闲嗑。凤岐这次工资能涨上,他的境遇还不错。
       伯和来两次,让我一惊一喜。惊的是他头一次来说是昨天家里买了电视,结果自行车忘了取回屋里丢失了,还没敢告诉阿爸,我不能不编瞎话准备瞒过一时;喜的是他第二次来说自行车找到了,是被人收拾了起来,我于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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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9-1-23 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1980年6月3日
      去学习。
      提前半小时到运转主任室,研究关于评议问题。一班共分六组,北区调车组是一组,我是组长。在我组评的除我之外有:吴建忠、夏兆兴、李海水、刘玉才、朱德江、贾景和、纪满贵、邢铁光、刘国安、张宪伟、陈增利等12人。评议要进行两次,今天是第一次。过程是自我鉴定,大家评论;精神是“有点成绩讲足,缺点问题讲透”原则还是三条即劳动态度、技术高低、贡献大小。
      评议前车站齐站长总结五月工作。五月工作一塌糊涂,除了出两件一般事故,还有一件重伤,三起严重的盗窃案,拘留两人,苗子不少。
      参加今天评议的有八人,四人缺席。缺席的除邢铁光有事故,其他都是长休和转出的如宪伟、小陈、刘国安也没有涨的希望。这八人中有一般事故的两人(海水和朱德江)受降职处分的两人(海水和朱德江),工作一般,经常缺席的一人(纪满贵),出过一般事故按大事故处理的受过拘留的一人(贾景和),上次工资缓调一年工作中交旗只干三天调车工作就撤职的一人(刘玉才),真正没有任何问题的也只有我、小吴和夏兆兴。评议自然进行的顺利,参加的全部评完,讲的基本透彻。标的问题还是一个谜,领导上已经有了数,但不能吐露。下次评议基本结尾,并给没有出席的鉴定。
      评议结束后组长汇报了情况。看得出领导对于自我鉴定不重视,早就胸有成竹了。
      下午睡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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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9-1-24 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1980年6月4日
      下夜班。
      昨夜凉的厉害,如果不是别人借给我一个坎肩,几乎不可过夜。最近天气不正常,时冷时热,令人不安。
      睡一上午。
      下午上街买些菜。第一次在外面使用有烟囱的炉子,效果还好。
      看《春风》上的一篇小说《其实她也需要》使我回忆和雪冰的爱情。如今她早已经成家有了孩子,不知道她后来的精神世界是怎样转变的,她对于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去又是这样回顾和反省的。政治上的偏激,爱情上的虚伪,产生了多少生活的波折,而生活也因此“五光十色”显现了它本身的浓烈的戏剧色彩。
1980年6月5日
      日勤。
      车间安排小贾跟我学习,说明我离开车站的日子不远了。
      在友在车站买了一些毛蛋,给我30多个。晚上大华煮了。她爱吃,未可不喜欢。
      刘忠义从赵光来到我处,因家中无人留下了条子,我要抓时间去看他一次。
      读完《春风》第四期。现在看《花城》第三集。已读一篇香港小说《诱惑》,并开始读短篇小说《凝结了的微笑》。
1980年6月6日
       上午继续评议工资。先是给没有出席的同志鉴定,简简单单;继之开始“背靠背”。所谓背靠背就是一个个地到指定的地点,由负责人展示全体人员的情况,包括入路时间、工龄、病事欠天数、考工情况、职名、最高工资、现工资、以及是否出过事故、处分以及防止事故、表扬或奖励。一看表一切都清楚了。十二个人中一人转出、一人长病、两人撤职、一人一般事故、一人记过有事故、一人无故欠,而上边投的标是5个,剩下的只有我、小吴、小夏、刘玉才,还有一个小纪。原调车长朱德江刚刚撤职,以前再好也不行;现在的调车长李海水工作一贯没说的,只有一件事故并撤过职,也在不行不可之列,叫人实在气闷。在铁路工作就是这样,一旦出了事,一切就毁了。它是不管怎么出的事,责任到底有多大。这次小纪竟在名额之内真是想不到。他的工作一贯下游,只是无事故,于是得以捡漏。这样背对背基本上就范于领导上的安排,虽不是最后,基本上是差不多了。
      下午居然没有睡好觉,看小说《寒夜的星辰》,这是白描手法的散文体小说。作者笔法自如,语言简朴。小说很长,是个中篇。是反映一位部长级的干部在四人帮覆灭前的动荡生涯,使我们看到更深的东西,想到更复杂的社会背景。
      风很大。大华六点回来。中午她拿去12个毛蛋本想给阿妈拿去,结果都被大家抢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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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9-1-26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1980年6月7日
      昨夜是小贾干的,我只是一般的指导一下。小伙子头脑灵活,熟悉的很快,基本上可以自立了。
      在班上给刘忠义打电话,他接到了。他这次来是买标准件。她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来哈市,因为小布给他生了一个小男孩,一直脱不开。他说给我弄了两袋面,不久来车时捎来,我让他晚上时来我家,那时一般家中有人。
      在班上得闲看小说《并非虚构的故事》通过一个作家被四人帮残酷迫害的故事,使我们看到惊心动魄的斗争。一个人如果卷入高层社会的权力之争,他的命运就完全操在权力的手中,而权力和阴谋的结合,在那混乱的年代就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法西斯暴行。小说是可信的,它勾画的各种脸谱——铁骨铮铮的作家严墨,忠贞不渝的妻子龙健,单纯、勇敢、倔强的微微、正义、豪爽、仗义的陈伯伯,慈祥的解放军接待员,以及出卖灵魂的毕敬严、卑鄙无耻的杨菲菲、凶恶的陈明,残忍的姜排长,刽子手式的人物小黄等等,使我们真切地看到那个时代造成的斗争的实质,看到社会主义条件下,在红太阳照耀的地方发生的法西斯暴行。
     睡一上午。
     下午去阿妈处看看。家里的大屋铺了地板后收拾的好一些了。电视机安在小屋,收音机在大屋。这个家庭不缺什么,缺的是暖人心怀的天伦之乐,少的是人们之间的真挚的热烈的情感。
      到车姨处,求她给做一件衬衣,并告诉她准备给她弄一袋白面。
      晚上刘忠义来,他急着回赵光,把面的事托付给同行的小孔。
      二霞的妹妹要结婚,来告诉信,打算让大华明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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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9-1-27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1980年6月8日
      日勤。早晨天阴有雨,大华和东东无法去参加婚礼,于是我带了钱,打算自己请假去参加。
      想不到班主任张明生认为不能给假,使我的想法落了空。其实我不请假也可随便出去,因为我基本无事干,没想到请假还出了毛病。没办法我只好少请一会假,去二霞处送去10元钱,闲唠一会平常嗑,马上就返回来车站。主人对我不满,让星期二去喝酒,我答应了。
      中午饭回家吃的,当时大华上街去买菜了。我没能多呆,怕让人怀疑去喝酒了。要知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啊。
      下午看书。小说《流水弯弯》是爱情故事,立意很深,说明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也说明家庭的悲剧是怎样产生的。《摩天岭野闻》有传奇性,对文化大革命给农村带来的灾难性勾画的太甚,以致近乎荒唐,但毕竟还热闹。歌颂了美好的东西,鞭挞了丑恶的势力和它产生的根源。至于散文《孩子 今天是你的生日》感人至深,读之令人心酸,甚至流出眼泪。
       俊太来,要买一车柈子。谈唠一阵。他来时我正在和大华不真不假地吵嘴,怕是他会不安。大华现在总是顶撞我,用她自己的性格对我实行沉默的抗衡,使我气又气不得,火又发不出,有时喊两句,其实又毫无正经的原因。生活啊,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是没有充实的生活太闲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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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9-1-30 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1980年6月9日
       去学习,又临时决定不学了。听说是上层没有最后搞定第一榜的名单,而今天的学习就是讨论第一榜的。
      我大概是感冒了,鼻腔上部和额头及眼眶都疼,眼睛也不爽。去小医院开回四环素,回家来躺了一上午,略好。
      去大姐处。大姐向我讲了她和淑英闹矛盾的事。原来淑英去大姐处,大姐告诉她平安二哥的孩子小华要结婚,问她去不去。想不到他非但说不去,还说了好多不成样子的话,什么她结婚二哥没有随礼了,没人管她了,云云。大姐生气了,训斥了她。她于是撒了火,向大姐翻起了小肠,什么对得起大姐,并且无意中说出来宋丽华丢了手表,一直帮她的等等。本来小丽华丢手表大姐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他们共同怕大姐发火才这样做的。淑英已经决定把自己的手表给丽华了,谎称换着带的。现在竟由淑英自己破坏了秘密,说了出来,大姐能不生气吗?大姐于是又说淑英的表是用我放在大姐处的钱买的,并且一再说我放在她那里一共200元钱,买了两块表,一块给了她。她竟不承认,于是大哭。对于大姐说出这有趣的事,我能表什么态呢?实际上大姐应该首先反省,这丑恶事件的根源到底在哪里呢?
       傍晚赵光的汽车来,是小孔和李师傅送两袋面来了。我马上弄简单饭菜招待他们。他们走时该是我上班的时间了。
      这两袋面,我决定一袋送给道外大娘,一袋给车姨。
1980年6月10日
      下夜班。
      去车姨处,送去一袋白面。只有小英在家,只略坐而归。
      到阿妈处看看。阿妈自己在家,十分孤单。伯和早晨和同学到我家取去相机走了,结果家中只有阿妈。我希望阿妈不要苛求儿女,他们用在老人身上的心思绝无老人用在儿女身上的心思的十分之一,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坚持自己活动,不要儿女陪伴。其实现在阿妈自己在家可以自己活动,只是吃饭时要有人弄饭。阿妈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好,一些浅薄无聊的念头常常使他自己苦恼。她总认为别人不关心她,尤其是阿爸。作为儿女我常常为那些我不想知道的事感到耻辱。如果不是一种良心的驱使,一种道义的力量,或者说一种感情的习惯,我是不会到阿妈处的。因为我绝不会在那里得到一点温暖。
     到老孟大娘家参加二霞妹妹的回门宴会。正式招待是晚上,我来的是中午,和新郎官与亲戚们一起吃了简单但也是丰盛的饭菜。大华又去了,我下午回来,大华参加晚上的招待。
      大华回来很晚,我又洗了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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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9-2-1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9-2-2 10:52 编辑

1980年6月11日
       日勤。
       听来坏消息,说是上边研究的结论准备给我涨班级,因为上回涨了半级。这消息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自己都无法解释给自己听。据说这次涨的大多数是上次没有涨的,已经涨过两级的不再涨,涨过一级的只有两人再涨一级,多数班组长再涨半级,涨过半级的,也有涨一级的,但大都是涨班级,我就属于“大都再涨半级”里的。即使上次涨半级,这次没有一个人涨一级,我也要问一个为什么、何况还有呢?中央文件各级文件说的都很好,就是执行的时候走样,这就往往便宜了那些徇私的人,所谓三个条件成了无足轻重的“平均分配”给点就不少。有的75年上班,近两年都休工伤,但也涨半级,怎么解释呢?现在情况还不全面了解,我想肯定会有一番争论甚至大的冲突。
      天气不好,时而大雨倾盆,上班时不得不把钥匙交给了邻居。
      晚上大华弄了很好的饭。最近批评得多些,有些伤感情了。
1980年6月12日
       今天大休。
       去学习。原以为会公布第一榜,也许领导者考虑的周详不予公布,有杜龙海空对空地讲一通招标多么困难,要分开40%,还不知分局是否批;什么有的人“跳起来”有的人“摸底”云云,根本不讲清原则,如何坚持原则。最后让大家讨论。讨论什么呢,你也没有公布,让大家说什么呢?大概他们知道大家听到了风声会有所反映,他们可以暗地里收集一下好谋划对策。我们这一组在一起根本没有讨论,当着杜龙海的面我发表了简单的谈话。我说我绝不无理取闹,我只是坚持三个标准,能涨就涨,不能涨让贤,我不想让别人分我的半格,我也不去分别人的。离开政策,离开原则是不行的,谁那么做,谁最终自取倒霉。
      下午去给大娘送面,和大娘唠一阵闲嗑。
      大华不舒服,有点热,大概是感冒了。
1980年6月13日
      继续休息。
      领东东出去玩一天。
      本打算去兆麟公园观看长春杂技团的演出,可当我们取道南岗到道里赶到兆麟公园的时候,才知今日中场无故停演。于是我们先逛了实在无啥好逛的公园,然后去江沿。松花江两岸的风光还是无限美好的,干净的街道,凉爽的江风,形形色色的行人,来往不断的汽艇,点点的舢板······给人无限的遐想与快乐的情思。我们到了江上俱乐部。小而别致的铁路江上俱乐部,临江畔水,更是吸引人。我领东东看了各个游艺室,他高兴极了。我们在江上餐厅吃了中饭,一条浇汁黄花鱼,两瓶啤酒,我们吃得很好。之后我们乘船去太阳岛。太阳岛的风情别有特色,是一个绿色的天地。游人们隐没在树林里,主要是自找游戏的方式,或是完全乐趣于野餐。共用设施很少,因此显得单调,走起来很累。我和东东在太阳岛转一圈,不得不休息几次,也只能坐在石头上。
       回来时东东有些支持不住了,只好用冰棍刺激他,到家已经下午4点了。
       晚上刘忠义来,一直唠叨近9时。他要买两张胶合板,我为之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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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9-2-3 13:21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再林 发表于 2019-2-1 10:07
1980年6月11日
       日勤。
       听来坏消息,说是上边研究的结论准备给我涨班级,因为上回涨了半级 ...

涨工资每人半级,皆大喜欢!不平均主义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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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9-2-3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1980年6月14日
      日勤。
      上班前突然大雨倾盆,因为马葫芦盖没有打开,湍急的胡同雨水倒灌而来,如果不是我急忙出去和邻居把井盖打开,雨水就立刻要冲进几家的屋门。水势之猛令人惊骇。一时之间我几乎无所措手足,只想关上门硬挺了。好在急雨不长,水势很快退下,我们总是保住了一次“洪水之灾”的免除。但是,中国古话说得好,拖过了初一拖不过十五,谁知道什么时候家里没有人,一旦暴雨突至,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在班上也心不在肝,回来一趟,情况还好。后来天晴了,气温也高了起来,胡同里又踩出路来。
       想不到的是我和大华发一通火。我很痛苦。我珍惜夫妻情感,可我压不住火。我一直想用“离开”的方式考验我们夫妻生活的忠诚度和需要程度,可一直得不到大华的呼应,以致我们一直在一起,竟为一点小事龃龉。生活中的小事是十分烦人的,久而久之积成大怨,造成感情的创伤。今天的事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发火的,可我还是发了。事情是这样的:大华张罗给小何买鸡蛋,告诉小毛给留十斤,一连几天没有来鸡蛋,今天来了,我便去取了回来。本来我为这不值得的事有些不愉快,大华突然说小何要五斤,咱们留五斤。留五斤鸡蛋不是大事,可我不想留,只想留三斤过节,节后从三岔河让人捎农村鸡蛋。我想到大华办事没准,想到我为了这不必要的事跑了几趟,结果还是给自己买,我自己并不需要这些东西,更不需要这样麻烦,怎能没有火呢?其实火并不大,只是我在批评她时他竟说歪理,说什么“不就是五斤鸡蛋吗,我还可以买五斤鸡蛋”于是联系她今天不应做错的三件小事发一通火。也许我发火的声音大一些,邻居们都来劝架,我更来火。想到以前笑别人,今天我们不也夫妻之间吵起来了吗?这样的日子还怎么混呢?我恼火极了。我令她走,她不走,我也没办法。后来我平下心,决定没有发火的必要,还是告诫她。我的意见是开诚布公,夫妻之间以诚相待,如果小事上总不能合拍,不妨分开。如果可以过下去,而且很好,就说明分开好,应该分,否则则相反。想到我为一些小事批评她,真有些不像男子汉。必要的时候,即使是痛苦,也要忍受。因为想到孩子的教育,想到将来,我几乎不能设想。因为我需要她来分担责任。可她承担的似乎总使我不满意。是不是我错了呢?我想得更多,也许是的。那更有分开的必要,那对我也是惩罚。在生活的路上我的原则是:对老人,别人不要我要,别人不管我管,否则别人要我不争,别人管我不气;对爱人,同则合,异则分,真正的情感的专一是会经受时间和波折的磨难的,我永远给别人方便,不苛求对方,但要合拍一致,否则无法生活;对朋友,要以帮助为幸福,以诤谏为己任,情大不过理,要为真理、友谊,树立忠义节,反对市侩式的交往。
      我太认死理,也太重感情,因此有些事情一直在惩罚我。那么已经开始了,就让家庭生活的惩罚也来试一下吧,我是不怕的。
1980年6月15日
      星期天。
      大华早饭后拿鸡蛋走了,到下午回来,说是给小何送去了,并去了阿妈处,还到车姨处看看。她回来时正下雨,穿了别人的雨衣和靴子。
      收拾家务到中午。下午略作休息。东东的脚部感染,使我心情不好。
      和大华和解了。
      晚饭很简单,正值冬立来,没有特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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