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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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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1月8日
大休。
去参加学习。全站庆祝安全生产50天誓师再夺100天。我只听了高站长的简单总结,分局依局长的讲话,便提前离场。
我去了曹丽华的学校七十二中,见到了几位熟悉的老师,了解了丽华的情况。学校方面并无可指责之处,丽华因为没有参加高中入学考试,因此属于旁听生,没有学籍。我因此找了金老师,她也如此答复,让我去教育局联系一下是否可以解决,因为学校不好擅自开口。我把情况告诉了丽华,关于学籍问题还不一定解决,但上学还是可以的。无非是旁听生,那个学校不是不可以读下去,尤其是我一找,熟悉的人知道了情况总会照顾的。至于是否通过转学的方式到别的学校求得学籍,那是后话,再说了。
一天的家务也不少,洗了几件衣服,又把被衬缝上。竟然连一页书都没有读。
晚上去大华单位看电影《燕青卖线》《包公赔情》回来7点半了。因为天气太冷,自行车都骑不动,好不容易把大华驮到汽车站她坐车回的家。
1980年1月9日
继续休息。
照例先洗几件衣服。
去阿妈处送收音机。我的旧皮袄阿妈已经洗过了,不过洗的太“粗”了些。阿妈干活就是这样,有时很快,但不太细致。不过洗了就比不洗强,一件旧衣服是可以而且必须对付的。
在那吃了中饭。最近我怀着一种不好的心情对阿妈家所有的人,尤其是阿爸。第一我认为阿爸和阿妈是父母该尊敬、孝敬;第二,我又觉得他们对大华、对东东、对我不近人情,似乎缺少一种真挚的感情。阿妈似乎无心,阿爸喜怒无常,心怀莫测,仿佛没有父亲的心意。这些事我常常说给大华听,也常常故意或无意地问她一些为什么她不如别人如志亭、伯和、丽华那样吃香,也常常引得大华伤心,我还得再劝她。有些事也许是我们儿女本身不好,可是怎么是好呢?都是儿女应该有个比较才好啊。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大华是最少的,是十分明显的,只是结婚时双铺双盖、两件衣服(一件布衣、一条的确良裤子)那所谓的阿爸自己打的立柜还是后来赏的。这些我没有挑过,也绝不挑。可是久而久之,不能不问个为什么。是大华不好还是我不好呢?如果都不是又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我们穷,多年的两地生活没有尽儿女的义务吗?但我觉得和大哥及所有的兄弟姐妹比我们并不比他人差。是不是因为我们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中都生活的很好反倒引起老人生气呢?那样简直无法让人理解。或许我的言语伤了他们的心,或是刺痛了他们的什么神经,他们恼怒了,这是可能的,尤其是最近志亭结婚,我的确发泄过不满。那有什么办法呢?我是不会掩饰自己真实情感的人。我对阿妈一家的生活方式、为人处世既然有看法就要表达出来。至于得来什么,我是不想的。也许是这不想,带来了这不冷不热的关系。现在家里只有三个人,阿妈总是做出热情的样子,阿爸做出并不冷淡的表示,丽华还是像孩子一样,不过暴露出某种不安。某种不自然的不安。我有时产生一种恶作剧的情感想刺激一下两位老人,有时候又产生一种玩世不恭的想法,用志亭的事去揶揄几句,甚至我有时故意装作轻松的样子吹几句牛皮,表示对物质生活的毫不困难来使他们的口口声声拮据更难堪。总之我现在竟想起来阿爸阿妈对大华的义务和责任来,觉得他们太委屈大华了,使我也佩服大华了。大华不仅忍受了当时我的困境,还忍受了自己家庭的淡漠,真是难为她了。即使今天我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指出这一点,大华从不感到痛苦——也许内心是痛苦的——这也是我真正佩服她的所在。她有一个多么好的品格啊?可我越是感到她的品格的高尚,越是不可理解,为什么她的父母像把她嫁给了一个最下等人似的对待她呢?大华从不想得到家里的什么,这种品格不就是我的品格吗?是的,我们只是对父母的不公产生不安,却从来没有对父母的财产产生不轨。我们即使不能厚福于老人,也绝不觊觎老人的一切。
下午给看孩子的老太太照了几张相,并且道外冲卷,顺便洗几张过去的照片。
去大姐处看看,取回剩下的90斤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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