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沃土园丁 于 2015-12-22 20:36 编辑
从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七日下乡至今,我在北大荒度过了四十年。在北大荒的悠悠岁月中有苦有乐,有忧有喜,有悲有欢,但记忆最深的还是两次死里逃生的经历,有惊无险。 一次是在一九六六年冬天,连队利用冬闲组织人力挖水利沟。那时的天气要比现在冷得多,零下三十多度算正常,时不时的超过零下四十度,隔三岔五的还要刮刮大烟炮。所以,我们都是戴着皮帽子,穿着棉袄棉裤,脚上蹬双大头鞋,脸上再戴着个大口罩,真可谓捂得严严实实。那时,知识青年还不多,加上六三年、六五年来的北京青年,加一块儿也不到二十多人。我们和老职工扛着铁钎子、铁锹、尖镐,拿着雷管、炸药,冒着凛冽的寒风向大四号地走去。到达现场后,人们就在自己班组的任务区干起来。把上面的草皮子清掉后,铁锹就派不上用场了。镐头也刨不动,一镐头下去一个白点。为了赶进度,连里就让几名老职工凿眼放炮崩冻土块。他们凿了五个眼,填满炸药,安上雷管,点着火后就赶紧往后撤。一声、两声、三声之后,沉寂了一会儿,就不响了。有两个老职工就一步一步往前走,准备排哑炮。我跟在他们的后面也往前走,刚走几步,左边“轰”地响了一声,吓得我赶紧往右跑;刚想站定,在我身旁的半米处,又“轰”地响了一声。我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被崩起的冻土块就冲天而去,我的棉帽子也被掀掉了。其他的人都吓坏了,连呼带叫我的名字。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过来一群人,把我团团围在中间,看到我没有受伤,都舒了一口气。大概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致我当时没来得急害怕。不过事后一段时间里,我还真有些后怕。 第二件事是一九六七年上机务后,麦收时节。我们德特54车牵引C-6康拜因收割小麦,因小麦不算太干,把滚筒缠住了。滚筒被缠住后,得人钻进机器,把缠在滚筒上的草清掉。人出来后,康拜因手把离合器推上,然后,照常作业。那天,滚筒总缠草,走走停停。一次滚筒又不转了,停车后,康拜因手齐师傅先爬进去拽滚筒上的麦秸,干了一会儿就爬出来,说这次缠得太多,不好干。我本来是开拖拉机的,只要把车开好就行了。看到康拜因因缠草不能作业,就想我帮他们干干吧,我没有和康拜因上的王师傅打招呼,就钻进去拽麦秸。在上面的王师傅,看见齐师傅出来了,不知道我又钻进去了,就推离合器试机。下面的齐师傅赶紧喊“停下!里面有人。”一边喊,一边把我拽了出来。当时,我已经感觉到滚筒在转了。上面的王师傅吓得脸都白了。这要是出不来,准会被搅成肉酱。 随着参加工作时间渐长,加上领导和师傅的教育和帮助,我的安全生产意识也逐渐增强。 2006-3-10 |