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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再林

返城后日记《我的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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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2-24 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1月28日
       初一。
       早晨,照例到各家拜年。
       胡同里所有的孩子们,小伙子姑娘们都到我家拜年。起来最早的是孩子们,我们起来天已经大亮了。
      去二叔处、大舅处旧例如前。
      去景辉家,见到全家人,虽说略谈情形,无限感奋。对老朋友的境遇非常怀念,觉得时如流水,时不我待啊。
      去风岐处,只见到老人,他本人不在。
      去新春家,看到大叔和大婶,亦是略坐,没有吐露新春去上海的消息,想打听他们在上海的地址,因新诺不在,老人记不清,作罢。
      到洪箴处,看到老人都好,很高兴。
      去了阙老师处和刘政治老师处。阙老师不休息,只有师母在家,拜个年。刘老师全家都在,谈一阵,亦是非常感奋。
      去了桂芝、久珍、赐柱家,均见到老人,他们都串门去了。
      今天到我处来的只有洪箴、小吴、大舅家的三哥、二叔家的景顺。他们几个我只见到小吴,他要去林师傅处,我没能陪他。
       下午的时候文义来了,当时我正睡觉。他说他年年都来,全碰了锁头,所以今年初一就来了。他告诉我们父母都好,他自己接班了,妹妹也分配了,全家高兴,并邀请我们初四去他家。我们只能答应,不知是否能践约。
      冬立和妹妹小丽华来,大华待他们很热情,留他们用饭,给丽华一元新钱,给冬立一盒好烟。
      大华的朋友小芹亦来。得知小盛接班不在生产队了。
      今天商店全不休息,大华又买回一些头肉、红肠和干肠。
      晚上夜班是一定会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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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8-2-24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2-24 16:54
1979年1月28日
       初一。
       早晨,照例到各家拜年。

再现了当年初一的情形,和现在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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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2-28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1月29日
       初二,下夜班。
       全家去阿妈处,顺便去看舅姥姥,是我自己带东东去的。我给老人拿两包点心,老人给东东2元钱压岁。在哪里谈了一阵张雪冰家里的事,原来她的妈家就在舅老爷家西头,真是巧极了。
         在阿妈家没有休息,一直和志亭他们玩麻将。一开始输的很凶,后来捞了回来,反而赢了他们。当然,赢他们是虚的,没有让他们赢就是了。因为阿妈阿爸没有给东东钱,我们也省了,没有给小丽华钱。这些俗套越少越好。
      我们给阿爸带两瓶酒,其中一瓶是大曲,两包点心,一块猪肝。
      大华还带东东去车姨处,也是送两包点心,车姨给了东东5元钱。到目前加上老李大叔给东东2元钱,他的压岁钱达到10元了。
       睡觉已经很晚,明天上班也许要晚些,太疲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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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8-3-1 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2-28 16:58
1979年1月29日
       初二,下夜班。
       全家去阿妈处,顺便去看舅姥姥,是我自己带东东去的。我给 ...

当时送礼,这些就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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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3-3 05:38 | 显示全部楼层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8-3-1 09:17
当时送礼,这些就算很好了。

今天看来太小儿科了,当时万元户,在中国寥寥无几,大家都是在温饱的水平线上下生活,虽清贫,但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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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3-3 07: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8-3-9 14:48 编辑

1979年1月30日
      初三。
      日勤,一天的工作比较从容,完成了任务。但最后一趟去水泥厂待卸一批石灰石,又险些发生严重事故。因为走的时候已经将近17时了,时间非常紧张,关于是否调入第二批石灰石和如何处理高坡线上的原来有的矿渣车没有最后确定,只是告诉大家,那辆矿渣车不留在高坡线上,扔到下道去(当时已经顶在了10辆石灰石的里边)。这意思很明白,是调入第二批石灰石后,把10辆空C车后面的矿渣车留下,带10辆空C回站。当第一批石灰石卸完后,我看时间够用,就告诉刘哲和陈增利,空车扔一钩后,把10辆空车放风,后边的矿渣车提钩扔下。这些活在调入第二批石灰石的时候就可以干完了,就省了回站时再接风了。想不到第一批待卸完后我带11辆车从高坡线下来,·后边给了红灯,我马上停车。接着看到请求溜放的号誌,我于是摘管提钩把车溜出。车速刚起,前边突然给了红灯,我立即停车,就听到溜出的车和停留的车辆相撞的声音,车停住了。我马上赶到前边一看,原来空车应该向一道溜放,他们却对向下道,那里停着待卸的第二批石灰石,显然是搬错了道。可气的是我问为什么的时候,刘哲说他是用白灯向前挑的,是让我向前拉,车辆没过一道道岔。小陈说,是他给的溜放信号,因为我说过把矿渣车仍下道,是让我溜放一辆矿渣车,而不是全部。我当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在心里说他是混蛋。联想此人一向胡搅蛮缠,不讲道里,我索性不责备他,因为庆幸有惊无险。不过我指出我曾经说把矿渣车扔到下道是针对有人要把矿渣车在第一批卸完后继续留在高坡线上,那样对调入第二批石灰石不利。这个下道的含义不是说还有第二批石灰石停留的时候,应该是甩空车的一道。以为我在高坡线说过把把矿渣车扔到下道,也应该在第二批石灰石调入后再甩,很明显那是多此一举。如果按他的做法,把一辆矿渣车甩下道,再把10辆空车甩一道,再回头到下道挂一辆矿渣车接管,再挂10辆待卸的第二批10辆石灰石,还得接管,送到高坡线回来向下道溜出矿渣车,再去一道挂10辆空车回站。难道还有这样干活的吗?但毕竟也可以这样干,小陈的脑子里就想出来这种干法。当时下道有10辆重车堵门,这么向我显示溜放号誌呢?应该显示连接啊。当我指出这些时他回答的更荒唐,简直令人哭笑不得。尤其是我问他,我亲自布属他“扔下一钩以后把10辆空车全部放风,把最后一辆矿渣车提钩扔下”这么理解时,他说以为我不调入第二批石灰石,向下道溜放一辆矿渣车后,从后面往前放风,然后回站。还有说出这种屁话的吗?矿渣车应该在高坡线卸车,如果我们不调入第二批石灰石,就应待卸完第一批后,把它原封不动仍在原处,怎么能拉倒下边来呢?那不既不能卸石灰石又耽误卸矿渣吗?
       再说就直接拉10辆回站,还放风做什么?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吗?”看到他如此胡搅,我一方面庆幸没有出事,另一方面联想到他一贯的作业情况,几件险事都出在他身上,心情十分沉重,决心不能让他在三调干了。他总是丢三落四,胡干乱干,出了问题还不认账,胡搅搅,这种低能的又心术不正的人,是无论如何不能长期合作的,他已经坑我几次,无论如何让他走路,不能迁就了。(化二的事、28道的事、二轻局的事、今天水泥厂的事)不然早晚看不住要倒霉的。他的漏洞太多,多的太甚了,谁能保证总能防止呢?
       到家很晚,饭后茶余,谨记这些。
       大华告诉我今天大姐和二姐家的微微,生生,小杰来了,没有在家吃饭。大华给了几个孩子每人五毛新钱,一个大柿子,一根冰棍。小敏傍晚来,也没有吃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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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8-3-3 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3-3 07:51
1979年1月30日
      初三。
      日勤,一天的工作比较从容,完成了任务。但最后一趟去水泥厂待卸一批 ...

调度装车皮、卸车皮的工作也不是简单工作!安全问题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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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3-5 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1月31日
      全家去文义处。
      凤云夫妇和两个孩子也去了那里。
      一天的聚会是有意义的,我第一次见到凤云的爱人于丛凤,谈得十分投机。我们对今天的形势是喜悦的,但对于文化革命,对于如何对待十一年的历史,我们都非常困惑。但是我们不会杞人忧天,我们的关心是没有必要的,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们只给文义家的两位老人大舅和舅妈带去简单的礼物,两包点心,一些苹果。我们离开的时候,大舅硬塞给东东5块钱,只好收下。
      到家4点30分。睡到6时30分,感到周身不适,发冷,觉得夜班去不了了。只好让小四送去一张假条。
1979年2月1日
       上午去卫生所补开昨日病假,并继续休息两天。在卫生所看到刘书记,他也知道我昨日没有上班的事,我也不必着急上班。
       到国君处和宪伟处看看,同时邀请他们到我处用饭。
       下午海水夫妇带孩子先到,继之是宪伟夫妇到,最后是国君自己到。小袁之所以没来,是因为孩子病了,脱不开。
       自然是十分热闹的。大华在宪伟的帮助下弄了14个菜,我们共喝1瓶白酒,4瓶啤酒。十分高兴。
       大家走时已经很晚,他们都按着习俗带了礼物,有水果、有罐头、有点心,有酒,还有给东东的玩具。
      有一件事是令人高兴的,就是大姐到老李大婶家,我知道后带东东去看他,继之大华也过去看看。这样横在大姐和大华之间的一块坚冰融化了,大姐于是到我这坐一阵,虽然没有吃饭,毕竟是一个好的开端。大姐对东东的热情表现得最大,还给东东一块钱。
      今天来过的还有二叔家的景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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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3-9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2月2日
      今天去道外看望大娘。
      大娘和五嫂还有小香在家。小香感冒很重,躺在床上。大华帮助五嫂弄得饭。吃完饭我们才回来。五嫂给东东一块钱压岁。得知月琴在上海已经接她母亲的班,令我高兴。我们给大娘拿去一些苹果和两包点心。
      抓空去看一场电影《为了和平》春节后还是第一次看电影。
      又去小光处略坐,只看到大婶,好像没有多少话。自从小光和俊太发生那次不愉快,大家都显得很生疏了。
1979年2月3日
       去看老闫,想不到他的病情不见好转,痛苦异常,久珍因此不能上班。由于病魔的纠缠,老闫失去了战胜困难的勇气,并且对久珍的烦躁表现一种绝望和固执的抗议。目前看来只有截肢是免除扩大溃烂和痛苦的方法,但他拒绝。可是家庭治疗的结果已经失败,必须立即住院,听取大夫的意见,需要截肢的时候,是没有办法保留的。现在是如何做好老闫的思想工作,立即住院。我不能给他们多少安慰,心中十分怅然。我只给老闫带两包点心,真是无足轻重的礼物。
      下午睡得可以,准备上夜班。
      学智在我上班前来,通知我明天邀宪伟去他家做客,我只好答应。
      写了三封信分别给冯恩全、大楞、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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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3-13 06:57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2月4日
       下夜班,十分疲乏。
       应该庆幸,有没有发生应该发生的事故。我们水泥厂作业,先取高坡线10辆,又送高坡线6辆,然后捣页岩线10辆。当去页岩线挂车时,刘哲和陈增利已经检查了停留车,并且连续显示连接信号,结果我没有检查是否有铁鞋,结果车拉倒辙岔处,险未发生脱线。看起来总是不安全的威胁大,和这些心术不正的人合作,倘不注意就要吃亏的。现在没有办法摆脱他们,只能处处注意了。
      上午没有睡好。
      小盛来坐一会,给大华两张明天的电影票。
      志亭、百合、赵波来,志亭买了一斤糖块,百合买了一个玩具给东东。大华忙着招待他们,我要去学智处,请来双志作陪。大华弄了10个菜,他们喝的很好。他们走时把东东带走了,这是东东第一次离家,大华和小四去看电影《望乡》。
      我和宪伟夫妇一起参加学智的宴请,酒喝的晚,一直闹到晚上8点多。学智拿出龙滨酒,弄了好多菜,包括酱鸡、肘子、溜肉段,最后剩有十之七八,我们谈唠的还是十分愉快的。回顾过去,虽已半生,尤未懈怠。我把百合给东东买的“发火鱼雷机”和两包点心作为礼物答谢了学智。
      到家很晚。得知风岐曾来看过。
      睡时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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