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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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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4月19日
天气不好,天气预报的不准几乎令人惊诧。晚上的夜班需要带雨衣去了。
上午8时50分到地区俱乐部看了一场电影《潘杨讼》。这部由河北老调剧团演出的由长春电影制片厂出品的19年前的影片,至今生气勃勃,使人看了别开生面,虽是黑白片比之近时所拍的彩色或戏剧片毫不逊色。杨家将是宋朝开国功勋,战功累累,在国事家仇面前总是把国事放在头位,这种高尚的情操历来被一个“忠”字所盖,与误国徇私的潘洪形成鲜明的对照。杨家忠,潘氏奸,杨家功高,潘氏权重,在这场诉讼中充分地呈现了从帝王到臣下、从内宫到外宫的一系列人物的脸谱,歌颂了佘太君的大义、八千岁的英明,寇天官的忠智、呼丕显的英武,抨击了潘洪的奸诈、宋王的不公,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的戏剧片倘不是邓小平上台竟不得重见天日,真是岂有此理!
下午睡得很好。
1979年4月20日
昨夜的工作尽管任务完成的不错,可是下班去交班一直闹到九点多。之所以去交班是因为我们在松水撞车,当时松水的停留车正在卸土,一名装卸工把手碰破,告到货调,货调告诉单宝库,于是大做文章。事情其实很简单,我们带29辆重车去水泥厂方向,北头5辆是松水的车,按说应该向松水放一钩,是溜是送由前面根据情况决定,结果松水的停留车离道岔很近造成撞车。在这件事中我的责任当然又是主要的,因为没有事前部署,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从南第二防腐厂回来,25到顶29辆,到北第二门口时,别人已经拿着计划到前面去了,我不可能再召集研究作业方法,况且计划很清楚,肯定松水先放一钩,或送或溜只能前面决定,我看号誌就是了。想不到他们在前面擅自提钩,又不及时给停车,在只能放下7辆车的下坡道溜进5辆,当然和停留车相撞了。此事没有形成事故,但既然单阎王知道了,性质就严重了,交班中他不问具体情况,我带29辆车无法确认前面的情况只能靠号誌,于是他说我揣测行车,事先不部署是我的责任。我没有争辩,责任与否不就是为了惩罚吗?我可以写出检查,也不怕他们扣钱就是了。难怪挂钩的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出了事他们是不负责任的。单宝库不提为什么擅自提钩,不提为什么堵门溜放,而是指责我带29辆车没有部署具体方法,天下还有这样令人可恼的分析吗?这事既然连事故的边都沾不上,我担下无妨,但今后的工作恐怕更难了。
心中有疙瘩,只睡到12点多。
简单地写一份认识,事情的原因概述如下:
一,先顶车后给计划,人员已经分散,线路值班员依次发的计划,最后给的我和司机,自己认为计划清楚,没有什么需要特殊交代的,且不能把大家从29辆车前面叫回来传达作业方法,没有人提出异议,便在前面人员的号誌引领下推车前进了。
二,带29辆车,第一钩计划松水甩5辆,自己只能靠前面的号誌判断情况指挥机车,无法亲自了解是否堵门和是否溜放,前面给的是白色灯光我就推进,给了停车我便停车了,想不到5辆车是溜出去了。作为一个调车员只看前面的号誌行事,看来是不对的。
前思后想,知道是阎王的挑剔,实在想不出给自己扣什么帽子,归根结底是自己安全思想不牢,没有按标准化作业程序去做,没有负起责任。最后是真正的心灰意冷,工作实在是难于做下去了。
下午突然灵机一动,打算把大华和东东的户口迁过来,说办就办,不到一个小时,我去阿妈处办理了户口和粮食关系,又在民强派出所全部落下。我和大华结婚快七年了,户口刚刚在一起,儿子的户口也刚刚在我的户口本上出现,细想起来多么地啼笑皆非啊。
小宁来告诉他22号结婚,我和大华决定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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