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时间2011-10-28
在线时间 小时
最后登录1970-1-1
金钱
|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8-11-27 20:25 编辑
1980年2月19日
今天大休。
早晨在友没有回来。大华煮了饺子,我们没有喝酒。饭后大华带东东去阿妈处,我陪卫红和两个孩子等在友。等了半天也不见在友的影子,卫红也不能带两个孩子走,我只好去找在友。原来在友在小刘家吃的饭,喝多了。我们回到家,大约十一点了,他们才离去。走的时候把东东的童车给了大龙,让在友拎走了。
我随后去找大华。原来说好她去医院看过阿妈后去车姨处,我便径直去车姨处。不想她们从车姨处刚刚离开。我以为她们一定回家了,我在车姨处没有多呆,只谈了阿妈的病,还有家里的一些事情,马上返了回来。不料家里仍然是“铁将军把门”。我以为她们一定到阿妈家里去了,又骑车返回阿爸处,途中到舅老爷家看看,送去两包点心。待到阿爸处却只见阿爸在家独酌,一问才知大华又返回医院了。我再去医院,说大华刚走半个小时。待我从医院返回家,大华刚刚进屋。
我对大华两次去医院不满,因为她们从车姨家再去医院有什么意义呢?还带着个孩子。是为了带东东得到他姥爷或姥姥的赏赐吗?那是历史上没有或少有的。果然大华带东东去车姨处,张叔还给东东5块钱压岁,而阿爸阿妈居然分文没给前来看望的外甥孙子,真是令人费解。我和大华讨论了一下,究不清什么原因。我不想去探讨那世俗的背景,似乎想占人家的钱财。可我总觉得我们是生活在世俗中,在人类的普通生活的海洋里,一个孩子,一个外孙,不应得到姥姥姥爷的祝福吗?那通常中国人的表现方式不就是压岁钱吗?为什么都是这样的风俗在阿妈家里行不通呢?因为我说不出原因而痛苦,也迁怒大华。我产生一种固执的念头,让大华在我们之间和她的娘家之间进行抉择,要么我们分开,她去尽一个女儿的孝道,要么她像普通人家的女儿一样(而不是儿子那样)尽女儿的义务,不能把孩子扔给我去看护她的母亲。细想想她的家庭给了她什么呢?除了瘦弱的身体,就是精神的负担。为了我们的婚姻,为了大华返城,他们做了些什么呢?我们没有权力埋怨父母,可是有权利感到奇怪,感到痛苦。我们需要母爱,需要家庭的温暖,当我们用儿女的诚心去换取的时候,得到的永远是“冷酷”的回音,我们难道只有忍受吗?我们忍受的够了,还要继续忍受吗?以前我可怜大华,她为我做出了牺牲。现在她回到了哈市,有了工作,我应让她在我和她的家庭之间进行抉择,不要再痛苦地生活了。她一方面爱我一方面舍不得那个家,而我通过多年的生活已经对那个家庭完全失去了信念。感情的思缕是越来越少了,不能再寄托情感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华,她不安,甚至有些生气。这不好办。多年来对家庭的一些事情我常常是一笑了之,或者相互之间无奈地解释一下。可我发现对于我的家庭,我剖析的十分客观,缺点和暗处说的十分认真。而大华不然,对她的家庭讳莫如深,不愿意剖析。这一方面表现了她的高尚情操,一方面又暴露了她的软弱和缺点。对于我如果过去不够、现在不能、将来肯定也不能得到那方面的温暖的时候,只有一个出路,真正地断绝,维持一种双方面的、体面的、形式上的联系。现在是单方面的,因为过去一直是单方面的,那么我为什么不下决心变成双方面的,让他们也感到我们这样尽儿女之心有些不可理解呢?过去我们总是以热对冷,他们总觉得我们热得不够,现在应该以冷对冷,是该冷的时候了。我将不给大华提供方便,让他做出抉择。
这样做也许带来更大的痛苦,可我不愿意害怕。为了改变生活,怕又有什么用呢?今天晚上不应再去医院,因为家里人都休息,但她还是坚持要去。那就让她去吧。但应是最后一次。再去只好带着孩子,因为她不仅是她母亲的女儿,也是她儿子的母亲。明天早晨我们要请云华和小薛吃饭,因为他们今天来了,不能在我这吃,只好明天了。看来也得我来弄了。
大华到车姨处送去两包点心,两瓶罐头。
云华夫妇来拿来四样东西:两瓶酒,两包点心,两瓶罐头,还有一些水果。显然是家里人的意思,也是对我这个大红媒的表示。
宪伟也曾来过,我们不在,留下两瓶罐头。
还有几个门没有去,还要安排一下。海水那里我初三当班去看了看,怀芝二哥那里也是当班的时候去的。国君那里正月十五前再去。于玥处应该在正月里去一趟。道外大娘处明天争取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